嘴刁、说话刻薄的女孩被夏一寒用金剪刀刺穿太阳穴。大耳环女孩吓得面如土色,站都站不稳了。她愣愣地看着夏一寒,面带惧色地说:“放过我,求你了。”
夏一寒冷笑一声他伸手把女孩一把抱住,紧紧地搂着女孩,女孩不敢挣扎,只能任由夏一寒摆布。
夏一寒微微一笑说:“美女,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说完他低头在女孩的左边脸颊轻轻地亲了一口。
女孩瑟瑟发抖,想着说些什么。夏一寒猛然张开血盆大口,他咬住了女孩的鼻子,并狠狠地将女孩的鼻子咬下来。
女孩痛得晕了,夏一寒把嘴巴中含着的鼻子吐出来,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臭丫头,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
“夏一寒,你这个老王八,你居然敢在老子面前杀人。”我身边的毛强从碗橱后面的夹缝跑了出去,他指着夏一寒大骂道。夏一寒见到毛强,他呵呵一笑,伸手将插在另外一个女孩脑袋上的金剪刀拔出来再快速地刺进他怀中女孩的胸口。那个女孩身体弹动一下,血飞不断。
夏一寒把怀中的女孩杀死后扔在地上,紧紧握着金剪刀的他朝毛强冷冷地说:“原来你还好着,我实在是太大意了,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们一直以为洗衣店的老板是曾七,没想到会是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杀死那么多女孩子,你为了什么?”我从夹缝后面走出来说道。
“为了什么?三言两语可说不清楚,你们还真够胆,竟然敢跑到我的地方来。你们一定以为我会怕你们,放心,就算我死了,死亡还是会继续。”夏一寒面不改色,丝毫没有悔改的意思,更没有畏惧的意思。他实在是淡定得有点儿可怕。
“除了你,还有谁?”毛强问道。
“你们俩都没有配枪,嘿嘿!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们?对了,既然见面了,我们把话说开吧!你们就算抓住我也没用,凶手何止我一个呢?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吧!你们查到了吗?谁杀了雷永增?”夏一寒还有脸问我们俩问题。
“谁杀了雷永增跟你有关系?你别废话了,先抓住你,再抓你背后的人,我们迟早会把你们这群变态一网打尽。”毛强愤愤地说着,但是夏一寒没有害怕的意思,手里更拽着一把利器,我们两手空空,想上前抓人,倒也投鼠忌器。
“关系大着呢!这小子最近杀了不少人,某人可是很喜欢他,他死了,某人肯定不会放过凶手。至于某人是谁?我有空再跟你聊聊。”夏一寒指着刚刚被他杀死的两个女孩,“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她们吗?你们躲在背后,一定看到了,听到了。你们一定觉得很奇怪,这两个漂亮的女孩和我是一类人,喜欢尸体,喜欢死人,可我为何要杀她们?”
“你这种变态,杀人还需要理由?”毛强怒喝道。
“怎么不需要?警官,你稍安勿躁,我又不会逃跑,急什么?我看你情绪都没那位镇定。”夏一寒说着的时候眼睛瞟在我身上,我抿嘴一笑,不作理会。
夏一寒指着长桌上的女尸对毛强说:“警官,试试我的尸酿丸子吧!再喝一杯冰血泪,我保证你会喜欢得不得了,你一旦爱上尸体的味道,一旦喜欢上死人的体味,你会体验到你这辈子都体验不到的美好,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活人才有趣,你说对吧?”
“我可没你们那么变态。”毛强不屑地说,说完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长桌上肚子被翻开,里边仍留着十几颗血淋淋丸子的女尸,还有女尸边上那两杯迟迟没有被喝掉的“冰血泪”。
夏一寒眼光落在两杯“冰血泪”上,“你们真不识货,那么美妙的东西,尝一口又不会死。话说,你们见过死人掉眼泪?我的冰血泪,其实是用活人的鲜血和死人的苦泪结合出来的,如此极品,岂能错过?”他说完走到那两杯“冰血泪”面前端起来齐齐喝光。
我算是明白了,夏一寒是个话唠,他明知道自己跑不掉,没事找事瞎扯谈。我淡淡一笑说:“夏一寒,说吧!为什么要杀死你的同类?还是两个那么漂亮的姑娘,年纪也不大。”
“同类?我和她们还真不算同类,她们喜欢吃死人肉,还有从死人肚子里搞出来的食物。我不同,你们知道食物链吗?强大的食物链。”夏一寒嘴角上扬,得意地说着。
我笑道:“果然,她们吃死人尸体,你吃她们,你还真是和她们不一样。”变态者的世界实在是无法理解。我推测得应该没有错,夏一寒吃人,但他吃的不是普通人而是自己的同类,人家是吃死人,他怕是要吃活人。我理解不了这类人的世界,回答完之后,我看到夏一寒满意地点点头,这个疯子,我实在忍不住要扇他两巴掌,看着实在是恶心。
夏一寒真要是这种人,看来陆雪柔不是她杀死的,夏一寒背后到底还有几个帮手?我看他一脸惬意的样儿,只怕不给他点苦头吃,他是不会招供。
“我的洗衣店本来做得好好的,你们两位也不知道怎么找到那儿?雷永增告诉你们的,对吗?除了他,没有人知道我的地方会有那么尸体。我的洗衣店那么隐秘,都能被你们找到,唉!你说我运气咋那么差?假如你们不多事,我的洗衣店还能好好地为我工作。我想说,你们毁了我的洗衣店,这笔账怎么算?”夏一寒有够无耻,我们没有抓捕他就算了,他倒跟我们聊起他的洗衣店,还要我们为他洗衣店爆炸一事负责。
“店子是你自己炸没了,关我们什么事?”毛强怒道。
“你们找不到我的洗衣店,我怎么会舍得炸掉它?我那多宝贝在里边,那些女孩可是我好不容易才从某人手里弄来的,你们居然想救她们?傻帽,她们救不活了,中毒太深,就算活下来了,也会被杀死。”夏一寒阴阳怪气地说着。
“你不干那些坏事,我们会找上你吗?”毛强这是要和夏一寒抬扛的意思,“还有,你凭什么说我们救不活她们?你口口声声说的某人是哪个臭瘪三?”
“算了,我不跟你们生气,只要你们把杀死雷永增的人告诉我,我就不会计较洗衣店的事,若不然……”夏一寒太高看自己了,他有点儿喧宾夺主了。
看着夏一寒,听着他的话,我哭笑不得,最后跟他说:“实话告诉你吧!雷永增被人用一大缸农药给溺死了,我们也不知道谁干的,你要是想知道,可以先跟我们回派出所。”
“农药泡死了,死法可真恶心。杀死雷永增的人肯定没少折磨他,不然他也不会说出我的洗衣店。行吧!用农药把人泡死,不是你们警察干得出来的事,看来不仅你们警察盯上了我们,还有别人盯上我们了。既然知道雷永增不是你们杀死的,我们也有底了,来吧!说了那么多,抓我呗!”夏一寒的话怪里怪气,他说完之后,听他的意思,他故意没有逃,为的是套我们的话,寻找杀死雷永增的凶手。
雷永增的死亡看来已经撼动了他们这群变态的“安全帽”,让他们开始感到不安。夏一寒伸出双手,还真是要让我们逮捕他。
“你还算识相。”毛强冷笑一声大步走向夏一寒,想着把夏一寒控制住。夏一寒反悔了,尖声尖笑地说:“嘿,我夏一寒有那么好欺负吗?你们想抓就能抓。”他手腕一抖,手中的金剪子朝毛强心口刺过去。毛强吓了一跳,赶紧挪开身子,心口没有被剪刀刺中,胳膊却被刺开一道伤口。
“你大爷……”毛强骂了一句,急忙退开。
“夏一寒,何必垂死挣扎?”我朝夏一寒怒道。夏一寒冷眼看着我,举起手中的金色剪刀一个飞步朝我跳过来,我顺手将长桌上的女尸搬起来挡在自己面前。夏一寒剪刀飞来刺入女尸之中,趁着夏一寒抽手把金剪刀从女尸肉躯内拔出来。我扔下女尸,捡起桌子上的一只碟子朝夏一寒面门砸过去。
夏一寒来不及躲避,碟子啪的一声在他脸上碎掉,碎瓷片扎得他一脸都是,血流出来的时候。夏一寒疼得扔下手中的金剪刀,怒视着我叫道:“你毁我容,我要你命。”他朝我冲过来,毛强却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他将他摔在地上。
毛强和夏一寒在地上缠斗,几分钟之后,夏一寒口吐白沫,一口老血喷在摁着他的毛强身上。毛强被血喷到,吓得他将夏一寒松开。夏一寒呻吟着捂着肚子在地上不停地打滚,滚了一会儿,他身体慢慢地变得僵硬,皮肤一块一块地烂掉,眼眶、鼻孔、嘴巴、耳朵血流不断。我走到夏一寒跟前检查一下,他已经断气了。
毛强指着桌子上的两个曾经装着“冰血泪”的酒杯说:“那玩意有毒。”
夏一寒显然在“冰血泪”之中放了毒药,他本想用这两杯“冰血泪”毒死他带回来的两个女孩,谁知道女孩们对他用活人血、死人泪酿造的“冰血泪”完全不感兴趣,一直不肯喝掉。夏一寒发现我和毛强藏在碗柜后面,他知道自己没法逃跑,又不能让我们给带回派出所审讯。他只有凭着自己那根三寸不烂之舌一面忽悠我们,找话题和我们聊,一面找机会喝下加入毒药的“冰血泪”。
夏一寒倒也不笨,死亡只怕是为了他口中的“某人”,只是这个某人到底是谁?废物回收站的曾七吗?雷永增死在废弃站,溺死于一盆农药,属于囚鸟的风格,也正好给曾七一个下马威。
夏一寒喝下了毒药,还要反抗我们,他无疑是想让自己动起来,加剧体内毒药的发作。他最后说的话,让我深有所思,他为何要确认雷永增不是我们所害?
雷永增被杀之后,他们估计也在寻找凶手,以他们这群神经病的能力,没准还能跟囚鸟杠一杠。他们这群变态真要和囚鸟对上,我倒有种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意愿。
夏一寒杀死两个恋尸癖女孩,自己喝下毒药死亡。我和毛强从夏一寒家的地下厨房走出来,用夏一寒家的电话给所里报告这边的情况,守候在夏家别墅周围的同事纷纷赶来。
我则用马红阳的车送受伤的毛强去天山医院治疗。
把毛强交给他的老同学马红阳,我回到派出所。
坐在办公室内发了一会儿呆,法医岳小九从办公室外面路过,他看到我后朝我吹了个口哨。我看了他一眼,他从窗口将脑袋探进来对我说:“雷永增被杀的案子,我们在那个塑胶浴盆上面找到了一组废物收购站老板曾七的指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