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个题外话,我也是才注意到自己书的章节名多在6、7、8个字,且大部分为7个字,排列得好整齐的。没错,我得承认,自己就是有强迫症呀,不许笑我。这回任性弄个4个字的章节名吧,不排除之后又会改掉哦~
~~~~~~这是任性的分割线~~~~~~~~~~~~
我的意识非常清楚,也清晰地知道眼前所看到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象,但还是不自觉地咬紧牙关,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眼睁睁任那双手紧紧地掐着。
突然,被掐住脖颈的那张脸由…涨红的猪肝色……慢慢又变得…惨白,所有的血液都涌向那双…极好看……黑漆漆的…星眸,眼睛瞪得越来越圆…眼珠儿……却像是…就快要爆出来似的。
如漆星眸里,似在无声地泣诉,哀求着,救我…救我!为什么……没有人救我?
最后,她终于不得不放弃求救和挣扎,也放弃那无声地诉说。
只是,绝望地……任由那双手……掐紧自己纤细的脖子,眼珠儿……被鲜红的血完全淹没了,只剩下一片……腥红……充斥盈满整双眼睛。
我知道,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白莉!我擅抖着,努力想要再看清楚,那双手的主人到底又是谁?但我很快绝望地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屏息聚气,就是没有办法转换掉,面前这个似乎已经停格了的画面。
只能看着那双…血红的……眼睛,在我眼前无限放大……再放大,直至爬满整个视线,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席卷着我真实的感知。
那血眼像个巨大的旋涡,深遂到似乎已经吞噬掉周遭的一切。
而我此刻,就站在这旋涡的正中央,周围血红一片……
有个声音,突然在我身边大喊:
“笨蛋,快睁开眼睛,往前跑!”
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听话?可能,也是因为我的脚它不听自己使唤吧。
才睁开眼,双腿已经像离弦之箭似地“咻”射出去了,艾玛呀,这还是我的腿吗?
而身后,只听到噼里啪啦一阵响,由远而近地,似有千军万马追杀过来。
按住扑通乱跳的小心脏,站在c校区图书馆门口的大理石台阶上,满脑子却在想,刚才是哪个叫我笨蛋来着?听声音,不像是我认识的。
雨点像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豌豆般,迅疾地砸着头顶的玻璃。
“同学,你是练专业短跑的吧?明明落后边很远,怎么能跑这么快?”
一个身着运动装的高个男生,气喘吁吁地跑上台阶,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的运动衣湿溚溚地整个贴在后背上,不知是被雨水淋的还是汗湿掉了。
叫我怎么回答咧?难道要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可以跑这么快呀?
干脆就笑笑,答非所问地说了句:“这大雨来得好急呀。”
转身准备往图书馆里,去找我的目标人物-李林远。
人影都还没找着,手机却响了,突如其来的铃声,在安静的图书馆内显得特别聒噪,还好注意到的人不多,还好离门口又近,我捏着手机不好意思地快步走出来。
搞神马鬼,这手机在玩我吗?时好时坏,总是关键时刻给我弄个惊却没有喜。
电话是阿土打来的,问我去哪了?有人请吃中午饭,速来南门口集合。
我告诉她,在c校区图书馆,外面正下大雨过不来,我行李还在宿舍咧。
“有下大雨吗?这边太阳正大呀。”阿土在电话那头大呼小叫的。
“你行李是不是就床上那背包?我带过去吧,你就在西门等一下,让我哥去接你。”这货说完也不等我回应,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图书馆出门转弯就是y大西门,等雨小点跑过去也没啥,可出门看好大太阳,哪还下什么雨?如果不是地上的水渍,我肯定以为是自己癔症了。
看了下时间,中午1点刚过,早餐11点多才吃,这会儿压根没觉着饿。
“苗歌同学,请上车。”一辆白色现代降下车窗玻璃,停在我身边。
言希身着便装,系着安全带正端坐驾驶位上,我瞄了眼车头,挂的是普通牌照。
“言警官,不错呀,还在实习期就混上小车了?”我边扣安全带,边打趣道。
“苗同学,你还是叫我言希比较好,今天是便装外出,可别拆我台呀。”
等我系好了安全带,言希熟练地发动车子,眼睛交替看左右两边后视镜,轻轻一踩油门,车就徐徐往前走了,他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搭在侧边车窗上。那样子颇有几分洒脱的帅劲,不由想起朋友圈曾刷那组图,论男人开车最帅的5个瞬间。
“你上车前瞄的那一眼,是想确定我有没有公车私用吧?放心,我这是借同僚伙计的车,回去给他把油加满就行。”
本来还在小小地花痴g,言希一出声,就把我思绪给拉回来了。
突然,我想起来一个问题,趁现在车上没别人,赶紧求证:
“能否透露下,白莉究竟是怎么死的?”
“怎么想起问起这个?你这两天有什么发现吗?”
言希侧过脸看了下我,没有回答问题,却反而又抛回来两个问题。我去,你这警察也太狡猾奸诈了点吧,光想着套取信息,也不先回馈点啥。
关键,我也不可能讲出,刚才在人工湖边发生的事,很容易被人误会成神经病的。
于是,果断换话题,这是逼我使出曲线救国的节奏呀。
“白莉在我们学校有个关系不错的同乡,俩人是同一所高中毕业的,你知道吗?”
“那个生物系在读研究生黄品卓呀,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吗?”
言希脸上虽无表情,但显然是有做过调查了。这家伙,又给我挖了个坑,看来跟警察打交道,就得习惯这一个问题一个坑的模式,脑子想转慢点都不行。
我当然不能随便跟人说,某某人有问题,但也不能都提到人家名了,又啥也不说吧,那样不是更欲盖弥彰了。
于是,就说了追悼会那天黄品卓学长恍惚的精神状态,以及灵堂现场,有很多白莉的照片是出自黄学长之手的情况,这说明俩人的关系可能非同一般,也许不仅仅只是同乡而已。
当然,我也省略掉自己在灵堂上,发现了张觉得不太一样的白莉照片,更省略了那三炷香聚成的烟雾,跟着黄品卓走出礼堂的诡异景象。事实上,我至今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追悼会现场昏睡成那个样子?
还有那个开风水产品店的郑元杰,他为什么要用眼神阻止我去跟着黄品卓?我突然昏睡过去是不是也跟他有关系?如果真跟他有关的话,他究竟想干嘛?
“白莉好像跟你们一个叫黄姗姗的同学,关系挺好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