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面面相觑了半天,左右想不出了所以然来,只好重新躺下睡觉。这时萧粒粒突然说了一句:“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萧问路和杨芊芊异口同声地问道。
萧粒粒对萧问路说道:“你还记得我原来跟你说过,院子里有一个一直哭泣的女鬼吗?刚刚那股阴气给我的感觉,和那个女鬼身上散发出的阴气一模一样。”
萧问路瞪大了眼睛:“你确定?”
萧粒粒肯定地点点头。
杨芊芊惊讶道:“你们说那个女鬼这么多年一直在你们家?”
“这么看来,确实是的。”萧问路道。
杨芊芊激动得几乎喊起来:“如果这个女鬼一直在你们家的话,咱们把原因找出来,肯定能发现一些线索!”
萧问路点点头,问萧粒粒:“我记得你原来说过,那个女人一直徘徊在那棵樱桃树下?”
萧粒粒点点头。
杨芊芊一下子明白了萧问路的用意:“对呀!那我们就去那棵樱桃树那里看看!”
三个人又回到了樱桃树下。月光下,满树粉色的樱桃花开得鲜艳,一阵风吹过,清香沁人心脾。
萧粒粒走到树下,伸出手在树干上摸了摸,歪着脑袋想了想,又蹲在地上,把手放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他站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这下面有点古怪。”
萧问路和杨芊芊心领神会,和萧粒粒一起,每人从院子里拿了一把铁锹,在树下开始挖起来。挖了大约一米深的时候,萧问路的铁锹碰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三个人立刻停下来查看,月光下,隐约是个不大的方形盒子。
萧问路小心翼翼地把那个盒子挖了出来,擦去上面的泥土,拿在手上仔细打量。
这个盒子是木质的,表面乌黑,没有任何图案和花纹,也没有上锁。这个小木盒沉甸甸的,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里面可能藏有的重大线索,三个人都有点紧张。萧问路的手心渗出汗水,他看了杨芊芊一眼,后者对他点了点头。萧问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打开了盒子。
明亮的月光照亮了盒子里的东西,三个人却都愣住了:原来沉甸甸的盒子里只放了两样东西:一样是用黄纸包住的一绺头发,另一样则是一小块花布片!
那绺头发已经发黄干枯了,花布片也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也不知道这两样东西到底在地下埋了多少年。
三个人都没想到盒子里放着的会是这样的东西。杨芊芊道:“咱们把它拿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
萧问路点点头,三个人回到了屋子里,打开灯坐在桌前,把盒子放在桌子上,对着里面的两样东西仔细研究了起来。
那绺头发很长,一看就是女人的头发,一端整整齐齐的,显然是被剪下来的。仅是这绺头发当然查不出什么线索,不过包着头发的那张黄纸倒是引起了萧问路的注意。他轻轻拿起那片黄纸,仔仔细细看了起来,突然一拍桌子,吓了另外两个人一跳:“这张纸是师父的!”
“什么?”杨芊芊和萧粒粒两个人一齐叫了起来。
“你们看,”萧问路把黄纸递到两个人面前,“这张黄纸的右下角有一个’啸’字。师父的房间里就有这样的黄纸,是他平时给村民们做些简单的法事的时候用的。”说完,也不等两个人答话,急匆匆地就跑到了萧啸天生前的卧室里,在一个组合柜里翻了半天,终于抱回了一大撂黄纸。
杨芊芊和萧粒粒一看那些黄纸,果然右下角都有一个小小的“啸”字。如此看来,这绺头发很有可能是萧啸天自己用黄纸包的,那么这个盒子也就很有可能就是萧啸天本人埋到树下的!
杨芊芊搔搔头:“如果是你师父把这些东西埋到树下的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咱们再看看这块布片吧。”萧问路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块布片,三个人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起来。
这块布片不大,呈四方形,边缘很整齐,一看就是用剪刀剪的。布片已经很破烂了,不过隐约可以看出原来的颜色和图案,应该是蓝底白花。这种图案和花纹一看就是很多年前的款式,现在已经很少见到了。
杨芊芊看了一会儿布片,突然说道:“我感觉,这应该是从一件女人的衣服上裁下来的。”
“为什么?”萧问路问道。
“我原来参观过一次老照片展览,里面很多几十年前的照片。我一看这块布片就觉得眼熟,刚才突然想起来,照片上不少女性好像就穿这个样式的衣服!”
萧问路摸着下巴,沉吟道:“嗯,你说的有道理。我相信师父不会无聊到剪块窗帘或者桌布就给埋起来,还是衣服的可能性大。这么看来,这块布很有可能就是从那个女鬼生前穿过的衣服上裁下来的。甚至那绺头发,也很有可能是那个女鬼的。因为这些东西埋在树下,所以这个女鬼才一直在这里徘徊不去。”
杨芊芊和萧粒粒都表示同意萧问路的看法,但接下来又有问题了。杨芊芊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你师父为什么要埋这个女人的东西在树下?他和这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问题其实早在萧问路的脑中盘旋不去了。萧问路皱着眉头摇摇头:“我想不出这个女人的来历。我师父一辈子没结婚,我是他捡来的孤儿,我从来没听他提过什么女人的事,也不见他和村里的女人有什么往来。”
这下问题就难办了。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就不可能有任何进一步的线索。
杨芊芊苦着脸:“那我们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这个女鬼再度出现,然后咱们抓住她问个清楚吧?万一她不再出现了呢?”
萧问路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那倒不用,我们有办法。”
说着,萧问路找来了一张毯子铺在地上,叫上杨芊芊,三个人手拉着手围成一个圈子坐在毯子上,中间放着那绺头发和布片。萧问路对杨芊芊说:“我和粒粒要使用诀术强行召唤女鬼的阴灵,到时候她会上我们其中一个人的身,另外两个人也能同时感受到她。上身之后,我们就可以和她交流,到时候就能把一切搞清楚了。”
萧问路看着杨芊芊,温柔地说:“这个办法只有三个人才能完成,如果你害怕或者不愿意,我们可以再想别的办法。”
杨芊芊坚决地道:“没关系,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开始吧!”
萧问路钦佩又感激地看了杨芊芊一眼,然后对萧粒粒说:“咱们开始吧。”
萧粒粒点点头,然后和萧问路闭上了眼睛。杨芊芊有样学样,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萧问路和萧粒粒握着的手突然抓紧,握紧的手心里有蓝色的光芒像水一样流出,向圈子中间的头发和纸片流去,并汇成一个圆圈,将头发和纸片围在里面。蓝光汇成的圆圈光芒越来越盛,整个屋子都被笼罩在蓝色的光芒里,围在中间的头发和纸片也出现了变化,开始剧烈地震动起来。在持续震动了接近一分钟之后,头发和纸片恢复了平静。
这时,萧问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点异样。首先是右肩莫名地感觉到一丝凉意,接着那股凉气从右肩慢慢蔓延到全身,冻得他全身发抖。而与此同时,杨芊芊和萧粒粒也感受到了那股凉意,也都不禁发起抖来。
那股凉气在萧问路身上盘旋了数周之后,开始向他的头顶汇去。慢慢地,他的身上不再觉得冷,但头部却冻得发麻,意识也模糊起来。心神相连的另外两个人也同时感受到了同样的感觉。
三个人的头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突然,三个人的眼前突然同时出现了一幅同样的画面,好像在看同一部电影一样。画面不停向前推进,景物越来越清晰,色彩越来越丰富,人物越来越多。三个人沉浸在这部“电影”里,浑然忘我……
开始是一片漆黑。
慢慢地,漆黑中出现了一个小亮点。随着镜头缓缓向前推移,亮点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最后,亮点变成了一座灯光通明、富丽堂皇的大房子。
镜头切换到房子中央的客厅里,在那里,一对衣着讲究的男女正坐在餐桌前,享受着满桌的美味佳肴。
餐桌上方,悬挂着一盏水晶吊灯。璀璨的灯光照亮了室内华丽的装潢,一角的老式唱片机播放着怀旧的歌曲,场景格外浪漫温馨。
这对正在用餐的男女,样子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奇怪的是,虽然满桌美味香气扑鼻,音乐悦耳动听,两个人却似乎吃得不怎么开心,全程保持沉默,一句交谈也没有,甚至都没有看对方一眼。
尤其是那个男的,头一直垂得很低,好像急着要吃完这顿饭好赶紧走人一样。那个女的倒是从容得多,动作轻柔而优雅,只不过表情冷漠,眼神里不带一丝感情。
这时,客厅的门被轻轻地推开了。
一个身穿蓝底白花短褂、黑布裤子、头梳一根麻花辫的年轻女人走了进来。她低着头,脚步轻快无声,手里端着一盘菜,将菜轻轻地放在了桌上,然后微微欠了欠身,转身向外走去。
“等等,”正在用餐的年轻女人突然发话,声音冷得像带着冰霜。“怎么这道菜做了这么久?”
年轻女人低下头,拼命绞着手指,紧张得话都说不好了:“夫人,这个……我不太知道……等我……等我问问厨师再来答复您好吗?”
被叫做夫人的女人猛地一拍桌子,发出震天巨响,桌上酒杯里的酒都洒了出来:“什么都不知道,我花钱雇你有什么用?!这么不会做事,还不如早点给我滚!”
年轻女人吓得浑身发抖,一声不吭。
女人又厉声喝道:“还不快点滚出去!呆头呆脑的,在我面前碍什么眼!”
年轻女人欠了欠身,转身快步离开了,关上门的那一刹那,还抹了抹眼角。
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的脸上,一抹同情和愤恨的表情一闪而逝。
场景一转,画面由餐厅切换成了一个狭窄简陋的小房间。
一个身穿蓝底白花短褂的年轻女人坐在窄窄的单人床上,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另一只手慢慢解开自己梳好的麻花辫。
辫子解开了,一头长发如瀑般散开,年轻女人甩了甩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镜子里的脸庞年轻而美丽,水灵灵的眼睛,白皙红润的脸颊,是个十足的美人。
女人盯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只手放在脸颊上轻轻摩挲着,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她放下镜子,脱去外褂,只剩贴身的内衣,钻进了冰凉的被窝里。
就在她马上快要睡着的时候,门突然发出了一点响动。女人立刻惊醒,坐了起来,惊恐地看着门口。
门把手果然在缓慢地转动,有人在外面开门。这扇老旧的木门没有锁,从外面一拧把手就能打开,女人将被子捂在胸前,紧张得脸色发白。
门开了,一个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由于背着窗外的月光,看不清脸,但女人对这个身影实在太熟悉了,她忍不住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老爷……”她刚一开口,黑影就“嘘”了一声,制止她说下去。接着,毫无征兆地,黑影猛地扑上床,将女人压在身下。四目相对,这黑影不是别人,正是饭桌上的那个男人!
女人拼命挣扎,奈何男人力大无穷,将她牢牢压制在身下,动弹不得。他用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发出声音,脸凑到她耳边,喘着粗气说:“阿樱,我家那臭婆娘对你那么凶,我看着就来气,这不,我过来安慰你来了!”
女人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哭声,眼泪止不住地流出来。
男人的口气里充满了:“阿樱,你这么漂亮,我早就看上你了,你不会不知道吧?那婆娘跟一只母老虎似的,我碰都不想碰她一下,但我憋得慌,只能找你解决一下了,你应该没有意见吧,啊?毕竟我平时待你不错啊!你家人把你卖到这,估计你这辈子也很难找到对象了。你跟了我,当我的小情人,不也挺好的吗?!”
女人伸出一只手,在男人的脸上猛猛抽了一记耳光,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没想到这反而更加激起了男人的,他一把扯开女人的内衣,女人的上半身顿时显露无遗。男人流着口水,扬起一根手指,指尖竟然慢慢透出一团白光来!
男人手指一挥,四道白光飞出,如同绳索一般,将女人的两手两脚缚在了床头和床脚,这样女人整个人就呈“大”字型被固定在床上,丝毫不能动弹了。
男人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自己,喘着粗气就压在了女人身上,开始上下耸动起来。
男人一边发泄着,一边在女人耳边说道:“你最好老实点,要是被那只母老虎发现了,我倒是不能有什么大事,不过你就很难说了,说不定她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可怜的女人只能无声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