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哲心里堵得慌,他不明白,为什么眼前的这个女人都可以为了他离婚,却不愿意向他示弱。难道一句话对她而言你来说就这么难吗?还是,是他自作多情了。
他相信不是,可是每每到他向她靠近的时候,她总是这么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让他却步。他是个自私的人,害怕付出得不到回报,也害怕的得不到原谅。明明过得不好,却不愿意向他吐露一句,或许,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喜欢他。这样也好,总不至于两个人到最后的时候为难
“怎么他没陪你?哦,也是”他说道一半,一副了然的表情。
“也是什么?”叶小花蹙着眉头,心里有些不舒服,尽管话到一半,但是她早已经想得到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了。这种话里有话的感觉总是让人莫名的觉得心里不舒服。有什么就摆在桌面上讲,这种背后道人长短的人未免有些不够君子吧!
“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见她面色有些不愉,张毅哲猛然反应过来,顿时间也觉得有些不妥,猛然收住,“我的意思是你也知道大多数男人都有些通病,特别是有钱的男人更是免不了的。”
看着她盯着桌上的牛扒若有所思的的样子,张毅哲嘴角轻勾,见欲抬起头,他自然而然的拿起刀叉的垂下了眼神,切起了桌上的牛排。
心情好,自然食物也是十分美味的,明明是很普通的沙朗牛排,可是吃到嘴里,他却觉得十分的鲜美,口感非常的醇厚,饱满的酱汁,鲜嫩的肉质,在口中融合的十分完美,很鲜甜。
他细细的咀嚼,吞咽。起落之间干脆了利落,十分优雅,让人感觉像是在欣赏一幅欧洲贵族的用餐日常的画一样。
“是不是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以为别人也会这样”
“你什么意思?”张毅哲一向引以为傲的理智瞬间淡然无存,本来轻握在手中的刀叉瞬间收紧,虽然脸上还是比较平静,但是仔细一点观察的人都能感觉到男人的怒气。
“你觉得我什么意思?”她抬眸,对视,眼神丝毫不服软。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张毅哲质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霎时间觉得有些可笑,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可她就是这么想他。
把他看成什么了,到处污蔑抹黑别人的伪君子。是,是。没错,他就是觉得那人不好,他就是觉得那人渣。那又怎样?怒气在心间酝酿成团,越结越大。
“张毅哲,我们之间没关系。你这样不觉得可笑吗?什么时候你成了这样到处挑拨人间夫妻感情的泼妇了。你不觉得,不觉的你这样”叶小花知道他十分的生气,但是,她就是要让他生气,人家说爱恨爱恨,爱到深处不能得偿所愿便恨,天长地久到了最后那便只剩下了怨,怨久了,日子久了,便什么也忘了。
而叶小花对张毅哲此时此刻便是怨恨,自己不舒服,便也想着他不舒服。
“对了,就是弃夫。你不觉得像吗?就像是泼妇骂街的弃夫一样。”叶小花说着笑着,声音很冷很淡,却也不小,虽然在异国他乡,听得懂中文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的,如果此时此刻是在大厅的话,这样的两人必定是引人注目的,或者说,张毅哲有先见之明给两人要了可以独处的包厢。
“弃夫?”张毅哲的声音拉着高高的,手里的刀叉一搁,“哐当”的一声跟瓷盆放出十分刺耳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包厢内十分的响亮。
张毅哲看着叶小花从他臆测余乐开始就没有松开过的眉头,只觉得喉咙间像哽住了一块鱼骨头般,噎得慌。
“你不觉得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吗?你觉得是比得上妲己的倾国倾城,还是觉得自己一笑胜过褒姒,还是你觉得我像周幽王?”张毅哲说出来的话慢慢的嘲讽,尖酸刻薄的让人觉得十分的刺耳。
“当然。我是不是褒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不是周幽王的,如果我是褒姒,恐怕愿意当我周幽王的也只有他。他不是你想象中的这种人,也请你不要用你自己龌龊的思想去臆测他。他在我心里远远是你比不上的。”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叶小花也不欲再与张毅哲多说,拉起放在一旁的东西就要走,吃饭与不对的人吃了恐怕也是消化不良的,那还留着做什么呢。她反驳张毅哲的话,虽说不否认她确实是存着气他的心理,但也是她的心理话。
“叶小花。你如果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什么?想必你肯定是不会再这么说了。”张毅哲拉着了叶小花的手,突然说道。
“不管他做了什么?这都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只知道,此刻为止,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在者,就算乐真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又以什么身份告诉我这些呢?我记得我们甚至是连朋友的算不上。张先生,请你放手。”
她不知道张毅哲为什么这么说,心里很诧异,可就算这样,他有什么权利说这些?而且,她跟他之间,又会有什么是他对不起她的呢?他们之间要说对不起的恐怕是她吧!
连朋友都算不上?
不得不说。这句话就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扎在了张毅哲的心上。蛇打七寸,张毅哲苦笑,目的没打到,自己的心却像针扎的一样疼,他此时此刻不得不承认,以为心软的女人已经学会了怎么保护自己。
他怎么就以为她心软呢?
她可是要比他心狠多了。
他心狠,却忍不住对她下手。她心狠,却恨不得与他不死不见。
不甘心啊!终是不甘心的。
在她就要夺门而出的时候,张毅哲终是不甘心的,带着满满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你就算是褒姒,我不是周幽王。那他就是?不见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