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大清早,蓝心玉受罚的消息便从蓝府口中传了出来。 知晓的人很惊讶,毕竟蓝相爱女之女世人皆知,一听原因,便有些释然了。
想当年,东庭第一首富之女,苏婉德才兼备,与蓝庭之自幼相识,互生情愫。蓝庭之花重金打造了这独一无二的步摇,凤舞。作为与苏婉的定情信物,羡煞旁人。
自苏婉故去,便把这步摇赠送给了唯一的爱女,谁知就这么不见了,蓝相动怒自然可以理解,人人皆叹道,这蓝小姐,倒真真是个不懂事的。
寿安堂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子斜射进去,却也只是徒劳的的增加一丝光晕。窗边,她垂首认真的抄写着经文。朱红色的笔杆把那双手衬的有些惨白,可以清晰地看清那些青紫色的血管。
厚重的楠木门被推开一条小缝,一个脑袋伸了进来,仔细一看竟是紫菱那丫头。
“你怎么来了?爹爹呢?”似是着凉的缘故,蓝心玉的声音略有些沙哑。
“小姐放心,相爷进宫去了。小姐昨晚就没有吃东西,紫菱担心小姐肚子饿,便擅自拿了些点心,有小姐最爱吃的桃花酥。”说着,便拿出食盒中的点心放在桌子上。
紫菱看了看快要燃尽的的灯芯,心疼地说:“小姐,昨晚苦了您了,老爷这次也真是狠心,放小姐一个人在这祠堂抄写佛经。这寿安堂这么冷,若非小姐一向身子好,此时怕是病倒了。”
“这次是我的错。”说着,便又低下头开始抄写佛经。
紫菱看了眼一排排摆放整齐的牌位,心里也不忍发怵。
“那紫菱在门外候着,有事的话小姐便呼紫菱。”
蓝心玉点点头,道:“去吧,爹爹不许别人陪我,看到你怕是更生气。”
紫菱听话的走出去,关好了房门。
蓝心玉写着写着,不由想到昨日回家后爹爹的暴怒,长这么大一直被捧在手心里,不论多么胡闹,爹爹也只是详装生气训斥自己两句。这般动怒,却也是头次“享受”。心里虽然知道是自己不对,却也是说不出的难受。
那只步摇,也是自己的最爱,听说娘亲也只特别喜欢的。娘亲……从来没有见过面的娘,究竟是怎么样的呢?若她还在,会不会也这么的生气?在爹爹生气的时候会不会求情,会不会抱进怀中安慰?
自小,便没有见过娘亲,那时爹爹那么疼自己,舍不得自己吃苦被后娘欺负,怎么劝说都不肯续弦,十二岁生日的时候,作为礼物送了那只步摇,第一眼看到便也就爱上了那只精致的步摇,那么的美丽。那只步摇也是娘亲唯一留下的东西,是爹爹送给娘的定情之物。爹爹那般珍视的,却被这么弄丢了……
娘亲,你会生玉儿的气吗?玉儿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日,那舞剑的白衣少年……
“爹爹。”蓝心玉小心的看了看位子上的父亲,行完礼,便站在一旁。
本来还独自一人抄写着佛经,却见紫菱慌慌忙忙的跑进来,说相爷回来了,唤她去正厅。
蓝心玉站在一旁,心中无比的忐忑,她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此时,只见蓝庭之面色如常,有滋有味的品着手中香茗,似是不知道蓝心玉候在一旁。
蓝心玉心下着急,看不下去了,开口道:“不知爹爹又唤玉儿来有何事?可是找到了那只步摇?”
蓝相瞟了瞟蓝心玉,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叹了口气。终究是自己疼了多年的女儿,自小娇生惯养,从来没吃过什么苦。行事鲁莽、任性,也没怎么管教,不知这性子以后会不会受累。经过这一夜的折腾,面上平添几分羸弱,与那亡妻更像几分,心中更是不忍责罚。
“哎,步摇之事就此作罢,为父也想明白了,物是人非,留着也不过是徒添伤感,丢了便丢了。你娘亲那般温婉的性子,怕是也不会舍得罚你,说不定还要怪为父对你太过严厉。”说着,满脸的怀念,似是在追忆着什么。
蓝心玉闻言,有些心酸。看着爹爹脸上不曾出现的脆弱,不忍再打扰,静静的退下了。
刚出正厅,便遇上紫菱迎面走来,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小姐,这是前门小斯转交给奴婢的,说是奈何公子托人送来的。来人还说请小姐亲自打开。”
蓝心玉拜拜手,有些不耐,道:“放我房间吧,我等会再去看。。”
紫菱见蓝心玉此时确实没心情看锦盒里是什么,只好点头。
“那紫菱先替小姐收好。”
“嗯,我去花园坐会便回去。”说着便向花园走去。
紫菱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摇了摇头,转身向点翠居走去。
蓝心玉随意的抛着鱼食,看着抢食的鱼儿,叹了口气。水中的锦鲤畅快的游着,哪知道主人心中的忧愁。
“呵呵。”只听一声悦耳的笑声从上面传来,把还在思索的蓝心玉吓了一跳了。
“是谁?”说着,便抬起头寻找刚那笑声的主人。
只见高墙上背光坐着一少年,因为阳光的缘故看不真切那少年的模样,穿着一身紫色锦袍,腰上系着一块美玉,晶莹剔透。看着来人蓝心玉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是谁?”蓝心玉走过去,看清少年模样,心中有些惊讶,竟然是当日舞剑的那白衣公子。
“呵呵,本公子只是来瞧瞧当日偷窥本公子的究竟是何人罢了。没想到居然看到宰相府大小姐伤春悲秋,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知道了,会不会惊掉下巴。”
蓝心玉闻言,面上一红,慌忙说:“谁偷窥了,本小姐没有见过你。哪来的无耻之徒来宰相府撒野。”
“是吗?”少年摸着下巴,好像很苦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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