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道:“不是我不给您面子,我真是来找人的,我保证不出手,行不行,实在不行,你们派个人跟着我。”
刘伟航听了周天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心道:我们真要是派个人跟着你,那成什么了,他再次歉意道:“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这时候,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这个叫做周天的家伙是个高手,而且还是那种最顶级的高手,不然赌场方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求着。
但从周天的年纪来看,他们觉得不像,毕竟周天太年轻了,那些让赌场方忌惮的人,那个不是上了年岁的老怪物?
不同于唐君他们的傻眼,胡娇娇却是一副兴奋到极点的样子,她小手捅了一下周天,道:“看不出来,你竟然是个高手,正好我手里就有筹码,要不你帮我下注。”
说完,直接将她手里的筹码塞到了周天的手里。
这一刻,刘伟航真有一种将胡娇娇从这里轰走的想法,但又不能,毕竟进门就是客,再说谁让他们顶着一个ao门第一du场的名头!
一旦前脚将胡娇娇轰出去,后脚便会传出ao门第一du场轰客人的负面消息。
这个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因为整个澳门除了他们这家赌场,还有好多家赌场,这些赌场一直不满他们赌场ao门第一赌场的头衔,几次三番想要抢走。
所以即便有了这样的想法,刘伟航也不会说出来。
他看了看周天,又看了看胡娇娇,最后把目光放到了周天手里的筹码上。心里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正欲开口,便看到周天摊摊手,拒绝道:“筹码你还是拿回去吧,我来这里是找人的,不是赌钱的。”
周天这话,让刘伟航松了一口气,但仅仅是一口气,只见胡娇娇继续鼓动着周天,“要不这样,我们二八分账,你二我八。”
周天摇头。
刘伟航差点气吐血,心道:姑奶奶,你没看到我们赌场如临大敌嘛?还鼓捣周天出手,你这是要逼着我们赌场关门啊。
“三七,你三我七。”胡娇娇好像没有看到刘伟航的苦瓜脸,依旧在鼓动着周天。
周天依旧摇头。
刘伟航脸色外分难看,心道:姑奶奶,你还来。
“四六总行了吧。”
周天再次摇摇头。
刘伟航此时的脸,要多难看就多难看,他发觉自己今天不应该来,应该躲得远远的。
“一口价五五。”胡娇娇伸出五根手指头,道:“不能再少了。”
他们当中的唐君,见胡娇娇这么信任周天,心里顿时泛起一股强烈的醋意,他呃了一声,看看董周天的侧脸,阴阳怪气的说道:“娇娇,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吧?”
刘伟航心说,我们倒希望我们认错人了呢?可是这种大神级的危险人物,你以为我们愿意碰见呢?
以前的刘伟航,总是渴望有人来挑战。但现在,他巴不得一辈子都遇不见这种人,像周天这种超级猛人。
说好话,刘伟航的心脏现在还是抖着的,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赌场的损失可就不是几百几千万那么简单了,很可能是十几亿甚至几十亿,他可赔不起,也输不起。
他顾不得许多,决定扔出自己的杀手锏,刘伟航从手下人那里接过来一个信封,径直递给了周天,“周天先生,这里是一张一百万人民币的支票,还请您务必收下。”
周天没接,而是看着刘伟航苦笑道:“总监先生,我真的是来找人的,错号鱼王的王卫东先生,我是来找他谈生意的,这支票……。”
刘伟航继续道:“周天先生,我们也知道这点钱可能不多,跟您预想当中的数字有些出入,我们老板说了,您来这里……以后大家都是朋友,您有需要的地方尽管找我们,所以……今天还请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唐君和周围看热闹的赌客及一部分不知情的赌场工作人员,这一刻也全瞠目结舌地!
心说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为什么向来强势的赌场方,在面对这个小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低声下气?不但一脸赔笑,说着客气话,还白白送钱??
一百万人民币啊!
在座许多人,一年辛辛苦苦下来,撑死了也就是十来万,一百万需要他们差不多苦干十年才能挣得到。
这么一笔钱,竟然说白给就白给了??
这已经不是众人所能理解的画面了。
谁都知道,赌场从来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只有别人给赌场送钱的份儿,还没听说过赌场给人送钱呢啊!
更奇葩的是,这个年轻人从头到尾都没兑换过筹码,注都没有下,只是往赌场里一站而已,就把赌场给吓尿了,不停说着好话,主动给钱,还唯恐这个小年轻不拿。
这小年轻到底是什么狠人啊?
只是进了赌场走几步而已,就把赌场吓成这样了??
郁闷!
无奈!
无语!
这就是周天现在的心情,当然,他还有些生气,但这股气实在有点发不出去。
伸手不打笑脸人,赌场方这么低声下气,他周天就不能不给人家一个面子。
说起来,周天其实是个很讲道理的人,别人敬他一尺,周天就还他一丈。
人家赌场方面不但给足了周天面子,还主动送上了钱款,周天自然也不好发火了。
那样未免有点得理不饶人。
其实仔细想一想,他也明白赌场为什么不欢迎他。
难免的,自己要是开了赌场,肯定也不欢迎自己这类人,即便是不换筹码、不赌博,那也不行。
渐渐的,周天的面色缓和了许多。
刘伟航一看有戏,马上把信封往前一递,道:“周天先生,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我们给您赔礼道歉了。”
周天没接,也没说话。
刘伟航道:“要不然过几天,让我们老板亲自做东,请您吃饭,算是我们给您赔罪了。”
周天一推,把装着支票的信封推了回去,“不至于让你们老板道歉,我也不认识他,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