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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权宴刚觉得贺至顺眼一点的时候,狼哥就老是出差,最长的一连半个月不着家,她想找他出门游玩都得看他是否有空。
如今她觉得他整天围着她转特烦他的时候,贺至这个烦人精就老是搁家里呆着哪儿都不去。
“你们行政前几天不是说要去外地考察吗?”
贺至系着围裙,抄着勺子,声音干脆利落,“不去!我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照顾好你们娘俩儿,再说了,行政又不光我一人。”
一句话都不想说的权宴直接去角落里种蘑菇了。
背到极致的权宴最近觉得自己已经快疯魔了,呆在家里鬼鬼祟祟了好几天。整天不是小王氏在家里做饭捣腾家务,就是贺至上班到一半回来看他儿子==。
权宴简直就纳了闷儿,“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你儿子?”
贺至反唇相讥:“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儿子。”
无话可说的权宴憋了一肚子火,“滚。”
不到十点钟再次出现在厨房里的贺至让权宴看见了一顿好损,“呦,贺爸爸,您可真是敬业。为了您这不知道儿子还是闺女的一块肉,您这连工作都放下了?不是说今年年底的敬业投比您独占鳌头来着,上面领导得眼神多不好,才给您这么大的‘殊荣’啊?”
“真是我的好闺女。你爹一回家你就出来喊了,我闺女怎么这么稀罕我呢。”贺至算是看出来了,这怀孕的女人啊,整天拈酸吃醋找麻烦。
大昌也说了,这女人啊,就不能惯!越惯毛病越多,有一样算一样,个顶个儿的难伺候,权宴属于孕妇中难伺候的佼佼者。
而且经过几次的忍辱负重,贺至也总结出一个规律:他越顺着姓权的这女人,这个熊玩意儿就越蹬鼻子上脸。
与其他受委屈她还不痛快,不如她不痛快他痛快。
“你滚!下午不准回来了!”恼怒的权宴朝他扔了一把瓜子皮。
贺至轻松的闪身躲过去,还不计前嫌的给她送来一盘切好的苹果。“徐主任不是说了嘛,孕妇吃瓜子上火。别老整天放任自己,吃点有营养的,我儿子才能长得健康。”
“滚滚滚滚滚!”她想一刀捅死他的心都有了!
“不滚就不滚。”贺至无赖的蹭到她身边坐着,顺便捞起果盘自己塞了一嘴。
权宴:“……卧槽到底给我吃还是自己全解决?”
百无聊赖的贺至仰在沙发上,伸出左手把她捞进怀里,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媳妇儿,我可真高兴!”
整个人依偎在他怀里的权宴睫毛轻颤,苍白的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还是垂下了眼眸。
“我贺三也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关键我老婆还是国外回来的高材生,儿子照我俩这长相铁定也差不到哪儿去!等你明年生了,我就带你们娘俩儿回西北摆酒!豁上去大半年的工资,老子要唱他三天三夜的大戏!”
习惯了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大手一挥,“你不是特喜欢姓程的那小白脸唱戏吗?一块带去!包路费!给打赏!”
贺至一边幻想着他的‘宏图大志’,一边抱着权宴亲昵的吻。
“权宴,你肯嫁我,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为了你们娘俩,我姓贺的当牛做马一辈子都成!”
头顶抵着他下巴的权宴不置一词。
“来,吃苹果!”贺至用牙签签了一块送到她嘴边,权宴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回过神看到贺至奇怪的眼神,又看了一眼苹果,这才伸过头去含到嘴里。
“我贺三这辈子好事坏事都干尽了,上天待我还算不薄,虽然这也跟我自身的努力扯不开关系——你说当初要不是我死皮赖脸的挺着娶你进门,我得吃多少亏?幸好我当时不傻,不然到今天老婆儿子都不一定是我的。”暗自庆幸得意的贺至又塞了一嘴苹果。
权宴翻白眼,嚼了两口把苹果咽下去,“逗呢?娶我进门?不是你入赘我吗。”
贺至瞪眼,死活不承认,“谁说的?!老子光明正大摆了几十桌的酒娶你进我老贺家的门,我们家七大姑八大姨的可都给了你改口钱的!”
“贺至你要点脸成吗!你现在吃谁的住谁的?”权宴捏着他腰上的软肉,左拧右拧,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旋转。
狼哥握住权少女的小嫩手,把张牙舞爪的她箍进怀里,用刚刮了胡子的下巴蹭她白嫩嫩的脸蛋儿,“咱搬家吧!房子的事情我办,我掏钱,你跟小胖子上我的户口本,这下就是你嫁给我了。也好让我名正言顺一点\o/。”
“……脑子没事吧。”
“没有!一切正常!”
“还正常呢?”权宴推开他起身去拿瓜子,冷着眉眼睨他,“这房子住的好好的,还搬家?你钱多烧的?”
贺至打眼瞅她,抱着胳膊,好半天才说了一句:“我咋看你这态度不正常呢?”
权宴嗤笑一声,“你正常?家里这么些的房子,外面十几套,你闲的没事干吃饱了撑的非得搬出去?”
他伸出食指摇了摇,正色道:“权宴,那些房子姓‘权’不姓‘贺’。”
“有区别吗?”权宴不以为意。
她可以不放在心上,但是他不能就这么心大得让人觉得他连老婆本都没有。贺至很肃穆的点头,“很大区别。权宴,我是娶你为妻,不是我嫁你为夫。自古以来都这么规定的,嫁谁就住谁的房子。”
权宴脸色难看,居高临下的低睨他,表情绝对算不上平静,“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你户口都到了权家的地界上,还敢说自己不是入赘?”
“不是。”贺至翘着二郎腿,右手食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沙发的扶手。“我没说过任何入赘的话。”即便当初他跟小王氏和大昌认了这个事实,他也从没在权宴跟前露过怯。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贺至在我家住的这几年,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你是入赘权家的!”
“权宴,何必纠结这些小事呢?权家既然有了权辛,我这个女婿入不入赘恐怕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吧。而且,”前一秒还慵懒散漫的辩驳,下一秒,贺至又变成一副认真严谨的模样,“打我帮你要第一所的起,我是说过,权家十三所永远姓‘权’。”
“但是我没说过,我儿子将来也姓权。”
“你!”权宴脸色铁青,指着他质问:“你跟我玩文字游戏!”
贺至就势包裹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轻声在她耳边低喃:“别生气,我就是玩了,你奈我何?”
“你大爷!”
狼哥伸出左手食指放在她唇上,笑得一脸奸诈:“还真抱歉,我大爷几十年前就归天了。要操?来上我啊_(:3」∠)_。”
“给、老、子、滚!”权宴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