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前几天权宴顺着他的心意没去奶奶家吃饭,这让贺至偷偷高兴了好几天。但是今天,贺至无论如何都欢喜不起来。
晚上,权宴心情很好的哼着小曲儿。
贺至洗了一盆水果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听说,你们医院最近收了一个唱戏的?”
权宴点头,盘算着周末寄一封挂号信,让堂嫂帮她代购一些东西。
“我怎么听说,这唱戏的,作风不好呢?”
“你听谁说的?胡说八道。”权宴翻白眼,从果盘里挑出一个水蜜桃。
贺至抿嘴,直勾勾的盯着心不在焉的某人,“我听人说这人是你收进去的?”
权宴皱眉头,抬眼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贺至翘起二郎腿,从容不迫的拂了拂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冷冷的指责:“姓权的,你不能见异思迁!”
“姓贺的,你给老娘滚!”妈的她现在都心甘情愿跟他同居了,他居然怀疑她看上别人了?给点颜色就开染坊,非得给脸不要脸。
“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贺至抱胸端坐在沙发上,仰头静静地看着蹦起来的某人。
某人深呼吸,把手里咬了一口的桃子扔进垃圾桶。“你是不是听别人在你耳朵边嚼舌根了?”
“你要是没做出来,人谁犯得着嚼你的舌根子,吃饱了撑的啊。”
“贺至,你他妈找事是吧。”权宴瞪他。
“眼睛别瞪那么大。权宴,我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我一个大男人更不可能小气吧啦的非得让你干什么。就一条,”贺至伸出一根手指头,眼神锐利:“你离那个唱戏的远点儿。你们医院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何必事事亲为呢。你说是吧。”
“我都干什么了?贺至你能别听风就是雨的成吗?”
“你干了什么,用我说吗?”
“嘿我这暴脾气,你说!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三五六来,老娘跟你没完!”
“我不说,说出来伤感情。”说完起身就要回房。
权宴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不许走!你今天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你就不许睡觉!”
“我不睡,你也别想睡。”贺至眯着眼,遮住眼里露出来的锋芒。
“那就都别睡!”比狠是吧?谁怕谁!
“权宴,我就一句话,你离那唱戏的远点儿。别的什么都没有,今天这事儿你就当没发生过,反正你只要记住了我说的话,咱俩还跟以前一样,好好的。”
“不行!你就跟我说,谁跟你说的,说什么了?我不就听他唱句戏嘛,人唱的那是国粹,同样都经历了那场运动,我就惜才一下怎么了?”
“你那是惜才吗?你惜才惜得全院病人都推了,就可着他一个人砸资源?”贺至掰开权宴攥着他手臂的纤手,“你以为现在还是你们权家的天下吗?”
“你!”权宴气结。
“你有钱,你有关系有资源,你是不是还想学老一套,捧个戏子让他当角儿?”
“我在这儿辛辛苦苦给你找人要房子,你倒好,是不是等把祖宅腾出来了,你就把那个唱戏的养到你家戏园子里?每天朝九晚五的供着,平时闲着了纠集三两个人去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