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搞清状况就摸了老虎屁股的小川挨了一顿爆揍,施暴人当即就包袱款款的打包回城了。
临走前,贺至打算去村长家告个别,顺便再打听一下权宴的下落。
村长家,贺至乖乖的把烟酒奉上,闷油罐性子的村长只是在东西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眼,接着就一句话也不说。
贺至打心底咬牙切齿了一阵,老不死的,油盐不进!
“也不瞒您说,之前呢,我本来是跟权宴商量好的,过年之后我回家跟我父母商量一下结婚的事宜。权宴那边呢,她也没有父母亲戚什么的,所以我们打算一起回我家商量的。早上来的时候没说是觉得事儿还没成不好意思,但现在我未婚妻下落不明——您看?”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什么的,完全已经成了贺至的常用技能。明明权宴胆小鬼躲得他死死的,还说现在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要脸什么的,简直是天下无敌(/w╲)。
村长拢了拢眉心,显然没想到还有这一茬。不过,权宴可没提过,要不改天趁过年去问问?
“……我们是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她病了,我就只管开病条,其他的,真不知道。”
贺至眯了眯眼睛,抓住两个关键字‘我们’。
看来这个老东西果然知道权宴的下落,就是不清楚权宴是主动跟他们走,还是被迫的。
要说被迫,按理说不该如此。权宴那蠢女人救了他孙子,就这老东西老实巴交的性格不至于恩将仇报。
也就是说,权宴极有可能是自愿跟他们走的。
想到这一条可能,贺至眼底黑色的漩涡更深邃了,心里也更阴暗了。
贺至嘲讽的笑了笑,即使此时他没有锦衣披身,只套了一件破旧的军大衣,周身散发的强势光芒也不容小觑。
他从容的撩起眼皮子,“您逗我玩呢?”
村长是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沉默的抽着旱烟。
“就昨儿!”贺至气愤的一拍桌子,“村里都传我女人病了!还病入膏肓?老子弄死他八辈祖宗!权宴好好的在家里猫冬,你们当我傻,我媳妇儿病了我没去看是不是!?”
“我媳妇儿好着呢!可是!今早我去看她人就没了,哪儿去了?啊!要说你们不知道鬼才信!”贺至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装孙子了,无赖似的往地上一坐,“跟您说,我今儿呢,就在这呆着了!您要是不告儿我媳妇哪去了,我就窝您家过完这个年。反正媳妇儿没了,老子光棍一条,哪去不是地儿啊?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村长还真没见过这么无赖的城里人,就算村里也有几个无赖泼皮,但哪个不是见了他就扭头跑,谁还敢大过年的赖他们家?村长活了大半辈子,敢在他院里撒泼的,贺至是开天辟地头一个。要说治这号人,他还真没法子。
贺至也不管村长吹胡子瞪眼,就盘腿坐在地上,比夏天村头纳凉的老大爷还要乡土。村长媳妇进来一趟,贺至也不害臊,舔着张厚脸皮该叫人叫人:“婶儿。吃饭呢?没事,你们吃。我这年就搁您家过了,媳妇也给我整没了,这脸皮子我也不要了。您别介意,我就是成心的。”
村长媳妇尴尬的站在门口进也不是,扭头走也不合人情。
“小贺,你这是咋了?我看你还拿着行李,不是要回家吗?”
贺至一听这话垂下了脑袋,“婶儿。”
“哎!”村长媳妇赶忙应着。
只见演技实力派贺至贺影帝眼圈通红的仰望着村长媳妇,“婶儿,我跟您说这日子难啊!”
“小贺,你年纪轻轻说这个干啥?年轻人不怕难。快起来,没吃饭吧?跟婶儿一块去吃点,来!”村长媳妇要去扶起这个面容凄苦眼神绝望的少年郎,艾玛瞅这泪眼汪汪的大眼睛,心都要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