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日记,第一百二十章 与寂寞有染,和幸福无关(十二)
每一个温暖而淡然的如今,都有一个悲伤而不安的曾经。ai悫鹉琻很多的委屈从说不得,变成了不必说。你曾以为有些事,不说是个结,揭开是块疤,可当多年后你揭开疤,也许会发现那里早已开出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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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语一直很担心会遇见萧梦涵,因为不想让事情变得太复杂,她与纪博文见面,只是为了取回那张照片而已。
但是她知道自己这样和萧梦涵解释,她一定不会相信。
萧梦涵就站在他们的对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中愤懑与伤心深深的纠缠着。尤其看着纪博文抱着安安,她的心里就更加无法接受,眼前的这三个人,多么像恩爱和睦的一家三口。
纪博文看着突然出现的萧梦涵,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慌乱与不安,他坦然的走过去,本能的站在刘诗语的前面,默默地拉开了刘诗语与萧梦涵之间的距离。
萧梦涵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这是在维护刘诗语,他以为她会动手打她吧?他的行为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她再也无法忍受,开口直接质问道,“博文哥,你说你下午有事就是和这个女人见面?你不能陪我逛街,却能陪着这个女人一起喝咖啡?”
萧梦涵的声音很委屈,很郁闷,很生气,眼神那般幽怨,他们刚好处于咖啡店的门口,很快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纪博文给她使了一个眼色,低声提醒道,“你别多想,先回家,不要闹。”
“我在闹?”萧梦涵冷冷的笑了一声,反问道,“究竟是谁在闹?你和这个女人见面还不准我过问吗?还有你怀里的孩子是谁的?你们的?”
“不是,你别胡说。”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和你长得那么像?”萧梦涵的脾气一旦爆发就无法控制,任性起来的时候可以无理取闹,她继续说道,“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抱?”
刘诗语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担心再这样下去,会有人认出纪博文,这样对他的名声很不好,于是她主动走到萧梦涵的面前,屈身解释道,“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博文”
“啪——”
刘诗语的话还没有说完,脸部就被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萧梦涵恶狠狠的望着她,冷嘲热讽般的说道,“博文?你叫的还挺亲切的?这个名字是你能叫的吗?这里还没有你说话的权利,狐狸精,不要脸的小三。”
萧梦涵唾弃的话语引来众人的议论纷纷,安安见刘诗语被人打了一巴掌,受到了惊吓,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一时间场面愈发混乱了。
纪博文怒火攻心,将安安交给刘诗语,然后直接将萧梦涵拽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他的力道很大,萧梦涵感觉自己的手腕要断了。
“你放开我!”她不耐烦的吼道。
纪博文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瞪着她,故作平静的说道,“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想干什么,我现在才是你的妻子,难道我连教训一个勾引自己老公的小三都不可以吗?我就是要打她,就是要骂她,不要脸的小三,不要脸的狐狸精,肮脏龌龊”
萧梦涵说的话越来越难听,纪博文忍无可忍,握紧了拳头。
萧梦涵不但没有怕,反而气焰更甚,不服气的问道,“怎么了?你还想打我?那你打啊,我让你打,你怎么不打?”
纪博文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语气略带隐忍的说道,“我不会打你,你想闹,那你就继续在这里闹吧。”
和萧梦涵从小一起长大,纪博文太了解她了,如果他打了她,她会更加没完没了,而且会更加胡搅蛮缠,对付她,就应该用冷态度。
见他要走,萧梦涵迅速抓住了他,“你不准走,你还没有和我解释清楚,你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见面?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事情?”
“你觉得呢?”纪博文没有回答,反而将问题丢给了她。
萧梦涵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失声质问道,“你们做了那种肮脏的事情了?纪博文,你怎么可以这样?”
萧梦涵与纪博文结婚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是他们一直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从来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她想,纪博文是男人,总该会有那方面的需求,他一定去找那个女人了。
越想萧梦涵的心里就更气愤,一想到纪博文与那个女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她就越难受,她感觉自己的肺快要被气炸了。
纪博文没有再做停留,摆脱了萧梦涵就重新回到那家咖啡馆,只是门口的人早已散尽,刘诗语也走了。
他迅速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此时的刘诗语已经坐在了公交车上,安安哭过之后就睡着了,她看着一直震动的手机,最后还是摁了挂机键,然后转而给纪博文发了一条短信。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谢谢你把我的日记本保存的那么好。”
纪博文看到短信,眉头深深的纠结在一起,他迅速回过去一条,“别忘了,我现在是安安的干爹,我不会不管你们的。”
刘诗语看到他发过去的短信内容,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
纪博文扔下萧梦涵,转而去寻找刘诗语,这让萧梦涵的心里十分难受,晚上她没有回到纪家,而是去了自己的家。
心里的事她必须找一个人倾诉出来,不然她一定会郁闷而死。
听到她的抱怨,薛碧婷没有像以前那样为她感到愤愤不平,反而柔声耐心的宽慰道,“梦梦,你的想法太极端了,如果他们真的要做出那些对不起你的事,就不会选择在咖啡馆见面了,明白吗?”
萧梦涵不解,继续生气的说道,“但是他们怎么可以见面?我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一丝一毫的联系,还有那个孩子,说不定就是博文哥的。”
“不是的,你真的想多了。”薛碧婷暗中了解了关于刘诗语的一些情况,知道她所有的事情之后,她的心里越发感到内疚与心疼,诗语这些年怎么过的那么辛苦?
先是与纪博文结婚后离婚,而后嫁给了唐耀杰,然而唐耀杰竟然那么早就离开了人世,留下刘诗语带着一个孩子活着。
她的命实在太苦了,每每想到这,她的心里都会有一种撕扯般的痛。
薛碧婷回答的那般笃定,萧梦涵更加疑惑了,不禁反问道,“妈,你是怎么知道的?”
薛碧婷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惊怔了两秒转而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听别人说起过,刘诗语的孩子是另一个男人的,只是那个男人已经去世了。”
“不会吧?”
“应该不会有错。”
萧梦涵颇感到震惊,顿了顿依然生气的说道,“原来那个女人是个寡妇,她那么不吉利,博文哥为什么还要和她纠缠?”
萧梦涵的话让薛碧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的眼里多了一丝严苛,用着极其认真的语气说道,“梦梦,不许这么说人家,人生在世,各自有命,怎么能将一个人的生死怪罪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再说了,那样的事情谁会愿意发生?你不觉得其实刘诗语已经很可怜了吗?”
萧梦涵愈发觉得不可思议,冷冷的笑了两声,“妈,你还是我亲妈吗?我怎么觉得你一直在为那个女人说话?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像她那种女人,在古代一定会被冠上克夫的帽子。”
薛碧婷的脸色越来越冷,眼神几乎闪射出一种寒光,她沉默着没有说话。
薛碧婷以前在萧梦涵的面前,从来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所以萧梦涵看着她的眼神,心里总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妈,你没事吧?”她不安的问。
薛碧婷始终看着她,最后语重心长的嘱托道,“梦梦,你是念过书的人,怎么还会有这种封建迷信的想法?女孩子家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毕竟,她是你的姐姐,这句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梦涵的性子稍稍有所收敛,但是心口依然郁闷不解,她来找薛碧婷,是来倾诉自己的心事的,为什么连自己的妈妈都不站在自己的这一边?难道真的是自己的坚持错了?
“妈,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博文哥还是经常不回家,我们到现在甚至依然还是名义上的夫妻,婆婆那天找到我,希望我为纪家生个孩子,可是我一个人要怎么生?”
“梦梦,你真的很喜欢纪博文?”
“当然,不然我会那么千辛万苦的想要嫁给他?”萧梦涵十分肯定的回答。
薛碧婷的心里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不想委屈其中任意的一个人。
“如果纪博文依然很喜欢刘诗语,你会主动退出吗?”薛碧婷想了想,竟大胆的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萧梦涵闪了闪眼眸,似乎是在求证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样的话像是她的妈妈会说出来的吗?
当初在新疆的时候,萧北川不同意她嫁给纪博文,是自己的妈妈薛碧婷一直站在她这边,并且亲自陪着她一起回来,与纪家商谈她的婚事。
她之所以能够顺利的与纪博文结婚,薛碧婷出了不少的力气,可是她现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萧梦涵 怎么都想不通,她觉得无法理解。
仿佛只是一天之间,妈妈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觉得其中很蹊跷。
萧梦涵清了清嗓子,用着郑重的语气回答道,“妈,我是不会放弃的,而且我知道博文哥还没有忘记那个女人,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我是他的妻子,那个女人就永远是小三,有我在,她别妄想转正。”
“梦梦,如果纪博文和刘诗语真的是两情相悦的,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他们?你还会喜欢一个心里藏着别的女人的纪博文吗?给别人一条生路就是给自己一条生路。”
她的心里在想,如果纪博文真的喜欢刘诗语,那么让他们复婚,刘诗语以后的生活说不定就会好很多,毕竟一个女人,如若没有一个完美的婚姻,完美的家庭,生命总是有点缺憾。
“妈,我怎么觉得你对那个女人比对我还要好?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薛碧婷表现的有些不太自然,她低头拿起了一个苹果,装作很认真的削皮,用这样的动作来掩饰内心的慌乱与不安,她低眸,故作轻松的笑道,“我没有偏向谁,只是说了一些道理,还有我会有什么事请瞒着你?”
萧梦涵的心里还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晚上,纪博文与萧梦涵都没有回到纪家大宅,韩凤华给纪博文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没有人接,而后她又拨打了萧梦涵的电话。
“你是不是和博文在一起?”韩凤华开口问道。
想起纪博文,萧梦涵的心情莫名变得很糟糕,想都没想直接说道,“没有,他不是经常不回去吗?我想他在外面一定还有别的地方住。”
听着萧梦涵怪怪的语气,韩凤华蹙眉问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萧梦涵口是心非,但是说话的语气已经出卖了她,韩凤华曾教书那么多年,阅人无数,哪怕只是通过手机,她也能听出萧梦涵的话里几分真几分假。
“梦梦,你和博文才刚刚结婚一个多月,以后还要在一起过一辈子,如果你们两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相处态度怎么可以?”她甚至开始怀疑,纪博文的这段婚姻又能走多久。
这孩子,真是让她操碎了心。
韩凤华的话没有明显的在指责谁,但是萧梦涵听在耳里还是有些不舒服,但是面对韩凤华,她也只能将心里的小小别扭隐藏,转而委屈的说道,“我当然想和博文哥好好地相处,但是他一直和他那个前妻纠缠不休,我能怎么办?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