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爷惊讶,他不解的问她,“为什么?”他的脑子转了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自从小欢出事之后,东陵就发生了许多事,这些事他都清楚,虽然他不在朝中为官了,可有些大事他还是很清楚的,就像前段时间的内战,他觉得这真是一个愚蠢的作法,夏侯菱竟然还使手段!真是愧为一国之君!
当初他就是极力反对他承位的,可是那是老臣们一味的偏帮他,他的承认的人一直都是七王爷,虽然他的女儿要嫁人是夏侯菱,但他认为他不是块好料子,七王爷才有那个魄气与能力,他的战绩与灵活的头脑在在说明了他会是一个好君主。悫鹉琻浪
而现在,东陵国不知被夏侯菱搞成了什么样,现在内战之后,其它的周边国都开始有动作了,也幸好巫马国没有发兵,否则后果难堪,他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郭晓欢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是……皇上,他要……”对会你。她没将这几个字说出口。
郭老爷看她的表情,便明白了一切。
果然如他所料,皇上是要铲除他了吧?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原因,当然,之前他阻止他承位也有一部分,最大的一部分还是因为别的,如果不是这样,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从他让他休息了几年晚年便可看出,他本无心铲除他,但是现在却要对他这样,这不就说明了他有意如此么?
但是他又实在想不出什么事,除非是跟内战有关,可是他并没有参与内战之事,他有何理由如此待他?所以这个不是原由。
郭老爷实在是想不出是什么事了,问道,“是为什么?”
郭晓欢看了他一眼,有些抱歉的道,“因为……私事。”
“私事?”郭老爷皱眉,他的脑子开始转了。
这私事跟他有关的莫非就是小欢之事了,可是小欢己经死了两年,夏侯菱想干什么?
郭晓欢决定不再沉默了,她道,“因为我跟香欢相似,他要我做她的替身……我便成了他牵制夏侯冥的棋子。”
郭老爷心底震惊,怎么会……这夏侯菱想干什么?难道是因为……
“这都是他自己做的决定,当初是他负了小欢,怎么能放于你的头上来算!”郭老爷威怒道。
郭晓欢明白他意思,她也不想再多说了,因为郭老爷明白她的话,她道,“在不久的将来可能东陵国有危机,不可避免的内战还是发生了,真是令人不安。”
郭老爷有点惊异的望着她,他从来没听过有女子对军事做过见解,而眼前的女子是他的义女,是陵王府的王妃,七王妃。
“晓欢似乎对军事有一番见解。”他有些兴味的道。
郭晓欢点了下头,“一点小皮毛,上不了台面,我只是曾经受巫马国王爷的邀请做过他的短期军师。”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
“巫马国王爷?”郭老爷惊叫了一声,他以全新的目光审视着眼前的郭晓欢,他不得不承认,能让一国的王爷请做军师的人是个人才,但还是女子,她比多少女子都要聪明,都要幸运。
“想必晓欢确实对行军作战有一定的见解了,不知晓欢对东陵国目前的形势作何感?”他很想听听她的说法,看看她有何看法。
郭晓欢有些愣然,她根本就是不懂嘛,刚才只是随便一说他就当真了,她有些难为情道,“干爹,我刚才只是随便一说……”
“不用谦虚了,干爹想听一听,说吧。”郭老爷摆了下手笑了下道。
于是郭晓欢不再推辞,将她的看法说了一遍。
郭老爷的眼睛发亮,很是高兴的样子,最后完了他问,“不知七王爷现身何处?”
郭晓欢一听这话心底跳了下,她有结暗黯的低下了美眸。
“怎么?”郭老爷一看她的样子便知情况有异,“出事了?”不会是上次的内战出了事吧?可是一点风声都没有。
“他…不知去向。”郭晓欢低低道,声音还是低落。
“什么?!”郭老爷突地站了起来,眼睛看着头低着的郭晓欢,“怎么会?七王爷可是百战将军,跟残越可是好搭挡啊!”
“是他为了救下属才跌落山崖的,至今都没有消息。”莫晓难的心很难过,可是她不想在郭老爷的面前掉眼泪。
郭老爷也是一脸的宛惜,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七王爷……”随后他又皱眉,“七王爷为了救人?怎么会?他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的……”
他可是很清楚七王爷的为人,他是从来不会主动救人的,上了战场就是厮杀敌军,一个活口都不留。
但是他却听晓欢说他为了救属下才会跌落山崖?这……是不是说明他变了?
“人总是会改变的,是不是?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不错的改变。”郭晓欢笑了下道,眼里有着成就感。
郭老爷看她,也看到了她眼中的成就感,突而明了的道,“原来如此。”
“那么干爹,晓欢还是希望您跟干娘离开这里,虽然我不是你们的小欢,但也同样不希望你们有事,我是一个孤儿,没有父母,好不容易有了你们,我是不会让你们有事的。”郭晓欢道。
郭老爷听了她的话很是动容,老眼也有些湿润,“好孩子,真是好孩子,老夫能得到你这么一个女儿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放心吧,干爹跟干娘会好好的,不用操心。”他自然有办法对付夏侯菱。
好歹他也在官场浮沉了几十载,连这点危机都无法解决的话,他岂不是白白活了几十年?
郭晓欢见他没有打算走的意思,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转念一想,他是前太傅,未必没有后台,便也就不说那么多了,反正她己经将事情跟他说了,他会有所准备的。
“那好吧,干爹要万事小心,有什么事派人通知我。”郭晓欢道。
郭老爷点了点头,“先回去吧,干爹这就是安排一下。”
郭晓欢站了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她也暂时只能这样了。
只是在她走后不久,夏侯冥走进了这里,并且是以真面目与郭老爷见面。
“郭太傅。”
郭老爷送走了郭晓欢之后才走回书房,便听到有人叫他太傅,他正奇怪还有谁会叫他太傅?
可没想到一转身却看到了郭晓欢口中先前所说的,己掉落山崖的七王爷,他顿时吓到了,接着便跪了下去,“老臣叩见七王爷!”
夏侯冥伸手将他扶了起来,道,“太傅不必多礼,现在本王己是不在世上之人。”
“这……”郭老爷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刚才王妃己经跟老臣说过了,老臣正在想法子。”
夏侯冥了然,因为他一直都在,郭晓欢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他为她心疼,却也只能精神上支持着她,终有一天……当事情都告落的时候,就是他与她重逢的时候,希望不会太久远。
夏侯冥坐了下来,伸手示意他也坐下。
“谢王爷。”郭老爷恭敬的道了声才坐下。
“对于贵千金,本王很抱歉望太傅原谅本王,本王没有……”
“王爷,王爷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一切都是皇上造成的,与王爷没有任何关系,其实这也算是小女的命薄,怨不得人,再说了,现在王妃将老臣认作了干爹,老臣己经很知足了,有一个与小欢这么神似的女儿,老臣的心里也宽慰许多,这还要多谢王爷的成全。”郭老爷一脸恭敬的道。
哦?晓欢认了太傅为干爹?这个他倒不清楚,不过对她来说应该是好事,这就是她的爹娘,这是应该的……
“既然王妃愿意,本王也不会阻止她,她的身世本就让本王心怜,你们肯收她为义女也是件皆大欢喜之事,本王怎会不允?只是她还不知晓本王尚在人间,还请太傅不要告知于她,太傅可答应?”夏侯冥这可是第一次与朝中文官说这么的感性之话。
郭老爷惊恐己,听到他的一番话心里那个惊啊,他连连点头。
“还有,本王跟你商量个事……”
夏侯冥凑近郭老爷,两人就窃窃私语了起来……
阮梓含自章子枫救了她的那次之后,她的脑子里总是回想着章子枫的眼睛,那对眼睛好熟悉啊,她好像见过啊。
只是,她在哪见过?
阮梓含一脸深思的小步的走着,一手抚着己经五个月的肚子。
“王妃到一一!”
没多久,郭晓欢出现在了阮梓含的眼前,她微笑了下。
阮梓含跟着迎向她,也微笑了下,“姐姐怎么来了?”她都好久没有与她说话了,都是跟簘夫人与余美人两人闲聊。
“没有,有些心烦也就那样了。”郭晓欢道,眼睛看向外面大好的天气。
“烦?上次我可是看到姐姐出远门的。”阮梓含道。
“出远门?去哪?”郭晓欢不解,想了想道,“回了趟了郭府。”
“回郭府?是应该回去一下,这么久了。”阮梓含点了点头。
郭晓欢看了眼外面道,“出去走走吧,外面有太阳,虽然不大,但对身体好,对孩子也好。”她看着阮梓含道。
阮梓含看了眼外面微蹙,她不怎么想出去,但听到她说对孩子有好处,于是便跟着出去了。
“就是姐姐回郭府的那天,我也出去了,还差点被马车撞到了。”阮梓含一边走一边道。
郭晓欢停下来看她,心下一惊,“怎么回事?”
“是我看东西太过于着迷了,没注意,后来被一位蓝眼的男人救了……”
“蓝眼?”郭晓欢又有些惊讶的问她,继而又问道,“是不是跟残越将军很像的?”不会就是章子枫吧?!
“是啊,很像,都是蓝眼金发……怎么,你认识他?”阮梓含道。
“算认识吧,我也是被他救了两次,两次都是在马路边差点被撞,真是好巧。”郭晓欢道。
听她这么一说,阮梓含的脑中又是一闪,晃过了什么画面,她捉住。
她的肚子这时候动了一下,她奇怪的伸手抚了抚肚子,眉头微拧。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郭晓欢见她皱眉关心道。
“没什么,只是孩子皮得很,总是动来动去的。”阮梓含低头看肚子,眼中闪着慈爱之色。
郭晓欢掩嘴轻笑,道,“咱俩都一样……”
“报告王妃!”突然不远处有一名侍卫冲了过来,在郭晓欢的身前跪了下去,打断了她的话。
郭晓欢与阮梓含对看了眼,继而对地上的侍卫道,“什么事?”
那侍卫好像有些迟疑,不敢开口。
“说。”郭晓欢微加重了语气。
“莫……郭府被皇上给拆了。”侍卫有点小心翼翼的道。
“什么?!”郭晓欢当场想要昏倒,幸好一边的阮梓含的伸手扶了她一下,随即怒斥,“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
“回侧妃的话,奴才并没有乱说,千真万确,还是皇上派了公公来传话的,奴才才会跑来通传……”侍卫没敢说下去。
阮梓含一听他的语气并不像是在乱说,于是看了眼勉强站稳的郭晓欢,“还好吧?”
这皇上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不会是因为孩子的事吧?
郭晓欢微摇了下头,有些无力的道,“谁给你通传的?”
“是李公公,他让奴才进来通传,然后他就走了。”侍卫道。
“知道了,先下去吧。”郭晓欢摆了摆手。
侍卫跟着下去了,阮梓含望着侍卫远处的背影,半晌才转回头低低道,“若是王爷在就好了。”王爷在的话什么事都好办。
郭晓欢听到她的话,她沉默了下,她不想再提夏侯冥,那个己不在的男人,不负责任的男人!
“没有他我郭晓欢也照样能办好这件事,我必须去跟夏侯菱见一面才行。”郭晓欢道,说着就要转身往门口去。
“等一下,你确定他会见你?他是皇上,不一定会见你的。”阮梓含道。
郭晓欢没再动,她看着她,“那你认为如何?”
“找圆夫公子商量一下吧,或都跟他一起回去看看先。”阮梓含道。
郭晓欢深吸了口气,觉得现在她全慌了,根本没有阮梓含的冷静了,她要冷静下来处理这件事,没想到夏侯菱那个男人的动作会这么快,那他这步走了,下一步又是什么?
“我先走了。”她对阮梓含道。
“万事小心。”阮梓含担心道。
自从桑微那天受了伤回来之后,醒来却发现件令她羞人的事,她居然被奔水圆夫抱着躺在一张床上!
最令她见不得人的是,她没穿衣服!
桑微简直不敢回想当时的情景,她觉得她的脸就要被烧糊了!
她多久没有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了?好久了吧,自从离开了王爷之后她就没有再这样过了,可是现在却要她这样……
他是她的门主,她永远尊敬的门主,她不能对他有任何的遐想,他不属于她,她不配拥有他。
感情的事,她不能想太多,也不敢想太多。
桑微静静的坐在床上发呆,她的伤好了很多,体内的寒气也差不多驱完了,就等着康复继续接任务了。
这时门开了,奔水圆夫自外面走了进来,两人的视线又对上了。
桑微脸皮一热低下了头,粉颊红扑扑的。
奔水圆夫没有反应,迳直的走了进去,将手上的一碗药递给她,“喝了。”
桑微伸手接过,手指不小心的碰到了他,桑微像被烫到似的,很快的将碗端了过去,药水差点抖了出来。
奔水圆夫注意着她的动作,也没多说,眼虽飘过一抹神彩淡然道,“关于之前替你驱寒……”
“属下知道,是门主为了救属下才会那样做了,属下很感激门主,属下这辈子都愿意替门主效劳,至死不忘。”桑微慌忙的抢白道,然后将寻中那碗苦得要命的药水喝了下去。
奔水圆夫微拧眉,“你还想着接任务?我的意思你似乎一直都不明白,作为一名下属也太失职了,你还配接任伤吗?”
她是不要命了?他先前都说了不要她接任务,她还要接。
他就那么一试,她居然真接了任务,这女人……她真当他是石头呀,抱着她没感觉的就不是男人了。
“我……对不起,是属下失职,请门主再给次机会属下。”桑微想要下床跪下去,却被奔水圆夫一把捉了起来。
“我只是门主?”别的都不是了?最后那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桑微抬眼瞧他,刚好望进了他的凤眸之中,她立刻又低下头,“……还是属下的救命恩人。”
奔水圆夫的心感到压仰,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才算是明白,他这人不怎么会说话,他放开她,道,“从今以后你不必再任务,就陪着王妃好了,还有,没事不要再来找我要任务,本门主不会再将任务交给你,你的办事能力己经下降了许多。”
桑微坐在床上,一听到他这样说,吓得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门主,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下次一定会做好,属下……”
“好了!本门主的话是不是都不听了!”奔水圆夫突而喝了她一声,凤眸瞟了她一眼,看着她单薄的身子这么脆弱眼中闪过怜惜。
“属下……听命,门主的命令属下尊守。”桑微低低的道,语气中有掩不住的难过。
为何难过,她也说不清,她只觉得没有了任务,她跟门主之间的联系就少了。
“起来!”奔水圆夫强硬的命令她。
桑微顿了下,想要站起来却因体力还没有复原完全的关系而脚软一一
“啊呀一一”
奔水圆夫闻声转眼看她,见她要跌倒,于是一手伸过去扶她,手臂碰到柔软的胸前,他的身体绷了一下。
他抱住了她,凤眸只是快还的瞥了她一眼,将她重新放于床上坐好,将碗拿到一边放下,“好好休息,没事别乱跑。”
桑微才要抬头说话,却只看到他消失在门口的一片衣角,她的心顿觉空虚,就那样愣愣的看着门口发呆。
这时奔水圆夫突而又折了回来,就看到了她这副模样,他皱眉,但他没有出声直接走回去,将一个香包递与她,“带着这个,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桑微回过神,看着眼前的香包,伸手拿在手中,“……谢门主。”她现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
奔水圆夫的感觉自己的心堵得厉害,于是不说话抬脚便走。
桑微听着他的脚步声走远,一手将香包握紧,好像在捉住什么东西一样。
奔水圆夫有些闷气的走出了‘晓语堂’,才刚走出去,就看到了郭晓欢一脸焦急的走来。
他停在了那里等她。
郭晓欢也看到他了,她没作多想其它,走到他身边道,“圆夫,你要帮我忙。”
“什么事?”奔水圆夫不解。
“那个夏侯菱拆了郭府,给我想一下办法。”郭晓欢的语气很急。
奔水圆夫听到这个消息也只是微挑眉,他一点也不惊讶,比之于桑微的事他还有点表情。
“怎么,不乐意呀。”郭晓欢瞪他。
“哪敢,这事……我们先去郭府看看先。”奔水圆夫道。
“好。”郭晓欢带着小绿转身往回走。
奔水圆夫心知又要忙上一阵,不禁抬眼瞧了下二楼的窗口,却正好看到了窗口上桑微探出来的头,两人的视线又对上了。
桑微被他瞧到有些石化,很不自然的将头缩了回去。
奔水圆夫微勾了下嘴角,似乎心情有些好了,大步的跟上己走得有些远的郭晓欢。
郭晓欢与奔水圆夫到达郭府的时候,整整郭府府邸都被拆了,那速度别提有多快了。
郭晓欢急急的下了马车,当看到就差不多被夷为平地的郭府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心底浮起一层难过。
奔水圆夫看了眼眼前的情况,再低头看郭晓欢,“郭太傅跟其夫人呢?”
经他这么一提,郭晓欢才想起来,“这……”她左右瞧,只看到一些侍女在一边无助的低泣着。
她正要走过去,却见小绿己经走回来了,“小姐,他们说郭太傅己经被捉走了,还有郭老夫人也是。”
“什么?!”郭晓欢一听,整个人立即站不稳。
小绿伸手想扶住她,可是她人小没有郭晓欢高,奔水圆夫想要上前扶她,可是被一个身影抢先一步,夏侯冥两手抱住了她,并将她抱了起来。
奔水圆夫见是他,忍不住瞪他抱怨,“自己的女人不会看着点吗!老是要我 操心,你过不过份呀你!”
“没觉得。”夏侯冥露齿一笑之后将郭晓欢抱向马车。
奔水圆夫看了眼那边那些没人管的侍女与奴才对小绿道,“去将他们带回王府。”反正王府那么大,不差这几个人。
“你倒挺会想的,怎么不送去给你的女人。”夏侯冥没好气瞪他。
“什么我的女人,别乱说,我没有女人,干净得很。”奔水圆夫一手横过去要打他。
夏侯冥闪了过去,一手捉住他的手,“还想否认,明明就是……喝。”一闪而过另一拳。
“看来我们是很久没练拳脚了,练练如何。”奔水圆夫抖了抖手脚冷道。
夏侯冥也不甘落后,道,“练练就练练,奉陪到底。”
于是两个大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动起了手脚,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谁也不让谁,过了一百来招之后分不出胜负,只好作算。
但是奔水圆夫还是愤愤不平,还想要继续,但是被夏侯冥喊停了,“没功夫跟你玩了,你去找你的女人吧,还有这里的事给我搞定。”他一闪身上了马车就走了。
奔水圆夫与小绿两人站在原地。
小绿在他们对打的空间就将那些侍女与奴才送上了一辆马车刚刚才送走,因为坐不下人了才没走了。
“没走?”奔水圆夫问她。
“没位置了。”小绿看着这个地方,有些偏僻,但还是有人居住,用轻功的话很快就能回到皇城。
“比比?”他知道她懂武,应该还不错,只是跟他相比可能差远了。
小绿一听,她傻了,忙摇头脸红道,“奴婢哪比得上圆夫公子,简直是班门弄斧。”
“小丫头倒有自知之明,你不试怎么知道,走。”奔水圆夫才说完就使轻功飞上了半空中。
小绿眼见他这么一跃居然跃得那么高那么远,她呆了,回过神跟着使轻功追上他。
很明显的,奔水圆夫的功力在小绿之上,只是他故意时而停下来等她再走远。
马车上,夏侯冥抱着昏过去的郭晓欢沉思着,他没想到她会昏过去,幸好他有了万全之策,否则她岂不是会哭死。
在他怀里的郭晓欢安静的躺着,表情恬静,令他心下一动低头撷取她的甜美。
郭晓欢微拧了下眉,可能过于舒服了,往他的怀里钻进去一点。
夏侯冥随她动,直到她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他忍不住勾唇一笑。
令他感觉奇怪的是,小绿怎么会不担心她家小姐被他抱走?她可是保护晓欢保得紧。
郭晓欢这时候突然转醒了,看到到了眼前的那张放大的男性容颜,她倏地睁大了眼。
“放开本妃!”郭晓欢猛地推开他,“本妃说多少遍了!不准再对本妃无礼!”她坐得比较远了。
夏侯冥挑眉,一脸玩味的道,“晓欢,不喜欢这样?那这样呢?”他一手快速的将她拉回怀里低头封住她的唇。
“唔……”郭晓欢被他强吻住,他的气息扑入了她的息间,熟悉的味道再次将她缭绕住,令她沉迷其中。
夏侯冥见她不挣扎了,大掌开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覆在了她因孕育而更加饱满的胸部,轻轻的揉捏着。
“嗯……”郭晓欢忍不住低低嘤咛了一声。
“香欢……”夏侯冥低而忘情的低唤了一声,大手在郭晓欢的身上抚摸着。
本来沉醉在他气息里的郭晓欢一听到他叫的名字,整个人就那样清醒了过来,她自他怀里坐了起来,两手推开他,“你刚刚说什么?”
香欢?!他叫郭香欢的名字……他到底是谁?
被她推开而回过神的夏侯冥看着她怀疑的神色,他在心里暗骂了一声,为了掩饰刚才的不对,他笑下,“我叫香欢。”
郭晓欢想了想,郭香欢早在两年之前就己经死了,现在根本没有多少人想起她,而这个男人……
郭香欢就是她,她没跟这个男人没有任何交情,更不可能会这么亲密,他是谁?
“你是谁?”他绝对有假。
夏侯冥有些愣了,继而回过神,“我就是宇文迟。”该死的叫错了名字,她还真是敏锐,都那么入情了还能立刻清醒过来。
“你跟郭香欢什么关系?”她又问,心中的怀疑更加浓了。
夏侯冥在想,他要不要现在承认,还是找个借口否认?
“快说。”郭晓欢命令他。
“夏侯冥跟她什么关系,我就跟她是什么关系,这样清楚了吧。”夏侯冥的黑眸紧紧的锁着她脸上的表情。
郭晓欢一听,她的心竟苦了一丝,她的眼神望向窗帘外,“嗯,清楚了。”
即使她不愿承认,他给她的感觉很像夏侯冥,她的身体己经承认了,他确实有夏侯冥的味道,可是他却不是,而他接近她,也只是因为她长得像己经去世的郭香欢。
她还是郭香欢替身,他是第二个将她当成替身的男人,宇文迟。
“怎么了?”夏侯冥想要伸手拉她,却被她一手轻轻的挥开了,让他的手扑了个空,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于是重新拉她入怀,“告诉我,怎么了?”他想知道她此刻心里的想法。
郭晓欢并不想说,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我觉得……我这个替身真好当,。”
“替身?”夏侯冥不解,她怎么这样想?
郭晓欢只说了这一句便不想再说了,而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到王府门口了,郭晓欢推开他道,“本妃再重申一次,不要再靠得太近本妃!”她的声音又变了。
夏侯冥刚才的问题还没有搞清楚,他是不想放她下去,可是己经到了目的地,他也不好再拦,反正来日方长,不急在这一时。
郭晓欢起身下了马车,回眼瞧了眼还在马车之上的他,那眼神……真像。
她没再说话,直接走进了王府,而奔水圆夫早己经回到了王府,正在那里等她,小绿也是刚才早她一步进了王府。
“小丫头,不错。”奔水圆夫不吝啬的对小绿赞道。
小绿被他这么一赞有点不好意思了,“哪有圆夫公子厉害。”这全都是他让她的。
郭晓欢进来看到了他们,道,“回来了。”
“你想要怎么处理,说吧。”奔水圆夫很干脆的问她。
“当然是要告诉太后,看看太后是怎么看的,又会怎么做,郭太傅可是前太傅,先皇在世的时候可是很看重他,现在就这样被夏侯菱突然这么对待,你想如果先皇知道了,会怎么做?”郭晓欢问他。
“但是,血脉大过一切。”奔水圆夫道。
“那么我只能说,先皇也只是个昏君,是非不分!”郭晓欢道。
奔水圆夫看她,“现在在位的是夏侯菱,不是先皇了……”
“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夏侯菱这样也不算犯法吗?还是他身为皇上本就可以为所欲为?如果太后知晓了睁只眼闭只眼的话,那就是包庇,偏袒之罪,身为太后帮亲不帮理如何在后宫之中树立威严形象,完全没有令人信服的威信可言,你说是不是?”郭晓欢说完回望他。
“啪啪啪。”夏侯冥这时候又走了进来,眼中有着赞赏,“说得好,就照王妃的意思办。”他看了眼奔水圆夫。
郭晓欢看到夏侯冥过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既然王妃执意如此,那圆夫只好如此办了,只是什么样的方式才算让太后惊喜?”奔水圆夫道。
郭晓欢想了想,“当然得赶在夏侯菱之前让她知道,否则就不‘惊’了,我们又怎么会‘喜’?”
奔水圆夫点头,“这个好办,我就修一封书信直接降落到太后的宫殿去,包她当场‘惊喜’不己。”说完他笑了笑。
“我还挺想看戏。”郭晓欢道,脸上扬起抹调皮而玩味的笑容。
一边的夏侯冥看到她的笑容很想撷取,可是碍于有人在场,只好作罢,“好是好,不过不够惊爆。”
郭晓欢转眼看他,没料到他也会给她提意见,不由得道,“你有什么惊爆的想法。”
“应该添油加醋的说一番,然后拿点证据出来。”夏侯冥淡然道,眼中有着某种情绪。
“好主意。”郭晓欢道。
一边奔水圆夫全然不作陪,随他们两个去说,反正最后执行的人是他,他才不要全部都包完。
一边的小绿看似安静的守在一边,其实她一直都在打量着夏侯冥,总感觉他有点不对头,可是她又看不出,也想不出哪里不对头。
“你们要讨论的话回去讨论,我呢,先去修书一封先给点惊喜。”奔水圆夫见他们聊得这么热烈。
郭晓欢也没太在意,因为夏侯冥提的意见确实有建树性,就按他的话去了,跟夏侯冥一起往王府内走。
待他们走了,一边的小绿忍不住道,“圆夫公子,奴婢觉得有点奇怪。”
奔水圆夫听到她说奇怪,问道,“哪里奇怪?”
“那个宇文公子怪,说不出来的怪。”小绿还是皱着眉头看夏侯冥的身影,怎么那么像一个人呢?
时间过得太久了,小绿倒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奔水圆夫跟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不在意的笑了,“小丫头多想了,还不快点跟上去,不怕王妃被宇文公子吃了?”其实他根本就不怕。
小绿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她应该跟上去的,于是忘了行礼跟着跑了上去。
“这丫头倒挺机灵的,郭晓欢反倒没注意到。”奔水圆夫笑了笑,然后离开了王府。
不稍说,夏侯冥与郭晓欢走回了思碧院,两人边走边说,之前的不快之感全然不见。
“我说,那个夏侯菱的心思这么深沉,他会这么轻易就上手?”郭晓欢有点不确实的道。
夏侯冥看着她不相信的脸,他觉得她是聪明,但还是没有他聪明,“别忘了聪明反被聪明误。”
聪明反被聪明误……郭晓欢念着这句话,心思转动,美眸在他身上转着。
夏侯冥正在喝茶,那个姿势一如以往,完全没变过。
郭晓欢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一句话也不说了,眼神里透着深深的不确定。
再喝了口茶,夏侯冥见她盯着自己看,忍不住问了她一声,“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对吗?
“你……”郭晓欢的语气有些抖,气息有些不稳,内心的激动太过于狂烈令她忍不住微微的抖了起来。
“我怎么了?”夏侯冥拧眉问她。她的表情好像是她知道了什么似的……
“你不是宇文迟,对不对!”郭晓欢大声的问他。
夏侯冥听到这话不承认也不否认,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想看看她怎么反应。
郭晓欢见他没有动作,她的脑海在回首翻页,翻回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跟夏侯冥也是决裂的时候,他就出现了她的身边,并且有意无意的接近她。
当夏侯冥回到她身边的时候,他却不见了,他身上的那种感觉却又极为像夏侯冥!
现在,她的身边没有了夏侯冥,他又再次出现了,他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那么像夏侯冥,难道说,她的这两次感觉都是错误的?
尤其是刚才他喝茶的动作,跟夏侯冥一模一样,那神态也一样,都是那么幽然,有些冷,有些高傲,这是别人模仿不出来的!
郭晓欢的心思拉回了眼前,细细的看着夏侯冥的面容,她在查看,以前阮梓宵有教过她一些易容方面的技巧。
郭晓欢的美眸紧盯着他,再怎么高明的易容技巧也瞒不过她,除非她没有太在意,也没怀疑这个人,那么她是不会发现,但是现在不同了,她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