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东陵国跟巫马国都是大国,两国之间本无什么不合之处,如果你因此而出兵,那么巫马国将会被东陵国视为敌国,暂且不说这些,周边的小国可是觊觎了很久,被他们逮到这样的机会,东陵国跟巫马国恐怕保不住,我不会同意你出兵,更不会让巫马国陷入灾难之中,而这只是东陵国的家务事。悫鹉琻晓”郭晓欢果断的拒绝了他。
阮梓宵被她眼中的那份执着感动,有谁会像她这样的?有人愿意出兵助她都还要拒绝,恐怕世间仅她一人吧?
现在她必须改变一下计划,不能按原计划实行,这次她恐怕要负了夏侯冥。
“…我将会以夏侯菱妃子的身份回到他身边。”郭晓欢突然道。
“什么?!”阮梓宵一听到她这句话惊讶的转眼去看,眼睛瞪得大大的,“晓欢,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
“我知道,即使夏侯冥愤怒得要发兵,我也要这么做,而且我想拜托你件事。”郭晓欢转眼回望他的眼,眼中有着他所熟悉的郭晓欢的神情。
阮梓宵在心里苦笑着。
在将计划说了一次之后,郭晓欢突然说了句令他终身难忘的话。
郭晓欢带着小绿默默的走回了她们的住处。
一脚才踏进门,一名男子的背影便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突而勾唇一笑。
男子听到声响,转回身,看到是她的时候眼中明显的闪着惊讶的表情,而后很快的便隐没了。
郭晓欢摆了下手,示意跟在她身后的小绿进屋去。
她走至秋千上坐下,那动作很轻很柔,坐好之后再回眼看他,“皇上好兴致。”
此人正是夏侯菱,他本来就是在等,结果真是让他等到了。
“你这是在抗旨不遵。”夏侯菱的语气轻淡无比,眼神内却闪着算计。
“皇上要的不就是这种结果吗?”郭晓欢没有惊恐之色,一副很淡定的表情。
夏侯菱漫步走至秋千边,挨着她坐了下来,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细细的看着她的容颜,眼神千变万化,最后只有一句话,“你考虑得如何了?”
“皇上可曾给过民女考虑的机会?”郭晓欢反问他,眼中的神色平静。
夏侯菱放开她,满意而淡淡的笑了,“朕怎么没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动放弃了。”
“皇上说的机会恐怕不算机会吧,那只是在为难民女罢了!”郭晓欢没有别开脸,直直的望入了他的眼中,试图一探究竟。
“郭晓欢你好大胆,竟敢直视朕,你可知这是死罪。”夏侯菱突而道,他不喜欢她的大胆。
“反正民女都已经抗旨了,也是死路一条,死一次跟两次有什么区别?”郭晓欢一副莫不在乎的表情,别开了眼。
夏侯菱凝视她半晌,笑了几声,“好,那朕就给你个免除死罪的机会,你可想要?”
郭晓欢瞥了他一眼,一副受不起的表情,“皇上还是收回这个机会吧,民女不想要。”
夏侯菱也不太在意,只是淡淡的道,“你不想要也没关系,后果你自己收拾好了。”说着便要站了起来。
郭晓欢没出声,任由他走。
夏侯菱也许是故意的,他走得很慢很慢,像是在等着她开口。
郭晓欢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她的心里在挣扎着,不知道该不该实行她先前与阮梓宵所说的计划,如果她实行了,她真的不能保证不会战事突起,而她要是不实行,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要发动兵力了。
就在夏侯菱的前脚要踏出大门之际,郭晓欢的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急声叫住了御冯贤,“皇上可想知晓关于郭香欢的事?”
果然,这句话将夏侯菱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回头看她,他的表情不再是先前的无所谓,而是有点高深莫测的神色,“你跟郭香欢什么关系?”说着他又走了回去,走至郭晓欢的面前。
郭晓欢抬眼望着他,淡淡道,“我跟她没有任何关系。”确实,她真的跟郭香欢没有关系,她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而已,而她的想法也融入了她的脑子里。
“那你如何知晓她的事?”夏侯菱果然一听说到郭香欢的事整个人都变了,完全没有了身为帝王的样子。
郭晓欢站了起来,走了几步,“你可知道郭香欢在死的时候有多痛苦?”
夏侯菱一听到痛苦这两字心中被狠狠的击了一下,就好像被郭香欢给刮了两耳光一样,神情整个都变了。
在郭晓欢的灵魂进入郭香欢的身体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郭香欢的心情,她是抱着绝望的心态离世的,她记得一清二楚!
“你背叛了你跟她之间的感情,这也就算了,你还没有人性的将她指给一个她不爱的人,这不是让她死吗?众所皆知你跟她已是被指了婚的,而你这么做不就是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的罪愧祸首吗?这点你无法否认!”郭晓欢言辞严正,脸色凝结的看着他说。
夏侯菱被她犀利的言辞打得内心退缩。
夏侯菱虽为皇帝,可在感情这面始终过不了郭香欢这一关,他是爱她的,可是为了利益他无情的将她牺牲掉了,就为了成就他的统治大业。
“不……这不是朕的错,她也跟夏侯冥奔水圆夫认识,难保她不会爱上他们之间的一个!”夏侯菱反驳她道。
“错!你这是在为你所犯的错找借口罢了!如果你认定她的心出了轨,那你还为什么还要这么思念她?你大可不必再在意她,因为她只是一个不专情的女子,而在她爱上别人之前,是你将她推给别人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怪罪于她?”郭晓欢将他的反驳打了回去。
“而你在犯了错之后竟然将过错全都怪在她的头上,难道你都没错,圣人都有错,何况你只是一个凡人!你将我当成郭香欢的替身也就算了,还要让她的灵魂不得安歇,你安的什么心!”
郭晓欢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忘记了对方是一个皇帝,他可以掌握她的生死权。
而夏侯菱也因她最后的话回过了神,越听越不满,越听越生气。
他蓦地走近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满脸暴怒之色,冷声道,“你忘了我是皇上,我有权安排所有人的命运,而你,竟然这么大逆不道,欺君犯上,该当死罪!”
郭晓欢不愧为郭晓欢,在与夏侯冥对抗的训练中早就练就了与暴君对抗的勇气,与不变神色。
“是吗?反正民女的命也不值钱,皇上手握生杀大权,要杀一下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她的意思是说夏侯菱是杀人魔,没有一点慈悲之心。
夏侯菱被她的话激得更怒了,掐她脖子的手加大了力道,“我可以马上杀了你!”
“我知道,你动…手吧。”郭晓欢是绝不会求饶的,她倔强的脾气不允许她这么做,而她也不会这么做,在现代,她是天姿骄女,这做事轮不到她做。
夏侯菱的冷眸微眯,当下便被她气得加大了力道。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一个人影突然跳了出来,他朝夏侯菱直攻而去!
夏侯菱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当下放开了郭晓欢,而这也是他要做的,只是碍于皇帝的面子没有台阶下而已。
来人一把抱住郭晓欢,郭晓欢整个人便软在了他怀里。
那人低头看了眼怀中的郭晓欢,眼神有刹那间的温柔,在抬头看向夏侯菱的时候眼神又恢复了冷漠。
夏侯菱被他的这个眼神震到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个眼神很熟悉,这股熟悉感穿透了他的心脏!
“你…你是谁?”夏侯菱口气有点不稳的问他。
夏侯菱与夏侯冥虽然经常见面,只是上早朝时的见面,但从来不会过多说话,关系良好也只是装给外人看,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已经恶化到无法合好的程度,都视对方为眼中钉,肉中刺。
来人正是宇文迟,他冷淡的眼神掩饰着心中的怒火,“你不用管我是谁,她,你不能动,动了你就会后悔,别以为你是东陵国皇上。”
这声音!
夏侯菱被吓得后退了几步,可是他看宇文迟的容貌并不是夏侯冥,眼神与声音都这般像,但他的口音……像是巫马国的。
“你跟她什么关系?她可是朕的妃子!你要是敢动她,朕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夏侯菱很快便恢复了神色不再惧他。
宇文迟的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你的妃子?”他低头再看了眼怀中的郭晓欢,可能是被夏侯菱掐得太狠了,脖子上有了一圈红红的印子,而郭晓欢还在难受着,于是他朝里屋唤了声,“小绿,出来扶小姐进去!”
小绿很快便跑了出来,看到郭晓欢正被一个男人搂着,而那个男人正是她上次下跪的那个男人,她看了眼皇上,然后跑过去扶过郭晓欢,扶着她走回了屋里。
“笑话,她是东陵国王爷夏侯冥的王妃,怎会成了你的妃子?”宇文迟冷笑了声道。
夏侯菱听他这么说便感觉他对东陵国的事情很了解,于是问道,“你跟她什么关系?”
“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诉你好了,我是她的守护者,记住了。”宇文迟冷淡道。
“没听过巫马国的人还有守护者。”夏侯菱也冷笑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不差这一点。”宇文迟冷蔑了他一眼,嘲弄道。
“你!”夏侯菱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说话很气人,而且这人的说话风格与夏侯冥相差太大。
宇文迟实则就是夏侯冥,他只是易了容乔了装变成了另一人,他想靠近郭晓欢,他想知道她的想法,他想放下他的身份与高傲的自尊去了解他所爱的人,他还想要……她的原谅。
而对于夏侯菱,他不想在个人上与他一分高下,必须在天下与他一分高低!
所以,他道,“你走吧,我不想与你结下任何恩怨。”
夏侯菱看着他,知道对方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于是只好撤退了,而且这个地方没有他的亲卫兵,万一他落于对方下风可不是面子的问题。
夏侯菱为了表现他的风度对他道,“朕看得出来你并非一莽夫,有意的话可以效力于朕,随时欢迎你。”说完便走了。
宇文迟并没有回答,眼中的那抹阴冷说明了他此时的心情。
“公子,我家小姐昏过去了!”小绿的声音突然自屋内传了出来,然后她的人才出现在门口,一脸的焦急。
宇文迟一听马上收回阴冷的神色,换上了焦急的表情,大步的跟小绿到郭晓欢所住的房间。
“你先出去。”宇文迟对小绿道。
小绿本来想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合宜,但一看到宇文迟的眼神她便住了嘴,于是道,“那小绿在门口候着,有什么事公子叫声就可以了。”说完走了出去,并将门关了起来。
宇文迟也没应他,迳自走至床边坐下,看着昏睡中的郭晓欢,眼神是那么温柔。
“香欢……”宇文迟一手轻抚上郭晓欢的脸颊,他有多久没碰过她了,他的内心很是激动,胸臆间的思念在他的手碰上她时就开始泛滥了。
这时郭晓欢的头动了下,眼睫毛也在微微颤动着。
宇文迟的手攸地收了回去,将露出来的神情也收拾好了。
郭晓欢张开眼,看到是他,她有点虚弱的笑了,“怎么是你?”那夏侯菱去哪了?
宇文迟扶她会了起来,并拿了个靠枕给她靠着,还替她拉了拉被子,那温暖的举动令她想起了夏侯冥,她的心不禁有一阵失落。
她好像开始有点想他了,但是不行,她不能想他,她好不容易自由了,而且他也知道她是郭香欢了,若是回去恐怕更没自由了,说不定又会过回以前那种日子,她受够了!
“怎么,你很想夏侯菱在这里?”宇文迟反问她,听不出他的思绪。
郭晓欢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我好像没惹你,你干么说得这么冲?”他跟夏侯菱有过节不成?
宇文迟愣了下,然后道,“既然这里那么不安全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回王府不好?”其实他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待在这。
郭晓欢看了眼他,叹了口气道,“你以为我想待这啊,夏侯菱那家伙真不是个东西,整一欠揍的货!”郭晓欢禁不住用了现代语骂夏侯菱。
宇文迟听不明白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道,“什么意思?”有时候她说的话真是很奇怪,根本听不懂。
郭晓欢看他,“没什么。对了,你怎么来了?不会又是桑微主事派你来看看我的吧?”她拿上回他来时的话塞他。
宇文迟轻声笑了起来,接着道,“不是,刚好路过这里,便想进来看看,没想到刚好看到夏侯菱跟你,所以就进来了,还痛不痛?”他突然看了眼她的脖子。
郭晓欢倒是没感觉,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于是道,“不怎么痛,可能是小绿给我上了药吧。”说完这话的时候她突然微蹙了下眉心。
“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宇文迟注意到了她的小表情,忍不住问。
郭晓欢没答他,反问他,“我跟你非亲非故的,你这么关心我做什么?”他的表现很值得怀疑。
宇文迟被她这么一问愣住了,良久才缓过来,挑了下眉,“难道一定要有关系才能关心吗?你我同在奔水门下也不是非亲非故吧。”
确实,郭晓欢在她死了的时候开始便是奔水门下的人了。
“你给我的感觉很像一个人。”郭晓欢突然道。
宇文迟僵在了那里。
奔水圆夫在看着手中的资料,而桑微则立于一旁。
奔水圆夫手中的资料是桑微交给他的。
两人都没说话,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
奔水圆夫的眼角余光偶尔会瞥向桑微那边。
门口则是大开着的,从里面可以看到外面的人来人往,外面也只能看到他们两人而已。
突然一个声音自门口传来。
“你怎么在这里?”
奔水圆夫与桑微同时望向门口,发现来人是安宁公主时不由得愣了。
“安宁,你怎么来了?”奔水圆夫将手中的资料交给桑微,转眼问她。
安宁公主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打量了眼屋子道,“无聊,便出宫来看看了,走着走着便走到了这里,我好怀念这里,当时晓语还在呢。”
奔水圆夫与桑微听到她这么说对看了眼,然后桑微道,“公主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当时王妃在打理这里的时候她经常没空过来,都是她自己一人在打理,但生意却好得不得了。
“当然,我跟晓语关系很好,但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辞而别了,从那以后我就再没见过她……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安宁公主说着说着便伤感了起来,然后又想到奔水圆夫跟桑微两人。
奔水圆夫不知道怎么说,也不想说。
桑微便有点急的道,“这里我租下的。”
“你?”安宁公主看她。在她的印象里桑微是夏侯冥的妾侍,现在居然跟奔水圆夫一起,她不禁有点坏坏的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是不是有点内容?”她的眼睛在他们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桑微一听她这么说连忙急了起来,辩解道,“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其实是……”桑微也找不到好的借口。
“我都没说你们什么关系你就急成了那样,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安宁公主一味认定了他们有事瞒她。
桑微求救式的眼神看向奔水圆夫,奔水圆夫全当没看见,迳自看向安宁公主,“你不好好待在宫里,跑这来做什么?”
“难道身为公主就一定要待在宫里吗?”安宁公主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真希望你早点嫁掉,免得老来烦人!”奔水圆夫一脸很烦的样子。
一旁的桑微突然掩嘴轻笑了起来。
奔水圆夫跟安宁公主两人都朝她看过去,前者无表情,后者一脸的不高兴。
桑微是一名成熟的女子,没有大小姐的那种娇嗔,也没有她们的撒娇样式,有的也只是内敛,平常不怎么爱笑,遇到心喜的事她也会笑。
当然,跟郭晓欢在一起的时候她就会笑得多点。
“好啊,你们两个都希望我嫁掉,本公主不会称了你们的意的,那个巫马国王爷终于都走了!”安宁公主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一点都没有公主应有的样子,谁敢娶你啊。”奔水圆夫取笑她。
奔水圆夫的所纪跟夏侯冥一样大,所以也算是安宁公主的兄长,而安宁公主也从小就将他看成哥哥般,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就连当今太后也是这么说她的。
“这个不必你操心,娶我的人总会出现的,到时候希望你别太惊讶就好。”安宁公主一副你不必放心上的样子。
“那倒是。”奔水圆夫点了点头。
“我七哥呢?”安宁公主漫不经心道。
奔水圆夫正在想着如何回答她,桑微却开口了,“门口是不是有人找你啊,公主?”
安宁回头,果然看到贴身侍女在找她,她一副完了的表情,正想着要躲起来,但是却被奔水圆夫捉住了手不让她得逞,“你放手啦!”
这时那名侍女也看到了他们这边来,于是走了进来看到了安宁公主,急道,“公主,您怎么老是一声不响走开,害得奴婢找了您老半天,要是被太后知道奴婢的小命不保啊,我们赶紧回宫吧。”
安宁公主眼见她一进来就讲了一大堆,忍不住翻了下白眼。
“怎么可以做这么不雅的动作,以后不准啊。”她的小动作被奔水圆夫看到了,不禁被他轻声低斥责。
安宁公主像立刻被训的小媳妇似的低下了头。
“回去吧。”奔水圆夫道。
“不,本公主要看看在这里住的那个男人!”安宁公主突而道。
在这里住的男人?!奔水圆夫突而拧眉,桑微也微蹙眉。
“什么在这里住的男人?”奔水圆夫问她,然后又转眼淡瞥了眼桑微。
“那不是你说让他来的吗?”桑微出声问他。
奔水圆夫这回转眼看她,见她没有说谎的样子,微拧眉,他什么时候安排了个男人来这里住?
“看吧,都说有了!”安宁公主叫道。
奔水圆夫瞪了她一眼,“现在回宫去,不准再跑出来了,小心人家阮王爷退婚。”
“你……”安宁公主一说到阮王爷会退婚,她竟莫名的缩了下,没再说话,默默的看了眼立于她身旁的侍女,不情不愿的往门口走,只是嘴里还说着,“要叫七哥来看我。”然后就走了出去。
奔水圆夫见她走了,没好气的轻摇了摇头,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
桑微见他如此,语气有丝羡慕的低喃道,“有哥哥的人真好。”
她曾经也希望也有个哥哥保护她,那她就不用受那么多苦了,在明白了不会有哥哥了之后,她就不再奢求了,现在看到安宁公主这么幸福,有两个这么好的哥哥,她不禁也会羡慕起来。
虽然她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耳尖的奔水圆夫听到了,他微挑没,眼中有着一丝淡到不可闻的探究,“你很羡慕?”
桑微没想到他听到了,被他这么一问有点被吓到的看向他,脸色有点微微红了,而后又恢复神态低声道,“曾经是的。”
奔水圆夫没再细问,也没有点头表示什么,转而问了先前的那个问题,“刚才安宁说的那个男人是谁?”
桑微见他又说起了刚才那个问题,不禁有点惊讶,难道不是他安排的?
“很惊讶?”奔水圆夫问她。
“嗯,平常门主要安排人来都会有通知的,可是这次没有,那个人说是你安排的,但当时也是属下疏忽了,没有细问便让他住进了这里,是属下的错,请门主责罚。”桑微单膝跪了下去。
奔水圆夫见她跪了下去,眼中扫过一抹情绪,“起来吧,本门主不怪你,情有可原,只是你怎么会让他住这里?”要知道这里可是他给她派任务的地方。
奔水圆夫自从收了桑微入门下之后,每次给桑微派任务都是亲自交待,不像别人,都是书信派,要不就是让其余手下去安排。
“以前都是这样的。”桑微站了起来淡声道。
奔水圆夫想了下,继而道,“你搬到城北那边的阁楼去住吧,以后那里就是你的了。”
桑微惊讶的抬眼看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这样,门下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都是以租的方式住进去的,而这次门主却将他的产业给她,为什么?
“这……门下从来没有这样的规距,这恐怕…不太好吧?”桑微其实挺怕被其它门人以有色眼光看她的。
不过她也很少与其它门人接触,一般她只接奔水圆夫交的任务。
“我是门主我说的不算?”奔水圆夫突而飘了个眼神给她。
桑微被他这么一飘马上低下了头,低声道,“是。”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看到了奔水圆夫,有点惊讶他会在这里,直接坐了下来。
奔水圆夫看向他,愣了一下,对方回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暗示什么似的。
“你去城北的阁楼看看吧。”奔水圆夫是有意支开桑微的。
桑微点了点头,看了眼宇文迟便走了。
“怎么改装了?不是走了吗?”奔水圆夫一手拍在宇文迟的肩上。
“你又骗了我,我是不是很好骗?”宇文迟似笑非笑的瞪了他一眼。
奔水圆夫有点装傻的转开视线,“没有啊,纯属意外。”
“很少见你跟女人走得这么近。”宇文迟突而道,他是意指桑微。
奔水圆夫瞥了他眼,道,“我是在给她下任务,有什么奇怪的。”然后将话题转开了,“找到她了?”
“她在跟夏侯菱周旋,今天夏侯菱差点就要杀了她,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宇文迟道。
“不,他不会杀她,再怎么样也不会。”奔水圆夫道,“郭香欢是他心里最深的痛,而王妃本来就是郭香欢,只是她没告诉他,她是郭香欢而已。其实凭这点你就可以推翻心里的想法。”
“什么想法?”宇文迟问他。
“郭香欢从她嫁进了王府之后就不是卧底了,她只是恨你对待她的方式。”奔水圆夫道。
他也对不起郭香欢,竟然跟冥一起拿她来做试验,但已经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我只是担心她会将她是郭香欢的事实告诉夏侯菱。”宇文迟道。
奔水圆夫没说话,也没给他任何意见。
“如果她说了,并且以他的妃子身份出现,你会如何?”奔水圆夫许久之后蹦出这句话问他。
宇文迟被这句话问住了。
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奔水圆夫在他身边其实就相当于他的军师,总是给他参考,他是冷静的,而他是冲动的。
两者相辅相成。
五天之后,阮梓含回来了。
很意外的,阮梓含居然回来了,王府内的人都惊讶了,其实王府内的人都以为她不会回来,毕竟自那件事之后王爷就没去找过她,而且王爷现在最爱的人也是王妃。
只是王妃不见了之后侧妃却回来了,这不禁又令人有所猜想。
阮梓含看了眼王府的大门,眼神有点晃然,然后才在贴身侍女小清的扶持下自马车上走下来。
“公主,咱们又回来了。”小清在她身边道。
阮梓含只是点了点头。
是的,她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她是以另一种心情回来。
只是,她叫她回来做什么?她不是……
阮梓含没有多想,带着身后的奴仆走进了王府的门口。
王府内的下人们全都没想到她突然回来了,都没有动作的愣愣的看着她走进来。
阮梓含也没有责骂他们了,只是一直走进去。
下人们都觉得奇怪了,侧妃这次回来好像变了性子,居然都骂他们这些下人,要是搁以往早就将他们骂开了花。
阮梓含一路走回她的水月殿,下人们的视线一路跟着她走,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公主,府里好安静。”小清跟在她身后道。
“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阮梓含也发现了府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头。
正巧,残越将军自前面走了过来,他看到了阮梓含眼中没有太多的波动,只是礼貌性的向她行了行礼,然后便越过她走了。
阮梓含将他叫住,“残越将军且留步。”
残越将军听到她在叫他,心里有点讶异她语气里的客气,转回身看她,“侧妃有何吩咐。”
阮梓含笑了笑,“也没什么,只是想问这府内为何如此安静?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残越将军看了她一眼,低声道,“王妃去巫马国了,王爷…出去办事了。”残越本想说夏侯冥去找郭晓欢的,可是想了想还是说了别的。
阮梓含住惊讶道,“都不在府内?”那叫她回来干嘛?
“是的。”残越回道,见她没再说话又道,“侧妃没事的话那末将告退了。”
见他又要走了,忙道,“那王爷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残越将军将已半转过去的身体又转了回来,“没有。”然后就走了。
阮梓含看着他走远的身影,心里想着,不禁心微沉了下去,那王爷肯定是去找王妃了吧,估计也就这样了。
阮梓含带着颗低落的心回水月殿,看到门口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心情不禁又低了下去。
她以前的形象真的那么差劲吗?连个守门的都不肯帮她守着这里……
“公主……”小清看穿了她的想法,想安慰她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我没事,我以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阮梓含回头看着她笑了下。
看到她的笑容,小清也跟着笑了下。
“侧妃姐姐?”
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她,刚要踏进水月殿的阮梓含听到声音转头看过去,一丝微讶闪过她的眼中。
来者是簘夫人,她刚好自水月殿经过没想看到阮梓含,心里惊讶极了,忍不住叫了她一声。
簘夫人款步走向她,脸上挂着抹笑容,“侧妃姐姐刚回来吗?”她看了眼跟在她身后的奴仆。
阮梓含示意他们先将行李拿进来,然后走近簘夫人,淡笑道,“嗯,只是发觉府内静了许多,没有以前那么欢乐的气氛了。”
“王妃姐姐不在府内了。”
阮梓含不置一词,只是淡淡道,“妹妹进来聊会吧。”
簘夫人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了,侧妃姐姐刚回来肯定很累了,妹妹还是不打扰姐姐了,妹妹先告退了,改门再登门拜访。”
见她执意如此,阮梓含也不好阻拦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待她转身离开之后也往水月殿内走去。
郭晓欢坐在书房内,一手拿着书,两眼虽然是盯着书本,可她的心思已经神游太虚,书里的内容在说些什么她根本不晓得。
“小姐,小姐?”小绿在一边突然出声叫她。
郭晓欢蓦然间回过神,转头一脸疑惑的看她,“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小姐你盯着这本书看了半天,一页都没翻过。”小绿指着她手里的那本书道。
“啊?哦。”郭晓欢有点语无伦次,最后将手里的那本书放了下来,“帮我研墨吧。”
小绿见她不想多说,便动手磨起了桌角边上的墨汁,看了看郭晓欢想干什么。
郭晓欢自从来到了这个空间之后练就了一手毛笔字,笔锋轻柔圆润不张扬。
郭晓欢拿起支毛笔,取过一支笔,想了想之后,毛笔点了下墨汁,洋洋洒洒的写了起来。
郭晓欢写完之后看着这首诗不像不诗,词不像词的动西,不由得笑了,但这却是她最想表达的意思。
小绿见她在笑,忍不住也凑过去看了起来,轻念着,“恨君初待妾,该别离,枉心思,魂游梦境中。小姐,这什么意思啊?”
郭晓欢拿起纸张看了看,瞄了她一眼,微张口,“意思就是……”
“好一个该别离,枉心思!”
门口突然传来男子的声音,正欲开口解释的郭晓欢与小绿双双望向书房门口。
门口赫然出现了一名男子,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夏侯菱。
这人挺闲的!郭晓欢暗自恼着。
夏侯菱走至她身旁,看了眼她手中的宣纸,伸手拿了过来,眼睛看了看低上的字,不同的赞道,“好字。”
郭晓欢见莫名奇妙的又来了,于是道,“皇上怎么来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小绿跪了下去行礼。
夏侯菱摆了摆手,示意她下去。
小绿微低着头退了出去。
“既然郭姑娘都这样写了,就答应了如何?”夏侯菱看了她一眼道。
郭晓欢取回他手上的纸,看着纸上的字眼神暗中千变万化,然后放了下去,道,“可以,但有个条件。”
“说,什么条件朕都答应你。”
三日后,皇城中传出了皇上又纳妃子的消息。
全皇城的人都沸腾了起来,原因很简单,只因这名女子的容貌与东陵国第一美女郭香欢的容貌一模一样!
“听说了嘛,皇上的新妃子是郭香欢再世呢!”
“我也听说了,真是太令人惊讶了,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似的人!”
“还别说,陵王爷的王妃也跟郭香欢相似呢,这里面是不是太巧合了?”
“怎会呢,这陵王爷的王妃是巫马国人,这皇上的妃子是……好像没说是哪里人哪。”
“反正这里面定有文章,否则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相似的三个人?这太不可思议了!”
很多人都围在通告栏那里看着通告,人声沸腾。
桑微这时候自那里经过,忍不住捉住一名自通告栏那里离开的所轻小伙问,“请问,这通告上面都说些什么?”
年轻小伙道,“你没看吗?皇上又纳了妃子了,而且跟东陵国第一美女一模一样!”
桑微听完心里一震,捉住年轻小伙的手也不由得松了,年轻小伙以为她也是惊讶没太多理会便走了。
怎么会?!王妃她……
桑微火速的自怀中掏出了信号发射器,走到隐密的地方向空中发去,然后快速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