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冥第一次说这种话,郭晓欢诧异的抬眼看他。悫鹉琻晓
郭晓欢在心里想着,夏侯冥的变化怎么这么大?占有欲强得令她乍舌。
郭晓欢的思绪飘走了。
想起她刚到这里的时候,根本不清楚状况,夏侯冥的狠辣令她恨他。
而当她离开了之后,想永远看不到他之后,他却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生活之中,主导着她的生活重心。
到现在,他为了她也确实有所改变,狠辣残暴不见了,霸道强悍却依旧,势头更甚。
回过神,赫然发现眼前一张放大的俊颜,眼中盛着浓浓的柔情。
这是他吗?感觉他的凶狠就在昨天,而现在,他拥有了全部的她,包括她的心。
“在想什么?”他一手抬高她的下巴,霸道道,“我不喜欢我的女人漠视我的存在。”他突然想起了郭香欢还在的时候,她的眼神总是如此漫不经心。
那个时候他多希望她的眼中只有他的存在,没有任何杂质在她眼中。
一如眼前的她一样,是如此的相似。
“在想…什么时候才有出远门的机会。”郭晓欢望着他,话中有着暗示。
夏侯冥拉她入怀里靠着,有点意味不明的道,“那里不适合你去,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去。”
“那你完全可以不去的,不是吗?”郭晓欢抬眼瞄了一下他的神色。
如果可以避免的话,她希望没有杀戮,不有伤亡。
夏侯冥沉默,脸部深刻的线条在诉说着他的冷硬,薄唇微抿着,显示着他有心事。
“冥?”郭晓欢叫他的名字,轻推了一下他。
夏侯冥北第一次听她这样唤他,平常都是叫他的全名,他都习惯了,现在听她这样叫,有点意外,也有种更靠近心灵的感觉。
“我没得选择,必须如此。”夏侯冥并不想多说,只简单的说了句。
郭晓欢也不喜欢强人所难硬要他说。
夏侯冥拉着她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踏过草地,然后走在玛瑙石子路上,两边种着各色的花朵。
淡淡的日光射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长。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
奔水圆夫将捉到了绿蛇制成了药材,但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花园里会有绿蛇出现。
而花园夏侯冥也命人恢复原样,郭晓欢也就不找他麻烦了,更为身上的毒解了而高兴。
这日,夏侯冥与奔水圆夫他们又躲进了密室里面谈着事情。
郭晓欢与簘夫人与余美人他们在花园的一角聊着天。
远远望去只见花园的湖中央立着一座不大不小的凉亭,凉顶与四个角尖起,上面是用橙红色的瓦盖盖着,四个尖起的角上刻着花纹。
凉亭的四面挂着四块粉红的透明纱,看起来很飘缈,但此时却是挽起来的,四面还有护栏,可以坐在上面。
凉亭内,郭晓欢靠着护栏坐看湖面上的莲花,簘夫人与余美人则坐在石凳了,两人品着香茶,偶乐会吃点甜品。
本来三人刚才还谈得很高兴,现在却静了下来。
也许是有点静得慌,余美人挑起了话头,“簘姐姐,你说这侧妃姐姐怎么都不出门了?以前我可是经常都看得到她的。”
这话边自然流露出对阮梓含的些些不满,毕竟阮梓含已正式被王冷落,根本没有翻身的余地。
簘夫人睇了眼正望着湖面出神的郭晓欢,见她没反应,笑了笑道,“听说她前段时间身子不舒服,大概是在休养。”
“王妃姐姐,咱们去看看侧妃姐姐吧?”簘夫人走至郭晓欢的身旁询问她。
对于簘夫来说,阮梓含之前的不对,现在都报应了,王不要她了,她自然就嚣张不起来了,她也不会与她一般见识,也不会怀恨在心报复她。
人活在世上如果背负太多的话,那会活得很累的。
郭晓欢将视线自湖面移了回来看他,又看了眼另一边的余美人,想了想,摇了摇头。
“王妃姐姐不想去吗?”簘夫人以为她在记恨侧妃,于是道,“姐姐,有些事不必记心上,看开点,自然就过去了。”
郭晓欢有点诧异的看她,然后有点好笑的别开的眼,又看她,道,“妹妹莫要误会了,本妃自不是记恨侧妃,若是记恨,本妃半月前也不会前去看望她了。”
想起前月前的阮梓含真是令她恼恨,真真想给她两耳光。
“哦?姐姐半月前去看过侧妃姐姐?”余美人也走过来坐于郭晓欢身后,惊讶道。
这个……倒没听人提起过呢。
“嗯,现在不也不哓得……”
“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簘夫人快声快语道,郭晓欢也因此消了声听她说。
刚说到这里,就见一个人影走过凉亭里来。
“奴婢小清给王妃请安,王妃吉祥,给簘夫人请安,给余美人请安。”小清弯着身福身。
郭晓欢与簘夫人以及余美人看向凉亭的门口处。
“平身吧。”郭晓欢有点懒洋洋的道。
“嗯,免礼。”簘夫人与余美人待郭晓欢出声了之后才道。
“你是……”郭晓欢上下打量着小清,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回王妃,奴婢叫小清,是水月殿侧妃的贴身侍女。”小清恭恭敬敬的回答。
“侧妃命你来有何事?”郭晓欢可不以为阮梓含找她会有事。
小清还是微低着头,“侧妃要奴婢来请王妃过水月殿一趟,为何事奴婢也不知晓。”
静静坐在一旁的簘夫人与余美人都有点奇怪了,感觉这阮梓含是不是转性子了,怎么会请王妃过她那里?而且就算是要见王妃也应该是她到印凤殿。
郭晓欢沉吟了下,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妃稍会便会过去。”
小清又微微的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回去禀报主子,奴婢告退。”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了。
等小清走了之后,簘夫人与余美人笑了笑,看起来都想去看看阮梓含,于是郭晓欢便道,“两妹妹不介意陪姐姐去看望一下侧妃吧?”
簘夫人与余美人本来就想去了,又怎会拒绝,于是便答应了。
水月殿
水月殿内很安静,比半月前还要安静。
阮梓含静静的坐在前厅之中,她在等人。
她在等郭晓欢。
郭晓欢并没有耽误太久,与簘夫人与余美人一同前来。
“王妃到一一!簘夫人到一一!余美人一一!”
殿外响起了通传声。
听到通传声中的另外两名稀客,阮梓含有点惊讶,于是站了起来,走到厅门口。
不一会郭晓欢一行人便走了进来。
“妹妹参见王妃姐姐。”
郭晓欢还没走近,阮梓含便已福身,而且这次感觉与往日不同。
“免礼。”郭晓欢微扯了下唇角。
“妹妹参见侧妃姐姐,听闻姐姐身体不适特来看望。”簘夫人与余美人两人也跟着向阮梓含行礼。
“免礼。”阮梓含竟然微笑了下。
簘夫人与余美人诧异的对看了眼,都觉得阮梓含好像变了。
郭晓欢心里明白阮梓含为什么变得这么快,完全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一番话吧,幸好点醒了她,否则她这辈子都要活在女人的醋坛子里。
“姐姐请上座,两们妹妹也坐。”阮梓含侧开身子请她们进去。
虽然对阮梓含感到奇怪,便簘夫人与余美人倒也没怎么搁心上,随着郭晓欢进去了,两人也跟在阮梓含的后面进去。
待郭晓欢落座了之后,阮梓含也跟着坐下来,最后是簘夫人与余美人。
阮梓含由始至终都按着位分来接待郭晓欢她们。
“上茶。”阮梓含朝立于她身旁的小清淡声道。
小清转身走了出去。
“不知道侧妃姐姐身体好点没有?”簘夫人抿唇笑了下朝阮梓含问道。
阮梓含看向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关心她,以前自己那样对她,她都不计前嫌,这……真让她感到羞愧。
还有余美人也是,是她以前做得太过份了,不该恃宠而娇欺负她们。
不久茶来了。
待放好茶,阮梓含将她们摒退了下去,只有她们四个在前厅。
“多谢妹妹关心了,身体好很多了,还有,多谢姐姐的一番开导,妹妹现今顿悟。”阮梓含一脸感慨的看了她们三人一眼。
听到阮梓含这话,簘夫人与余美人最为惊讶,她们根本不知道王妃还开导过阮梓含。
最平静的莫过于郭晓欢了,她的脸上平静无波,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妹妹明白就好,最怕的是本妃这么苦口婆心的劝你,你若还不明白,那本妃亦是无奈。”郭晓欢淡然道。
“两位妹妹,姐姐以前对不住你们,还请两位妹妹不要放在心上。”阮梓含这回令人大感意外向簘夫人与余美人道着歉。
她的道歉令簘夫人与余差人震惊,她们从来没想过阮梓含会跟她们道歉,所以也就有点手足无措了起来。
而郭晓欢亦是有点诧异,根本没想到她会放下自己高傲的自尊身别人低头认错。
是的,阮梓含从前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啊,她总是高高在上,眼高于顶,从来都是不正眼看人,更别说是跟别人道歉了,这根本是天方夜谈,不可能的事。
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不得不相信。
“你……”簘夫人与余美人不知作何回答,只能愣愣的看着阮梓含。
郭晓欢的诧异已经淡了下去,并未放于心上,毕竟阮梓含这个人从未在她心里占多大的地方。
“两妹妹不必惊讶,我真的是在为以前的行为忏悔,我做错了事,请你们原谅是应该的。”阮梓含淡淡的笑了下,那笑容比以前美。
郭晓欢看着她的笑容,觉得,如果阮梓含的心当初没有变质的话,那么夏侯冥肯定会爱上她吧?
有了这个想法,郭晓欢的一个想法便确定了下来。
阮梓含这回用的是‘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自称。
“妹妹…只是为姐姐感到高兴。”余美人有点无措的道。
“妹妹找本妃来有事吗?”郭晓欢突然问她。
阮梓含似是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一旁的簘夫人与余美人见状明白是因为她们在场的原故,对看了眼,便站了起来,“两位姐姐慢慢谈,妹妹想起来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改日再登门拜访,妹妹告退。”福了福身两人走了出去。
待两人走后,阮梓含转回头看郭晓欢,有点感激的道,“谢谢你,郭香欢,不必强调你不是郭香欢,其实你是,既然你不想承认,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
郭晓欢本来想强调的经她这么一说也就没再开口。
“我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明日便要动身回巫马国了。”阮梓含淡淡道,完全是以朋友的心态的跟她说。
但郭晓欢有没当她是朋友是另一回事了。
“…不跟王道别?”郭晓欢问她。她这么爱王应该会说的吧。
谁知阮梓含摇了摇头,这倒是出乎郭晓欢的意料。
“不必了,他……肯定不希望见到我吧。”阮梓含凄然的低下了头。
郭晓欢没说话。
“我在不在府里都是那样,而且他现在根本没时间管我的事。”阮梓含抬起眼看向她道。
郭晓欢心下微微惊了下,打了个问号,“怎么?”
“你应该知道王与新帝的事吧?”阮梓含突然道。
据她所知,郭晓欢是知晓的,就算不知道,她也应该猜得到,而且她还跟哥哥在一起谈过国家边境的事,怎么着哥哥也会告诉她一点。
哥哥……很欣赏郭晓欢,只是超过了界线的欣赏就不是纯欣赏了。
“嗯,知道一点。”郭晓欢惊讶的看着阮梓含。难道她也知晓将要发生的事?
阮梓含看了肯她惊讶的眼神,道,“没错,我是知道,而且不但我知道,其它国的人也知道,并且都在虎视耽耽着,你自己可以想象一下后果。”
经她这么一说,郭晓欢顿觉事态的严重性,看来免不了一场恶战了。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巫马国绝不会加入的。”阮梓含保证道。
“如果有小人在中间挑衅的话,免不了会有误会,误会深了自然会发兵。”郭晓欢提醒道。
“所以这才是我决定回去的原因。我爱王,不希望他有危险。”阮梓含看她,希望她明白。
郭晓欢照着她的话理了一下头绪,明白了她是怎么回事。
现在才明白,阮梓含爱夏侯冥至深。
那么,那件事她也会答应吧……?
“我找你来是想要你如果可以的话,尽量劝一下王,能放弃就放弃。”阮梓含叹了口气道。
虽然当初她曾扬言得到了夏侯冥就等于得到了半壁江山,但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人与江山有什么用?
“如果劝得动的话,他就不是夏侯冥了。”郭晓欢苦笑。
听到她这句话,阮梓含不免难过。
王的全名只有郭晓欢能叫,别人都没有这个权利叫,她是唯一一个叫他全名的人。
“王…很爱你。”阮梓含对于这个现实的问题,她难过的低下了头。
郭晓欢看她,因为她不是愤怒的指责她,而是自己难过。
“我想拜托你件事,能不能答应我?”郭晓欢思量了许久才决定开口。
阮梓含抬眼有点诧异的看她,没想到她会有事拜托她,她跟她都不是朋友……
“你能答应我吧?”郭晓欢的语气有点肯定。
“……你先说什么事。”阮梓含不是什么事都答应人的,而且还要看对方是什么人。
郭晓欢看开口,但没有得到她的应允她不会开口。
阮梓含见她坚决不开口,只能点头,“好吧,只要我办得到的话。”
隔天,阮梓含便离开了王府回巫马国。
阮梓含至今都不明白郭晓欢的意思,但是她毕竟答应了,也许这是郭晓欢给她的机会。
郭晓欢送走了阮梓含刚想回去,才转身便被来人抱入怀中。
“大清早的跑到府门口做什么?”夏侯冥摸了摸她有点凉的手,包在手中轻轻揉搓着。
醒来没看到她人,以为她回印凤殿了,便准备午膳时间再去看她,没想到走到府门口却看到她一个人在这傻站着。
郭晓欢抬眼看他,半开玩笑,道,“等你呀。”该不该跟他说呢?
“等我?什么事?”夏侯冥搂过她往府内走。
“我说了你不能生气。”瞄了眼他的脸色,有点小心翼翼的道。
“只要你说的内容不会令我生气。”夏侯冥拨了下她的秀发道。
想了想,郭晓欢跟夏侯冥很久没有吵架了,所以夏侯冥生气的机会也少了。
“侧妃阮梓含回巫马国了。”郭晓欢害怕他生气有点小声道。
夏侯冥的第一反应是挑眉,然后是低眼看她,接着是抬起她脸,最后是,“我不生气,她走了就走了,回巫马国安全点。”
郭晓欢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大发雷庭,然后便嘻嘻笑道,“不如我也去巫马国吧,那里很安全。”
夏侯冥睨她,警告她,“连想都不要想,阮梓宵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他很笃定的道。
“如果阮梓宵不惜千军万马过来呢?”郭晓欢道。
“那孤王更不惜东陵国的江山。”夏侯冥狠道,一手将她搂得更紧。
郭晓欢这下真是被他的真心给打动了,为了她,他可以不要这江山。
印凤殿出现在眼前了,他搂进去之后,亲吻了下,道,“今天一起用午膳。”
“嗯?”郭晓欢看了他一眼,没再作声,任他离开。
她想了想,他们也好久没在一起吃过饭了,好吧,她再下一次厨好了。
“王妃,有封信是给您的。”这时小绿自殿门口跑了进来,手里高高的扬着一封信。
郭晓欢回头看她,疑惑谁给她写信,在这里根本没认识有人。
小绿跑到她身旁,将信递给她。
郭晓欢接过来,看到了眼上面的字体,很陌生,不过字体却很大气。
“王知道吗?”她问站在一边看的小绿。
“没有,王才刚出去,就有人送来了。”小绿道。
这么巧?不会是有心的吧?
郭晓欢拿着信走回了寝室,对身后的小绿道,“今天中午王回来用膳,通知一下厨房,本妃亲自下厨。”
“啊?”小绿听到她的话跟着她进去,“不是,王妃,您不能进厨房了,王交待过的。”小绿一脸的焦急样,如果这次再让王妃进厨房,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郭晓欢看她,安扶着她,“放心,本妃保你。”
“可是……王……”小绿还是有所顾忌。
“怎么那么啰嗦,都说了本妃保你,快去!”郭晓欢有点不悦的瞪了她一眼。
“哦……”小绿见她有点不高兴了,不敢再说下去,撒腿往厨房大步走去。
郭晓欢见她走了,才低下头将信拆开来看,两大页那么多。
看信的第一眼,觉得这人的毛笔字真是好,龙飞凤舞的。
嗯?!再看下去,郭晓欢不解了,这人到底是谁?
继续往下看,她被下面的内容惊到了!
这……
“啪!”郭晓欢用力的将两页信纸往桌子上一拍!
守在寝室门口的侍女忍不住往她这边看了眼,有点奇怪她举动,不过一下子便转开了视线。
“这些个王八羔子!”郭晓欢不禁骂了句脏话。
“什么王八羔子?”夏侯冥的声音自门口处传了进来。
郭晓欢吓得立即站了起来,眼睛扫到信纸,一手捞过藏于身后,正巧,夏侯冥也走了进来。
看着她略带惊慌的样子,他微拧眉心,“怎么了?”看了看她身后。
“没…没什么。”郭晓欢有点口吃的加答,另外问,“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本想着叉开话题引他转移注意力的郭晓欢却发现夏侯冥一直都在盯着她的脸瞧,好像在审视着什么似的。
郭晓欢的心猛的跳了一下。
“你身后藏了什么?”夏侯冥不答反问她,脸色平静,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郭晓欢很紧张,对于刚才那封信她不想让他看到,他肯定会误会,也肯定会发火。
夏侯冥见她不肯交出来,便没再逼她,随意的坐了下来。
郭晓欢紧跟着转了个角度不让他看到后面。
对于她这个动作,夏侯冥皱起了浓眉,心底有点不悦的别开了眼,却赫然看到了桌子上的信封,他伸手拿了起来。
郭晓欢看到他拿起了信封,在心底暗骂着自己的粗心。
但是暗骂是没有用的,已经被他看到了,她只能硬着头皮顶下去。
“这是什么?”夏侯冥拿着手中的信封问她。
“这……”郭晓欢一时找不到借口回答,犹豫了下,道,“是我的一个旧识寄来的。”
夏侯冥知道她没有说实话,有哪个姑娘的字是写得这么嚣张的?
所以,他很确定她在说谎。
但他也不急着逼她,反正迟早他都会知道的,于是便顺着她的话道,“谁?”
郭晓欢在东陵国根本没有朋友,分明就是把自己往火炕里推。
郭晓欢懊恼的低咒了声,她根本想不出来有哪个朋友会寄信给她。
“这信分明是境内的,你是巫马国人,怎么会认识有东陵国的人?”夏侯冥淡淡的瞥了眼郭晓欢紧张的神色,不着一丝痕迹的将她打量了一遍。
“我是刚认识的,不行啊?”郭晓欢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反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郭晓欢不服气夏侯冥这么说她,说得她好像没人跟她做朋友似的。
“行,怎么不行,”夏侯冥点了点头,将信封放到一边,“好吧,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
见他放下了信封也不再问了,郭晓欢暗舒了口气。
暗暗的见她松了口气,夏侯冥在心里有点歼的笑了。
郭晓欢伸过手想拿过桌子上的信封,而夏侯冥一一
趁她不注意时蓦地伸出手探向她的身后,将她的手拉了出来,看到了她手中紧捏着的两张信纸。
“给我看看。”夏侯冥扫了眼信纸上的字,顿时眼睛微眯,没再问,直接自她手中抽出来看。
郭晓欢冷汗直冒,有点想逃走的感觉,便挪动双脚往门口走。
“不许走。”夏侯冥头也没抬眼睛也没看她,声音有点危险意味的警告她。
郭晓欢被他突来的声音吓得收回漫出去的脚,手心发凉的定在了那里。
“是谁给你的?”夏侯冥抬起头看她,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郭晓欢被他过于平静的表情给吓到了,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更不敢开口说话。
夏侯冥将她拉近他,摁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支着桌子上,侧着头看她,一点也没有生气的兆头,语气飘飘然的道,“说。”
郭晓欢摇了摇头,有点像怕事的小猫。
夏侯冥却突然戏谑她,“你会怕我?说。”一手轻抬起她的下巴
郭晓欢看他,并且看进了他深隧黑眸中,被他困住,“不知道。”
也许是以为她是有意隐瞒,他的眼中出现了愠怒,再一次平静道,“说不说?”
“都说不知道了嘛。”郭晓欢推开他抬起她下巴的手,不满的朝他扁嘴道。
看她首次这模样说话,夏侯冥再怎么想生气都气不起来了,暗叹了口气凑到她眼前柔声问她,“那你这信是打哪来的?总不可能是捡的吧?”
郭晓欢被他这样一问突而笑了起来,忍不住全身都放松了,“是小绿拿进来的,我不认识这个人,真的不认识。”郭晓欢极力撇清与这封信的关系。
夏侯冥被她这么认真的表情逗笑了,轻啄了下她的唇,“那你还说是你旧识?撒谎。”刮了下她的鼻梁。
看来这个人有意要提前了,他得准备一下。
其实夏侯冥在看到信的字体第一眼就知道不是郭晓欢的旧识,是特意如此的,就是为了引起他们的注意么?
哼,他会让他们知道的。
“我……倒是你,你怎么回来了。”郭晓欢我了半天也没一个字出来,最后将箭头指向他。
夏侯冥满脸玩味的笑看她,一手扣紧她腰际,道,“回来看你会不会说实话。”放于她腰际的手指有意无意的一根接一根动着,似乎还有意向上滑的势头。
郭晓欢明白他的意思,想站起来却又动不了,只能任由他的手乱动。
“你们下去。”夏侯冥随意的说了声。
这句话当然是对门口处的侍女说的。
两名侍女依言走了出去,并将门关了起来。
“现在好办事了。”夏侯冥的手爬到了她胸前,一手轻轻的揉着她柔软的宿兄。
一阵微电流划过她身体,郭晓欢轻颤了下,屏气凝神的不敢动。
“你…你不去上…上早朝了……呃!”又是一捏,微电流加强。
“去,当然去,不过在此之前……”夏侯冥靠近她,闻着她颈间独有的香气,一阵陶醉。
大手探入她的裙底,似有似无的抚摸着她的大腿。
强大电流一bobo的在她体内串连起来,最后将她电麻了。
“你…嗯…你别……”郭晓欢浑身软弱无力的推着他肆无忌弹的手。
夏侯冥只是抚摸她并没有对她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眼中闪着一抹淡淡的惩罚,郭晓欢若是看见肯定会跟他没完。
郭晓欢终抵不过他的挑 逗,全身靠着他娇喘着。
夏侯冥觉得差不多了,将她抱起来放于床上,两手撑在她两侧,坏坏的笑了,“今天放过你,若是再敢对我撒谎,下次可没这么轻易放过你。”
郭晓欢一听到他这话她就有火气上来,可是全身软绵绵的还没缓过来,只能两眼簇着火焰瞪他。
“别瞪我,你这样子很诱人,我会舍不得走的。”夏侯冥很是流氓的勾了下她的下巴调笑道。
“夏侯冥!”郭晓欢突然微微大声的怒叫他。
“嗯,在这呢。”夏侯冥看了眼窗外,低低的应着她。
可郭晓欢就快被他气爆了,却拿他无可奈何,依她此刻的眼神有股将他摔到地上狠狠踩两脚的冲动。
“夏侯冥,你等着瞧!”郭晓欢恢复了点力气挣扎着坐起来。
夏侯冥见状压下身快速了吻了她一下然后抽身离开,大步往门口走,嘴上却还是那么贱,“我等着你的不客气。”走出去之前还特意暖昧的朝她笑了笑。
“夏侯冥,你去死吧!哼!”郭晓欢觉得被他整得莫名其妙,那封信明明……
一说到信郭晓欢立刻床上坐了起来,眼睛四处寻着信的归落地。
却怎么也找不到,怪了。
难道是夏侯冥拿走了?不行,那信她还没看明白,那些字太会‘跳舞’了,她都还没理解完全部的意思。
不行,必须跟他要回来!
是夜
在漆黑的空间里,隐约看见大队的侍兵威风凛凛的往关外走去。
队伍的前面打着旗号,在黑夜中矇矇胧胧的看不清楚,却看得清楚长伍很长,如条长龙似的。
队伍中的侍兵个个都精神十足,挺起胸膛大步的往关外去。
到了关外,夜更黑了,冷交来袭,将地面的些些细沙灰尘吹了起来。
旗帜飘舞声,脚步声,马蹄声,在关外听来格外的响亮。
御阳殿
郭晓欢两手抱胸的坐在床上,眼睛死瞪着门口。
可是天色越来越晚,夏侯冥的身影始终没有出现在门口。
郭晓欢眼看着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晚都没见他的身影出现,有点不放心的自床上站了起来,在寝室里走来走去。
窗外的天色全都黑完了,而且还有丝丝冷风自窗口处吹进来。
郭晓欢坐回床上,两手不停的互相绞着,内心有点不安。
等着等着瞌睡虫来了,郭晓欢便随意的在床上躺了下来,本来还想继续等夏侯冥回来问他要回信纸的,可是睡着睡着,忍不住闭上了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夜更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侯冥面色有点慌张的自外面快步走进来,随口问着守在房门口的侍女,“王妃呢。”
侍女还没来得回答,他就走进房间了。
当看到郭晓欢居然躺在床上睡着了的时候,他长长的舒了口气,一晚上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悄悄的走近她,郭晓欢此时正蜷缩着身体。
夏侯冥拧起了眉心,弯下身子拉过被子盖过她的身体。
“我还以为你……不见了。”夏侯冥凝视着郭晓欢的睡颜低低的喃喃道。
良久之后,夏侯冥的视线恋恋不舍的离开了郭晓欢的脸上,转而站起来往门外走,继而走进了温池室。
床上的郭晓欢的头在这时突而微微摇晃了起来,但是眼睛却没有睁开,好像是因为做了恶梦嘴里喃喃有词,秀眉也微蹙。
“不…不要……不可以……不……”
郭晓欢的额头上冒出了层薄薄的汗液,虽然深夜的天气还是寒冷的,可她的梦却让她火热不已。
“不…不要一一!”郭晓欢攸地自床上大叫着坐了起来!
冷汗虽薄,却还是浸湿了她的身上着的褒衣,额前的头发也被汗水沾湿了。
她一脸惊恐的看着门口,而那里空无一人,美眸四下张望,还是没有人,只有她一人。
低首看了眼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没有多想的一把掀开下了床,脚步有点跌的心慌慌的冲到门口,望了望了厅中,只有几保侍女,没有夏侯冥的身影。
郭晓欢抑制住内心的恐慌,有点小心翼翼的道,“王回来没有?”
几名侍女有点奇怪的看着她,立于寝室门口的那名侍女回答,“回王妃,王回来了。”
回来了?在哪……
郭晓欢正要问,夏侯冥便自温池室的方向走了出来,抬眼间看到她神色有点不对劲,眼神闪了闪。
郭晓欢的眼睛与他对上,眼中的惊慌一时平抚了下来。
夏侯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走回寝室里面,当他拉起她的手时却发现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还有点湿。
夏侯冥拧眉,一手欲探向她额头,手还没探到她额头,郭晓欢一头扎进了他怀里,身子还微微的禀抖着。
不解于她的不安,夏侯冥两臂搂进她,一手轻拍着她的背,手掌却感觉到她汗湿的褒衣,眉心又拧了起来。
“怎么了?”他在她耳边低语着。
郭晓欢不说话,就那样紧紧的抱着他,好像一松手他就会不见了似的。
见她不说话,他伸出另一手抚上她的额头,感到手心湿湿,是汗水未干,身上的褒衣也是湿的。
为了不让她着凉,夏侯冥重新又搂着她往温池室走去,想要她沐浴舒服也再休息。
郭晓欢任他带着走,一手握着他的大手。
来到温池室里面,夏侯冥放开她,示意她沐浴,然后转身走出去。
郭晓欢自他身后抱住也他,他一走她顿觉不安全。
夏侯冥拉开她的手回身看着她,“到底怎么了?”
“我怕……”郭晓欢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夏侯冥想了想,低笑了下,“做恶梦了吧?没关系,有我在呢。”两手捧着郭晓欢的脸柔声道。
“我梦到你不见了,只留下我一个人,四周都好黑好黑……”说着说着美眸中浮起一层迷雾。
夏侯冥心疼的搂紧她,安抚着她,“怎么会不见了呢,我这不是回来了嘛,没事,不要胡思乱想。”
郭晓欢靠着他,觉得先前的恐惧消失不见了。
“先沐浴一下,嗯?”夏侯冥轻吻了下她的耳垂放开她。
“你……”
“我等你一起休息。”夏侯冥知道她害怕便安抚她。
“嗯……”郭晓欢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往温池边上的更衣室去。
夏侯冥看她走了进去,便退出了温池室回寝室去了。
郭晓欢更衣室内走了出来,发现夏侯冥没在这了,看着紧闭的门,眼中掠一丝挣扎。
没多想,她自温池的阶梯走了下去,将身上粘稠的汗水洗去。
郭晓欢背部靠在温池沿边,眼神越过温池的墙壁望着某一个点出神,两手无意识的有下没下拍打着池水溅起一bobo水花。
温池中冒着袅袅的水雾,池水的温度合适,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凉。
在这么舒服的地方冲着凉,郭晓欢的瞌睡虫又来找她了,无意识的靠着温池壁微闭着眼,本来想假寐一下,可是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