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妃这是为何?”奔水圆夫不解道。悫鹉琻晓
关于这些方面的药材早就没有了,冥那家伙命人全都烧了,而现在郭晓欢又要这个,她想干什么?
“我都说了避孕啊,不想怀孕。”郭晓欢淡淡的道。
奔水圆夫听她的解释,沉默了半晌,“为什么?冥他现在没再像以前那样对你了不是吗?”
她想让冥断子绝孙不成。
“是没错。但你不是让我参了一脚嘛,要是我怀孕了还怎么参啊,再说了,不久就内乱了,我要是怀孕了不是更加危险?”郭晓欢头头是道的说着。
奔水圆夫抚着下巴看她,揣度着她话中的意思,可他根本看不出真假,他有必要为她号上一脉先。
“那么请王妃先让圆夫号脉确认一下。”奔水圆夫可不想做出伤害好友的事情。
郭晓欢无奈,很大方的伸出了手。
奔水圆夫伸出手替她号了起来,眼睛微微半眯。
良久,奔水圆夫轻声道,“既然王妃要此药,那圆夫便替王妃准备,但此事可不能让冥知晓。”话中的叮嘱很明显。
“当然。”郭晓欢很快的答应了。她才没那么傻呢,能避孕是好事。
奔水圆夫盯着她兴奋的脸,再次确认道,“王妃,你不要骗圆夫,如果被圆夫发现你是特意如此的,那么圆夫可不能再帮王妃了。”语气中有点警告的意思。
郭晓欢也亦不是笨蛋,当然听得出他话中的意思。
“你放心好了,基于夏侯冥现在的表现,我是不会做出他难过的事,只是你应该知道,孩子就像一条钮链,如果有一天……”郭晓欢没再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奔水圆夫明白她的意思。
奔水圆夫暗叹了口气。
奔水圆夫接着道,“以后的事王妃你怎知晓?既然眼前会令王妃开心的话,为什么要拒绝,王妃所担心的都是以后的事了,而且冥拼了命也会保护王妃……”
“不对,如果爱一个人的话,是不会让对方感到有任何的一点不适,不论是身体或是心灵,精神上,皆如此。”郭晓欢打断了他,告诉他她的想法。
奔水圆夫看她,并没有觉得她说得不对。
“…好吧,我会尽快把药材给王妃,希望王妃以后不会为今天的事而感到后悔才好。”奔水圆夫摇了摇头无奈道。
郭晓欢不解他话中的意思,却令她的心微颤,但她拂去了那抹微颤,依然道,“不会后悔。”
“上次与王妃讨论的事考虑得如何了?”奔水圆夫叉开话题道。
郭晓欢想了想,微蹙眉心道,“我觉得这不仅仅是东陵国自家的事。”
“哦?”奔水圆夫觉得郭晓欢可能有她的一套见解,挑起了眉头看她,“怎么说?”
“我曾经跟阮王谈起过,不过没有深谈。”郭晓欢微扯了下唇角道。
很久没有林莫宵的消息了,不知道他现今如何,挺想见见他的。
“阮王?”奔水圆夫惊讶道。
他还真没想过阮梓宵拜她为军师居然会这么认真,而且还跟她谈军事。
“嗯,曾经有过一次他找我谈边境问题,然后就谈到了这个上面来。”郭晓欢点了点头。
对于当时的谈话她还记得一清楚。
“不知阮王对此有何看法?”奔水圆夫转眼望着她。
如此看来,阮梓宵对郭晓欢的感情不一般。
郭晓欢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笑了笑道,“圆夫公子何不去问阮王?”
奔水圆夫淡笑了下,道,“王妃果然聪慧过人。那么王妃对此怎么看?”脸色又正了起来。
“嗯,国家内乱受害的无非就是百姓,如果说是暗中进行的话,那么对百姓的伤害可以减少许多。但是在暗中进行,也不是一次小行动,就算是百姓不知情,别国的人总会知晓,进而使点计谋,这样的话,东陵国被别国小人不费吹灰之力便瓦解了,江山易手,皇位易主,百姓惶恐,军心涣散。”
“当然,这离间的小人并不包括巫马在内,毕竟巫马国是大国,并不觊觎东陵国一草一木,倒是那些个小国。虽为小国,只要实力强大亦可摧毁一个大国,俗话说得好,国不在小,在于精,此精即为‘装备精良’,如此的话,一国起内乱,必是最脆弱,无暇过多防备外来侵犯的时候,只要把握好时机,一举攻下绝不是问题……”
郭晓欢见奔水圆夫都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都是废话,于是停了下来不说了。
奔水圆夫的眼中尽赞赏,虽然他早已重新看待郭晓欢,但这样的一面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只是随便说说,圆夫公子自可当废话……”
“王妃此言差矣,说得不错,与圆夫想的几乎吻合。”奔水圆夫毫不吝啬的道。
郭晓欢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微微红了红了,感觉自己明明是在纸上谈兵乱说一通,却硬是被他们这些古人认可,真是……汗颜。
“那么王妃话中所说的‘暗中进行’又是如何个进行法?”奔水圆夫又问。
“我所说的‘暗中进行’是指在不伤害到百姓的前提下,但也有不足的地方,那就是要在东陵国的边防,而这样就会引起他国的注意,有心之人必会前来混入军中,另一面还会有人前来出一臂之力,但实际上,他们是里应外合,将东陵国大部兵力击垮。”
“所以按照我的看法,内乱,必须精心安排,稍有差池,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郭晓欢停了下,又道,“排除巫马国不算,皮多国与罗涅国两小国最为有野心了,他们没有不想侵占大国的念头,但时机未到,而这次他们肯定也听说了东陵国会内斗,计划恐怕已经在进行中了。”
奔水圆夫缓缓的点了点头,眼神深远,不知道在思虑些什么。
“啪啪啪。”
门口突然传来鼓掌的声音。
奔水圆夫与郭晓欢同时转回头往门口的方向望,却发现是夏侯冥。
郭晓欢当下便白了脸色,心里紧张的看着他走进来。
他…听到了多少?
奔水圆夫的心底也是有丝紧张。
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又看向夏侯冥。
夏侯冥看着他们俩的表情,道,“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是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了才进来的。”
听他这么说郭晓欢更紧张了,有点不知所措的低下头不敢看他。
“真看不出来。”夏侯冥双手抱胸脸无表情两眼紧盯着郭晓欢,而且他发现,她在说这些的时候两眼闪闪发亮,很是迷人眼。
但是这并不是他允许的,女人参什么政。
“啊?什么?”郭晓欢没在听他说话,一味的在担心着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的多少。
“冥,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出声?”奔水圆夫看了眼紧张得不行的郭晓欢问他。
夏侯冥移开视线假装想了想,淡笑道:“没多久,就一会。”
“那你有没听完我们说的话?”郭晓欢急道。
“不听不知道,原来陵王府的王妃对军事这么有见解,不枉阮梓宵如此看得上你了。”夏侯冥与奔水圆夫对看了眼,转而又去看郭晓欢,眼中的意味她看不明。
但奔水圆夫却看明白了。
郭晓欢都快急死了,都听不到他准确的答案。
奔水圆夫也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前面他们谈话的内容。
“你们除了说这个,还说了什么?”夏侯冥见郭晓欢一脸的紧张样,于是问道。
一听到这话,郭晓欢心头的大石头终于都放下了,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奔水圆夫心里的沉重也同时放下了。
“没有,王妃无聊就进来说说话…对了,你怎么回来那么早。”奔水圆夫淡淡的扯着废话。
“早朝没什么大事便回来了。”夏侯冥转头看郭晓欢,“看到我怎么这么紧张?”
奔水圆夫现在才注意到夏侯冥的自称,不再是‘孤王’,而是‘我’了,改变还真是多啊。
“哦,我…我是怕你凶我又到这里来,所以…所以就……”郭晓欢眼睛左右看找着合现的借口。
夏侯冥挑眉,然后道,“不准怕我,以后想去哪都可以去。”夏侯冥走过去拉起她,然后坐下,将她放于单支大腿上坐着,一手放在她的腰间。
对于这样在别人面前,郭晓欢刹时间红了脸。
奔水圆夫只是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耸了耸肩。
“继续说。”夏侯冥一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支着脑门,一脚翘起二郞腿,语气比平常还要平淡,这令郭晓欢有丝紧张了起来。
奔水圆夫看郭晓欢。
郭晓欢对于她现在的坐姿很是不自在,便想站起来。
“坐好。”夏侯冥黑眸扫她一眼,一手紧扣着她的腰肢不让她动。
郭晓欢被他这么一扫,就不敢再动了,身体僵硬的坐在他的大腿上,脑袋嗡嗡的响着。
“那、那个,我其实还有事,先走了。”郭晓欢低着头跳了起来,转身准备走。
夏侯冥比她的动作还要快,长手一捞就重新跌入了他怀中。
郭晓欢认命的闭上了眼,等着他的处罚,她知道他不高兴。
“圆夫,你为什么要让她知道这件事?”夏侯冥看了眼奔水圆夫,然后低头瞧郭晓欢,发现她居然闭起了眼,若不是怕她害羞真想一亲芳泽。
奔水圆夫正要开口,郭晓欢却比他抢先一步,她睁开眼,两手捉着他坐正,急道,“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也是我要求圆夫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奔水圆夫没想到她会帮他说话,瞬时间他的心底一道暖流滑过。
多久了,没人再为他说话。
在外看来,他奔水圆夫一直都是那么强,从来不需要别人的帮助。
而眼前这名已成他人妇的女子急着为他说情。
幸好奔水圆夫是夏侯冥的好友,也幸好他们朋友之情深厚,否则夏侯冥定会怀疑奔水圆夫与郭晓欢之间有问题。
“你就这么正义?好,那我们就来谈谈好了。”
自从夏侯冥与郭晓欢两人的感情融洽了许多之后,夏侯冥就好说话很多了,当然,这仅对郭晓欢而已。
“谈什么?”郭晓欢下意识的反问他。
奔水圆夫不作声了,随便他们折腾去,站起来去继续弄他的药材。
当然,如果有需要他的地方他还是会出声的。
“女人不能参政。”夏侯冥很简洁的一句话。
他才说一句,在一边弄药材的奔水圆夫就垗眉了,眼中闪着好玩的神色。
女人是不能参政,但郭晓欢可不是个听话的乖乖牌。
果然,郭晓欢气极了,柳眉倒竖,有点指控的意味指着他,“你凭什么这么说女人!”
夏侯冥看了眼放于眼前青葱玉指,张口含住吸吮。
他这一动作吓得郭晓欢立马收了手,一脸恶心的瞪着他,眼中的火气正在啵啵往上冒。
“于朝政而言女人是弱势群体,没有自保能力。”夏侯冥的想法很客观,可是并不能阻止郭晓欢的火气上升。
“你这是看不起女人的能力!”郭晓欢经他这么一说更气了,两眼都快要喷火了。
夏侯冥却一点也不气,而且还很悠哉的盯着她因发怒而绯红的脸看,越看越有味,才懒洋洋的道,“那你就给我说说你觉得女人参政的现由,只要能说服我,你就能参与。”
他知道她的智慧,也知道她有胆量,否则也不会总是与他对着干了。
作为曾经担任巫马国 军师的她,他相信她对军事上也有一定的见解,所以阮梓宵才会拜她为军师。
但她亦是他夏侯冥的女人,而且容貌美丽,是不能轻易抛头露面的。
她的美太容易吸引人了,就算是扮成男装亦是如此迷人。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郭晓欢心里喜孜孜的笑着,然后一手拍开他搂着她的手,站了起来。
这次夏侯冥很合作,很爽快的就放开了她,但在他心里,就算她说得口沫横飞,天花乱坠,理由充足,他还是会否决她。
他的女人,绝对不能参与,必须由他来保护。
所以说,郭晓欢肯定是白说的了。
郭晓欢果然不负夏侯冥所望,真是说得理由充足,而且夏侯冥还发现,她口才真不是一般的好,做个外交使节也不错。
说了一大堆口水也说干了,郭晓欢想找杯水喝,却看不到水在哪。
“喏。”一杯水递到了她面前。
郭晓欢也不看是谁递给她的,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还要不要?”夏侯冥整个人靠在椅子里问她。
“不用了。”郭晓欢微皱眉感觉了一下嘴巴的干涩感才道。
“那说完没有?”又问。
“嗯,差不多。”又答。
在整理干药草的奔水圆夫很了解夏侯冥,知道就算郭晓欢说得再多都是枉费心思,所以一一
“王妃,你还是省省口水吧,冥是不会答应你的。”
但是,郭晓欢似乎不是好打发的主,这个他知道。
什么?!
正准备继续的郭晓欢一听到他的话当下便转头看夏侯冥,却见他嘴角带笑,就好像是在看戏似的,这个发现让她窝火。
“你说过的,不准骗人!”郭晓欢冲到夏侯冥面前,怒视着他。
“可是我并没有说会答应。”夏侯冥两手一摊否认着。
“夏侯冥,你再说一遍!”郭晓欢怒声道。
“你再让我说十遍,我还是一样的回答。”夏侯冥拿起她刚才喝过的茶水喝了口,睨她。
郭晓欢才不理他,然后底气十足的道,“行,夏侯冥,你给我听清楚了,你就是说一百遍一千遍不准,我郭晓欢就是要参与定了!”
奔水圆夫听着这话倒像是又在挑衅夏侯冥的怒火了。
不稍片刻,夏侯冥果然也有点动怒了,“你怎么就是不听话?我可都是为你好,你是我的女人,我有责任也有能力保护你!”
照现在吵架的对话听来,感情变了,内容也变了。
爱这东西还真是味毒药。
“我没说你不能保护我,我要的不是你一味的保护,是自由!”郭晓欢就是气不过,也跟着大声了。
夏侯冥定定的看她,良久才道,“你认为我没给你自由吗?”他从来没有这样费心思对一个女人这样,而她却说他没有给她自由。
“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样的自由?并不是说行动上的自由。”郭晓欢知道她这样说会伤害到他,所以语气便缓了下来。
奔水圆夫知道不会火山爆发,所以不想再听了,于是一一
“王,王妃,你们两个,麻烦回自己的房里‘讨论’吧,这里实在是需要安静。”
夏侯冥没好气的瞪了奔水圆夫一眼,搂过郭晓欢就出去。
确实,情人之间的吵架只能算是意气之话,过了就好了。
御阳殿
郭晓欢被夏侯冥强拉着进了他的寝室,然后一手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你放手。”郭晓欢气呼呼的甩开他的手之后另一手揉着被他拉痛的手,眼睛瞪了他一眼。
夏侯冥看她揉手的样子,肚里的火气一下子消了。
“我揉揉。”夏侯冥走过去拉起她的手看了看然后轻轻的揉了起来。
郭晓欢也不理他,别过脸去,随便他揉。
“不要揉了。”郭晓欢抽回手,走到一边的凳子上坐下,两手支着下巴。
夏侯冥暗叹了口气,也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坐在大腿上,双手圈着她,“别气了,生气容易老。”
事实证明,爱能改变一个人,夏侯冥的改变是很大的。
“哼,要你管。”郭晓欢别开脸就是不看他那副臭脸,虽然很英俊,可是现在她看了就觉得生生的刺眼极了。
夏侯冥的眼神冷了一下,他这么好声好气的哄着她,她还不理人。
“我就是要参与,你要是不同意的话,就等着看我是怎么参一脚进去的。”郭晓欢转回脸看他,气嘟嘟的瞪他。
夏侯冥看她那可爱样,眼神一下又变了,一手按住她的后脑低头品尝她的诱人气息。
“嗯,你……”郭晓欢两手用力的推着他厚实的胸膛,奈何越是推靠得越近。
好不容易推开了他,郭晓欢气喘吁吁的斜睨他,一手握拳很没力的捶了他胸膛一下。
夏侯冥一手包住她的小拳头,低声道,“我是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明不明白?”
郭晓欢看他,沉默了下,靠进他怀里,道,“我明白,但是我还是想去,好不好?”她已经几近撒娇了,这不是她擅长的。
夏侯冥听到她这话暗自恼怒的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别处,眼中明显的闪着坚决不同意的神色。
“我答应你,我一定听你的,没你的话我不会乱跑,而且我一定会很小心的。”郭晓欢突然坐起来跟他发誓。
转回头看她,虽然坚决不肯让她卷进来,但看着她那么认真的表情,他就于心不忍一直泼她冷水,柔了柔脸部冷硬的线条,道,“那你以什么身份去?”
他可没想过要她以王妃的身份去。
“这个你放心,我就以军师助手的身份去。”郭晓欢见他软了下来,便笑了起来。
夏侯冥看她,挑眉戏谑她,“哟,原来都预谋好了。”
“那是,做什么事都得有所准备才行。”郭晓欢有点自得的侧目瞧他。
夏侯冥盯着她半晌,想了想,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你说过让我跟着你去的。”郭晓欢见他又突然变卦,急得大叫了起来。
夏侯冥邪邪的笑了起来,靠近她道,“原来王妃这么想跟在孤王身边啊,那现在就来表现一下……”
“别叉开话题。”郭晓欢看他一脸痞子样,一手推开他,双手叉腰道。
“你只能以我的贴身侍卫去。”夏侯冥决定不逗她了,一脸正经道。
他想过了,如果让她以军师助手去的话,那她就会跟军师一个帐篷,那多不方便,而且男人一般贪恋美色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若是跟着他,她的安全他可以顾全,而且以贴身侍卫身份跟着他的话,进出他的帐篷也不会遭人怀疑,他还可以天天抱美人,两全其美。
“你的贴身侍卫?不是残越吗?”郭晓欢道,那她去了岂不是占了他的位置?
“他是铁血卫军的头,不属于侍卫。”夏侯冥道。
说到残越,郭晓欢的兴趣就来了,到底他是哪一国的人呢?
“又在打什么足意?”夏侯冥转过她的脸面向自己。
“残越是哪里人啊?他的眼睛怎么是蓝色的?头发是不是金色的?”郭晓欢一开口便丢了三个问题给他。
夏侯冥看她,从她的嘴里吐出别个男人的名这了,他突然觉得很不爽,还问得那么细。
“问那么清楚做什么?”夏侯冥有点严肃的瞪她。
现在的夏侯冥废话是多了点,但也是因为紧张郭晓欢,而且也是他的改变。
郭晓欢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再没好气道,“好奇啊。再说了,他都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了,谁还敢对我动心啊。”
郭晓欢想了想觉得自己只是答应做他的王妃而已,并没有拜堂成亲,长得像郭香欢而已,她还是有机会滴。
夏侯冥没说话,直接用行动表明,谁都不能动他的女人。
郭晓欢根本没料到他会来这招,躲不掉只能承受了。
“昨晚我够不够温柔,嗯?”夏侯冥松开她,暖昧笑道。
一想到昨晚,郭晓欢整张脸瞬间红透了,与天上的晚霞相比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昨晚他确实很卖力,技术高超,温柔体贴,但她也被累得半死。
夏侯冥看她此刻的表现就知道了,于是低头在她的耳边低语。
郭晓欢听到他的话,脸部的血管简直快要爆了。
“报告王,有快报!”
御阳殿前厅中有人大声通报。
夏侯冥听到此话眼中冷光闪了一下,低下头之间眼神又恢复了柔和。
郭晓欢正愁打不到借口,现在正好解了她的围,当下深呼了口气。
“宝贝,今晚继续。”夏侯冥在她耳边吹了口气,吻了下她的唇然后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郭晓欢本来脸色很窘,可看到他走出去的高大背影,感觉与以往不同,脸色便慢慢的恢复正常脸色。
有事要发生吗?
夏侯冥快步的走出御阳殿,残越随之快步跟了上来,他的身后也快速的跟着两排整齐的亲卫兵。
虽然走了两排,但御阳殿的周围还是有着众多的卫兵把守着。
可见平日里御阳殿里是如何的森严。
从此以后,御阳殿又多了一个允许踏入的人,郭晓欢,王府的女主人。
“有什么紧急情报。”夏侯冥边快步走着边问跟在身后的残越。
“‘驻军’有异常。”残越打着暗语。
夏侯冥的脸色一凝,黑眸立即又沉冷了几分,“有何异常。”
偏殿出现在了眼前,夏侯冥与残越走了进去,其余中跟着的两排亲卫兵很快的将偏殿围了起来,而原本守在那里的侍兵原位不动。
夏侯冥大步走进药房,然后转动了一个开关,一道暗门被打开了。
夏侯冥与残越闪身进去,暗门又关了起来。
密室里面,奔水圆夫早已等候在里面。
黑暗的密室里点了几支火头棒,照得密室通亮,将影子拉得长长的。
“圆夫,什么情况?”夏侯冥走近奔水圆夫,眼睛随着他看向铺在桌子上的地图。
奔水圆夫用手在地图上点了点,然后慢条斯理道,“这里,他们已经在准备充入士兵,他们还将这里改成‘奴录模式’防人耳目,而充进去的士兵亦是‘奴录’的打扮,进入此地之后,他们可以换装。”
夏侯冥听着奔水圆夫的话,眼神幽冷,“算他还有点良心。这是东陵国的境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夏侯冥伸手划了一个范围,询问着另一边的残越。
“没问题。只是属下已派人再次去探虚实了,以防万一。”残越看了夏侯冥然后低头看地图。
“我倒觉得奇怪,他这么明目张胆的大举‘奴录’进入此地,不怕引人注意?”残越抚着下巴突然道。
奔水圆夫针对他的这个问题想了想,可能也是有点想不通,微微晃了下头,微皱眉头,“就算是掩人耳目也不是如此个掩法啊,他到底是何用意?”
夏侯冥什么表情都没有,就只是盯着地图看,深隧的黑眸在火光下一闪一闪的。
“而且他早已准备好了,随时可发兵,为何迟迟未见有动静?”残越又说了一个疑点出来。
“不,别国的人早已注意到这里了,因为这里以前是没有的,突然东陵国内出现了这个,我们不能不做个心理准备。”夏侯冥静静的道。
奔水圆夫与残越都看着他划出的路线。
“而且你们看,这个地方,环绕四国而驻,四通八达……”夏侯冥说着停了下来,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眼神中闪着怀疑。
奔水圆夫和残越见他突然不说了,都抬眼看他。
“嗯,先探清楚这个再说,其它的就好办了。”夏侯冥自顾自的说着。
两人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王……”残越正想问他。
“残越,你去探一下……”
夏侯冥把任务交与残越去办,残越听了之后,脸色有丝变动,然后转身快速的离开。
最后夏侯冥与奔水圆夫在密室里面又待了一段时间才离开。
“我想事情应该就差不多是这样了。”奔水圆夫突地伸了个懒腰,有气无力道。
夏侯冥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先到这里吧,等残越查清楚了再说。”
抬眼看了眼高处的小窗外,才发现天都黑了。
奔水圆夫顺着他的视线也看向小窗外,促狭道,“王妃可等急了吧。”说完快步的先得走了出去。
夏侯冥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午膳时间没到就进了这里,与圆夫谈了这么久。
才想着,肚子便唱起了空城计。
没再多想,转身也走了出去。
印凤殿
夜色微凉,印凤殿内灯火还算通明。
夏侯冥走了进去。
走进寝室没看到人,然后走至沐浴间也没看到人,拧了拧眉,正想转身,却看到小绿。
“王…王。”小绿福了福身,看到夏侯冥有点紧张。
“王妃呢。”夏侯冥扫了眼她,继续往别的地方找。
“王妃在膳食厅……。”小绿还没说完夏侯冥就快步走了过去,她有惊讶于他的步速,愣愣的盯着已空无一人的门口。
“晓欢……”夏侯冥才到膳食厅门口便叫郭晓欢,走进去看到她趴在餐桌上睡着了便消了声。
夏侯冥走近郭晓欢,看了眼桌子上用盘子盖着的饭菜,心里一股暖流划过全身。
原来她在等他回来吃饭,该死的他,居然谈到忘记了时辰。
这时小绿又走了过来,轻声道,“王,这几道菜是王妃亲自下厨做给您的。”其实她觉得王现在幸福了,没有以前那么孤单了。
“嗯?”夏侯冥听完她说的,微拧眉心,有丝不悦,粗声道,“谁准你们让王妃进厨房的。”有点怪罪的意味。
“王妃硬要进去,小绿也拦不住,请王开恩。”小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也许是小绿的声音有点大了,吵到了熟睡中的郭晓欢,她的头动了动。
夏侯冥见她动了,示意小绿出去不要吵。
小绿站起来轻轻的走了出去。
但郭晓欢还是醒了,揉了揉惺松的眼,还没来得及看清四周整个人便腾空了起来,吓得她惊呼了声。
夏侯冥将她抱坐在腿上,两眼烔烔有神的盯着她刚睡醒的样子。
郭晓欢抬眼看向抱她的人,然后笑了,“你回来了。”
好温暖的一句话,有家的感觉。
夏侯冥被她感动了,黑眸有丝湿润,轻将她的头摁在胸膛,不让她看到他此时的脆弱。
“怎么了?”郭晓欢想抬头看他,却被他按着动不了。
“我想这样抱你一下。”夏侯冥轻声道。
郭晓欢也没再动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她觉得异常平静。
“吃饭了没?”夏侯冥突然道。
“还没,等你一起吃。”郭晓欢抬眼看他,笑得温柔。
夏侯冥微皱眉,“怎么不吃了先?为什么不回房睡,在这里睡容易着凉。”甜言蜜语他不会说,虽然关心她的话说得粗鲁了些,但是真情流露。
郭晓欢滑下他的大腿,将桌子上的饭菜掀开,道,“我就想等你一起再吃。”顺手摸了一下温度,还有点余温不算太冷。
夏侯冥看了眼菜色,看起来都不错,“这真是你做的?”他有点不相信,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还会入厨。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郭晓欢惊讶道,然后了解的点了点头,“肯定是小绿那丫头说的,没神秘感了。”说完撇了撇嘴巴。
“我可是很饿了。”夏侯冥拿起筷子挟了点菜放入口中,有点凉,不过菜的口感还行。
郭晓欢盛了碗饭放在他面前,然后又盛了碗给自己。
“嗯,不错,好吃。”夏侯冥根本不会说其实咸了或者是淡了,一味的说着好吃。
郭晓欢看着他吃饭的样子,就突然沉得有人说她做的菜好吃了,真好,而且那人还是她的枕边人,好幸福。
可是,她明明知道自己做的菜不好吃啊,熟是熟了,但味道似乎没那么好吧?
可看他吃得一脸幸福的样子,她好怀疑呢。
夏侯冥见她不吃,就看自己吃,挟了道他觉得味道还行的菜放她碗里。
“你…不要硬撑了,不好吃就不要吃了啊,干嘛硬说好吃。”郭晓欢看着他道。
夏侯冥匆匆了吃了几口之后,放下碗筷,用餐布擦了下嘴巴,转身拉过她的手,“是你做的,当然好吃。”轻拍了下她的脸颊笑了笑。
郭晓欢突然被他感动了,眼泪就这掉了下来。
夏侯冥没想到自己就说了一句话她就哭了,心疼的搂她入怀,“怎么那么傻,有哪个相公会嫌自己夫人做的菜难吃的?除非那人心里没有自己老婆。”一边帮她擦泪水一边安慰着她。
“你可是第一个说我做的菜好吃的人。”郭晓欢轻轻抽噎道。
“那我感到很荣幸。”夏侯冥笑了。
郭晓欢感动得又笑又哭的捶了他两下,“我自己都不敢吃,你还吃了那么多。”扫了眼桌子上已经见底的菜,郭晓欢又被弄哭了。
原来幸福这么简单,不用甜言蜜语。
“你做的当然要吃,别人还吃不到。”夏侯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把郭晓欢逗笑了。
“那我要是做还敢不敢吃?”郭晓欢试探着问他。
“当然。”夏侯冥心情很好的应着她,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饭,“快吃饭,不然肚子饿。”拿起筷子挟了点菜到她嘴边。
郭晓欢张口吃下,但吃了两口便自己接过来吃,随便扒了几口就不吃了。
“这样就饱了?”夏侯冥见她放下碗,不满道。
怪不得她这么小个,原来是吃这么少,以后必须盯着她吃才行。
其实郭晓欢的心里乐孜孜的,有人这么关心她。
桑微说得对,不管结局如何,开心就可以了,而且她觉得很幸福。
“时候也不早了,沐浴休息吧。”夏侯冥将她抱了起来往印凤殿外面走去。
郭晓欢石化。
他不会是想带她回御阳殿里面的那个温池吧?
郭晓欢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不禁想要昏倒了。
御阳殿
郭晓欢果然被夏侯冥带到御阳殿的温池里面去。
看着这座温池,郭晓欢突然间想起了《长恨歌》里面的一句话。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杨贵妃果然配得起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美称,如若不是美若天仙,又怎能赢得三千宠爱独在她身?
而且她记得杨贵妃在韵律上的造诣极高,看着一首词便能谱出一曲音律,真是太厉害了。
那么郭香欢呢?她是东陵国的第一美女,难道就这样香消玉殒了?
好吧,既然她借用了郭香欢的身体,那么她就为郭香欢做事事,也好让她不虚美人此名。
“在想什么?”夏侯冥问她。
郭晓欢回过神看他,伸出一手抚上夏侯冥的脸,如此深刻线条分明的五官,怕是世间难找了。
夏侯冥侧了一下脸轻吻了下她的掌心,“到底在想什么,你完全将我怱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