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芸被精心的保护着,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独孤夜依旧隔上两三日就到凤宫来看她,偶尔留宿,但多数是回永泰殿就寝,也没临幸后宫任何一人。
从大太监、大宫女到凤宫扫地的粗使宫女、太监,明知道宫外常有侍卫走动,也装作没事人儿似的如同寻常的做事。
张财胜、春晓与沐儿自然也是守口如瓶!
皇上下令取消了妃嫔们问安,只有谨妃常过来请安,说一说宫里事。
若是皇后娘娘想出宫散散步,早早就有人去清园子,路上保准遇不到半个人影儿!
恭妃病了一个多月终是好了,想给皇后请安,却被挡了!
张财胜拿出皇上的口谕赶人,皇上说过为了免得过了病气给孕中的皇后,恭妃就不必请安了。
司洛芙气得七窍生烟也没办法!她生病时皇上都以此为由不去看她一眼!说什么怕沾了她的病气,再去皇后那里心中不安!
若不是段才人的事不了了之了,她也不会“痊愈”!
到凤宫见皇后,无非是想撇清段才人的事,却不得其门而入,恭妃气呼呼的回了芙仪宫。
皇后有孕八个月左右时,陈王与司太后一行入了大周都城,进宫面圣了。
与司太后--大姐司洛荷能有五年没见面了,最后一面是在正德门远远一瞥。
那天是新陈王与司太后去陈国的日子,司洛芸远远看着大姐向皇上深深福身,身旁的四岁的小陈王晃着身子规矩的行礼,然后他们就上了一辆马车,车轮滚滚的驶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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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司洛荷被选入宫定为太子妃人选之日起,司洛芸就只能远远的看着大姐,姐妹俩几乎再没说上过话。
司太后与陈王回了大周国,会在徐太后的宁安宫住上三日,然后就搬去经过翻新改造的原永孝太子府、现陈王府。
王府里原本住着永孝太子的几位庶妃,但为了让司太后与陈王住得舒心,独孤夜上旨命那些女人削发为尼,去寺里给永孝太子诵经了!
永孝太子除了陈王独孤敏哲之外,还有两个庶子、四名庶女,这五年间也因病夭折得只剩下两名庶女,早前被徐太后接进宫里养着,一直没有封号。
这次为迎陈王和司太后回来,独孤夜特意下旨封了永孝太子的两个庶女为公主,一位是十二岁的宁阳公主、一位是十岁的抚阳公主。宁阳公主已经指婚给大鸦国,待十三岁时就去和亲!
一宫之中不能有两位太后,司太后刚入宁安宫,何宝权就带着皇上的圣旨到了。
众人跪地听旨,独孤夜更司太后称呼为永孝太子妃!
领了旨,起了身,司洛荷从何宝权手中接过圣旨。
“劳烦何公公了。”司洛荷温和地向何宝权道。
“奴才不敢承太子妃的谢,奴才告退。”何宝权行礼退了出去。
徐太后被扶着坐到椅上,脸色已经非常难看!
司洛荷挥手摒退宫女和太监,又让嬷嬷抱着陈王离开,才拿着圣旨坐到徐太后身边。
“母后。”
“唉,委屈你们母子啦。”徐太后眼圈泛红,拉起司洛荷的手拍了拍,“哀家老啦,不顶事啦。”
“母后不老,一如先帝在时那样容光焕发。”司洛荷安慰着婆婆,“皇上逐一收回兵权时,儿臣就想着陈国早晚有这么一天,最怕的是皇上容不下敏哲……”说到后面,司洛荷声音也哽咽了。
“他敢!”徐太后气结地瞪圆眼,“只要哀家活着、那些老臣还活着、天下百姓的眼睛睁着,他就不敢对敏哲如何!他不怕世人唾骂吗?”
司洛荷压了压眼角,抬眼看着气得老脸微红的徐太后,叹笑地道:“母后说得是……”
当年的莽撞少年已经成为高高在上的天子,她虽无悔当初的选择,却也不得不怨命运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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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准!”独孤夜的脸像块黑锅底,满满的写着不悦!
司洛芸抿抿唇,扭过身子把后背扔给独孤夜!
站在外间的春晓和沐儿听到独孤夜不高兴的低吼,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只有纳闷,却没有惊慌。
皇上与皇后的感情越来越好了,以前皇上还故弄玄虚、遮掩着对皇后的真正情意。自从皇后有孕,皇上虽说越来越霸道,但任谁都能看出有多在乎和疼爱皇后!
皇后以前总是神游太虚的让人抓不住她在想什么,皇上最初ye夜宿在凤宫以求得个嫡子时皇后还挺害怕,现在却是皇上连着三日不来就娥眉微锁,见皇上来了还会耍些小脾气!
帝后之间这种变化看在春晓与沐儿眼中自然是极好的!
独孤夜见司洛芸用后背对着自己,瞪了会眼睛后不得不叹气的伸手把她又搂回怀里。
司洛芸轻轻挣扎了两个,顺势窝到独孤夜的怀中。
“你有着身孕,即使坐着肩辇朕也是不放心。”独孤夜轻拍着司洛芸的肩膀哄道,“太后前阵子又病着,万一过了病气给你,可就不好了。”
司洛芸抿着唇,对独孤夜的话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上次太子妃离开,臣妾就未能上前相送,这次太子妃回来了……我们姐妹多年未见,皇上就不能允了一次吗?”司洛芸仰起头央求独孤夜。
独孤夜看着司洛芸因怀孕而微微圆润起来的脸,皮肤光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般晶亮诱人。
忍不住在那张挂着撒娇表情的脸上落下一吻,独孤夜的心软软的。
“等孩子生下来,朕请太子妃入宫与你见面,到时即使请她在太后的宁安宫小住几日也可以。”这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司洛芸丧气地垂下眼帘,知道独孤夜固执起来是绝无更改的可能!
不明白他为何极力阻止自己与大姐司洛荷见面!
独孤夜又哄了一会儿司洛芸,天色已经很晚,便决定留宿凤宫。
尚了床榻,独孤夜与司洛芸小欢了一阵,两个人浑身都汗淋淋的急促喘息。
让宫人端来热水拭过身体后才重新躺下相拥而眠。
宫女端着水分和帕子出来,春晓就忍不住皱紧眉头。
“春晓,皇上和皇后娘娘琴瑟合鸣,你怎地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沐儿不懂春晓皱巴着一张脸是为了什么!
春晓横了一眼辽沐儿,淡声地道:“娘娘月份大了,若是皇上不知节制,对娘娘和腹中孩子不好。”
辽沐儿听了之后先是吃惊,然后就是脸臊得通红,白了一眼春晓,“你也是未嫁的姑娘,就知道啦?”
春晓不理会辽沐儿的害羞和讽刺,只是想着明日去找太医给皇后娘娘把脉,最好再请太医劝劝皇上……
司洛芸在独孤夜怀中安稳的睡着了,但独孤夜却在冷静后难以入睡!
她回来了,年少时印在他心坎儿里的女人!
她年长他几岁,所以不可能赐婚给他,但他想要她!最终,她成了太子妃!
他夺了她丈夫和儿子的皇位,虽然名正言顺,但在她眼中恐怕却不是如此吧!
前一世的自己太沉迷于年少时的旧梦了,反而害了司洛芸腹中已经成形的孩儿!所以,这一世他将所有的事一变再变,为的只是不再重蹈覆辙!
手臂不由得紧了紧,独孤夜把司洛芸搂得更紧些,引起怀中熟睡的人儿在睡梦中轻哼抗议。
感谢老天与神明给他重活一次的机会!
“夜?”司洛芸还是被独孤夜给搂得醒了,迷迷糊糊地回过头。
“睡吧。”独孤夜放松手臂。
司洛芸很快又睡着了,后背更粘紧了独孤夜的胸膛。
今天争取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