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引擎,熄灭。
郁斯年没有将自己的这一辆黑色的保时捷卡宴驶进自己家小区的地下停车库,而是将它停在了小区的大门口。
他,没有下车;而是伸手摁下了中控键。
当四下的车窗缓缓地没入车身时,深秋的风就这样灌了进来:
夜风,沁心的凉;却,吹散不掉某人心中的烦躁:
“斯年,当局者旁观者清;”
“如果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苏珊的话清晰在耳,郁斯年极力地否认:
他怎么可能会在意那个叫做沈希曼的女人?更加不可能会爱上那个女人?
他是恨她的,很恨很狠的!
抬手,郁斯年松了松系在脖颈间的领带,只是这样做似乎觉得还不够,随即他又点了一根烟;
有人喜欢“借酒消愁”,而郁斯年则喜欢“借烟消烦恼”。
其实,郁斯年没有烟瘾,平时也不大会抽烟;但是,他却又一个“特别的习惯”:那就是每当他极度烦躁的时候,他就会选择抽烟;而且,还是“狠狠抽”的那一种。
如果说,酒精能够麻醉人的感知器官让人因为兴奋而暂时忘记烦恼的话;那么,在郁斯年的眼中香烟中的尼古丁则能够刺激人体内激素分泌,从而获得主观上的轻松感。
(ps:吸烟有害健康,不建议!)
就像此刻,在狠狠地抽几口之后,当那呛鼻的烟味将整个肺部填充地满满当当,当自己的呼吸里全部都是尼古丁的味道,这下才让郁斯年稍感舒适些。
车窗外灌进的深秋夜风,肆无忌惮;吹乱了这个男人额前的碎发,吹得萦绕在他右手指间处的星火明明灭灭;
松垮着领口,凌乱着头发,郁斯年将自己的左手手肘搭放在了车窗框上,右手则夹着烟却不抽;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他是瞬也不瞬地透过车子的前挡风玻璃盯看着小区某一幢楼。
此刻,已是深夜时分。
那一幢楼的整个楼层几乎是一片漆黑的,唯有,零星的几处还亮着灯。
唯一亮着的那几处,却没有包括他的那个家。
郁斯年眯了眯眼眸,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所以说,那个女人是睡了?
疑惑地想,肯定地猜测;这样的认知,让好不容易才得到舒缓的心情再度变得烦躁起来。
不,是极度不甘心地愤怒起来。
那个女人怎么可以像什么事情没有发生一般睡了?她怎么可以?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是跟苏珊共进晚餐去了么?她不是很爱自己么?难道她就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今晚可能不回来了?
这三年的记忆中,无论有多晚,这个女人都会等自己;何曾,会像今晚一般竟然就睡了!
很好,该死的女人!
狠狠地咒骂,不可置信地愤怒:窜起的是燃在心中的那一把怒火,暴起的是那被拽紧成拳的左手手背上的根根青筋。
就在郁斯年将掐掉星火的烟蒂愤愤地扔出车窗外,准备发动车子的时候;视线中,突然出现一抹熟悉的身影。
沈希曼?
她不是在…………
就在郁斯年错愕间,沈希曼已经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瞬秒,车子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