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低的问道:“是孟丽丽出事了吗?”
所长点头道:“孟丽丽昨天晚上死了,你不上课急匆匆的跑到这里,来关心一个女同学,,是不是你提前就知道孟丽丽会死啊?”
我摇摇头,把李彬怀疑孟丽丽偷了他的画的事情告诉所长,我说我们是来找孟丽丽要画的。
所长看了一眼李彬,问道:“你就是元兴的侄子?”
李彬点点头,说道:“所长,我怀疑孟丽丽偷了我的一幅画,我想去问问她爸爸妈妈,有没有这回事。”
我有些苦笑不得,这李彬,人家的女儿都死了,你还在为一幅画去找人家,分明就是找揍。
所长道:“不用找了,孟丽丽的死亡现场,的确出现一幅画,说是一副画吧,其实也不想,我刚刚还在想那是谁画的,好像蚯蚓找妈妈一样乱七八糟的。”
对于所长描述李彬的画像蚯蚓找妈妈的说法,李彬瞬间有些尴尬,憋得面色通红,他小声的问道:“可以把那副画交给我吗?”
所长道:“那副所谓的画,是案发现场的重要物证,我不能交给你,既然是是你画的,出现在案发现场,你必须得和我去派出所录口供。”
李彬正要反驳,我碰了碰李彬的手,对所长说:“万叔叔,我陪李彬去吧。”
在李彬录口供的时候,我避开他,悄悄的问所长:“孟丽丽是怎么死的?”
所长道:“孟丽丽是自杀的,而且在自杀的时候,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一副让人难以看懂的一幅画,让人十分的费解,很是奇怪。”
我说道:“万叔叔,那副画真的有问题,不能留在派出所,最好让李彬带回去,我相信他没有杀害孟丽丽,昨天晚上我们还睡在一起,我今天和李彬去孟丽丽家,就是为了那回来这幅画。”
“那副画有什么问题。”
“那副画就是一幅凶画,看了会让人心口痛,就像被蛇咬了一样。”
所长想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清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这回事,我第一眼看到这副画的时候,就突然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万叔叔,那你让我们把那副画带回去吧。”我恳求道。
所长转移了话题,对我说道:“一个花季少女,衣食无忧,父母疼爱,在学校里像个公主,却是无缘无故的割腕自杀了,又牵扯到一副古怪的画,清明,你看这个案子又是如此的离奇,你是不是打算帮万叔叔一把。”
我笑道:“万叔叔把那副画交给我,我肯定帮忙的。”
“臭小子,居然和我讲起来条件了,不过我相信你,一会儿李彬录完口供,你们就把那副画带回去,不过,你最好向我保证,那副画不会再出乱子。”
我嘿嘿一笑,“万叔叔,你真好,我答应你不会让那副画在出问题。”
所长道:“怎么学的如此油嘴滑舌的,以后我都不敢让你和金刚在一起玩耍了。”
“金刚现在怎么样了,我可想他了。”
“他现在在城里读书,他老念叨你,要和你一起玩,我倒是想让他和你多学学,他要是有你一半聪明就好了。”
我被所长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所长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言道:“对了,我听三郎堰村的村民举报,靖飞在那槐树坡那边鬼鬼祟祟的,他在做什么?”
我把李叔叔让靖飞调查槐树坡盗墓一案的事情告诉所长。
所长脸色有些不愉快,“这个李元兴,真是混蛋,这样的事情也不告诉我,那个古墓的案子,不要查,查了也没有用的。”
我听此言,一脸茫然,甚是不解。
所长摇摇头,把缘由告诉了我。
四年前的时候,三郎堰村的槐树坡砖瓦厂发生一起工人死亡事件,砖瓦厂两名工人离奇死去,同时有几个工人莫名的疯了,调查此案的就是所长亲自去的。
到了案发现场,砖瓦厂的负责人已经逃跑,所长在案发现场看到那两个死去的工人的心脏什么东西掏走了,他们的脸上露出恐惧的神色,似乎受到极度的惊吓。
经过调查得知,这砖瓦厂的负责人是为了盗取古墓,才建的砖瓦厂,案发当晚,是那两个死去的工人和几个疯掉的工人一起参与的盗挖古墓行动,进入古墓中的工人,死的死,疯的疯,没有人知道在古墓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突然想到李彬的舅舅,我说道:“也许还有一个人知道内情,就是李彬的舅舅。”
我把李彬舅舅曾经也参与盗墓的事情告诉所长,所长说:“大春参与盗墓我知道的,后来还坐了几年牢,但是,据他交代,他根本没有进入墓室之中,也没有证人证明大春的话,然后只好判了几年刑就释放了。”
所长接着把后来的事情对我讲了。
当时,所长也没有看到古墓,因为古墓遭到盗墓贼的破坏,已经坍塌了,被砖瓦厂的灰尘和泥土填满了。
随后,县里的考古队来进行保护性的挖掘工作,清理了灰尘和泥土之后,才发现这是一个很常见的乡绅古墓,墓穴中根本没有什么有考古价值的东西,甚至连墓葬主人的棺椁都腐烂的看不到一丝的痕迹。
考古队没有发现什么文物和线索不说,就在考古队回城的当晚,有两名考古队员被什么东西挖去心脏而死,其他的几个队员,要么疯了,要么大病一场,经过治疗之后,脑子里面丢失了很多的记忆,差不多成了痴呆症。
后来,上面派人来调查,有一个经验的专家看了槐树坡的风水,说那个古墓的位置属于是个极阴之地,墓主人选在在那里下葬,属于祭祀一类的需求。
专家甚至怀疑,古墓中也许真的没有埋葬过死人,只是一种形式上面的祭祀,所以才会出现没有考古价值和线索的问题。
砖瓦厂和考古队员的死亡的情况影响太恶劣,考古也没有什么价值,上面就封锁了消息。
我听着所长的讲述,一个个疑问涌向心头,燕子被囚禁在墓室中,我和江老师都去过那个墓室两次,怎么都没有事?
所长这样解释的,上面封锁了这件事情以后,生怕当地的村民再出事,就让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在古墓里面埋了一下辟邪的东西,改变了墓穴的风水,加上砖瓦厂之前在古墓旁边焚烧数月,古墓中的阴气差不多已经被消耗完毕,所以我和江老师燕子都没有事。
同时我也明白了一件事,盗墓建砖瓦厂的目的,是为了让大火破除古墓中的阴气的。
那么,槐树坡的古墓中到底埋葬了什么?值得一伙盗墓贼这样做?
那个普通的古墓的作用又是什么?除了大春带出来的那副鬼怪的图画,还有什么东西?
大春又是如何从古墓中带出来那副画的?为什么他没有出事?
本来抱着解开谜底的希望去查古墓的,没想到被所长的一席话说的我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李彬录完了口供,就带着那副画和我回到了学校。
我对李彬说:“我想说说我的个人看法,希望你听了不要见怪。”
李彬道:“你有什么话尽管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介意的。”
我说道:“我怀疑那个画中的神仙让你画的东西有问题,很可能是那副画害死了孟丽丽,并且,有可能本来死的是你,却让孟丽丽背了锅,变成了一个替罪羊。”
李彬顿时哑口无言,似乎他也感觉到那副画有问题。
后来,我打听到,这孟丽丽的确是对李彬有意思,但是李彬除了学习,就一心的自顾自的画那些乱七八糟的画,这激起了孟丽丽的好奇心,她趁着下晚自习的时间,偷偷的把李彬的画偷了回去,没想到当天夜里就命丧黄泉。
我为了弄清楚李彬画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一副乱七八糟的画会夺走孟丽丽的生命,我决定忍者心口疼痛的风险,打算认真的研究一下李彬画的图。
李彬把自己画的那副画交给了我,上面还沾染着孟丽丽的血迹。
我看了一眼那副图,就觉得心中一阵烦闷,瞬间就有一种被万蛇撕咬的疼痛。
孟丽丽的血迹在那副图上面分布的好像一件事物的形状,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一时却看不出来。
我眯着眼睛,来回的翻转着那副图,突然,一个清晰的形象在我脑中浮现,孟丽丽的血迹分布居然是呈现出一个北斗七星的的形状。
我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我的先人张耀光的灵魂还存在人间?他当年正是利用北斗七星的力量,用诅咒让自己的灵魂不灭不散,在人间开辟了一片鬼域,祸害人间几百年。
这孟丽丽的血为何这么巧,组合成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
我忍者胸口不舒服,继续研究着那副图,只见图上面的线条分布毫无规则,好像蜘蛛网一样吗的密布,在蜘蛛网的中间,是一些不规则分布的色块,横七竖八的,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顽童的涂鸦。
我寻思,按照中国地图的看法,线条代表河流,那些色块代表山脉和城池,那么这就是一个概念性的地图,但是,明显不是中国地图的形状。
也许,这个一个有局限性的区域地图?
或者这是一个迷宫的地图?
我思索着各种可能,突然,我的眼睛一亮,差点要惊呼起来,那上面的方块的位置居然和我们村子上面有代表性的建筑相互对应,学校里的火神庙,村子东边的万人坑,村子北边的果园,都一一对应,甚至在图画角落处孤零零的一处色块,分明就是大白楼,大白楼的旁边还有一个瓜子大小的色块,正是白龙潭的形状。
有一条线条发自大白楼中,蜿蜒的通向我们村子,在代表村子的一个色块中消失了,我觉得,这个有可能是大白楼阴井通向我们村子地下阴河的水脉,这样分析的话,那些线条全部都是地下的水脉。
李彬梦中的鬼怪,居然让他用了四年的时间,画了一幅我们村子附近所有的地下河流水脉的地图。
这鬼怪的目的何在?李彬又是如何能能够把地下河水脉画的如此详细?那个画中的鬼怪肯定和我们村子下面拳养的邪魅怪物有什么关联?
槐树坡的古墓,和我们村子底下拳养的邪魅鬼怪定然是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我立刻下决心,一定要查出来那个古墓的秘密,同时也担心李彬会不会受到那个画中鬼怪的迫害。
因为,我觉得,孟丽丽的死,只是开始。
一切未知的危险会接踵而来,我面临的问题也会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