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阑珊店内,色彩是一种暖黄的低沉,这里分成一个又一个包厢,酒精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之中,有节奏的蓝调循环着。
夏星洲很习惯的往里面的一个包厢走去,迷幻的色擦与灯光在墙面以及头顶上交替变换着。
当夏星洲把自己的摔在软榻上的时候,服务生已经端着酒跟了进来。
漂亮的姑娘将酒倒进酒杯里递给夏星洲,陆运在坐在一边,脸色与撒发出来的气息却让一般的姑娘不敢靠近,但是那种邪性的荷尔蒙却又吸引那些姑娘总是忍不住看过去。
像有着陆云在这种气质的哨兵是很少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只是往哪里一坐就好像将四周都震慑住了,即使他不说话,也令人感到害怕。
“你这样,都吓住这里的姑娘了。”夏星洲喝到差不多的时候终于跟陆云在开口说话了。
“喝够了?”陆云在问他。
夏星洲脸上有点发红,他躺在一个姑娘的腿上,点了点头。
“让她们出去!”陆云在说。
“你少在这里装什么正人君子。”夏星洲突然坐起来,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可是那些姑娘还是在夏星洲跟陆云在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听从陆云在的命令。
夏星洲一把拉住最后一个要离开的姑娘,不让她离开,他突然发出低低的笑声。
那姑娘全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努力挣脱着夏星洲拉住她的手:“星洲哥,你别让我为难”
夏星洲的长发从两侧垂了下来,挡住了他的侧脸:“你认识我明明比他久,可是,如果现在我告诉你,他是陆家的大少爷,我是大皇子,让你当着我们的面选一个,你会选谁。”
那姑娘声音仿佛都要哭出来了一般:“星洲哥,你是个好人。”
“大声告诉我你的答案!不然就杀了你。”夏星洲一改往日状态,冲着那个姑娘大吼了起来。
“你醉了!”陆云在说。
“回答我的问题!”夏星洲又问了一句。
那个姑娘不安的看向陆云在,即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能感觉到被那双眼睛注视着的寒意。
“告诉他答案。”陆云在对姑娘说。
姑娘颤颤巍巍的用哭腔说道:“他”
夏新州缓缓的松开了手,姑娘赶紧跑出了包厢。
夏星洲原本的醉态七分顿时少了三分,他全身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懒散的仰躺在宽大的软塌上,露出毫无毫无防备的脖子。
“当年伊莲娜跟我说了同样的话。”夏星洲说道。“她们都怕你,明明她们都认识我更久,可是最后她们还是会选择你。”
“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认识你了。”陆云在不知不觉靠在夏星洲身边,这个任性孤独又骄傲的殿下,总是能撩动他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
夏星洲又发出那种低低的笑声;“可我,不怕你!所以你就想着办法让我屈服吗?真可笑!连最后一点尊严都不给我留,你还是娶了伊莲娜,如今又用种种理由来为自己辩解,好像你怎么样,我都能接受一样。虽然,你是要履行我”
陆云在拨开了挡着夏星洲眼睛的头发,将他的头挪到了自己的腿上,他俯身摸着他的脸,说:“我从来没有想过侮辱你,可是想把你圈进起来,却是真的。你又忘了被我圈进在床上的滋味了吗?”
“那时候只想杀了你,当然也不会给你的属下留下报复我的机会。”夏星洲偏了偏头。
陆云在捏了捏夏星洲的耳垂:“你就不怕后世记载大皇子更自己的哨兵在床上殉情自杀。我想民众还有小报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爆炸消息,。”
“陆云在。”夏星洲很少会那么轻声呼唤他的名字。
“嗯,你说什么我都听着。”陆云在说:“但是我只听一个人的,因为是你。”
夏星洲闭了闭眼睛,当他在睁开的时候,神色已经平静了许多:“我少年时代曾经养过一只狼崽,那是我从一群猎犬之中撕咬之中救下的,那是我自小到大第一次照顾过的动物,当时那只狼崽已经昏迷不醒,我给它止血,包扎伤口,看着他一天天好了起来,我始终觉得它是我的,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它的命是我的,它的身上所有的部分都是我的。我不想把它给任何人,甚至是给任何人逗弄,因为那是我的狼,可是,母皇说这只是我的占有欲在作祟,如果有人喜欢,我应当高兴,应该把它拿出来给大家分享
后来,我听从的母皇的话,我奶妈的儿子也喜欢这只狼崽,因为狼崽不被允许进入我的宫殿,它就只有养在院子里。
可是那个时候我很忙,无法经常见到它。
奶妈的儿子就时不时的去找我的狼崽玩,他用我准备的的肉喂它,用母皇批给我的零用钱给它重新装了笼子,甚至以我的名义请来专门的宠物医生。
那时我的零用钱跟普通孩子家的零用钱是一样的。
所以在花给那只狼后,就真的什么都剩不下了,可那是我的狼崽,我是它的主人,给它多少我的东西我都愿意。
我经常背着帝王学,听到奶妈的儿子在院子里逗着我的狼崽玩。
可是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们,因为我有我的职责。
可是有一天,奶妈的儿子没来,后来我听说他因为盗窃国宝被判了刑,后来我才知道,他拿了我房间里的一只花瓶,那些东西并不是我的,从我住进去的时候就都在了。
所以我也没法给他求情。
而我的狼崽,这时候已经是成年的狼了,自从没有人照顾它后,它就没有东西吃了,我去喂它的时候,它什么都不吃,也不在认我了。
可是后来有一天,它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冲进了我的宫殿里,咬掉了我的一块肉,它才从血液里重新认出了它真正的主人。
它又重新向小时候那样,趴服在我的脚边,祈求我给他食物。
可是我不会再给它了,因为它已经认过了别的主人,哪怕是认错了,我都不想在要它了。
后来,我让侍者把它抱走了,送到了其他的地方,后来有一天人们发现它死在了新明宫的后门。
据说是被巡逻的机器人打死的。
它完全属于我的时候,我可以什么都为它付出,什么都不在乎。
可是一旦别人碰过了,有一点不再属于我,我就不会在要了,我会收起我对它所有的好,它再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想,也许当初也是我错了,我不给将它交给别人来照顾,而是应该将它完全圈进在我身边,这样它才能完全属于我的。
陆云在,在某一点上,我与你不谋而合,我也是个占有欲同样强烈的人。”
夏星洲说完,就要坐起来,可是陆云在低了低头就发狠一般的吻住了他,夏星洲开始没有反抗,他的话都说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夏星洲一动没动,睁着眼睛,他想如果还是当年那个跪在他面前的少年,或者他可以接受,因为那个少年对他很好,眼里写着的痴迷与惊艳,让他一看就懂,他喜欢那种单纯的感觉。
可是这一切早就是碎了不是吗!此刻夏星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晚上,父王已经死了,母皇被打垮,仅剩的弟弟也一身重伤,被逼着突然之间异能就爆发了,他能做什么?
他还能做什么,躲在黑暗里哭吗?或者偷着为悼念父亲,向神祈求,母皇跟弟弟没有事情!
没用!夏星洲当然明白这一切都没用,他能做的,就是冷静下来与陆家周旋,那时候唯一的他认识的,就是那个凶手,虽然现在已经真想大白了,可是那天晚上所有发生的一切却不能抹去。
现在那种感觉就笼罩在他的眼前,不得不屈服,不能大喊大叫,甚至不能哭,无法反抗,因为这是自己唯一能交易的筹码。
可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威胁他的地方了
夏星洲突然疯了一样的抵抗起来,毫无章法的用尽所有力气退居。
“别碰我,如果你不是我的东西,就不要碰我。”他衣衫大敞,胸口处出现清晰的指印,他喘着气脸色发红,脖子侧面还留有鲜红的吻痕。
陆云在顿了住,以前的皇子即使在床上也是顺从的如同僵尸一般,就好像他努力让自己的灵与肉分开,甚至不愿意看到他,尤其是他每次总是会说,向导的职责。
永远不会在发生亲密关系的时候,主动伸出手来抱住他,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这是他的殿下最真实的想法。
这根本就还是在雨中将自己淋透的大皇子,就好像他现在骄傲的跟自己说:“要么滚,要么你就只能忠于我一个人,而且现在的你,本殿下不想要了,你竟然没有一颗心全扑在本殿下身上。”
陆云在拉好夏星洲的衣服,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夏星洲居高临下的盯着他,似乎看他会玩什么花样。
可是陆云在只是低着头,玩着他的手指,他的殿下哪里都漂亮的惊人,也不知道夏娜女皇是怎么养的,就像是汉白玉雕刻的一双手,毫无瑕疵。
他拿起来放到唇边,吻了下去,头抵在夏星洲的脖子上,说道:“我的殿下,除了你,我真的没有碰过任何人,你在身边,其他人还进得了我的眼吗?我说没说实话,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可是把我的记忆全部看了一遍的人。”
“将所有归于零。”
“遵命!我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