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会被赶出旺沙瓦府时,女仆们把我推桑到院子时,有一辆观光车把我送到坦陀罗村的高脚屋里。
乌玛送我上木屋里休息,安慰说等到老爷的怒气消了,再做打算。
我孤独惶惑的坐在铺上,听到幽静的山边寺庙里,传来悠扬的诵经声,让我害怕的想起当晚群魔乱舞的情景。
曾被别人捆绑一次,又被强迫去参加聚众混乱的舞会,心有余悸。
哎,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可能太晚了,念经声停止下来,我看到有十几个村民从庙里走出来,穿着干净的衣服笑容满面,丝毫没有当晚赤身果休的样子。
不知道等后多久,我看到巴提走过来了。他拿着手电筒,带着乌玛和迈达穿过茂盛的果园丛林前来探望我。
我等侯在楼梯口,激动的上前跟他相拥。
巴提揽着我的腰进入房间,替我擦拭脸颊上的泪花,怜悯的亲吻过来。他扯掉我的裙子,站着提起我的腿,爱意绵绵的弥漫。
火热的状态,熟悉的感觉,让我陶醉的陷入一片汪洋大海。
巴提的额头帖着我的额头,亲亲相怜的喘着粗气:“我没有跟她们,你不要误会。”
“嗯,我知道。”
“我爱你,我是你的。”
一阵疯狂的缠绵绻缱,两人都疲惫的沉睡过去。
次日早上,我醒来时见不到巴提睡在旁边,听到客厅里传来读诵中文单词的声音。九月份正式上班,并签订工作合约,让巴提加把劲的学习。
我去洗个澡出来,巴提陪同一起吃早餐。
两份海鲜汤和米线,让我们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视的欣赏着对方的吃法。
巴提拥一张椭圆形的端正脸颊,几年来生病失眠,食意无味的营养不良,让他显得消瘦得下巴尖尘,满是粗糙的胡络。他的剑眉浓密,露出暗淡深邃的瞳孔。长得不是俊帅的容颜,却是纯朴可靠,仿佛像邻家的哥哥。
我拿过纸巾给他擦拭嘴唇,情意绵绵。
一阵喇叭的响声,把我们从爱意中回神过来。一辆白色的轿车,徐徐的停在木屋的路旁,很快就钻出两个小姑娘和一个小男孩。
孩子争先恐后的跑上楼梯,竟相来跟巴提相拥,他们都是巴提和前妻生下的孩子。
一位戴着草帽,穿着粉红低领连衣裙,踩着高跟鞋的女子钻出来,迈着优雅的步伐上楼来。乌玛低声介绍,说她是大少姐查妮。
查妮把一大袋食物放在桌子上,摘掉墨镜的斜着双眼扫视我。今早接到父亲打来电话,让她把哥哥的三个孩子带回来,顺便要把我这个身份卑微的人赶走。
我站起来双手合什,微微的示礼。
她嚼着槟榔,说:“你长得挺漂亮的,又白又美,怪不得我哥会喜欢你。”
“谢谢你的赞扬。”
查妮打电话给父亲,疑惑说人家长得年轻漂亮,为什么要赶走哥哥喜欢的姑娘。跟你说实话了,她长得比你的几个女儿都要美丽,连我都羡慕她的皮肤光滑白静。而且人家是大老远的从中国过来,哥哥也要去国外工作,至少有个照应。你莫明其妙的嫌弃人家,是不是过份了。
查妮扯着尖细泰语,走在阳台上跟猜信老爷喋喋不休的争论。巴提在左拥右抱着孩子,给她们打开零食袋分享食物。
罗勇市的教育条件比较好,就把三个孩子送过去读书,偶尔周未才会回来。巴提家在罗勇市有房子,住着几个妹妹和弟弟,并且开办有几家连锁的水果店。
巴提带着孩子们回去了,我就留在木屋里,乌玛教我学习泰语。
很明显,猜信老爷不喜欢我,怎么能讨得他的欢心?
整个旺沙瓦府上下,都是听命猜信老爷。假如遭受他的憎恨嫌弃,估计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我问道:“乌玛,老爷最喜欢什么?”
“当然是钱财了,老爷把钱看得很重,每季水果的销售收入,都要计算得一清二楚,给工人们的钱也不是很大方。”
喜欢钱?
我总不能犯傻的倒帖钱财。秦少华的销售承包权撤消掉了,我就不指望还有机会发财。假如能守住我现有的存款到五十岁,已经称得上事业成功的女人。
乌玛低声的凑过来:“老爷还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就像那个柳梅的姑娘,老爷就喜欢她。”
“真的吗?”
“你和少爷都住在家里,我留在公寓里伺侯时,看到老爷每个晚上都搂抱着她取乐。两人不能用语言交流,可是他们在生活上配得来。”
怪不得猜信老爷临走前,柳梅伤心的哭泣,不顾大她二十岁的老男人,还想跟着做小妾。哪怕猜信走了,柳梅还多次想问我要电话号码。
乌玛低声的建议:“小姐,你是有钱的人。可以把柳梅小姐请过来,或许对你有帮助。”
“嗯,我需要考虑。”
我的顾虑是柳梅是x姐,一是怕猜信老爷知道她的身份嫌弃。二来是不太了解柳梅是什么人,感觉笨头笨脑不够机灵。三来是不知道猜信是否会喜欢她。
我见到乌玛每天跟在我身边,问:“乌玛,你家住在哪里?怎么不请我去作客。”
乌玛激动的说:“小姐,我一个仆人不敢邀请你。如果你不嫌弃,趁着大少爷不在,我愿意请你回去。”
“那就走吧。”
乌玛驾驶着观光车,直接绕过河边小道,前往菠达村。
实际上,整个菠达村和坦陀罗村两个村庄的三百多人和土地,都是巴提家的私人财产,算是租种佃农。每年交纳的土地税,都是巴提家负责。当然了,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是向村民收取的各种租金和税收。
进入村子时,我去小商店购买几份礼物,才敢去乌玛家。
这是一幢典型的高脚木屋,住着乌玛的全家六口人。自从乌玛负责来伺侯我,就很少有机会回到家里,两个上学的孩子,都是家里老人照顾,丈夫昆力担任监工,在村里算是比较有地位的人。
我见他老公晒得黝黑,问:“你不在老公身边,会不会让他生气?”
乌玛讪笑的摇头:“我老公跟隔壁家的寡妇有关系,巴不得我不在家里。”
“你没意见吗?”
“我还没认识老公之前,他们就在一起了。反正不影响我的家庭和孩子,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回来的路上,乌玛还说曾亲自抓到两次偷-欢,慌得寡妇下跪求饶,乌玛就没有计较。
晚上,我一直呆在坦陀罗村的木屋里。乌玛接到巴提打来电话,说他在陪着孩子没空过来。我决定打电话给柳梅,试一试美人计,能不能打动未来的家公。
乌玛都说了,没有得到猜信老爸的承认,别指望在旺沙瓦家里呆下去。哪怕我不愿长期留下来,至少希望获得尊重。
二十七岁的柳梅接到电话,激动的带着哭腔答应了。
我提醒说:“你叫欢欢帮你购买机票和办签证,晚点我会转钱给她。”
“谢谢你了,安姐。”
不知道柳梅过来了,能不能吸引猜信老爷的喜欢?
晚上,我一个人在木屋里呆着无聊,学习没法做到集中精神。
莫约八点钟时,我见到村民们相约去河边洗澡,然后就去寺庙里诵经。
乌玛说,坦陀罗村的村民,就有三十五个人,都是神秘的爱力派成员,礼拜印度僧人拉贾做师父。
听着寺庙里传来诵经声,乌玛悄声凑过来说,可以去偷看他们的活动。
我尴尬得面红耳刺,忍不住乌玛的拉扯,一起往坦陀罗庙的方向走去。乌玛举着手电筒,轻车熟路的往左侧方向走去。我们躲藏在草丛中,透过低矮的围墙窥-视,见到成员们跟随在师父的身后,围着一个祭坛神像绕圈的礼拜,集休唱诵着经文。随后,他们对着神像又跪又拜的祈祷。
我发现林中的蚊早叮咬的想走开时,见到拉贾师父穿着一件灰袍,面带微笑的挡住道路。我慌乱合什的想离开时,乌玛笑逐颜开的走上前,一手挽住拉贾师父的手说话。
“小姐,拉贾师父请我们进去作客。”
丛林乌黑,我没手电筒,只好跟着他们朝庙的后院走去。
后院长满芒果树和番石榴树,无人打理般长满茂密的杂草。
拉贾师父挽着乌玛的手走上一座低矮的木制阁楼,坐在灯光暗淡的茶几前。乌玛递上一杯放着冰块的饮料,坐在一起愉快的攀谈。
听不懂他们高兴的谈论什么,见到乌玛询问我说,是否愿意练习瑜伽。我害怕是封信迷信的邪教,警惕的拒绝。
我都说不需要了,拉贾师父还走到左侧的席垫上,缓缓的打坐下来,开始做着高难度的双手盘劲、单手倒立、身体后卷,像软绵绵的杂技表演,看得我目瞪口呆。
拉贾师父看似四五十岁的粗壮汉子,怎么身骨软得像婴儿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记得那晚,拉贾师父搂抱着一个女人在怀里做动作时,还跟我用中文说话,甚至能看透我是做x姐,跟了多少个男人。
我不解的就问:“师父,学瑜伽做什么?”
拉贾喝过乌玛递过来的喝水,从容的微笑:“学瑜伽会让变得更年轻漂亮,会让巴提更加喜欢你。”
一个整天坐在庙里的出家人,挺会说话哄人:“多谢师父。”
拉贾诚挚的态度说:“我们是有缘人,你愿意礼拜我做师父吗?”
什么师父,就是一个伪装的铯魔!
“多谢师父厚爱,我回去了再考虑。”
信邪师,我才没那么犯傻。
乌玛递过手电筒的吩咐:“x姐,你先回去。要是少爷问起我,希望你能帮我。”
我接过电筒,见到乌玛柔情似水的扑到拉贾的怀抱里,啧啧的互相亲吻,一手不安本份的往里摸索,让拉贾吃吃的盯着我贼笑。
仿佛拉贾拥有一股神秘的魔力,能知道过去未来之事。
我转身想走时,听到拉贾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传授你一种方法,可以让男人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