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都市小说 > 女人不哭 > 第088章 好凶悍的情意
  当天晚上,我发现巴提一直无法沉睡。

  哪怕再一次温柔的爱-抚,依旧在半睡半醒中睁开双眼,痴迷的注视着我。明显是神经衰弱,或是情绪紧张难于冷静下来。

  我询问乌玛,说是印度僧人教会巴提练习瑜伽,偶尔会吸食大药物来稳住情绪,才能让他安定的沉睡。

  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恢复平静多年的巴提见到我,又开始陷入失眠焦躁的状态。

  我知道失眠对一个人的伤害多么恐怖,严重到会让整个人的身心崩溃,陷入精神错乱。我把他送去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治疗,经过两天的检查和图像分析,初次诊断是神精系统受损,下脑丘的生物神经紊乱,需要配合服药的作用下保持心态的平稳。

  秦少华觉得附属医院诊断不够正确,又送去第一人民医院,确认是神精系统受损。但是开具的药方不一致。

  巴提在我家里休息调养,偶尔白天短暂的磕睡,夜晚依旧睁开双眼。有时侯盘着双腿像打坐在铺上,甚至把脚搭勾到脖子头顶上,感觉他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充满韧性。

  后妈上楼晒衣服时,还亲眼见到他劈开腿的丫坐在地板的席子上,甚至倒立在墙壁边上。

  像这种颠倒奇特的症状,让封建迷信的后妈认为有鬼上身,不如带去看望麻巫医。

  我急症乱求医,管它能不能治好都想试一试。

  后妈打电话询问麻巫医,确认有空在家里,就叫我开车带他一起下去。

  麻巫医握着巴提的手,在手掌心点着香灰念着经咒,说是发生车祸时吓得魂飞魄散,需要再招一次魂。而且他受伤后,身体虚弱阴气重,家里人迷信的送他去寺庙里做各种法事,容易招惹恶鬼邪神,让他多在太阳底下运动照晒,在人群中多走动就会好起来。

  不知道麻巫医配制了什么药水,晚上拿回去给他服用,居然沉沉的安睡。我去销售部上班,中午回去准备吃饭了,才见他醒过来。

  乌玛动手煮两碗鲜汤给他喝了,吃了一碗饭,我带着他去天河大学分校散步。新建的分校,拥有宽阔的体育运动馆,还有美丽的林荫大道。

  我带着他俩在校园逛了一圈,吩咐乌玛每天都要陪他出来散步跑步,增加他的体质和运动量。然后从侧门走出去,就是我工作的贵华园小区销售部。

  在办公室的电脑桌前,我从手提包里取出巴提给十万美元,递给乌玛说:“你告诉他说,我自已有钱,不用他担心。”

  乌玛双手接过银行卡,看到装饰干净时尚的格子办公室,问:“小姐,你有父母亲和孩子要照顾,而且我们也会麻烦你,你应该收下钱。”

  我倒上茶水,递给深情盯着我的巴提说:“我现在每个月的收入有十几万美元,不用他担心。”

  乌玛吸了口气,捂住嘴巴不敢相信:“小姐,你的收入太高了。”

  “这是临时收入,可能过了两个月就没有。”我挽着巴提的手,来到销售展台前,指着三大楼盘说,“乌玛,你告诉大少爷说,这是我负责售楼的三个小区。等把房子卖完了,我就没有工作也没有收入。”

  “好的,小姐。”

  乌玛毕恭毕敬的低声下气,把我工作的情况告诉他。

  泰语就像电视剧里一样,软绵绵的语调,我还是一句都听懂。一直沉默不语的巴提,不知道说些什么,让乌玛神色沮丧。

  乌玛代为传达说:“大少爷说,假如小姐的收入是真实的,几个月工资就超过旺沙瓦府上的全年收入。要是收成不好,全年的利润都不如一个月的工资。”

  我知道谷贱伤农,种田的农民受到市场上波动很大,万一水果不能及时卖掉,随时都有可能腐烂的赔钱。不了解泰国的情况怎么样,现在中国农民都是人多田少,大部份迁到城市里谋生。

  听乌玛说,巴提家以前的土地连绵十几公里,整个村庄乡镇数万人都是他家的奴仆。近代以来社会动乱,家里的儿子们争夺财产,才剩余六万亩。

  我不知道十几公里是什么规模,但是拥有片成茂盛的果树林,还有一望无限的菠萝海和香稻种植园,算是规模庞大。

  我带着他俩去参观三个楼盘小区,介绍我的工作时间和情况。

  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又因为我的原因失眠,总不能狠下心肠去拒绝。我见惯无数逢场作戏的男人,真正对自已好的男人少之又少。就像秦少华一样,我知道他人好,不惜全家下溅的去讨好他,才换来今天的富贵和安逸。

  实际上,两情相悦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不知道巴提的人品怎么样,在家里是什么地位,有什么本事才能。我可以不知道那么详细,巴提此时此刻从泰国跑来找我,那就足够了。

  我以前年轻幼稚,去讨好喜欢的男人,不知羞耻的厚着脸皮倒帖上去。我现在心态不一样了,多了几份成-熟历练,更在意喜欢我的男人。因为男人喜欢我,他才愿意关心护呵,他才体帖温柔。

  可是,巴提会是我的男人吗?

  一见钟情固然是好,可是能不能长相厮守,又是另外一回事。

  哎,众里寻他千百度,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我的归依。感觉就像一朵落花随风飘流,也不知道飘到哪里。

  巴提连续服用医院的药方,加上我早晚陪他去大学散步,失眠的情况日渐好转。身体健康了,胃口好气色变得润泽。

  老爸和后妈跟我的想法一样,巴提是地主的儿子,跟我们的生活方式不一样,用餐盛饭都让人家伺侯,甚至洗澡会让乌玛进去帮忙,有些难与接受。

  巴提已经离过婚,生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远在泰国罗勇市,叫我怎么嫁过去。我是生过孩子的女人,不会幼稚的提起爱与不爱,而是双方的家庭怎么照顾?

  高德阳去北县做推广宣传回来,我告诉他有关巴提的事。

  人的身体有病可以医治,心有邪见拐不过弯来,可就麻烦。就像有人迷信搞传销发大财,还有信仰某某轮-子教一样,有病不医治装神弄鬼的相当可怕。

  高德经阅历丰富见识广泛,说:“这是一种印度的牲力派教,祟尚男女的合-体来修练,就像藏传男女双-修一样,信仰欢喜佛。我不是很了解,不敢下定论。”

  “能让他不去迷信吗?”

  “泰国是全民信教的国家,很难让他不去信教。”高德阳坐在电脑前,搜索网上的资料,“你说他练过瑜伽,或许就是一种运动方式。你跟他都不了解,不要轻易下定论。”

  巴提怎么脑子进水信神信鬼的,真是幼稚。以我的脾气,真想破口大骂一顿,可惜他听不懂就算了。

  中午的时侯,我和秦少华陪同高德阳,去外面的餐厅宴请几个炒房团的老板吃饭。在初步答成购买的意向价格后,少华希望尽早销售出去,否则明年承销合同到期限了,就没有他的份。

  可能多喝几杯红酒,我上头难受的回去休息。

  我走上三楼打开房门,见到打开空调的房间里,巴提一衣不遮的单脚侧身做瑜伽,见他一动不动的微闭双眼的沉思,把我吓了一跳。

  我伸手想摇醒他时,他才徐徐的收回姿势,一脸红润光泽的盯着我,伸手把我揽在怀里,动手脱掉我的蝴蝶领结,粉兰的制服套装,保暖绵衣和玫瑰花罩,凑过来亲吻上身。

  不知道他是否练过瑜伽,还是他本来的体质好,看似身体软绵没骨头的样子,爱意却能持久。哪怕巴提失眠精神状态不佳,连续几个晚上依然让我难于承受,直到央求他停下来。

  我伸手挡住,不给他闯进来。

  我怕男人做多了,会身虚体弱精神不振。我头晕的想躺下休息时,他难于控制冲动的挺进来,让我几乎毛孔喷张,陷入难于描述的境界。

  巴提的身体柔软,怎么那个会如此强悍。

  我去询问乌玛了,她才道出实情。

  巴提在曼谷工作时,上班的途中发生车祸后,身心受到巨大的伤害。夫妻两人的生活不协条分房而睡,少夫人瓦娜变得情绪阴冷喜怒无常,找借口去曼谷工作为由,红杏出墙的跟了别人,还主动提出离婚。

  巴提从曼谷回老家后,一直幽居在家里,并且礼拜印度的僧人拉贾做师傅,一边练习瑜伽术一边诵经礼佛。

  那天,我爸跑去村委会的大楼跟别人下棋,坐得太久了腿部血脉不流动的发麻,回来都让别人扶持。后妈叨唠的抱怨一阵子,就替他做针灸推拿。

  巴提和乌玛带着孩子去学校散步回来,撞见他们在二楼客厅的睡榻上扎针。巴提不嫌弃也不回避,竟然恭敬的跪下来,亲自帮老爸按揉着发麻的腿。

  我是下班回来了,后妈才告诉我。老爸和后妈都不愿意我远嫁去国外,现在改口说随我的心意选择,反正人好就行了,孩子由他们照顾。

  就是这个轻微的举动,老爸后妈再也不用担心,也不会私下里说他装神弄鬼,更不会说他们主仆怪里怪气。

  巴提来到我家里的第九天,我陪秦少华在明朗花园小区里,对部份低层采光不好的房子进行检查,想要重新调整价格时,接到乌玛打来电话,说她和大少爷在销售部的门外等侯。

  我不愿在上班时间来打扰:“你们先回去,我在外面忙碌。”

  “小姐,大少爷刚才去大学应聘,学校答应让他当老师。”

  “什么?”

  “天河大学聘请他做大学老师。”

  不会吧,想去提高身份也不用这么夸张,我花费三千块办理一本假的本科学历证明,只能欺骗不熟悉的外人。

  我知道巴提去曼谷读大学,然后留下来工作,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懂。感觉一个信神信鬼,性格沉默寡言的人,怎么可能去当上大学老师。

  我跟秦少华说了,他也不太相信。两人回来看过他的聘书,中文英文白纸黑字的写着,临时聘请为英语系和德语系的讲师。

  英文德文?

  我知道他会讲英文,平常跟秦少华交流就是讲英文,就是不知道他会讲德语。我爸妈知道了,瞠目结舌不敢相信。

  巴提的学历文凭从泰国邮寄过来了,有泰国朱拉隆功大学的学士学位,有在德国拿到的硕士学位证书,还一大堆写着蚂蚁文的证书,我送他去天河大学人才引进办公室去提交资料时,才确认他有资格当大学老师。

  我在走廊外面等侯,见到他在里面跟一群人说话,交谈愉快的发出阵阵笑声

  巴提是学校引进的人才,在天河大学分校区的公寓里,临时安排给一套两房一厅的房子居住。等到办理工作签证,就可以正式去上课。

  上班的地方近,我肯定不愿他搬出来住。只是学校免费提供,就暂时拿下钥匙。乌玛留下来打扫房间,我陪他回去了。

  两人牵手下楼来,我就把车子钥匙递给他。巴提要留下来工作,就要学会开车子。哪怕有泰国驾驶证,交规跟国内不一样。

  巴提坐上车,伸出手臂紧紧的握住我,凑过来亲吻我的脸颊。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懊丧自卑的情绪弥漫我的全身,仿佛我根本配不上他。万一让他知道我曾做过x姐,会不会让他的家人嫌弃。

  哎,不管那么多了。我只知道他现在爱我,愿意留在我身边,那就足够了。

  两人坐在车里相拥的亲吻时,我的手机一直向个不停。

  从手提袋子里取出手机,发现是秦少维打过来:“你好,秦总。”

  “我弟去哪里,怎么电话打不通。”

  “少华昨晚跟高经理陪同几位老板去消遣,喝多酒了还在睡觉。”

  “我妈出事了,叫他回来。”

  我慌得问:“徐太太怎么了??”

  “我妈把二姨太打成残废。”

  天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慌得我浑身冰冷,把凑过来亲吻我脖子的巴提推开,慌乱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