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丈开着面包车,护送姑妈和奶奶回来了,加上村里的亲戚,才三桌三十多人。人们嫌弃屋子里闷热,拉电灯到院子的操场上,围坐在一起喝酒吃饭。
秦少华随和的给着面子,恭敬的给客人递烟倒酒,闲聊着城里的趣闻,一直吃喝到十点钟才散去。姑妈和奶奶帮忙收拾餐桌了,才迟迟的开车返回县城。
秦少华懊丧没能小溪去洗澡,在自家的水龙头冲澡后,带着湿漉漉的头上进屋里玩手机。我在院子里打扫卫生干净,去洗澡上楼时,见到他跑到楼顶的天台上,去观看美丽的星空。
青山屯只剩下二十多户居住,算是人烟稀少。白天都没有什么人出现,晚上关门关灯后,更是陷入无声的寂静中。
在城市里居住,有各式各样的嘈杂响声,汽车声音响声,电视声说话声,声声入耳的伴随着入睡。可是乡下过于寂静,让我有些害怕。
他穿着短裤衩,站在天台上抬头仰望星空,群星璀璨闪烁点点。
“喂,帅哥,快下去休息了。”
“我没睡意,你先下去睡。”
除了八月十五,乡下人晚上都不敢上阳台东张西望,只怕看到不干净的东西。山边树林里都是坟墓,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看到坟地,晚上不宜上来。
我拉扯他下楼,他辩解说:“我才不封建迷信。”
“这叫做入乡随俗,否则出了什么事我担当不起。”
在二楼的房间里,后妈已经替我们准备新的床帐被子毯子,甚至席梦思都是换上新的,房间里打扫得一尘不染,让秦少华能接受的爬上去,拿着枕头垫着斜靠看手机。
房里亮着透明的日光灯,照得像白天一样明亮。
我去拿吹风机把秀发吹干了,才爬上来靠在他的身边并排坐下。
秦少华担心的问:“你不怕子浩的妈妈发现了?”
两人假装三朝回门探亲,却弄虚作假的请人来扮演,我是没办法了。
“我跟他沟通好了,就说穷山沟里没有信号,两人都关掉手机。等到想回去了再打开手机,然后通知婆婆。”我看着他光着上身,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肌,讨好的伸手抚模,“你要是不习惯,明天晚上你就回去。”
江子浩放下的手机,侧过轮廓分明的俊脸颊,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怎么了,你想把我赶走?”
“不是了,怕你是富三代的有钱人,不习惯住在穷乡僻壤的农村。”
秦少华深沉怜悯的想了想,善解人意的说:“你爸的腿断了,后妈又是离过两次婚的人,想必你去做x姐也是迫不得已。”
我有一丝感动,温柔的偎依在他的身边:“如果有条件,我希望读大学将来考做老师,或是考公务员,做一份受人尊敬又体面的工作,那该多好。”
“要是江子浩抛弃你,你该怎么办?”
“我才不怕哩,反正我有钱。况且我有这个家,有老爸和后妈,不用你担心我。”
美帅男躺在旁边,我想起已经有一个多月都不碰过,不免难耐炽热。我动手脱掉睡衣,一-丝不挂后,主动去脱胎-掉他的条纹平角裤。
以前每天,偶尔隔着一天,就会跟着不同的男人做事。突然清冷的停下来,还是有点寂寞难忍。可是我下定决定从良了,才有毅力去不乱想不沉迷。
秦少华提不起兴趣,挡住我的手:“你是有夫之妇,怎么能乱来。再说了,兄弟妻不可欺!”
“哦,江子浩会把你当成兄弟?”
他有几分气焉,想想做个伴郎,都不知道他生有两个孩子的事,算什么朋友。
“江老板都主动叫你帮忙,想必少不了咱们会同房共枕。他都不介意,倒是胆小怕事。是不是我太丑陋太肮脏,才嫌弃的不喜欢。”
“好呀,你替我亲一亲。”
我凑上前去,轻轻的亲吻,很快就把我扑倒。他的温柔厚爱,就像新鲜的糠果,甜甜的暖暖的,赏心悦目清爽入口。
一阵缠绵的欢娱后,两人汗水淋淋的喘息中,伸展四肢的休息。
这是秦少华第一次抱怨:“你家楼上没有卫生间,晚上都不方便。”
“这是老房子,以前能盖楼房算不错了,哪会设计得那么完善。”
我们一起穿上衣服,下楼的穿过客厅,看到林阿姨在厨房打扫卫生,老爸坐在客厅看电视。我们去冲个凉后,上楼来关掩起房门,身心安静的沉睡。
可惜才十一点半钟,秦少华习惯的拿着手机查看体育新闻时,听到深阴的夜晚里,传来低沉响亮的几声。
哦、哦、哦。
明显是从一楼的里传来,很像是老爸和林阿姨在做什么。
我温暖幸福的躺在帅哥的怀里,倾耳的听到似曾似识的声音,分明就男女的响声。
老爸才四十五岁,林阿姨三十七岁,两人身体健康的在一起岂不是正常。
秦少华好像受到刺-激,再仔细的倾听的问:“你睡了没?”
“还没有呢,怎么了?”
“我想去卫生间一趟。”
又是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慌得我面红耳刺,拉扯住他的手:“不要下去了,免得尴尬。”
秦少华没理会我,拉亮电灯后爬起来,说他想去方便。
一声声响亮的低沉响声,明显是老爸的叫喊,到底是做那种事,还是身体不舒服的叫喊?我看着秦少华穿上裤子,赶紧爬起来跟他一起下去。
一般都是女的发出快乐的叫喊,哪会是老爸发出略显疼痛的声音?
我们两人拉亮走廊的电灯,手牵着手下去时,看到老爸穿着裤衩斜躺在客厅的松木沙上,林阿姨拿着针灸往他的身体上捻刺,两腿的血管,腰间两侧,脑门额头刺满细针,看着我都头皮发麻。
怪不得老爸惨叫声声,还以为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
我多年不回家里,只知道老爸是否还活着,是否收到我寄来的钱,其它的伤病我几乎不太了解,也没有过多去询问。
我惊讶的问:“爸,你怎么了?”
老爸伸展着四肢,锯掉的左脚小腿关节处露出丑陋的结疤,显得痛苦说:“可能刚才喝多酒了,有点不舒服。”
秦少华见到没有小腿的脚上怪怪,不解的问:“叔叔,为什么刺上那么多的针?”
“今天你们能回家探望,心里高兴多喝酒,谁知道脑门有点涨疼。”老爸躺着一动不动,气恼的表情道,“我就是一个残疾人一个废物,要是没有我女儿和老婆的照顾,我的日子就过得猪狗不如。”
我难过内疚,深知乡下的残疾人,特别眼瞎耳聋,或是精神不正常的人,经常被关押在家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真是生不如死。家里有钱还能过得好,家境不好的真是凄惨可怜。
“爸,不要这么说了。”
老爸难过道:“要是我没有车祸,腿没有断掉,你也不会去做丢人现眼的事。爸对不起你,把你拖累了。”
我生气的责怪:“爸,你是大男人,怎么敏感多疑胡思乱想。假如我能挣到钱,还打算把你和阿姨接到城里去。别人能搬到城里住,咱们也能去,不比别人差。”
多年前村里就时兴外迁,有钱有能力就搬到城里,没本事的穷鬼就窝居在山沟里。
林阿姨温婉的安慰:“老公,你别伤心难过。人开朗了精神也好,日子也过得快乐。”
秦少华蹲在旁边的观察,对用针灸都能治病感到奇怪,问:“林阿姨,你去哪儿学来的?”
“在碧萝山有一位麻巫医,她精通各种神鬼医术,说我老公的腿断了,神精血管受到严重的破坏,下半身时常麻木,就教我用针灸帮他治疗。”林阿姨抹擦着额脸上的汗水,刺扎下去后双手按揉左腿,“以前请她来治过几次,我在旁边看着就学会。”
林清月家住银沙镇上马村,自幼家中贫穷,像个男人一样替人挑水泥搬砖头的工作,因此长得又黑又粗壮。嫁人的时侯,曾去跟麻巫医求神问卜,说她嫁给第三个男人才会安逸富贵。
林清月第一次嫁给长相端正和气的男人,等到嫁过门去了,才发现他患上狂癫症,病情发作时精神失常的打砸东西。林清月嫁过去的第三年,丈夫在河里游水时病情发作,就在河里淹死了。第二次嫁人没有生下孩子,时常遭受婆婆和丈夫的打骂,结果被休掉的赶回娘家。
第三次在姑妈托人介绍下,跑来青山屯跟我爸过日子。一个断脚的残疾人,没有挣钱的能力,家境不算太好,她只是认命的随便嫁一个男人
林清月过来住了一个多月,发现我爸脾气不好,多次嫌弃数落她长得黑丑,伤心的离开了。后来,她去碧萝山去求问麻巫医。巫医就说,那个男人合适你,能嫁给他是你的福气。恰好姑妈去求她,我爸在姑妈和奶奶辱骂下,亲自打电话给她道歉,林清月心软的拎着包袱再一次来到青山屯,跟我爸继续生活。
老爸当着我们的面,难得感激的道谢:“老婆呀,看你人粗黑胖,可是心灵手巧,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
我生气道:“要是真心喜欢林阿姨,干嘛不去登记结婚。”
林阿姨洋溢着娇羞的笑容:“我们去问过麻师父,说今年六月十六才合适登记结婚,所以才推迟下去。”
“林阿姨,要是我爸不娶你,你就不用理他。”我劝告道,“你都过来做牛做马的伺侯,还不愿意娶你的话,我做女儿的都看不顺眼。”
老爸保证道:“我去年就想登记结婚,是她说流年不利,才推迟到今年。”
秦少华拿着一根尖尖细细的针观察,问:“叔叔,细针刺到你身上,有什么效果?”
“就是帮我治疗男人的东西,刚才想要没起反应了。”老爸内疚的回答,“自从车祸后,下半身受到严重创伤,左腿经常发麻差点坏死,那方面就不行了。”
秦少华怔住了,看了一眼部位:“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