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需要妾身做些什么?”曹嘉问。只要墨流锦开口,她都会义无反顾。即便她做不到,她的身后还有曹家。
“不忙,你今日做了什么?”墨流锦问。
“妾身今日只在府中写了写字。”曹嘉有些难堪,她在府中,除了处理一些府中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其他事情可做,能做的,也只有等他而已。可是,她又难以启齿。
墨流锦有些失望,内心里起了些厌烦,但是,墨流锦虽然对曹嘉说不上是爱,但是,也算是尊重,所以,墨流锦也不会表现出来。
而且,这种厌烦还是毫无理由的。
墨流锦压下心中的感受,和曹嘉聊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了。
始终他没有和曹嘉谈论呼延暖心,因为他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并不是都要和曹嘉说起的。尤其是有关呼延暖心。
呼延暖心一路往回走,但是,还是没能回到府里,原因是呼延暖心路上遇到了墨宣。
那个时候,墨宣正大摇大摆的在大街上走着。当看到呼延暖心的那一刻,呼延暖心发现,墨宣的眼睛恨不得要瞪出来,那嘴巴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了。
“爷没看错吧!死丫头,你竟然出府了?病都好了?”隔着一段距离,墨宣的大嗓门就喊了出来,那声音清晰的传到了呼延暖心的耳朵里。
呼延暖心真心表示,嫌弃。
不过,对墨宣那高兴的神采,还是很受用。
呼延暖心没有动,脸上的表情也很恬淡,只是站在原地,因为她知道,墨宣肯定会跑过来的。
等墨宣跑过来了,呼延暖心才缓缓开口,道:“世子。”
“唉?”墨宣眨眨眼,上下打量呼延暖心一番,最后道,“死丫头,你生病将脑子烧坏了?”
“呵呵。”呼延暖心冷笑。嫌弃的瞥墨宣一眼。
“丫头,你都不知道,爷这么久没见你,心里可想着你呢。”墨宣又道。
呼延暖心无奈,“世子言过了。”
想着她?这话,呼延暖心才不会信,不过,这话被别人听到了,恐怕又要嚼舌根了。她刚刚被罚了,可不愿意再自找麻烦。
“走走走,陪爷吃饭去。”墨宣才不管那么多,拉了呼延暖心就往酒楼里走,去的,还是他们之前常去的那一家,轻车熟路的到了那里,要了雅间,点了呼延暖心爱吃的菜,墨宣就将酒杯推到了呼延暖心的面前。
“来,爷祝贺你重获自由。”墨宣道。
“重获自由?”呼延暖心手拈着杯子,把玩着,一双手葱白如玉,十指修长,在那白瓷杯子的映衬下,更显白皙柔滑。
墨宣看了,再看看自己的手,由于长时间练剑,早就已经粗糙了。顿时,羡慕了,嫉妒了。
“你不是病了,而且要静养,不能出屋吗?现在好了,当然是重获自由了。”墨宣半晌才开口。
呼延暖心点点头,似乎有道理。于是,举杯和墨宣的杯子碰在一起。
杯子相碰,发出“叮”得一声响,呼延暖心咽下杯中酒,顿时,口齿间一股甘甜。
“这是什么酒,这么好喝?”呼延暖心问,忍不住又倒了一杯进来,顺便的,又给墨宣也倒了一杯。
墨宣看着呼延暖心那明显的喜欢的模样,露出一抹笑来,“这叫七杯。”
“七杯?这么怪的名字?”呼延暖心道。“可有什么由来?”
“自然是有的,所谓七杯,就是喝不过七杯?”墨宣道。
“哦?”呼延暖心眨眼,“所以,喝了七杯后就不想再喝了?”
“丫头,你那是什么脑子?”墨宣嫌弃道,看向呼延暖心的目光里,明显的就是“没文化,真可怕”。
“这七杯,指的是七杯必倒。”
“哦。”呼延暖心点头,突然想起了,水浒传里,武松打虎那一段,武松喝的酒,不就是号称“七碗不过岗”!不过最后怎么着,武松不仅过了岗还打了虎!
“哈哈。”呼延暖心笑。带着满脸的蔑视。
“你不信?”墨宣道,脸上带着被怀疑后急于证实的急切。“不信你喝个七杯试试。”
不过话是这么说,但,当呼延暖心真的拿起杯子就要喝的时候,墨宣一把拦了下来,“你还真喝!你若醉了,我可不敢保证少将军不会劈了爷。”
呼延暖心收回手,鄙视了墨宣一番,“瞧你那出息,我哥哥有这么可怕吗?”
被鄙视的墨宣不怒反而笑了,“丫头,这才像是你嘛。爷以为你生个病,真的把脑子给烧坏了。”
“给我说说,这些日子里,京都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没?”干脆,呼延暖心也不装了,那份温婉贤良,早就不知道抛到了哪里去了。
“若说有趣的事,可就多了去了。比如……”
“停,挑着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我了。”呼延暖心打断墨宣的话,看墨宣那架势,就是一副要大谈特谈的样子,当然,根据呼延暖心对她的了解,肯定连街边乞丐的事都要给她兜出来了。
墨宣停了话,沉思了片刻,道:“什么叫乱七八糟的事情?有趣的事情,可不就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呼延暖心瞪着墨宣,这样的话,要不要说得这么认真,而且,这种表情在墨宣的脸上,很明显的违和感好不好?
“你若是想要听正事,还不如去问你家老头子或者你哥哥,呼延将军和少将军虽然不在京都,但京都里的事情,没有几件是可以瞒得了他们的。”
墨宣又道,边说还边喝着酒,那表情就是一脸的享受。
呼延暖心看看旁边摆放的那一小壶的酒,突然想着,墨宣难不成在骗她,目的就是要独享这壶酒?倒不是呼延暖心小心眼,实在是墨宣喝酒的表情实在是太过享受了。
“我若是问他们,还来问你做什么?”呼延暖心收回目光,道。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墨宣放下酒杯,看着呼延暖心,突然秒懂了。
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倒是有一件事,想来你肯定感兴趣。”
“什么事?”呼延暖心问。墨宣这样说,自然是她感兴趣的,而她感兴趣的,肯定是与她有关的,或者是与她关心的人有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