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爷这才叫骑马。”墨流池倾身,在她的耳边开口。
墨流池把马骑得飞快,呼延暖心砰砰直跳的心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就听到了墨流池一声声得瑟的笑。偏偏,他温热的呼吸还都喷薄在了他的脸上。
于是,刚刚平复下来的心,又不安分了。
“你那,是在玩命。”在呼延暖心一阵心猿意马的时候,墨流池又补充道。
本来是让呼延暖心暴跳如雷的话,至少也要发作的话,被他用着那种蛊惑又缠绵的语调说出来,况且,两人又离的这么近,呼延暖心只剩了心跳如鼓,哪里还管的了墨流池说了什么。
稍稍转过去一点目光,墨流池就将呼延暖心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或许是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她。她皮肤细腻光滑,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隐约的光华,况且,在那白净里,还泛着氤氲的红光。还有她身上那淡淡的香,不断得刺激着他的神经。
墨流池目光微变,稍稍的偏过了一点头,离的她远了一些。
树林里安静的很,只有一点点微弱的虫鸣,还有耳边呼呼的风声。
呼延暖心有些不自在,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些不安定的因子,像是虫子的牙齿,不断的啃食着她的神经,痒痒的,难耐的。
“那个……”
想说的话猛然顿住,呼延暖心猛然瞪住眼,看着眼前放大的面孔。四目相对间,她清楚的看到他目光中的惊愕,还有眼底瞬间蕴含的波涛,幽暗。
还有,唇上那微凉的触感,格外的清晰,以及那彼此交错的呼吸,像是电流一般的,传遍了她的全身,让她身上每一处毛孔都似乎被电流滚过。
她的全部意识都集中在了自己与墨流池相贴的唇上,连自己砰砰持续加快的心跳都没有察觉到。脸上的温度都提高了许多,像是要燃烧了一样。
终于反应过来了,呼延暖心想要侧开脸,奈何,墨流池却是突然控制了她的身子,将她的身子禁锢,加深了这一吻。
本来,从开始,他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吻下去,哪知,转脸,这小女人就自己找了上来。
温香软玉在怀,她柔软的唇瓣又紧紧贴着自己的,他的心仿佛瞬间炸开一般,那种炸开的感觉瞬间就弥漫到了全身。软软的香香的,那种美妙的触感让他想要更多。
既然她自己找上来,他岂能放过!
至于其他,早已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墨流池突然的动作,呼延暖心瞬间瞪大了眼。
他吻了她?他吻了她!他真的在吻她!
可她现在是男人!
惊骇之中,她没有发觉,他早已攻城掠地,在她的口中尽情的攫取她的芳香,恨不能拆吃入腹。
马儿早已经停了下来,或许两人谁都不知道,马儿是何时停下来的,两人早已出了树林,前面不远处就是军营,从这里,可以看到军营里的微弱的火光,还有时不时的人影晃动。
呼延暖心不是一个小姑娘,二十八岁的灵魂,一个吻而已,早已经历过,但,不知为何,墨流池的吻,让她神志尽失,沉浸其中。
一时间,连反抗都不晓得了。只是瞪着眼中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不过,也很快的,呼延暖心反应过来,眼里渐渐清明。
墨流池一双桃花眼,满是迷醉,她的味道,让他欲罢不能。尽管如此,发觉她神情有丝毫变化,他还是先她一步撤离。
墨流池笑,瞬间的风华绝代,然后重新扬起马鞭,抽打在白马身上,策马向军营而去。
呼延暖心怒意还未显,就被他吓得差点又失了魂。
“放我下去。”呼延暖心道,但迎面呼呼的风声,她的话传到墨流池的耳中只剩下了断音。墨流池也没有追究她说了什么的意思,压根就是不理。
“快放我下去。”呼延暖心皱眉,声音里带着愤怒。一张脸紧紧的皱在一起。
墨流池在后面,心情愉快之余,又有些苦恼,他紧绷着脸,这下要如何解释的好?
本王喜欢你?她现在是男人,说出去,他一世英明就毁了,以后的追妻路就远了,他还不想给自己挖坑!
挑明了,他什么都知道,那么,以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墨流池懊恼,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贪得一时欢,现在可好了,留下一堆烦!
本来,距离军营已经很近了,墨流池的马又飞快,不消一会儿,就到了军营,墨流池翻身下马,一句话不说,黑着脸就走了。
呼延暖心气愤,她还没有怎么样,他倒是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如今,她人在马上,他倒是黑脸走了。
其实,呼延暖心不知道的是,墨流池不是走,那是逃。不然,让他如何解释?
而且她肯定怒了,他不解释一下,怎么能平息怒火。倒不如一走了之,什么都不说得好。
等走出了呼延暖心的视线,墨流池又忍不住想起刚才的一幕,唇角瞬间的上扬。
愉悦的很。
掀帘进了帐篷,子墨正在里面等着,听见外面侍卫请安的声音,就知道墨流池回来了,一转身,发现他的表情,满面的疑惑。
向前一步行了个礼,好奇道:“王爷这是怎么了,心情这么好?”
墨流池见了他,却是瞬间绷紧了脸,凉凉的看了子墨一眼,问:“谁让你进来的?”
“啊?”以前他找墨流池时他不在,也进墨流池的房间去等他,这次是怎么了?
看着子墨一脸懵样,显然不明白自己什么意思,只得再次开口道:“你不知道不方便吗?”
子墨疑惑了一下,猛然明白了,墨流池这是因为呼延暖心和他同住,所以自己需要避嫌了。
现在呼延暖心和她同住,子墨这样就进了他的帐篷,万一有什么被子墨看到了,实在是不好。
“额,以后,我在外面等王爷。”子墨尴尬,虽然这里还住着个墨流池,但至少还有个呼延暖心在,嗯,这里相当于是半个闺房。他一个大男人自然不好随意的进去。
“好。”墨流池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