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让墨流池心中不快,但很快,权衡之下,他还是乐于接受,至于其他,早晚他要讨回来,不急于这一时。
对于呼延暖心胡闹的行为,他选择漠视。
“你这位呼延小姐这是要做什么?”身后的男子笑着问道。
“她大概是要参军。”墨流池眼里夹着笑意,回头道,“子墨,她的安危就交给你了,另外,她在军营的事,先不要声张。”
被叫做子墨的男子瞳孔猛得一缩,忙不迭的道:“可别,你这位小祖宗我可不敢招惹。”
不敢招惹的原因不在呼延暖心本身,而是她身边的人,若是出了差错,饶不了他的人有一堆,他面前的这一位就算一个,另外,呼延家的两位,还有丰聿算是一个,墨初又是一个,这几位,随便一个,他都不用活了。没准还会连累了家族。
这样的事,不沾为好。
“呵,你觉得你有选择?”墨流池双眼一眯,淡漠的光从眼里迸发出来,唇角扬起一抹弧度。
显而易见的威胁让子墨气得咬牙,却是没有胆子拒绝。
“好吧。”
墨流池满意的转身。子墨皱皱眉,他要想办法如何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保护那位小祖宗。
最好,在明日出发前,她就被呼延将军发现,这样就没他什么事了。
在劲装男子刻意帮助下,呼延暖心终于找到了一套战袍,在帐篷里换好后刚刚溜出去,就被拦了下来。
“站住,你去哪里?”身后一个粗狂的声音将呼延暖心叫住。
她转过头去,没想到,那人却是李怀。
呼延暖心一惊,心跳加速,赶忙垂下头上,刻意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将军”。
李怀大步走过去,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呼延暖心在李怀审视的目光下,心里越发的不安,强自镇定着,却依然不敢抬头。
半晌,李怀问:“不去睡觉,瞎晃什么!”
他说话大着声音,呼延暖心又心虚,是以,着实被吓了一跳。
“去方便了。”呼延暖心压着声音,低声开口。
“说话这么娘娘腔,跟个娘们似的。”李怀嫌弃的说了句,刚要开口继续说什么,就听到有人喊了他一声。
听着声音,像是苏沐。
李怀转过身去,也给呼延暖心让开了视线,趁机她抬头看了一眼,除却苏沐,旁边还站着呼延庆。
呼延庆并没有穿战袍,他一身孺袍站在穿着,一身的儒雅,与军营一点都不符合,但,他站着,却又不觉得有违和感。
一眼之后,呼延暖心垂下头,
“你,回去吧。”李怀对着呼延暖心说完,就大步向呼延庆走过去,呼延暖心赶紧趁机溜走,不过,没走几步,就发觉有一道视线似乎绞在她的身上,凉凉的,带着审视。
呼延暖心身子一瞬间的僵硬,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保持原速的走着。
“是个小兵,有些娘娘腔。”
李怀的大嗓门从身后传来,呼延暖心心情不佳,忍不住低声恨恨骂道:“你才娘娘腔,你全家都娘娘腔!”
呼延庆听了李怀的话,收回目光,转身走了。虽然他觉得那人有些熟悉,像是呼延暖心,但,李怀见过呼延暖心的,若是她,李怀不会认不出来。
感觉那视线消失了,呼延暖心长长呼出一口气,她这个哥哥,当真不是徒有虚名的。
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众将士已经整装待发,先是举行了祭旗仪式,所有出征的上到将军,下到将士全部集合,皇帝也来参加了仪式,亲自为众将士助威送行。
仪式由呼延将军主持,所用的祭品是牛羊猪,以血祭旗。
呼延暖心躲在人群里,乌压压二十万大军,别人想要发现她,找到她,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她看着整个仪式,感受着周围的氛围,整个人也跟着激动无比。
不过,最后的那碗酒,可是苦了她,她一个激动,一碗酒下肚,差点就醉倒了。不过,还好,她还保持着清醒,若是再来一点,估计就要不省人事了。不过那酒着实是辣!
最后,她跟随着所有人将碗掷在地上,那刻被酒辣的眯起的双眼,蹦哒出一抹激动无比的光芒。
离开军营,还属于清晨,呼延暖心自小身子娇弱,没走多远,呼延暖心便感到了体力不支,不过,她坚持着,虽然吃力,但,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她身边的人,都雄姿英发,每个人都昂扬着头,意气风发的,和她比起来,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呼延暖心不免感慨,军人的精神。
她抬眼望,绵长的队伍,在空旷的官路上行走,整齐划一,甚至没有人说话。头顶一顶太阳,身上穿着战袍,走在太阳下面,早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这穿得还不是铠甲。
“原地休息。”前面有人喊了一句,呼延暖心听了,心中一阵雀跃,终于可以停下了。她刚要坐下,突然注意到所有的人,连休息都是井然有序的,没有人松散下来,呼延暖心心中再次感叹,才跟着他们一起休息。
坐在一边,有人准备着搭火,一个个大锅架在火上,有伙夫准备着各种食材,呼延暖心实在是太累,坐在地上就站不起来了。但她的目光却到处晃荡。
她发现,在这二十万大军中很少,几乎是没有老弱病残的,每个都是精壮的青年,而且看上去都训练有素,她,简直就是个意外。
本来,她就是混进来的。
忽然呼延暖心注意到,远处走过来两道人影,两人都穿着战袍,一红一白,都相当的精神,而且气度不凡。两人边走边聊,似乎聊的还很愉快。
呼延暖心不免多看了两眼,越看,越有种熟悉感。
猛地,呼延暖心别过了头,然后装作很忙的样子,摆弄摆弄衣服,整理整理着装。
那两个人,正是墨流池和呼延庆。
白袍的,是呼延庆,红袍的是墨流池。
呼延暖心一边摆弄一边吐槽,吐槽的对象,自然是墨流池,穿个红袍,这么的风骚。哪里有呼延庆的,俊逸儒雅,端的是温润的公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