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六百六十三块。”
回到宿舍,打开电脑,qq上收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发消息的人叫杨高,是我高中时的好友,现在在另一座城市读大学。既然他向我说了这种话,那恐怕就到了真的需要这么多钱的时候了。尽管我知道他是要钱去氪金大建,但是说实话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所谓同伴之间的羁绊,不就是这么一回事吗?就算再退一步,作为在平行世界里救过我的答谢,区区六百六十三块钱也算不了什么吧。于是我很干脆地抓起手机,给他转去六百六十三块钱。
同时,打字说道:“祝君早出大凤,脱亚入欧。”
电脑那边,收到转款的杨高应该是愣了许久,久久之后他才回复道:
“你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经历了一些事,让我明白了什么东西才是真正重要的罢了。话说回来,提到‘圣杯’的话,你有什么线索吗?”
据我所知,圣杯是一种相当邪门的魔术道具。简单来说,它的原理就是收集人性之恶作为能量,利用之以到达诸如‘实现愿望’之类的目的。目前,对其最为成熟的使用方法是一种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仪式上会有七个人s成七名古代英雄,然后聚在一起彼此攻击谩骂,相互指着以至于大打出手。通过这种方式无限制地发掘其黑历史,揭示历史名人的内心阴暗面,乃至于罗织罪状、发明历史,加以欲加之罪从而强行翻案。因为历史上的英雄往往都寄托着千万人的美好憧憬,所以翻案之时,亦能引动千万人的怨念,进而产生数量惊人的人性之恶,以此作为喂养圣杯的饵食。当然了,即使如此的大费周章,最终能实现的愿望也不过相当于一张“的条子”罢了。如果真的从效率上考虑,这样做还不如直接去找七位妙龄少女进献给。所以实际上举行这种仪式更主要的是为了锻炼后辈,而那个可以实现的愿望,也就顺带的变成了对优秀新人的嘉奖。
而像我遇到的这种情况,则应该是更为低级的运用。术者把圣杯随便的埋在一个人的体内,然后任由其被圣杯蛊惑,燃烧生命获得力量进而屠戮人类,由此积攒人性之恶。待到犯下惨案之后,这个人的生命也所剩无几,圣杯便弃之而去,顺带地从希望破灭的心灵中榨取最后一分黑暗。再之后获得了一定力量的圣杯便去蛊惑惨案的受害者,赐予其虚假的生命,驱动其成为第二个凶手,如此往复不断积累,直至术者本人感到满意出来收割为止。不过同样的,即使这般丧尽天良,灭绝人性,术者最终的所获也并不丰厚。——归根到底,只是一些升斗小民的怨言而已,积聚再多又能怎样呢?而且相对的,这样子大范围的屠戮伴随着相当程度的风险,国家是不可能放任你这样搞风搞雨的。所以平心而论此等暴行虽然残忍,但实际上却是如同跳梁小丑一般的滑稽。如果不是事发突然,毫无防备,这个回环到我这里就算是踢到铁板了,至于那些真正的大能,恐怕就直接顺藤摸瓜,把术者本人拉出来吊死了。
以上这些我对圣杯的了解,是我长久以来信赖一靠的专业知识。而接下来的,是杨高他在看到我的问题之后所作出的另一番论断。
“所谓圣杯嘛,就是一些最为低贱卑微一无是处之人,在走投无路之下所作出的最后挣扎。——那些大的魔术世家已经不用这种低效的方式去锻炼新人了。这种东西虽然又是积聚人性之恶又是实现愿望的听上去很吊,但实际上不过是人生败犬的可怜哀鸣与可悲妄想,既不会有人去在乎也不会对人造成什么危害。然而,对于你这种比普通败犬稍微高了一点点,并且中二的不行声称自己是败犬之王的人来说,却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的存在。因为你一定会叫着:‘败犬亦有败犬的道路’‘人性之恶亦是人性的一部分’,然后一口气跳进黑泥之中瞬间爆炸。怎么,你问我这种问题,莫不是真的遇上了圣杯?”
这···我苦涩的一笑,打出了一个“是”字。
“那么,最后祝你,身体健康。”
“喂——!”
“还有请记得不要抵抗,因为这样会死的轻松一点。”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打字说道:“并不是在开玩笑哦,是真的遇到了。而且就像你所说的那样,回档了六次都没有战胜。”
“哦,你这败犬之王还会回档?”
“败犬之王也有进化成萨摩的可能吧。”
“哦,你这败犬之王还想进化成萨摩?”
“就算我是败犬之王,那阁下又能高到那里去呢?中华田园犬阁下。”
“哦,你竟然蔑称本王是中华田园犬。”
“否则呢,你还想上天不成。”
“本王为什么不能上天,本王是非洲大草原上数一数二的酋长,手底下的高雄有十几万艘,每天拆一个上一个都顾不过来,本王这么吊,如何不能上天。”
“喂——!”看到这行字我直接跳了起来:“那可是六百六十三块啊,这都建不出来吗?”
“建不出来啊。”即使隔着屏幕,我也能看出字里行间的苦涩。
这这这,唉,非提到这一步也是没谁了啊。我不禁感慨道:“我说你这大清国是药丸啊。”
“谁说不是呢,叛军已经进了北京城了,来人,把朕的老歪脖子树拿来,朕要守国门!”
“喂,陛下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搞错了什么吗?其实没有吧。讲道理那大明朝到了最后不比我大清来的干净,但是它就凭一手老外脖子树守国门强行洗白,害的我大清万事骂名,代代药丸。所以现在朕也想明白了,朕也要老歪脖子树守国门。他英法联军不是要进北京城吗,不是要烧圆明园吗?那朕就一头撞死在那圆明园的大水法上,我倒要看看这会那些腐儒酸子还有什么话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