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接一个从通道走出,昊靖宇最后从通道走过,他道:”我能从天师跌落,就可以再次登临绝巅,甚至问鼎地仙,如果你不服,尽可以向地府告状,就说本天师强闯冤孽池,我保证我不会杀你。“
“天师说笑了,你老人家就是让我向天借胆,我也不敢多放一个臭屁,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刚才的事,都是误会。”冤孽使谄媚的笑道,再也不敢对昊靖宇端架子,特别是刚刚被拧断大腿,他硬是生生的忍住剧痛,不敢哼出声来。
昊靖宇撇了冤孽使一眼,就一步从通道跨过,一出来就被项羽来了一个熊抱。
“老弟真有你的,感激的话我就不多说,那样会显得太矫情、太虚伪。以后你有什么事,说一声,我这位做哥哥的,一定为你赴汤蹈火,那怕是闯刀山、下油锅,如果邹了眉头,就是狗娘养的!”
“大哥,这本来就是我的承诺,比起几位为我赴死的哥哥,我做的这些事,不算什么。”
“现在我就送她们去转轮司,让她们再世为人。”
数张黄符同时燃烧,洒下一片金光,将所有女鬼收了进去,然后化为一道金芒,眨眼间飞入天际。
怡红院,是地府最著名的青楼,最近比较冷清,整个怡红院,只有老鸨和龟公两人。不过今日,怡红院罕见的挂起了两个大红灯笼,很显然今日有贵客临门。
血阳日渐偏西,酆都城北城守军驻地,悄悄驶出一辆马车,正直奔怡红院而来。
一位身着古装的艳鬼,脸上略施粉黛,看起来就如成熟的蜜桃,让人心痒难耐,她此刻刚刚走进怡红院。
整个妓院,很喜庆,然而龟-公和老鸨却是哭丧着脸,特别是看见艳鬼,脸上的表情一阵抽搐,像是活见了丧门星。
“哎哟,我的金莲姑奶奶,整个酆都城妓院数百家,为何你就偏偏挑中了我这块不毛之地?妈妈真怕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妈妈,整个酆都城,那个青楼不知,我潘金莲最是念旧,有好处自然会第一时间想到你呀。怎么?妈妈不欢迎女儿回家吗?“潘金莲佯装出一脸受伤,轻轻捂住心口道。
“哼,就怕我们无福消受你这份好处,整个酆都城妓院都在戒严,禁止营业,就是女儿们都送入北门和东门充作军妓,临时吃地府公家饭,为的就是让战死阴兵临死前尝一尝女人的滋味,你倒好,不但没有响应调令,现在还怂恿我们开门,出了纰漏别怪我们将你抖出去。“龟公比老鸨更加刻薄,言语中没有丝毫情面可言。
“金莲,别怪我男人直接,你让我们开门就算了,还要弄的喜气洋洋,若被人告发,会直接被处死。”老鸨瞪了龟-公一眼,又道:“金莲你可别诳我,今晚你真是为那位主办事。”
“你们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走,随便找一个青楼,挂个红牌,我相信她们都很乐意替那位大人做事。”潘金莲怒道,就准备向外面走去。
“金莲,妈妈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嫁出去的女儿要回娘家,妈妈肯定欢迎。”老鸨一把拉住金莲,道:“放心吧,妈妈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杨统领一进入这条花街柳巷,立刻就有消息传来。”
判官公寓中,昊靖宇与项羽并肩而立,而他们身后则站着几位战将。
“大哥,消息传来了。”昊靖宇手里捏着潘金莲的名片,只见上面出现一张潘金莲的笑脸。
“我们先过去。”项羽点了点头道。
怡红院,潘金莲换了一声戏袍,头披凤冠霞衣,正与老鸨两人品茶、吃点心。突然,整个大厅轻微一晃,出现一个黑黝黝门户,一行人直接出现在大厅上。
“参加天师,参见霸王。”潘金莲一个激灵,直接跪在地上。
“参加霸王,霸王万福。”老鸨两人也不慢,直接从桌上滑落,跪拜在地。
“做好你们的本分,事情办砸了,提头来见。”项羽冷喝,身影直接遁入空气。数位战将则乔装为戏班子的成员,纷纷落座在大厅台上。昊靖宇倒是简单,双足轻点地面,高高跃起,做起了梁上君子的勾当,不过他身上活人味,已经被他用特殊的手法掩盖。
花街柳巷的街头,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当马车靠近怡红院百米范围,车内忽然传来一道喝声:“停下!”
唏律律马蹄一扬,马车嘎然而止。
一位乔装的阴兵,贼眉鼠眼掀开车帘,脸色很是阴沉,心道:“这个小婊砸,不是让她低调行事吗?怎么如此大张旗鼓?不是存心让豹头觉得我不会办事么!”
这个阴兵正是江涛,今晚他是陪同杨豹赴约而来。
“豹头,我先去打探一番,如何?”
“去吧,放机灵一些,多留几个心眼,非常时期,要小心行事,不要让把柄落在旁人手中。”杨豹目光透过车帘,看见怡红院大门,高挂的灯笼,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异常烦躁。
地府和冥兽开战,就是嫖个婆娘也要小心翼翼,一想起,营帐中被自己玩烂的鬼妓,他想见潘金莲的心思更加急切,不过他很有克制欲,并没有因为想睡一个女人就将自己陷入险地。
“哼,自己这个城北守将的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还是先观望,一有风吹草动,马上离开这片寻花问柳之所,只要没被抓住先行,谁敢说我玩忽职守?”
很快,江涛就折返回来,眼眸里洋溢着邀功的喜色。他快速爬进马车,道:“恭喜豹头、贺喜豹头,今晚你可要洞房花烛小登科,真是羡煞旁人咯。”
“洞房花烛?说来听听。潘金莲那个小娘子,这番高调到底是何意?“
“结婚呐,她已经穿好凤冠霞衣,说是要为豹头献唱一曲,天仙配。“江涛眉飞色舞的说道,更将大厅大红的布局,详细地为杨豹描绘了一番。
”好,不辜负老子这些年为他守身如玉,终于算是盼到了春天。“杨豹大笑,而江涛眼中则闪过一丝鄙夷,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那一点朱唇和玉臂不知道被多少人玩过,竟然还有你这么个痴心汗。
不过转念,江涛又觉得二人是绝配:一个是淫蛙,一个是荡-妇,天造地设的一对。
“哎不过那婊-子真成了豹头名正言顺的女人,我以后岂不会是没机会一亲芳泽了。”想到此处,江涛又深感惋惜,很不得为杨豹新婚之夜,尽一尽绵薄之力。
小鬼,轻挥马鞭,马车眨眼间就停驻在怡红院门口,而潘金莲则如那羞涩少女,翘首而盼,像极了等待情郎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