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他温柔又缱绻。
舒青楠如同，踩在温软的云层中。
只是，越是这般，她的眼泪，就掉得越欢。
到最后，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我也好想公开，我也想靠着你，顺遂地走下去。可不能那样，那样的话，我们的感情，会被别人指指点点。”
“好，那就不公开。”容非墨摸了摸，她的头，缓缓开口。
舒青楠抬起头，继续说，“我也知道，就算我成功了，变得很厉害，也会被说攀高枝。”
“我们的感情，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被指责，是权色交易。”
“可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反驳，可以告诉他们，我们不是，我们，仅仅只是相爱，才走在一起，不掺杂任何东西。”
“等我们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我也可以，坦然地告诉你，我爱你，很干净，毫无杂质。”
“容非墨，我以前，做错过事，我说过，我再不会重蹈覆辙，便就真的，不会再走老路。”
舒青楠松开，他的领带，握住他的大掌。
她和他十指相扣。
她也坚定地说，“我拥有的东西，太少太少，但，有了你，有了你给我的感情，我，就拥有了全世界，我必须好好守护，用生命，去维护。”
说完，她与容非墨对视，笑着说，“再苦再累再痛，我都不怕，因为，想到你，就只剩下甜蜜了。”
容非墨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昨天确定病情后，他产生的焦虑，烦躁，没有那么地沉重了。
空荡荡的心，因为将她抱住，也被填满了。
容非墨抚摸着，舒青楠的长发，低声说，“会一直，甜蜜下去的。”
舒青楠从他宽厚的怀中，脱身，伸出小拇指，“那，我们做个约定。”
容非墨晃了晃神，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他挑起眉头，“嗯？”
“这都不知道？”舒青楠握起他的手，跟他的小拇指，勾在一起。一勾一按。
完事后，她笑逐颜开，“盖过章了，被认证过了。”
“所以？”
“所以，我们一定会，陪伴彼此，都到生命的尽头，甜蜜一辈子。”
最后一个字，落下，舒青楠红着脸，打开小更衣室的房间，走了出去。
将更衣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她顺着缝隙，笑盈盈地，对云晨语说，“大嫂，可以拍照了。”
云晨语调侃道，“换完了？”
舒青楠清咳一声，点头，“是啊。”
容非墨一瞬不眨地，望着舒青楠欢悦的背影。
他的瞳孔，越来越黑，眼睛上，只倒映了她一个人。
他会牢牢抓住她，既然，约定好了，他便一定，不会失约。
舒青楠注意到，身后那道强烈的眸光。
她转身，同他挥挥手，唇语同他说，“去工作了。”
容非墨嘴角，挑起一抹浅浅的弧度，磁声，发出声音，“嗯。”
舒青楠拎着裙摆，从更衣室，出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之后，容非墨脸上，自然的表情，便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