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用勇气和忠贞铸成,学院前辈的热血,使得他们的功绩与世长存。
边蛮、金勺和土包都在唱着,梦想和前人的辉光,使得这歌声充满了震撼人心的力量。
这歌声响了不止一遍,直到夜深了,歌声才慢慢消失。
蒙白和张平等人都在附近挑了一个帐篷睡了。
“牛肉干…好吃…”
偶尔,就在林夕旁边一个帐篷的蒙白,在睡熟之中,还传出一两声的梦话。
林夕虽然也十分疲惫了,但是闭着眼睛却是一时睡不着。
持续很久的歌声,慢慢的将林夕想知道的这个“张院长”勾勒得清晰了起来。
六十年前,一个带着一条满身疙瘩的怪物和一头鸭子容貌的怪物的中年大叔第一次走入了中州皇城。
那一年,这个中年大叔穿过了山海主脉,进入了四季平原,走进了当时并不出名的青鸾学院。
五十年前,西夷十五部一路东侵,逼近中州皇城,这个中年大叔和十七名青鸾学院的学生出了学院,一夜连斩了西夷三十名大将的头颅,不断将西夷十五部赶到了碧落陵以西,反而将云秦帝国的版图扩大了三分之一。
还是那一年,南摩国乘机北侵,云秦帝国南部边军空虚,这个中年大叔和十七名青鸾学院的学生带着五千边军在坠星湖北的坠星陵死守了十三日,杀得三十万之众的南摩队的尸身堆得和坠星陵的城墙一样高,最终使得南摩国退兵,五十年秋毫无犯。
还是那一年,这个中年大叔沿着云秦帝国的边缘走了一圈,一些凶名赫赫的流寇大盗,全部没有了踪迹。
那十年之间,青鸾学院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学院,成了代表着荣耀的帝国圣地。岌岌可危的云秦帝国的版图,在那十年之间扩大了一倍。
只是歌颂功绩的歌声,因为令人热血澎湃的传奇和染红整个坠星湖的热血而成了一种信仰,令所有云秦帝国的少年追随这种荣耀,并誓死捍卫。
“任何地方都不乏天才,我以前那个班,也照样有平时不怎么进修,工科数学课睡觉,只是期末大考时复习几个通宵,就考出满分的。取得了这样的荣耀,你肯定也是天才人物吧,只是你为什么要将宫改成系,将教习喊成讲师和教授呢?”
林夕闭着眼睛,但是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心情无法平静,如果说进入学院才能见到这个五十年前的中年大叔的话,那他就一定要通过明天的入试,进入帝国少年心中的圣地,青鸾学院。
整个营地寂静无声,篝火也慢慢的全部熄灭了,唯有梦幻的萤火虫在飞舞环绕,林夕数着绵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老妹…老爹老妈,我有点想你们了…老妹…这个青鸾学院很有意思…”漫长的旅途让林夕委实累了,这个帐篷里面,偶尔也传出了一两声含糊和轻微的梦呓。
……
“林夕,还没醒么?要准备一下了,入试快要开始了。”第二天清晨,林夕被这样的声音所唤醒。
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时,林夕看到已经梳洗完毕的蒙白、李开云和张平、向林站在自己的帐篷口,一丝丝的阳光从这四个人的缝隙内洒进来。
四个人都穿上了崭新的衣服,连头发都梳理得没有一丝杂乱,脸上全是兴奋和紧张。
乱糟糟的声音从帐篷外传进来,让没有睡足的林夕有些头晕脑胀。
“他到的委实晚了点。”张平看着用力眨着眼睛的林夕,他很清楚连续一个月的跋涉过后,没有睡足是什么样的痛苦,但是他更不想林夕因为到入试开始时还恍恍惚惚而被淘汰出局。“林夕,到湖边洗漱一下吧,会比较清醒。”
“快点起来吧,外面准备了许多好吃的。”蒙白的两个腮帮子鼓鼓的,不知道在嚼着什么。
“好,我也换件新衣服。”林夕揉揉眼睛,笑着慢慢坐了起来,从随身的包裹里取了一件浅红色的绸衣穿了起来。
“怎么是红的,林夕你本来就生得面白,再穿了这样的衣衫,可是看上去有点女气了。”
“我娘给我选的,说是红的吉利。”
“又不是做新郎倌,不过来入试的可是真有不少佳人,说不定你还真被哪家大家闺秀给看上了,到时候可就真的做了新郎倌了。”
林夕走出了帐篷,第一缕阳光直射在他脸上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暖洋洋的,这四个“土包”和他之前大学里的同学一样可爱,崭新的浅红色绸衣虽然有些俗气,但是这是老妈亲手帮他选的,而且每一个角落都亲手熨得很平,这让他再次觉得这个世界十分美好。
“怎么这么多人?”不过林夕马上吃了一惊。
湖畔的营地里面,多了上百张的长条案子,上面堆着蒙白所说的许多好吃的。各种肉食、糕点和水果都有,很多种类林夕以至都没有看到过。昨晚那上千架马车聚集的地方,却是至少多了五六百架马车,而且远处平原和山坡上,还有不少人和马车正在赶来。
那些闹哄哄的声音,大多数都是那些车马发出的声音,这湖畔营地,相对却是十分安静,依旧是上千名参加入试的考生,而且大多都是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是一些小学院或是一些权贵派来的人物。”李开云在林夕的身边低声的注释,今天他传了一件白色的长衫,显得十分干净。“每年学院招收的学生也不一定,不过肯定会有一大批无法进入学院。这些小学院或是一些权贵也会在落选的学生里面挑选自己觉得合适的人才。”
“这不是相当于重点一本挑完了,再轮到二本,三本的挑么?”林夕登时又忍不住笑了笑。
“林夕,你快去洗漱吧。好运气!”张平郑重其事的看着林夕说道。
“大家好运气!”
李开云、向林也登时都是郑重其事,拍了拍张平、林夕和蒙白的肩膀,祝福道。
“林夕,你吃这个吧。”微凉的湖水冲在脸上,林夕果然清醒了许多,倦意一点点消去,才刚刚梳洗完毕,整了整衣衫,蒙白却是已经跑到了他的身后,将一串黑色的提子递到了林夕的面前。
“你倒是不紧张?”林夕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蒙白,这个小胖子的腮帮子还是鼓的,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从昨晚到现在,他的嘴还没有停过。
“紧张也没有用啊,而且这些东西真的很好吃的,这黑冰提在外面可是五两银子一串,而且还很难买到。”蒙白看着林夕说道,“你要是觉得好吃,那边桌子上还有。”
林夕笑了笑,正准备接过蒙白手里的黑色提子。这黑色提子比他以前见过的要大许多,椭圆形,像一截大拇指一样,而且表面挂着一层白霜,看上去冰冰的。
“土包就是土包。”就在这时,一声不屑的响亮嘲笑声传入了他和蒙白的耳朵。
顺着声音转头,林夕看到一个穿着奇异的高领黑袍的面色惨白少年,正用一个扁的白铁壶灌了清澈的湖水慢慢的喝着,将一张白色的面饼收在随身的一个小包裹里,满脸傲慢和不屑,丝毫不避讳林夕和蒙白的目光。
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像正午的阳光,十分的奇异。
“美酒佳肴,只能堕落意志和灵魂,勇气和忠贞,伤痕和磨砺,才是最耀眼的荣光。”看着有点僵住的林夕和蒙白,这名面色惨白的少年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话,然后孤傲的转身离开,看都不再看林夕和蒙白一眼。
“不要理他,是宇化家的人。”张平快步走了上来,低声对着林夕和蒙白说道。
“原来是宇化家的小子,怪不得…”蒙白恍然大悟,恼火的冲着那个黑袍少年咬了咬牙。
“宇化家有什么来历?”林夕有些好奇的问道。
“我们云秦帝国有三分之一的祭司都是出自宇化家。宇化家的人都很固执和傲慢,崇尚苦修,不过在云秦帝国也有不错的声誉,宇化家当时也有不少人死在坠星湖一战之中,而且宇化家的人的确大多洁身自好,这个宇化家的…应该也是想要考青鸾学院的灵祭系,那是宇化家的保守。”张平低声注释道。
“反正就是只吃清水和发硬的面食,神神叨叨,和自己过不去的怪人。”蒙白不满的嘟囔道。
“他们觉得那也是一种修行…”张平正想接着说下去,突然之间,轰的一声,不远处突然一片骚动。
“入试要开始了!”
所有参加入试的考生都全部朝着东侧的湖畔涌去。
那里有八个很大的帐篷,现在那八个很大的帐篷里面,已经有一批批穿着青鸾学院服饰的人走了出来。
蒙白和林夕还好,张平、李开云和向林三人却是心情紧张和激动得身体都悄然的颤抖了起来。
一共有六列的青鸾学院的人走了出来,在前面带头的都是身穿纯黑镶金边衣衫,林夕远远看到夏言冰也在其中,应该都是学院的讲师。
夏言冰在六名身穿纯黑镶金边的讲师之中年纪最轻,他的身后站着的是一排身穿蓝色衣衫的学院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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