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爷,饶命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变道的,我没看见后面的车子打转向灯,六少爷饶命。”另外一名司机见同伴的腿被砸断,连忙磕头求饶。
穆白听着司机的辩角,冷笑着说:“你没看到?看来你这眼睛长了和没长是一回事。”
随后,他又扭过头对那个叫阿浩的男人说:“阿浩,你不是喜欢收集眼珠子吗?你可以先把他的左眼珠拿走,至于右眼珠,等他看完下一出好戏,你再拿。”
“谢谢六少爷。”男人道着谢,就不怀好意朝司机走近。
“六少爷饶命,六少爷,我错了,以后一定长眼睛。”
对于男人的求情,穆白无动于衷,只是若无其实看向另外的小伙伴,说:“开视频,切换到高架上。”
之后,仓库里的两台液晶显示屏同时被打开,画面是事故的高架上地点。
两台显示屏的画面是同步的,分别拍摄的车子各有三辆,中间一辆都是黑色小轿车,小轿车前后的车辆均为白色冷冻车。
穆白看着显示屏,朝两个司机冷笑着问:“有没有觉得画面似曾相识?”
“六少爷,你想做什么?”那个被砸断腿的男人,趴在地上,努力想爬近穆白。
穆白听着男人的问话,立即收回嘴角的冷笑,不紧不慢走近男人,蹲在他面前在,扯起他的头发,凌厉的说:“事故重演,帮你们回忆一些不该忘记的东西。”
“不过你的家人还能不能团聚,你老婆妻儿有没有陆棋那么命大,我可就不好说了。”
“六少爷,六少爷!求求你,放过我老婆孩子,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我什么都愿意说。”男人见自己妻子和儿子在穆白手上,害怕了,装了半天,终于肯说实话了。
“你呢?”穆白看向另一个男人,不冷不热的问。
“六少爷,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老婆孩子是无辜的,求求你放过他们。”
穆白见他们终于老实,冷笑了两声,继而从地上站起来,不慌不忙坐在身后的椅子上,盯着两个男人说:“早点承认就行嘛!干嘛要自讨苦吃。”
“六少爷,我们错了,不该见钱眼开。”
终于,在穆白的威逼之下,两个司机终于供出实话,承认车祸不是意外,而是因为他们这几天一直都在跟着叶枫,等待最好的时机下手,制造这场看似像车祸的谋杀案。
两人招了之后,穆白就把录影发给纪笙了。
……
第二天上午,宋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纪笙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了简席。
同时,他的神情十分沉重,并没有查出真凶的快感。
他看着一直盯着资料袋的简席,小心翼翼的解释:“boss,两个司机已经招了,而且也查到了他们收钱的账户,虽然绕了几圈,还是追踪到了。”
“关于叶枫和陆棋精神恍乎的事情,是有人在叶枫的车子上动了手脚,车辆的换气管道被喷了大量的药物,所以叶枫在启动空气循环的时候,药物就弥漫在车内,导致他们精神恍忽。”
简席听着纪笙的汇报,眉心紧蹙,弯曲的手指在鼻尖上擦了擦,他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感兴趣。
尽管他不愿意面对,最终还是拆开了资料城袋,翻看证据。
他翻着证据的时候,神情越来越凝重,到后来,甚至连呼吸都屏住了。
纪笙见他没说话,谨慎的提醒:“车祸案今天结案,如果我们不交出证据,凶手可能就要逍遥法外了。”
“纪笙,这件事情暂放,别告诉言言和叶浅,等她们情绪稳定下来,再做决定。”简席琢磨了许久,决定把这件事情延迟处理。
“是的,boss。”纪笙当然是遵从简席的旨义。
虽然他很想立刻将凶手绳之以法,但是也非常理解boss的安排,而且他相信,boss是不会放过凶手的。
然而,接下来的一整天,简席都是浑浑噩噩,总在琢磨车祸的事情。
下午六点钟,他回到公寓的时候,简言连忙抓着他的手,委屈兮兮的说:“三哥,警察那边结案了,判定为车祸,你那边有进展吗?”
简席看着简言迫不及待的模样,笑着说:“目前为止,没有新的进展,但是纪笙还在追查这件事情,你不用担心。”
“小浅今天心情很不好,所以回老家了,去看看父母,说过几天就回来,她现在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纪笙身上,希望纪笙快点找到证据,能让叶枫哥安心的走。”简言的心情也很低谜,但是心里基本已经相信警察的判定了,毕竟什么证据都没有。
她却不知道,早在昨天,简席就让穆白对两个司机屈打成招了,只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这个真相而已。
简席见女孩失落,莫名心疼了。
他将简言轻轻拥入怀里,吻着她的额头,安慰:“言言,别在想着这件事情,叶枫肯定不想看到你们悲伤,他希望你们好好的生活,我们好好把身体养好,然后结婚,生孩子,好不好?”
简席不愿意看着简言成天沉迷于这件事情当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好时机,才适合把凶手绳之于法。
“嗯嗯!我们都要好好的活着,带着叶枫哥那一份幸福一起活下去。”
车祸事情告一段落,简言和叶浅虽然心情低落,但也开始接受现实,开始接受生死有命这一说法,也许就是因为叶枫太优秀,上天才要把他带走。
简席见简言的心态没有偏激,没有犯病的症状,这些天悬着的心也算松了半口气。
……
这天,宋阳的公寓里,她坐在马桶上看着手中的验孕棒,彻底懵圈了。
她和季子洋睡了几次之后,居然就怀孕了。
她那么讨厌男人,居然怀孕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怀季子洋的孩子。
宋阳慌张了,不知道接下来再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如何向宋初夏提及这件事情。
她直勾勾盯着手中的验孕棒,摇着头,说:“不能要,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