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水叮咚就常在小说上读到封建朝代兵荒马乱盗匪林立。
而在穿越到这个年代之后,她跟着胡力瑧、以及秦玉昂确曾遇到过几次山匪,只不过以胡力瑧跟秦玉昂的能耐,那些山匪基本上不值一提。
眼瞅这一带山高林密,想必是有山匪盘踞。路上那几具尸首,大概就是被山匪头目“老七老八”带人打劫的“富商”一家。
但此地离前边镇子并不甚远,这些山匪居然敢来这里杀人越货,可见十分猖獗。
“这话说得不错,前两天老三老五为抢一匹黄骠马,结果遇上几个硬手丢了性命,没想到咱们好运气,遇上一匹无主的黑马!”
水叮咚耳听那两人如此一说,不由得心中怦然一跳,猜测那黄骠马的主人,很可能就是秦玉昂。
只是她已经多绕了几十里的路,如果是秦玉昂,他怎么也会走到这里来?莫非是为了找她,所以循着黄河东岸往前多走了一个渡口?
八成是这样!
她其实很想追上秦玉昂,虽然决不能现出真身与秦玉昂同行,但只要远远跟着秦玉昂,她心中也不至于这般飘飘浮浮无从着落。
但秦玉昂前日已经过去,她很难追赶得上,况且“那两个漂亮娘们”落在山匪手里,不知命运何等悲惨,她既然“天下无敌”,倒不如做做好事,先去将这两个女孩儿搭救出来。
她心中如是盘算,便勒住马缰不让马跑。
转脸去看,只见两个汉子各骑在一匹马上,正从山坡行了下来。
可能是怕将黑马惊走,他两个前后分开,缓缓逼近。
幸好黑马打着响鼻,一直站在原地不动。前边那汉子凑到跟前,忽伸一手拽住马缰,这才松了一口气,“哈哈”笑道:“好了,抓到了!”
“可也奇怪,怎么这马看见我们竟然不跑呢?”
“管它呢!等牵回山寨,老大看见必定喜欢!”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抓住马缰的那一个跳下马背,便想骑上黑马。水叮咚一踢马腹,那马立刻扬起前腿,一声长嘶,吓得那人赶忙跳开。
另一人说道:“算了,还是别骑它了,提防它一跑,咱们可是追赶不上!”
那人看来很不甘心,但也只能重新上了他自己的那匹马。之后牵了黑马马缰,一边开开心心说笑逗乐,一边寻路回去山寨。
水叮咚隐身马上,用心记忆沿路风景,生怕回程的时候迷失了方向。
但她一向不太记路,几转下来,还是有些晕头转向,只是感觉沿着一道山峰转了几转,又进了一道峡谷,那峡谷越来越窄,到最后只能两骑并行。
忽听头顶有人唤道:“两位爷回来啦,好漂亮的马儿!”
水叮咚吓了一跳,抬头上望,却被崖壁挡住,竟看不见说话的人在何处。
想着此地如此险峻,就算有官兵前来剿匪,只怕也讨不了好去。也难怪这些山匪胆大包天,离镇子没有多远,就敢行凶杀人。
两个山匪随口答应。只因谷口太窄,只能前后错开,由牵着黑马的山匪先进入谷内。
水叮咚但觉光线一亮,眼前竟是豁然开朗。
这里当真是天然一处绝好堡垒。但见四面绝壁万仞,偏偏合围成数百平方一个大广场。
此时已近傍晚,阳光被四面高峰挡住,光线虽暗,却不阴沉。
两边山壁之上,大大小小五六个山洞,也不知是天然形成,还是人工开凿。
正当面两山交汇处,形成宽约五六米、进深却不知有多少的一条狭缝,就着狭缝人工搭建了一片木质房顶,使狭缝变成了一个大山洞。
洞口亦用粗木垒成了墙壁,另有一个挺气派的大门。
谷口有几个匪兵懒洋洋地站岗放哨,看见两个山匪牵着黑马进谷,忙都站直身体打招呼。
“老大在干吗呢?”牵着黑马的山匪问。
“正跟七爷八爷一同调教新抢回来的两个女人呢,十爷你听听声音!”
那山匪侧耳一听,哈哈一笑,骂道:“难怪你们几个小崽子都没心思站岗了!”
“可不是呢,偏偏今日轮到咱们几个站岗!十爷十一爷快进去凑热闹去吧!”一个山匪说。
“如此说来,倒不宜马上跟老大通报黑马的事情了!也罢,来个人先把黑马牵去马厩,我们也进去凑完了热闹再说!”
两个山匪跟几个放哨的匪兵嘻嘻哈哈啰里啰嗦,水叮咚耳听正当面那个半人工的山洞内,传出一阵阵男人的浪笑声、和女人的惊呼求饶,按捺不住先跳下马背,直接奔到那大门口一瞅。
这一瞅顿时又怒又羞,但见好大一片厅堂,虽然越往里边越窄,但也足足有一百多个平方。
就在这一百多个平方的空间里,足足挤了三四十个山匪。多数山匪靠墙而立,另有十多个头目之类,搬张椅子坐着,一个个衣衫不整,形态下流。
中间空出来的一块地方,有两个女子正被三个赤着上身的山匪推来搡去。
两女子身上衣服,已被撕破成一条一条。两女子早已经泪流满脸,一边竭力遮掩裸露出的肌肤,一边哀哀求告“饶了我们”。
可是她们的求告,只引来三个山匪更下流的揉摸与戏耍。
随着四面观看的山匪一个个污言秽语起哄不止,身材最高大的一个山匪忽而按捺不住,道一声:“老子可是忍不住了,兄弟们且看老子施展功夫!”
“老大快上了吧!兄弟们都还等着接手呢!”
众山匪纷纷起哄丑态百出。那高大山匪恬不知耻,居然一把扯过一个女子按在地上,就要当着众山匪的面儿表演活春宫。
那女子在他身下长身惨叫,那山匪愈发起兴,一手按紧了女子,另一手便解了裤带,蹬脱了裤子。
围观山匪一个个瞪大眼睛,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就等着看一场下流。可就在那山匪大头领挺起身体,刚刚扳开了女子的两条长腿,突然之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柄短剑凭空出现,一剑刺进了山匪大头领的背心。
山匪大头领长身惨叫,一手伸后竭力想要拔出背心短剑,那短剑却自动向后抽了出来。
众山匪眼睁睁看着山匪大头领背心一个血窟窿,鲜血瞬间染遍了他光裸的后腰臀部。场中另外两个山匪,正一同按住了另一个女子,突然见到此等变故,两个山匪不由得呆在当场。
水叮咚一剑刺死山匪大头领,回脸见这两个年纪较轻的山匪同样蹬脱了裤子,身上形状难看至极,一咬牙,短剑连刺,又将这两个无羞无耻的山匪当场刺死。
四面观看的山匪到此时才醒过味来,纷纷惊呼:“怎么回事?”
“有鬼!有鬼!”
众山匪慌张失措,有几个胆小的已经夺门逃出。
唯有一个胆大的山匪头领冲前两步,双手扬起爆喝一声:“大家别慌!世上哪里有鬼,必定是些障眼法而已!快拿火把过来,就算有鬼,老子就不信烧不死他!”
他一句“不信”出口,众山匪略有安定。有山匪奔了出去寻找火把,水叮咚倒吓了一跳,不知隐形珠能否避火。眼见那胆大山匪离自己只有两步,当即挺剑向那山匪刺到。
那山匪一见短剑凭虚凌空飘向自己,已被吓得赶忙后退。这些山匪聚在厅中行施淫邪之事,自然手边皆没佩带兵器,慌乱中提起一张椅子,向着短剑砸了过去。
水叮咚赶忙向着旁边一闪。她虽没练过武功,但有隐形珠强大灵力,这一闪灵动异常,随着椅子“哗啦”一声落在地上,水叮咚飘身上前,一剑刺在那领头山匪胸膛之上。
她方才连杀三人,本来已经让众山匪心惊胆战,这一下众山匪哪里还能把持得住?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顿时一个个挤向门口。
只听“哗啦”一声大响,那木门经不得这许多人大力推挤,带着木墙整个向外倒下。
挤在前边的几个山匪随着木墙同时倒地,后边的匪众续往前挤,只踩得倒地山匪哭爹叫娘。
水叮咚稍微踌躇了一下,随即想到这些匪徒如此邪恶,倘若今日饶过他们,等他们重新选出大头领,自然会变本加厉继续荼毒过往百姓。
当时一咬牙,一狠心,手执短剑追了上去。她不欲要人性命,一柄剑只往匪徒们胳膊大腿上刺。存心让他们身落残疾,以后再不能残害百姓。
一时间鲜血四溅,惨叫连连。水叮咚虽硬着心肠,但在一连伤了十多个山匪之后,仍难免手脚发软,下手越来越轻。
此时整个山匪窝里早就乱成一团。先前在大厅观看淫邪表演的不过是少部分有头脸的山匪头目,剩余多数山匪本来藏身在几个小一些的山洞里,听见外边吵吵声也都涌了出来。
水叮咚眼瞅不下百余人众,真要将这些山匪全都刺伤,她无论如何下不了手去。
(请看第一○六章《仗义救人反伤人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