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中的毕方收到了小华传来的信息后,眉头轻皱了起来,他们要杀了小蠢妖?
为什么啊?他想不明白,小蠢妖要背景没背景的,要智商没智商的,杀了她,他们能得到什么?
他真的想不明白,这择灵渊怎么怪怪的?
实在想不明白的他,‘腾’的一下做起了身,不行,小蠢妖都命在旦夕了,他不能这样无动于衷。
毕方再次抬眸环视了这个地牢一圈,突然他隐隐约约的望到了一个身影,咦?这地牢还有人啊?
这样一想,他轻吹了口气,刹那间整个地牢火光充盈,黑暗的地牢顿时明亮了起来。
这一亮毕方看到了那人影,那人披头散发的,看起来毫无生气,整个人瘦的如枯柴般的佝偻。
“喂,大叔,你还活着吗?”毕方盘腿而坐,冲着那一直低垂着头的人喊道。
那人影不动,毕方微皱起了眉,难道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
“大叔大叔,你能听到我说话吗?看你的身体,应该被关了很长时间了吧,我刚才看过这四周了,对了,还有身下的柱子,仿佛能吸收灵气修为呢,你要小心点哈。”
毕方抬手做了喇叭状,将自己勘察到的都冲那人影喊出了口,可那人影还是一动不动的。
看的毕方一阵唏嘘,他刚才用神识感受了一下,那大叔还没死呢,可是人家不理他切,怪大叔!
毕方声音刚落下,在毕方的另一旁响起了一个很是虚弱的声音,把毕方吓了一跳:“小伙子,刚进来的?放弃吧,出不去的。”
毕方想冲过去打死那货,一惊一乍的:“这位大叔?你被关了多长时间啊?”
那大叔一说话,毕方立马用神识探了整个地牢,结果发现只有他们三人,更关键的一点是,毕方转眸偷偷望向身下的湖水,眉头一阵紧锁,这里面
那个能开口说话的大叔再次开了口:“都死了,因为出不去,这个冰柱能吸收人的修为和生命,用来祭奠湖下灵尊。”
‘噗’毕方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湖下灵尊?拿人血来培养啊!
“对了,小伙子,这里的烛火是你点亮的吧,看来你是黎云峰的人啊,小小年纪,是做了多么大的错事啊。”那大叔再次开了口,毕方嘴角轻撇了撇。
他毕方一向乖巧懂事,怎么可能是做了错事进来的?看来这位大叔一定不乖,不然不会被关在这地牢中。
不过,他对那位一直不说话的大叔挺好奇的,于是乎他伸手指了指那大叔开口道:“大叔,你知道那位大叔被关了多长时间吗?”
“不知道,从我进来他就一直存在,他是怪物,他不会死,周围的人都死了,就他一直活着,一直活着!”
毕方起了好奇,再次开口:“大叔,你是因为犯什么事被抓进来的啊~”
他的话落下了许久也没有听到那大叔对他的回话,不解的扭头看去,却发现那大叔脸色煞时苍白,头发直接变得雪白,表情狰狞的将身体蜷成一团抽搐着,毕方被吓到了:“大叔,你有没有事啊!”
那大叔眼中带恨的看着自己的一头白发,愤恨的开了口:“亓道人,天杀的啊,他会不得好死的!”
他喊完这些话后,身下的冰柱竟然开始慢慢融化往湖中落下,而就在接近水面的那一刻,突然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湖中钻出,让整个湖面的水都荡了起来,一口将那人吞在了肚中,再次浅潜回了水中,水面逐然变得平静。
毕方轻咦了一声,对湖下面的东西起了好奇之心,那是个什么东西?他以前见过吗?
对那位大叔他一点都没有怜悯之意,既然是做了错事进来的,那么这样对他来说是最后的结局吧。
咦,,突然他眼眸闪了一下,有死人在小黑小白应该会来吧,坐在这里等等好了,也不知道酆华那里怎么样了。
而就在他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的时候,‘刷’的一下,地牢中的火烛刹那间被熄灭了,毕方睁大了眼睛,疑惑的望了下四周,这个地牢中有风吗?
“来人了。”
一个沧桑声音的响起让毕方心颤了一下,不可置信的望向那个快油灯燃尽的大叔,他都这样了,还能使用法术?
这大叔看来不简单啊
脚步声缓缓逼近,毕方收了灵术,直接落坐在那冰柱上,他刚才可是和冰柱隔空的,他才不要一直感受自己灵力的流失,那样只会加快他想要毁掉这个地方的欲望。
脚步声落下,地牢的火烛再次照亮了毕方的眼睛,只见来的正是亓道人,他抬脚踏在湖水上,而在踏上湖面的一瞬间,湖面的水直接被冰封,为他铺了一条路。
他抬脚朝毕方走来,毕方一手支着头面无表情的望着他:“雒玥呢?”
亓道人望了隔壁的大叔一眼,嘴角扬起一抹邪笑:“那丫头竟然说要为了你大闹择灵渊,所以小试惩戒,先让她受三天的邢吧。”
毕方听后直接从冰柱上站起了身,朝亓道人那里扑了扑,下一秒便被屏障再次打回了原地:“你混蛋!”
“我与你并无瓜葛,你究竟有何目的?”毕方大吼出声。
突然亓道人抬手指了指隔壁的大叔笑言开了口:“天行,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天行?
‘咔’的一声,那大叔竟然扭头望向这边,眼睛颤颤的望着毕方,当看到毕方的脸时,神色极度震惊,满是不可置信。
毕方疑看了那大叔一眼,仔细的看了看,但因面目只剩下了枯皮所以并无看的有多清楚:“他是谁?”
亓道人望着那大叔的眼神中满是嘲讽,出口的话却让毕方愣住了:“他是当年出卖择灵渊的罪人,名天井,是你的父亲。”
毕方整个人怔愣在了原地,天行的父亲?天行不是从小生活在玄渊山的吗?
亓道人轻看了毕方一眼,再次开了口:“你的母亲是玄城道人的妹妹,名唤毕蝶,看来玄城道人对你什么也没有说。”
毕方眼神沉了沉,下一秒转眸望向亓道人,淡淡的开了口:“你到底将我擒拿做什么?”
不对,那人是天行的父亲,而现在他的身份就是天行,再加上那大叔都那么虚弱,可是修为依旧不减,说明年轻的时候定是叱咤江湖的厉害角色。
那么天行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而亓道人擒拿他,绝对并不是让他回家认亲那么简单。
亓道人嘴角上扬并无说话,反而对着天井开了口:“哥哥,你是否要感谢弟弟将你的孩子带了回来。”
毕方听到亓道人的话时,再次愣在了原地,这天行的父亲竟然是亓道人的哥哥?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个看似已经油灯燃尽的大叔死不了了,因为有人不让他死,他就死不了。
天井望着毕方的眼神中满是悲伤,出口语气干裂:“方儿,方儿”
毕方有些干咧了咧嘴,偷偷地望了那大叔一眼,扭头对亓道人小声的开口:“亓道人,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叫天行,不是他口中的方儿”
亓道人面上笑了一下:“当然不,你的原名叫毕方,你应该遗传的事你母亲的姓,这是灵溪宗的规矩。”
毕方霎时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开了口:“你你再说一遍我叫什么”
“你叫毕方,方字容纳四方,当时还是我和你父亲一起为还没有出生的你起的名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