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平听了苏父的话笑了:“证据?”
祁平的话还并无说完,一个小厮小跑了过来,毕恭毕敬的开了口:“爷,黑白镖局的黑灵仙子来了。”
祁平面上冷笑了一声:“说曹操曹操便到了,她难道还有顺风耳不成?也是,人家是妖,能力自然与我们凡人不同,去让她进来吧。”
圆桌上的人们都安静了下来望向门口,他们对于祁平的话半真半假,所以眼见为实,他们想要认证一下。
而且圆桌上也还有些人并未见过传闻中的仙子,甚是好奇。
可是最先入眼的却是一名身着玄色衣服的男子,那名男子脸上挂着淡笑,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很是难受的压迫感,苏安左他们认出来了,这人是酆华。
“此等大事,没我黑白镖局不会感觉太无聊了吗?”酆华轻勾起着唇角,显得异常邪魅。
在他身后右侧跟着进来的这才是黑灵,黑灵如往常一样一身紫色衣裙,那高贵慵懒的气质也是让人惊了一下。
酆华走到圆桌旁,小白便不知从何处搞来了一把椅子已经放在了祁平的对面,酆华很是自然随意的坐了下来,对着齐家主身旁的平拂笑了一下,这才望向祁平。
身体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一手支着头笑望着祁平:“继续吧。”
那那不温不热的话语和那一连串的娴熟的动作,给人心中的压抑气息更加强悍了。
祁平面色难看了一下:“黑灵仙子,这是何意?”
黑灵坐在酆华的身旁,小方窝在他们身后方不远处,时而慵懒的抬眸扫视一眼祁平,就要吓你,哼。
黑灵面上温柔一笑:“什么何意?难道前两天我家主上的话你们没有听到?我和白灵只是小女子,何德何能将黑白镖局经营如此之大?”
“现在你们面前的这位才是我们黑白镖局真正的当家,家族领主之争关乎到商家所有人的利益,我们当然得让我们当家的出面,不是吗?”
这两句轻描淡写让祁平的脸色更加沉重了。
武父望向了身后的武琛,武琛对他摇了摇头,他知道父亲想问什么,大概就是黑白镖局的人物关系,现在他也有点不明白了,如果酆华是当家的,那么毕方是谁?
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
酆华轻勾起了唇角,而那带笑的眸子环视了圆桌一圈后,再次望向了平拂,对着他咧嘴一笑:“你们进行到哪里了?”
众人看看酆华再看看平拂,难道两人认识?
平拂无奈叹了口气:“祁家说你们黑白镖局都是妖孽。”
酆华眼眸深了一下,随后身体往前倾了一下,面上的笑更加柔和:“来,让小爷看看,你拿什么东西来验证小爷的妖孽之身”
酆华嘴角的笑容就像在讽刺着祁平,在嘲笑,在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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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纯的捕头工作没有了,算是被家里彻底的给切断了,说什么让她好好学学女经里的三从四德之类的。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越到婚前她的内心中越是慌张,她想到了逃跑。
可是她又害怕父亲母亲受到牵连,阿大望着一直走神的韦纯,心下痛了一下:“小姐,你是不想嫁给詞王爷吗?”
韦纯回过神,对着阿大无奈的叹了口气:“阿大,你不懂的。”
阿大突然神秘兮兮的凑到韦纯面前小声道:“小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啊,就是那个陇法寺的”
韦纯猛地推她了一下:“阿大,不可胡说,我那天只是去祭拜的,顺道看看我的师父,你也知道我有过一个师父,弟子该结婚了,师父当然有权知道。”
“嗯,小姐,阿大只希望你能开心,你以前当捕快的时候每天脸上都挂有笑容,而如今,你每天都会坐在这里发呆,阿大不喜欢现在的小姐。”
韦纯听着阿大的话眼睛颤了颤,随后微勾起了唇角:“好,今天你家小姐,呸,公子我就带你游山玩水去。”
“阿大,你想吃什么说吧。”韦纯一把搂过阿大,龇牙一笑。
阿大脸色羞红了一下,但还是笑道:“小姐,阿大想看看你家师父容颜如何,嘿嘿,去不去啊小姐~”
韦纯‘额’了一声,然后缓缓收回了那搭在阿大肩头的胳膊,垂下了脑袋:“算了,今天不玩了。”
“小姐,你说的要陪阿大的,听说陇法寺很漂亮呢,阿大来到陇城了三年,还没去过呢~”
阿大拉过韦纯的手就跑入屋中,然后将她按在梳妆桌前整理了一下头发,笑得很是温柔:“我家小姐长得很漂亮,扮男子也是很俊的。”
韦纯无奈一笑,然后抬手拉过阿大,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等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没有了迷惘:“好,就带你去看看,但是只许看哦~”
“好~”
陇法寺中。
秦狇将自己关入房中,给那些僧人说了句,他要闭关。
他紧闭着双眼跪在佛前,嘴中一直念着那繁琐的经文,他要让自己的心平静,让自己忘记。
他的认真让红粟无法靠近那扇门,秦狇佛经的力量太过强大,只要进入50米内她就会感到头疼。
红粟面色很是不好,下一秒眼睛转了一下,扭身抬步离去。
韦纯和阿大一路上可谓是游山玩水,看看马戏表演或者就是一路吃到底。
陇法寺在陇城最西边的一座山上,离在城中心的将军府是有一定距离的。
等韦纯她们道陇法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阿大望着那高山,一阵愁眉苦脸:“小姐,难怪昨天你没让阿大陪你来,原来这么高啊,这要爬到寺庙中,我看我的腿都要断了。”
韦纯无奈一笑,然后抖了抖身后的包袱道:“所以你家公子才会给你买这么多好吃的,怕你半路瘫痪在路中间。”
“小姐,你又取笑我,真羡慕你们练过武的,体力好,行吧,走起!”阿大捋起了袖子,然后义无反顾的朝那上面走去。
韦纯抬步迈上那阶梯,望着那看似近实则很远的陇法寺,眼眸深了一下,据说佛前都要徒步前行,以表示自己对佛的虔诚。
佛啊,你就真的忍心看我如此难过?看对你一直尊敬信仰的弟子难过吗?
一切随缘,一切随缘,可是既然两个人不能在一起,当初为什么还让彼此相遇?!
她在呐喊,她不服,她不想嫁人。
陇法寺中跪在佛前忏悔的秦狇,突然间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眼前的摇曳的烛火忽的灭了。
秦狇连忙低下了头,错了,错了,都错了。
再次对着佛扣了一首,然后才缓缓地站起身,走至桌旁,那过火褶子重新点燃那火烛。
突然间门外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那人敲了下门:“秦狇师父,外面有一女子找你,我们拦不得”
那小和尚声音刚落下,便传来了一个女声:“师父师父,我是纯儿,徒儿有问题想要请教师父,师父!”
当秦狇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时,脑中煞时空白,而那手中的火褶子慢慢的从秦狇的手中掉落,撞倒了那火红的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