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小看你了。”杨馨拍了拍张靖榕的肩膀。
鲁班盒的秘密是阿彩告诉他的,一辈子都不能忘。
“这玩意你怎么没教过我?”封棋突然凑到蔡彩面前小声说道:“你是不是偏心。”
封棋的软语让蔡彩脖子一麻,脸刷的就红了。
“你这人。”蔡彩轻轻扯了扯封棋,却被他一手拉住。
“记着,以后这些游戏只能和我玩。”
张靖榕看着亲昵的二人,默默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角。
死都不可怕,只怕你的眸子里从此没有我。
“快给我看看是什么东西。”封以霖毫不客气的将鲁班盒拿了过来。
里面既没有钥匙也没有纸条,而是一根尚未燃烧过的红烛。
封以霖纳闷的摸了摸脑袋。
他对解密什么的真是一窍不通,可又不甘心在亲亲面前丢脸。只好自作聪明的说道:“蜡烛?是不是取其谐音?例如腊猪什么的?屋子里有没有类似的东西?”
“腊猪你的个头啊!我看你到挺像猪的。”杨馨没好气的说道。
蜡烛表面没有刻字,也没有做任何记号,这倒是让蔡彩犯了难。
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觉得封以霖的思路没有错,何必将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呢。说不定这根蜡烛就是它原本的意思。”
封棋的话突然提醒了阿彩。她赶忙点燃了那根蜡烛。
徐徐的火焰来回飘动着,并没有任何异象,蔡彩拿着蜡烛来回晃了几圈也毫无发现。
燃烧的蜡烛突然滴落在蔡彩的手上。疼得她赶紧甩了甩。
“阿彩!”
异口同声的两个人几乎是同一个步调的拉住她的手。
眼看蔡彩有些尴尬,张靖榕轻轻放开手,低声问道:“快看看有没有烫伤。”
“我没事!”
“哪有人像你这么拿蜡烛的,也该用个托盘什么的。”
话音刚落,众人突然将目光放到了墙上的烛台上。
铁质的烛台被插在墙里,闪烁着有些瘆人的寒光。
蔡彩试着将蜡烛插进烛台,却被封以霖拦住。
“你和杨馨站到后面。小心有暗器。”
这个封以霖,以前话不多性子沉稳。现在虽说话多了,可依旧值得依靠。男人就应该想这个值得托付才对。
“喂,你这是什么目光啊!为什么这么盯着他,是不是动了什么心思。”
就在杨馨“刑讯逼供”的时候。插上蜡烛的烛台突然被封以霖扳动了。只听哗啦一声,墙上竟然出现一个暗格。
暗格中放着一个红色绣花的棉垫,上面放着一把钥匙和一张纸。
封以霖兴奋地拿过钥匙,利索的插在门上的钥匙孔中。
只听啪嗒一声,铜锁被打开了。
“雕虫小技岂能难倒我们。”封以霖洋洋得意的扒拉着门锁“咱们赶紧出去找那个首领算账。”
“没用的!”蔡彩忽然说道:“刚刚那人说了,我们还在屋子里找到另外一些线索才会见到首领。”
“阿彩,你瞅瞅这张图。”杨馨将手中的图展开“好像是地形图哎。”
封棋接过图,仔细的查看起来。
“的确是地形图,这个黑点就是我们身处的位置。院子旁边是一座假山,所以我记得很清楚。他们将地形图留下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想让我们一间间的找?”
蔡彩反复的看着地形图,总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
“要是他们这么蠢还有什么本事靠咱们。”杨馨指着暗格里面撅了撅嘴“解密才进行了一半而已。”
暗格的墙上挂了一幅画。画上描绘了一幅山间小屋的悠然生活。太阳已经落山,天将黑未黑。天地之间都是昏黄,落日的余晖洒在山涧上,万物朦胧。妻子站在门前对归来的相公挥着手,那条活灵活现的大黄狗也蹲在了门口。
几个人对着画傻眼了半天,只能统统将目光投向蔡彩。
“你们别看我。我也不知道。”
“是不是让我们对照画上的小屋子找地方啊!”杨馨对照着纸仔细瞧起来“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一幅普通的画,最多画工精致一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是所有人的生活习惯啊!”
“等等,你说什么!”封以霖突然说道。
“你想出什么了吗!”杨馨不屑的嗤了一声“你那个脑子还不如我呢。”
“我怎么没想到。”封以霖十分不满地说道:“日出,日落,这个叫做黄昏。门口这条狗就是戌狗。”
“戌狗你妹,你”
封以霖说的对啊!
这描绘的就是一幅戌时的场景,难不成首领所指的时间就是戌时?
“会不会这么简单啊!你这种脑子也能想出来。”杨馨骂咧咧的伸手去拿那幅画。
“什么叫我这种脑子,我指给你看。”封以霖也伸手去抢那幅画,一来二去,两人似乎就闹起来了。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用。我告诉你,我封以霖睿智无双,天下少有。”
“呸!”杨馨啐了一声“你这么说我都替你害羞。随口说说就对了,你还真当别人和一样用脚丫子思考问题。”
“你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封以霖眼睛一瞪,好像真的恼了。
平日被哄惯了的杨馨哪受得了这个,立马气恼的将画仍在他的身上“你生气好了,你再也不要理我了!你们这些男人就是这么忘恩负义,我死了算了。”
“亲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封以霖急咧咧的去拉她,还在画上踩了一脚。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蔡彩又好气又好笑,赶忙拿起画拍了拍“要是弄脏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画对着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突然之间好像变了一副模样。
“杨馨,快来看!”蔡彩突然惊呼道:“有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蔡彩的眼睛立刻被身后的封棋捂住,张靖榕顺势抢过了画。
“没穿衣服?快给我看看。”杨馨的气顿时全消,兴致勃勃的说道。
“你也不许看!”
“恩?”
“那你只能看一小会。”封以霖像只落败的小狗缩到角落里。
“阿彩,你有没有文化啊!这哪是什么少儿不宜,明明就是穴位图吗!”
“穴位图?”
“就是人的经络腧穴,穴位图画的不错啊!”杨馨啧啧道:“比老头子画的好多了。”
“那这个加深的黑点是哪个穴位?”
“肚脐两侧两寸。也就两三尺宽,这个是天枢穴。”
“天枢穴?”蔡彩忽的咬住指甲“这个词好像在哪听过。”
“不是还有一颗天枢星吗!”杨馨压低声音说道:“以前有一个天文社的学长暗恋我。经常约我出去看星星。被他叨叨久了,我也略知一二。”
“你不是没谈过恋爱吗?”
“那家伙包吃包玩,我为什么不去,再说我也没亏待他。还将自己的室友介绍给他了呢!对了。他的盲肠也是我割得。”
“你们说什么呢!”封以霖嘀咕道。
“说了你也不懂。天枢星你知道吗?”
“知道啊!北斗七星啊!”封以霖忽的说道。
“你真的知道?”
“行军打仗的人还有谁不知道北斗七星,不就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颗星星吗。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曰杓,第七颗摇光就是所谓的破军星啊!”
“你还真的知道。”杨馨低语道:“那算是我小看你了。我向你道歉。”
“只要亲亲知道我博学多才,我就很开心了。”
蔡彩拿过刚刚那张纸,在纸上迅速的描绘起来。
怪不得这些屋子的排列这么奇怪,原来是按照北斗七星的位置安排的。
蔡彩看看外面的天气又看看那个暗格。
不是他们运气好将画拿了出来,而是他们早了一步。
太阳落山时的余晖正好会落在暗格之上。到时候这画里的玄机就会显现出来。
如此一来,时间地点都有了。
几人淡定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倒是吓坏了门口的几个人。
“你们?”
“我们出来了啊!”封以霖微微挑眉。
“难道你们已经解开谜底了?”
“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蔡彩不卑不亢的说道:“我想确定一下戌时是否能见到首领,而不是只为了戏弄我们。”
“不敢不敢!”门外的人立刻换上衣服谦恭的模样“贵客能在如此之短的时间找到答案,首领一定会奉若上宾。如若贵客能帮我们打败那葛逻禄族,我们一定会满足贵客的任何要求。”
“任何要求?”
那些人点点头“包括分走克木的一半财产。”
“听说那些人也只要你们的一半啊!”
“首领说了,丢钱事小失节事大。宁愿双手奉送给别人也不能让克木落入豺狼的手里。”
“那个葛逻禄族是什么人啊!”
“大概就是现在的俄罗斯和哈萨克斯坦言之类的。我看克木首领主要是不想让他弟弟得逞。”
“那咱们先看看他弟弟什么样子吧!万一比那个克木首领的中原儿子好呢!”
“人家的家事不用我们掺和。我们是来找白金草的!”
“对!差点忘了这茬!”说着,杨馨拍了拍胸脯“那个。告诉你们首领,这件事情我成吉馨姐答应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