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淮全身一僵。
裴泽没放过她这陡然的转变,将脸埋进她的颈肩,舔吻着,说:“妳看起来还是不相信我,我实在应该跟妳证明一下,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将技能使出来,可他的目地并不是真要她说出渴望的人是谁。
关于这点,他老早就知道了。
他只是想起她曾假装被费洛蒙所迷来欺骗自己,这一次,她应该还是会装傻骗他,他这么做不过是想拆穿她的假面具,坐实了她就是个骗子,总是做些口是心非的事想欺骗他。
喜欢就是喜欢,哪里需要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跟借口。
如果她不肯正视自己的心,没关系,那他只能好心地帮她一把。
江心淮撑不住身体,双腿一软,直接歪倒在他的臂膀中。
裴泽顺势拦腰一抱,感受她柔软温热的身躯在他胸口扭动。
他正考虑该在哪里“处决”她的时候,本应该装作被他迷惑的江心淮,头闷在他的怀里,声音糯嚅地说:“裴泽,你别害怕……有我在……”
他愣了愣,俯下头来靠近她,想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话。
“就算公司查到你当初的票选结果有问题,只要我出来说是我收了秦导的钱,你跟魏姊便不会有事。”她轻轻地动了动,身体蜷缩成一团,像个无辜的孩子般,窝在他的怀里,一副寻了个好地方,便要安然入睡的模样。
裴泽温和地哄她,“乖,起来,不要睡,跟我说,会有什么事?”
江心淮不太情愿地喃喃道:“高层不会傻到拿当红的金鸡母开刀,更不可能动得了魏姊,真的要找个人出来惩处,我出来全承担了就好。”
裴泽心头一沉,下意识就紧握双手,却忘了他的手正放在她的身上。
他一手抓紧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掐住她腰间细嫩的软肉。
江心淮“啊”了一声,睁开一双蒙着水雾的眼睛看他。
这女人还不只是笨,还笨到无可救药,如果他没刚好得知此事,她是不是打算一肩扛下所有责任,就这样让他一直被瞒在鼓里,还不断地埋怨她的冷漠无情?
“裴泽,放我下来,我好累。”连续忙了两天,她实在是疲倦不堪。
他被她的声音,唤回了思绪。
看她这副傻呼呼,反应不太灵敏的姿态,一股突如其来的想法涌上心头。
她现在哪里有可能是假装骗他,唯一的可能是,她不知为什么又被他的费洛蒙给迷了心智。
“小东西,老实告诉我,妳之前是用什么方法,抵抗我的技能?”裴泽边说边走向办公桌,大手一挥,把办公桌上的纸张与杂物全部扫到地下。
他将她整个人轻轻地放倒在桌子上,可是桌面很小,她的脚还是悬在桌子外,她怕摔下去,便紧紧拽着他的领口,轻轻地说:“吃药,李博士说能暂时阻断味觉的药,得要天天吃才有作用……”
“看来有人忘记按时吃药了呢,真是不乖的孩子。”裴泽听完促狭一笑,对上她诚实无欺的双眸,“来,妳说说看,我该怎么处罚妳才好?”
她咬着嘴唇,别过头,“我哪里知道你会突然回来?这不是我的错。”
“那倒也是,要妳这个吃货没有味觉,还真是委屈妳了。”裴泽似笑非笑地说。
想起她瞒着他做了那么多,甚至牺牲自己的味觉也在所不惜,他的心里便有种说上来的滋味,既是苦,又有甜,还带着酸涩。
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低下头来,捧起她的好脑勺,彷佛要将她吞到肚腹里去般,用尽全力地吻她。
直至她被吻得喘不过气,两只手掌顶住他的胸膛,使劲地推着他,呼吸不平顺地说:“停下来……我……”
“我什么我?”他粗喘着气,挑了挑眉,“难不成妳要告诉我,像妳这样现实又势利的人,会为了一个跟妳不相干的人牺牲这么多?”
江心淮双颊诽红,目光迷离地望着他,“裴泽,你不是不相干的人。”
她声音喑哑着说:“可我不能喜欢你。”
“为什么?”裴泽已经低头吻向她的唇,沿着她的下巴,一点一点往下游移,像在地图上攻城掠地,逐步击垮她的防御力,瓦解她最引以自豪的坚强意志。
“这是错的……”她挣扎,声音甚至微微带有哭腔。
“反正错了便是错了,既然要错,那就错到底吧。”他喑哑地说。
错到她无路可退,那她就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了。
情念如海潮翻腾,打得裴泽理智全无。
他俯下身来紧紧地贴近她,在她迷糊着喊出他的名字时,立刻又回来重重地堵住她的嘴,用舌头撬开她的唇齿,与她追逐纠缠。
江心淮的脑子浑沌一片,只是躺在桌上任他摆布,背部被坚硬的桌面撞得发疼,她盈满水雾的双眼,波光潋艳,直直地看着他,彷佛是在无声抱怨他的粗鲁。
直到他终于放过她的嘴巴,试图解开他自己身上衣服的钮扣,一双四处点火作怪的大手,才停止了肆虐。
她觉得浑身热烫,气息不稳,可潜意识中还是知道抗拒,她趁他分神的时候,推开他,软着脚跳下桌子,立刻要往门口跑去,但她的手才碰到手把,就被后面逼近的危险气息,逼得双手簌簌地发抖。
还来不及打开门,她就被他拦腰抱了起来。
“还想逃?”他情不自禁地举起她,“江心淮,这次我不想放过妳了。”
江心淮的双脚离开地面,整个背部靠在他身上,他低着头,牙齿咬在她的脖颈处,带着疯狂的劲道,不留情地吮啃着她。
“不行。”她严正拒绝他,可显然这样带着哭音的语气,更激起了他的。
“没什么不行的。”他声音沙哑,双手环住她,不再让她有机会跑走了。
她来到现实之后,还从未像现在这样怕过,可是无论她怎么挣扎,都躲不开他。
当他再度将她抱到桌上,倾身压住她,见她一双手仍是不安分地想来阻挡,便索性将其按在的她头顶上。
这时,再也无法逃脱的江心淮,闭紧眼睛,不愿看他,泪水像断线的珍珠般,一颗一颗地往外滚落。
裴泽见状,终究还是不忍心,缓缓地问:“怎么?难道妳就这么不想给我?”
他知道她的答案一定是不想,毕竟她连喜欢也不愿对他说出口。
可是她竟然呜咽地说:“不是。”
就算这次他的费洛蒙释放出来少了些,只因为他想得到她在动情时,最接近真实的反应,但是他很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他勉强按耐住体内波涛汹涌的冲动,再问她一次,“那么妳是想要给我啰?”
江心淮咬着嘴唇,不太情愿地点了点头。
裴泽一听,挑了挑眉,唇边尽是笑意,“嘴上不肯承认喜欢我,可又想给我,我实在是弄不懂妳。”
他轻挑地舔过她的鼻尖,逼得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她好像十分委屈地低声说道:“那个人说我命中带煞,注定一生孤苦,跟我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孩子,妳真是傻得可爱。”他亲着她湿润的眼眸,“他是混蛋,别信他说的话,他在诓妳呢,要不妳怎么会乖乖地留在他身边?”
同样身为男人,那些个不太正大光明的小心思,裴泽是再清楚也不过。
“他没有骗我,本门功法是走清修的路子,不能行男女之事,否则修为尽失。”她说得十分简洁,但总有点在替那个人辩驳的意味。
裴泽想追她,自然下过一番苦心,也曾认真地研读她那本,所以他虽然知道她说的话确实是真的,还是不太高兴地皱起了眉头,
她那个师父,不肯放弃一切,还刺她一剑,总会有一些不得已的苦衷。
可裴泽跟她现在都来到这里了,修为不修为的,根本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没了就没了,他想她一定也不在乎,否则她不会在众人面前故意隐藏这么久。
想到这里,他毫不迟疑地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
他埋首叼住她锁骨上的那块软肉,引得她喘息着喊痛,但喊完后,她却是噙着泪水,主动地抱住他的头说:“裴泽,我们会死的……”
“不会死的。”他放慢动作,哑着声安慰她,“别怕,妳忍着点,真的害怕,眼睛闭上,痛过一次以后,妳就不会再痛了,我绝对不会骗妳,妳要相信我,嗯?”
她头摇得像波浪鼓一样,慌乱地说:“不是这样的,真的会死……”
欲仙/欲死,也算是死,他深表认同,所以他根本不想理会她那诡异的情绪反应。
江心淮奋力推着他,大声地叫道:“假使我失去修为,便控制不了体内的赤炼石,它的能量太大,弄不好连地球都能炸出一个洞来。”
她跟魏姊也是因为这样,谁也不敢说,就怕被人知道了这个秘密,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她一说,裴泽立刻傻住了,可他本人不动,小裴泽却是坚若盘石,气魄昂扬勇猛,势要达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