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拦住了人,陶青他们听到声音后也立马从屋里跑了出来,陶青边走边问,“阿泽,阿么他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说话间人已经到了跟前,陶青蹲下将陶家阿么半抱了起来,“阿么,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痛吗?”
宁泽单手抓住宁老麽,对陶青说,“阿么摔到地上了,可能磕着什么东西了,起不来,阿青,你先把阿么扶起来,然后去借牛车,我们赶紧的把阿么送到镇上去看看,可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陶青依言将陶家阿么扶了起来,他还没说什么,那头陶安夫郞就已经跑出去借牛车去了。
宁泽手里抓住了宁老麽松不了手,也没帮不了陶青什么忙。
幸好,陶家的一群孩子也在,七手八脚的都凑过去给陶青帮忙了。
宁泽对宁老麽说,“按理说我说该叫你一声阿么的,可是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是觉得我好说话,可以让你们随意欺负吗?阿么,我也不跟你说这么多,今个这事是你弄出来的,这药费你肯定是要出的,我也就扣住你,别的我不多说,等陶家大哥他们回来了,我便将你交给他们。”
宁老麽怎么可能等陶安他们回来,陶安他们回来跟在宁泽手里,那完全就是两个说法了,宁泽就是再怎么狠,也会顾忌自己是他阿么,不会那么狠心。
可是陶家的人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能做什么事情出来,那是谁都不知道的。
宁老麽这次学聪明了,不开口骂人,反而是用了装可怜的招数,“耀泽啊,阿么知道你怪阿么偏心你几个兄弟,可是这额手心手背都是肉,阿么哪有不心疼的,你大哥他们几个不比你勤快,平日里也就干的活少了些,可是从也从来没短了你的吃穿不是?耀泽,你说你则么么就这么狠心呢,连家都不要了,你听阿么的话,趁着现在陶家没什么人在,你去扛着獐子,跟阿么回家去,阿么保证以后对你好,干活也让你几个兄弟跟着你一起干,阿么说话算数。”
宁泽听了这番话,不敢相信的掏了掏耳朵,他实在没想明白,宁老麽到底是怎么说出这番话来的,这也太不要脸了吧,宁泽觉得他手痒痒,忍不住想揍人啊!
不过想了想,宁泽还是忍住了,毕竟他要是揍了人名声不好听的不说,万一宁老麽碰瓷呢,那到时候被他反打一耙可就麻烦了。
宁泽可不想招惹这样的麻烦。
他知道自己跟宁老麽说什么也说不通,不管怎么说断绝关系,但是怎么算也是这个人生了的原主,这血缘关系是没办法彻底断了,只能说不来往就是了。
于是宁泽也不说话,不管宁老麽苦口婆心的跟他说什么,他都不说,反正就是抓着人不让走。
陶家其他人也回来的很快,一窝蜂的全部从外面涌了进来。
不过他们的目的都是直奔陶家阿么去了,相比宁老麽这始作俑者,还是陶家阿么的安全在他们眼中更为重要。
当然,也从这点就能看的出一个人的孝心如何了。
那边陶安他们回来没一会儿,就把人给抬上了牛车,驾着牛车往镇上去了。
去的人有陶安和他家夫郞,还有陶德树和陶平,宁泽琢磨着他们这么多人去也够了,所以也没跟着掺和,他转头把陶旺就叫了过来,“三哥,你过来我这边下,我有事跟你说。”
陶旺走了过来问宁泽,“耀泽,这是怎么了?你阿么怎么也在?你说说吃什么事情了?”
如果让他主动说宁泽觉得自己还好开口些,陶旺这么一问,他还真的不好开口。
于是他把陶青又叫了过来,让陶青跟陶旺说。
陶青明白宁泽的难处,就把他们扛着獐子回来,宁老麽跟过来的事情说了。
当然,后面宁泽跟他说的那些话他也没省略。
陶家阿么可才是他的亲阿么,他自然是要护着自己阿么,宁老麽以前怎么对他和孩子的,他可还记得清楚,这次又伤了自己阿么,陶青反正是给不了好脸色的。
陶旺的听完后脸色很难看,可是碍于宁泽在,又不好开口骂人,就只能用眼神盯着宁老麽看。
宁泽将陶旺的手拉了过来,然后将宁老麽交到了他手里,“三哥,这事儿我不方便处理,就交给你了吧,你不用顾忌我跟去阿青,反正已经断了关系,只要我们没对他做什么就成,你自己看着办吧!”
宁泽说了这话就表示他是真的不会管了,既然这样,陶旺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他叫陶青去找了根绳子来,眨眼的功夫就把人给绑上了,陶旺说,“宁老三家的,我也不是想对你做点什么,只是我阿么现在的伤了,还是你造成的,这事儿你说什么都得负责,怕你跑了,我也就只有把你绑着了,等我阿么回来了,你自己看着是给药费要是跟我去见村长,现在你就好好的呆着吧!”
陶旺说完把人往里面推了推,陶旺本来还想找个凳子让宁老麽坐下的。
只是宁老麽被绑住了,哪里肯安分,一个劲儿的挣扎不说,嘴里也没消停过。
“你们这些杀千刀的,竟然绑着我,我要去衙门告你们,你们都是短命鬼,不得好死,都是畜生,黑心萝卜干,不是人……”
一长串一长串的,反正没什么好话就行了。
而陶旺觉得自己的刚刚还想让宁老麽坐着的想法,简直就跟疯了一样,这样的人,他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呢?真不是个东西。
为了不下想让孩子们听到这些话,陶旺还把孩子们都赶出去玩去了。
陶旺对宁老麽说,“宁老三家的,你消停会儿行不行,你就不怕骂多了别人把自己骂成了个短命鬼吗?”
“呸!你才是个短命鬼,不得好死的东西,竟然还敢绑了我,我让我儿子砍死你们一家子。短命鬼,你把绳子给我松了,不然我就去找衙门告你们去!”
对于这些话宁泽似乎完全无视的,他专心的处理他的獐子,别的都入不了他耳朵。
陶旺听的也烦了,干脆进屋去找了快抹布塞宁老麽嘴里了。
陶旺拍了拍手说,“终于消停了。”
“其实我也不想绑你,你就是再怎么不要脸,再怎么不是个东西你也是长辈的,还是耀泽的阿么,我这么做也确实不厚道。可是吧,我知道,我要是不绑着你让你回去了,到时候你推我阿么的账也就没办法算了,毕竟你们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不要脸了,所以我也就只把你绑着了。”
“原本我是想让你坐着的,是你自己不愿意,这也怪不了我。还有你这嘴不干净,我实在是不想听了,所以才给你堵住的,你要是配合一点,不骂人,我肯定不会堵住你的嘴,毕竟你长辈,我这样做不适合。”
陶旺把人给绑了,还把嘴给堵了,最后坐着竟然的跟宁老麽说起话来。
其实也不算是说话,陶旺完全是在推责任而已,将他做的事情一件一件的都算到宁老麽头上,明明就是不占理的事情,偏偏他还说的理直气壮的。
一心处理獐子的宁泽都不得不说,陶旺也是个人精,这要是会识文断字了,怕说靠着这脸皮和口才,能成不少事情。
宁泽也知道陶旺这么做不对,但是他还是挺支持陶旺的,可能这其中也跟他看不惯宁老麽有关系吧!
宁泽勾着嘴角笑了笑,其实对于这种人,你越是横,他才越不敢招惹你。
你要是稍微的怂了点,人家就能变成你的祖宗,爬你头上去,让你受尽欺负,这典型的大就是的欺软怕硬。
陶旺在那头说话说的口干了之后,去喝了口水,然后继续说,完全变成了一个话唠,像是有说不完的一样。
宁泽从他的话中听出来,估计是真的说不完,陶旺完全就是翻旧账。
旧账这个东西,从来都是只多不少的。
宁泽还挺感兴趣的,完全是当成故事来的听了,一边干活一边听故事。
獐子的毛被宁泽给刮了,然后开肠破肚取里面的东西。
獐子的的内脏也不少,不过宁泽没要,都给扔了,这野生的,肚子里面的东西能少吃就是少吃。
这么大一头獐子,只是吃肉就已经够他们这么多人吃两顿了,也差不多了。
獐子最后的被宁泽切成了一块一块的肉交给了陶旺和陶平夫郎,宁泽见过却没吃过獐子肉,做是更加不会了,于是就让他们去折腾去了。
不过这獐子的味道太重,若是不处理好了,估计味道也不会好。
宁泽想了的想还是给出了个主意,先煮一遍过水,里面稍微的加一点白酒和生姜大蒜祛味,后面就可以随意他们折腾了。
不过宁泽这个主意没被采纳,他刚进厨房就被陶青给赶出来了,“阿泽,你还是出去吧,二哥么和三哥么已经做过獐子,味道可好吃了,所以你就少操点心吧,让他们做,你等会儿等着吃就行。”
宁泽只好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转身从厨房门口离开。
他转身的时候习惯性的用手去摸了摸鼻子,但是他忘记了自己那一手的腥味,当味道进入鼻子之后,宁泽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拔腿就跑。
陶旺看他这么快,以为又出什么事情了,不由得喊了句,“耀泽,你做什么去?”
宁泽头也没回的说,“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