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生,香格里拉的事是你做的吧?”
郭贺年不再和雷觉文打机枪,直入主题。
“港民有权利得知真相,毕竟那很可能关系到他们的人身安全。”雷觉文笑了笑,也不否认。
郭贺年闻言却是皱了皱眉,双眼审视着雷觉文道:“雷生,我说的可不是这件事,而是那老人死在酒店这件事,这家人是你安排进去的吧?”
“郭老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我是正经生意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
雷觉文摆手否认,没有承认下来。有些事你知我知就好,没有必要大声嚷嚷的让全世界都知道,这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承认下来不仅没有好处,反而名声会臭掉,傻子才会承认做了这种事。
郭贺年道:“雷生,打开天窗说亮话吧,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你知我知,没有必要否认。”
“郭老,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件事和我可没有任何关系。”
雷觉文还是摇头否认,反正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不承认。就算是要承认,也不能有外人在,顶多只能有郭贺年一人的时候才行。只对郭贺年一人承认,以两人现在的敌对关系,就算郭贺年说出去也没用,他完全可以说是谣言,甚至告郭贺年都可以。
见雷觉文不承认,郭贺年倒也不着急,缓缓说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大家心中有数就好。我这次约雷生你见面,可是真心想要化解恩怨的,不知雷生你愿不愿意化解恩怨了。”
“化解恩怨?”
雷觉文倒想听听怎么个化解法,当即道:“不知怎么个化解恩怨法?”
郭贺年道:“礼承那孩子和你是有点过节,但这次的事可不小,损失了大笔港币不说,名誉也受到影响。不过说到底还是礼承那孩子先招惹你的,我不是不懂礼的人,这次的事就这么算了,谁也不再找谁的麻烦,化干戈为玉帛,你看怎么样?”
雷觉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在旁边的邵易夫见状道:“阿文,郭老弟很有诚意了,差不多就算了,都是港岛的,抬头不见低头见。”
雷觉文沉吟了下道:“六叔、郭老,你们怕是不知道郭礼承做了什么吧?”
郭贺年心中一动,问道:“除了拍卖会那次,他还做了什么?”
“我公司的女星中,有几个是我的女人,她们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郭礼承却找人拍了她们的照片,将照片送给我的女人,把我的所作所为揭穿,你们说这口气我能忍下来不成?”
雷觉文也不隐瞒,将郭礼承得罪他的地方说了出来。至于说有几个女人这事,对于邵易夫和郭贺年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们年轻的时候本身就不是只有一个女人的男人,自然不会觉得这有什么。
听了雷觉文的话,郭贺年心下一沉,自己儿子竟然还做了这种事,难怪雷觉文会这么的针对郭家,亏他还以为只是拍卖会上的那次争锋相对。
“郭贤侄这么做,确实太过了。”
邵易夫闻言一声叹息,也不多说让雷觉文收手的话了,毕竟凡事要有个度,郭礼承那么做已经超过了界限,要雷觉文收手,绝对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的。
郭贺年用手敲着桌面,闭目沉思着。
雷觉文见状也不理会,倒着已经泡好的茶自顾自的喝着。
小会后,郭贺年睁开双眼,对着雷觉文道:“雷生,礼承做的确实不对,我代这孩子给你道歉,回去后我一定好好的管教管教他。对于雷生你造成的影响,我感到非常抱歉,我愿意用一千万港币聊表歉意,我知道雷生你不差这点钱,但这是我的一番心意,还希望雷生你能够收下。”
“郭老,钱就算了,我并不需要。”
雷觉文制止了郭贺年开支票的动作,出声道:“官司继续,媒体一样继续报道,郭老你要是有本事的话,打赢这场官司就好。我能够做出的保证,就是郭礼承以后不招惹我,我就不会去对付他,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郭贺年停下动作,看着雷觉文道:“雷生真的不愿意就此收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雷觉文笑了笑,没有回答,但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了。
“既然雷生已经有了决定,那我也就不多说了。”
郭贺年沉着的收起支票本和笔,拿出折叠好的两张纸来,放到桌面上后,推到雷觉文的身前,说道:“雷生,我知道事情是你做的,这两天我也没有闲着,也做了点事。这是我对你的提醒,你也可以把它当成威胁,总之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雷觉文闻言拿起两张纸张看了起来,看了几眼后,冷笑着将纸条放到桌面上,冷然道:“什么时候郭家开起赌场来了?难道是想和何老抢生意不成?”
纸条是两张欠条,欠款的主人是雷觉文的二叔和四叔,赌博可是这两人的一大爱好,只不过以往两人都很有分寸,最大也就输个百来万而已,这次明显被人下了套,输多少不清楚,欠条上却是每人欠下了三千万港币,加起来就是六千万港币了。
郭贺年还没有回话,邵易夫却是突然道:“看来你们是有了决定了,我这老头子就不多呆了,你们慢慢聊吧。”雷觉文和郭贺年都不是好相与的,他只是一个中间人而已,并不想插入两人的争斗当中,那不是智者所为。
“六哥,这次麻烦你了,你慢走。”
郭贺年也不阻止,到了这个时候,两人要么是进行谈判,要么就是斗上一斗了,不会有别的结果。
“六叔,您慢走!”
雷觉文自然是更不会拦邵易夫了,只剩下他和郭贺年两人,有些话倒也方便明着说出来。
“都是港岛有头有脸的,可以的话,各让一步吧。”
邵易夫最后留了一句话,便在方怡华的搀扶下走着离开。
邵易夫离开之后,雷觉文和郭贺年两人对视了起来,气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