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虐尸吧?”
“她不会附在我身上,到处作恶吧?”
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了很多念头来,毕竟我面前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鬼,虽然我不信鬼神,可也看过大量关于鬼怪的小说,自然就知晓那鬼附身的传闻。
而且就在刚才,我除了用撞鬼之外,再难找到别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遭遇。
“我死了也会成为鬼吗?”
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可是很快我又摇了摇头,自己可是好人,死了之后要升上天堂的,怎么可能会成为鬼魂野鬼呢?
“啊!”
就在此时,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就在即将落地的刹那,我本能的握住了之前爬上去的绳索,可却是由于坠落的速度太快,我的手根本就抓不住绳索,手心的皮肤顿时就被绳索磨破,血肉模糊。
不过如此一来,却也减缓了我下落的速度,加上我本能的控制,砸落在那尸体之上,除了手掌的伤势和浑身骨头疼之外,居然意外的捡到了一条小命。
半空之中的那位,似乎也意识到了我没有死亡,缓缓的爬了下来,她的双手双脚很细,而且有着难以理解的弯曲弧度,这一刻就像是一头美女蜘蛛一般,要顺着绳索爬下来。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我能够感觉到自己在开口的刹那,舌头已经在打结了,面前的这个鬼太诡异了。
我本能的往后退,却是再次退到了我之前来到的角落,这空间太小,根本就没有多少躲避的空间。
而此刻当我看到那女鬼下来的样子,也给我一种错觉,就好像那丝线是她吐出来的一般。
“刚才尸体掉落下来,是因为这女鬼在牵着他?”
我的头皮发麻,刚才我就好奇,为什么那尸体掉落下来,却是没有沾到地面,现在才算明白,根本就不是机关,而是这女鬼一直都躲藏在上面。
可我依旧有些迟疑,这女鬼的身体看上去并不强壮,我很纳闷,她是怎么样吊起这样一具男尸的。
“嘶!”
眼前的一幕,突地让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那美女蜘蛛悬浮在半空之中,她纤细不像话的手,居然快速的拎其了地上的尸体,那动作并没有丝毫的吃力。
“她是人!”
我的双眼冒光,这一刻我才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女鬼,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不知道什么愿意,居然长成了这个样子。
“唰!”
就在我开口的同时,那蜘蛛女的目光,突然看向了我,那斜长的眼角,给人一种阴冷之感。
我被看的后背直冒冷汗,虽然知道对方可能是人,可对于这种畸形,还是让人本能的有些畏惧。
“嘭!”
一声轻响,蜘蛛女突然从半空之中跳落了下来,由于整个空间太黑,她的身体一下子就没有了影子。
“不好!”
我心中惊呼一声,却是心中一横,直接再次跳向那绳索,顺着绳索再次往上爬。
这一刻我已经无比的坚信,在这头顶的位置,有着密室的存在,否则这蜘蛛女一开始就会出现,而现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哪怕知道对方是人,我也不敢贸然的出手,只想着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那里!”
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样,在我之前碰触的机关旁边,果然有一处很小的出口,只能够勉强允许一个人的通过,刚才那女蜘蛛,就应该是从这里出现的。
“嗖!”
我的耳边传来一阵风声,在我的脚下,那蜘蛛女居然也跳了起来,她的弹跳能力很强,试图抓住我,可却没有能够碰到我,她身体下坠的刹那,一把抓住了我手中的绳索。
身后的力量一沉,我的手掌本身就有伤,险些掉落下去,急忙一跃之下,就跳上屋顶,快速的钻进那个小洞内。
里面别有洞天,根据我之前爬上来的距离,这里应该是画廊的顶部,但是很奇怪,这库房本就不高,这里的高度却是有将近两米,我之前曾经在外面看过,如此大的差距,居然丝毫都没有看出来。
密室内有几盏昏黄的灯,能够隐约看到,这里应该是一间隐秘的画室,在这里有不少随处散落的白纸,还有一些油彩,还有一些画笔,那些调好的色彩还没有干,说明在不久之前,还有人在这里画过画。
“原来这里一直都有人!”
我的心中顿时明白过来,这么大的一间画廊,晚上不可能没有人看守,而这里才是对方一直待的地方,而第一次前来,我们并没有仔细寻找,所以没有发现这里。
从这里油彩的痕迹,不难看出,这人应该是在我们进来之后才选择离开的,而这里的混乱局面,看样子像是有人搜查过了。
可我还是有事情不明白,外面都已经站满了警察,就算对方离开了这里,也没有办法离开这个片场,他离开这里又能够去往哪里?
“他是谁?”
我心中更是升起了疑惑,之前聂衣裳说的没有错,这些画仔细看来,有一些是属于我童年的记忆,这也是我能够如此快被催眠的原因。
“难道她?”
我身体一震,突然就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我想到了之前那个蜘蛛女,我之前一直都陷在一个怪圈之中,总以为画画的会是一个男人,而现在我不得不怀疑,这个画师是不是我童年的那个玩伴。
而那蜘蛛女,是我在这里发现的,如果那些画都是她画的,那她就有可能是阿珍。
可是这个猜测太过于残酷,我不愿意去相信,但恐惧往往只是一个念头,当我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就再也无法止住。
“砰砰!”
就在此时,我身后传来轻响,那蜘蛛女已经爬了上来,她的身体并不能够直立,她似乎很怕光,所以躲在黑暗之中,注视着我,却并没有靠近。
“是你吗?”
我声音有些沙哑的开口,童年的太多记忆都浮现在脑海之中,可不管我怎么想,都想不起那昔日的面孔,而且时间过去了太久,我根本就不敢想象她长大后的样子。
我只是依稀的记得,她似乎学过绘画,可是至于学的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一刻我才发现,童年看似很近,但是已经远去太久了。
蜘蛛女躲藏在黑暗之中,并没有任何的回应,显然根本就听不懂我的话。
“这就是聂衣裳她们不愿意我来的原因?”
我突然生出不妙的想法,如果我的怀疑是真的,那么今天发生的一切就都可以变的合理,但是我很快就否定了这样的念头,无论是李思琪还是聂衣裳,都没有理由事先知道这件事。
“你究竟是谁?”
我走向那张桌子,就像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那蜘蛛女始终没有回答,这一刻的她很安静,让我不再觉得那么可怕。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刻意布局,在桌子上有着一副还没有完成的画,而这幅画中的内容,就是我。
如果说之前的油画还都是很隐蔽的,那这样一幅画,就是很直接的告诉我,作画的人跟我很熟悉。
当然这期间也存在一个可能,正如聂衣裳说的,这个作画的人,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我在潜意识里,有着另外一层身份,我清醒的时候是警察,昏迷的时候就是画家。
但这个可能在这幅画的面前,已经变的微乎其微了,毕竟我很确定之前的我一直都是清醒的,最少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里是这样的。
“不对!我是来查案子的,为什么这里的一切会和我有这么多的关联?”
我急忙摇了摇头,这一刻我意识到事情变的不对劲了,不管我是被人利用,还是别人有别的目的,我都不应该是这件案子有丝毫的关系。
在我想来,这应该是有人想要把我往别的路上引,可是这么短的时间内,显然是不可能制造出如此多的事情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看向躲藏在黑暗中的蜘蛛女,对方应该是得了某种奇怪的病,才会如此,而她喜欢躲在黑暗中,可能是心理上的自卑。
但从她的种种表现,我认为她最少在思维上还是正常的,如果她真的生活在这里,必然会知道这个画家的身份。
“你见过他?”
我再次试探的开口,我知道事情可能很复杂,但我试图以简单的方式去理解。
我尝试将这个案件拆开来看,或许出现在画廊只是巧合而已,这画廊的人,只是和我有些牵连,但如此了解我童年的人,定然和我有很深的关系,这一刻我心中忍不住冒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但是这个想法太过于疯狂,如果我的推断是对的,那么将推翻我之前的一切想法,而这个推断一旦被验证,我的一切也都有可能因此而改变。
此刻我已经开始往最坏的地方去向,我也终于明白,那些人把我往这里引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他们不是为了练衣裳,而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