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楚薋菉对视了一眼,我并没有说出我是醉梦天下新任懂事一事,看她对醉梦天下态度不是很好,也许说了后真的没有办法好好聊天了。
我打电话给上任不久的秘书,让她去查明合格严言的事,同时也把她带走,有些东西还是要慢慢了解。
她的话我还是有些相信的,她当着我的面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根本不会在意是否多杀了谁,若问她她也没有必要不承认。
只是如果孟薇不是她所杀,那么会是怎么死的?难道真的是对生活失去了信心而选择自杀吗?
我帮着给孟薇的母亲找了一个住处,将她安排下来,又带着封印了严言的瓷瓶去了醉梦天下。
这瓷瓶是陵师父留下的,我一直认为这个只能装鬼的破瓶子没有什么用处,没想到现在还真的有了用武之地,它不但可以隔绝里面鬼物的视听,还能隔绝阴气,避免别人察觉,而且个头小巧,看起来也只有婴儿拳头大小,拿着也方便。
“莫涣,你这瓶子还能装鬼呢!真好玩!”楚薋菉惊讶的看着瓷瓶,水灵灵的大眼睛写满了好奇,仿佛孩子见到了一个新奇的玩具般,对其很是向往。
我看着这个还带着些童真的女孩子,轻声说道:“这东西再有意思,也没有北桥剑好呀!那可是用各种你见都没见过听都没听过的东西制成的,而且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那东西触手生凉,而且拿着也非常轻盈,模样也漂亮!”
“当时你送我那剑是为了诀别吧!”她看向我,眸光闪动,没有什么情绪,但这一句却莫名的压抑。
我点下头,“我真的以为我们有缘无分的,那把剑是我师娘送给我师父的,北桥是她们初遇的地方。可能也真的代表了一段忠贞的爱情吧!”
我们聊着天,聊着我见过的她见过的事,那些欢喜的,悲伤的,热血的,恐怖的一段段故事。
正如我拼命要融入她们正常人的世界一样,她很向往我的世界,我说她想多了解一些,如果以后真的有强敌来了,她也不要拖了我的后退。
甚至她还问我要那鞋码命师要用的典籍,她说,她怕将来有了敌人她拖累我。
其实我也的确想过要给她这些,不是怕她拖累我,而是我怕我连累她,我不求她可以与我并肩作战,更不求她去和谁相拼,只要危险来了她有足够的力气逃离我便心满意足。
回到别墅时候向夕已经坐在那里等着我们,见我们进来开心的将她身边的那个虚体的女孩拉了过来,告诉我,她就是孟薇。
不过孟薇本来就是刚死。不久,她还没有办法凝成实体出现,楚薋菉看不到她,但是她却明白,昔日的好姐妹正站在自己的旁边,只是形式有所不同。
“薇薇,对不起,我回来晚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毕业,一起工作,去突破最难的医学难题,怎么你说走就走了?”楚薋菉难过的流着眼泪,只是她看不到孟薇,这个好朋友如今站在自己身边自己看都看不到,她哭得好伤心。
孟薇也有些难过,而她这种刚刚死去的人不同我以前遇到许婉那种经历了几百年岁月变迁的孤魂,她更不可能有泪,哪怕真的伤心到了极致,她也没有眼泪。
“菉菉,好姐妹,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她悲戚的过去企图拥抱一下楚薋菉,但是这个虚幻的淡影却从楚薋菉的身体中穿过,她难过的回头看看已经在自己身后的楚薋菉,失望的闭上了双眼。
“人生总是要分别,也许来生还会再见呢!我已经让人去接你的母亲,有什么话可以去和你的妈妈好好说说。”我对着这个虚影说道,我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安慰一个发现自己再也不可能与人类一样的交流的鬼魂,可能她还不大适应,只是她必须接受这些事实。
她点点头,这些事她需要慢慢的去思考,等想开了也许就好了。
好在当时向夕用来养魂的玉雕还在,这个时候正好让她先来修养,否则她现在如此虚弱甚至不可能撑到她母亲的赶到。
“向夕,还有一个女鬼需要你来看管一下!”我拿出瓷瓶将女鬼放了出来,她跌跌撞撞的站起身,看了看同为鬼魂的向夕,神色倒是缓和了不少。
而这时,严言在醉梦天下的工作信息也发了过来,不过她的信息并不算多,而且可以说少的可怜。
我浏览完这些资料,走到严言面前,此时她也坐在沙发上,依旧不屑的看着我,也不知道她的不屑是从何而来。
“严言,醉梦天下会所b组,主要负责陪酒,陪……咳我不便多说了。今年六月二十六号突然旷工,从此再未来过醉梦天下,管理阶层人员猜测你是被哪个富人包养,没想到……你竟已经香消玉殒。”她听着我的话,神色之上的不屑更加的浓郁,我见她神色依旧不变也没有任何气馁,有些东西可能说出来她就不会淡定了。
“你工作时期,有一名做房地产的商人名叫左连海,他是你的常客,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对你非常舍得。甚至还曾许诺过要娶你为妻,不过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突然间不再找你,而同时,他不去找你的那段时间,你茶饭不思,甚至一旦有人提起他,你的情绪便会异常激动!”我慢慢的说着,这些信息都是来自秘书曹园给我的信息。
而当我说出这些话之时,原本只是一脸不屑的严言身体竟开始剧烈的颤抖,情绪也有些激动,尽管她在极力的克制而且努力的保持她原本的那丝不屑,可无论如何隐藏,那丝激动也是那样的明显到一眼便可看出。
“你很激动?怎么?难道你的死和他有关系吗?刚刚见你的时候你连头都没有,你到底是被杀的?”我死死盯着她,而她却闪躲着我的目光,似乎也在逃避我的问题,只是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逃避,越是明显。
只是尽管她在闪躲我的目光,但她却已经没有刚刚那样慌乱,这或许表明,杀死她的不是左连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