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回来的?”
“恩,昨天申时回来的。”
桃花缤纷,麝香轻燃,秦泽姑女端坐在桃林当中,对面饮茶。
“也就是说,你回来之后就直接来这里了?”姑女显得有些惊讶,心中却也不免有些窃喜。
秦泽咧嘴一笑,也不答话,反而是捧着茶盏美美的饮了几口。
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福气享受到姑女亲自煮的茶的。
“好茶!”秦泽赞了一声。
茶盏精致典雅,茶水晶莹如珀,茶香绕舌绵延,,,几许清香透鼻,几口甘苦入腹,秦泽居然感觉自己的魂体都凝实了许多,昨日因为长途奔逃而留下的疲惫也消弭了许多。
“这茶居然还有稳固魂体之功效!”秦泽暗自惊讶,却也不客气,自斟自酌得欢快,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对面还坐着一个倾国倾城的佳人一般。
“你这个家伙,,还真是冒失啊!”姑女并没有恼秦泽的态度,反而是略带埋怨的对秦泽说道,“得罪了那平阳将军也就罢了,其至少也称得上是豪迈之辈,若是想要收拾你的话,也必然是堂堂正正,不会施展一些阴暗手段!”
“可是那幽王心胸狭隘,手段歹毒,且其实力势力亦是不弱,你得罪了这家伙,日后哪里还能得了安生?”
说道这里,姑女不由得叹了一声对秦泽说道:“况且,为了那平阳将军而得罪幽王,,,值得么?”
姑女的语气很奇怪,带着一些埋怨,裹着一些疑惑,而更多的,却还是担忧。
秦泽闻言身子一顿,却故作不在意的对姑女说道:“为了平阳将军得罪幽王当然是不值得的!”
“平阳将军不过命气全金,执掌一郡罢了,哪里值得我为了他得罪幽王!”
秦泽开口回答着,语气轻松自然,丝毫不掩饰自己言语当中对于平阳将军的不屑乃至于鄙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泽在姑女面前的时候已经卸下了自己的伪装。
姑女闻言一怔,随后见得秦泽一副孟浪模样,没好气的揶揄秦泽说道:“不过命气全金执掌一郡?你这家伙却也不过是命气全红,执掌一县啊喂!”
“额,,”秦泽本想反驳两句,却想起自己现在占着的pa县还是因为得了姑女的帮助方才到手的,是以只得讪讪罢口,继续啜茶去了。
见得秦泽哑口无言的模样,姑女心中如打了胜仗一般欢腾。
他和秦泽接触的时间不多,却多有书信往来,,,每次和秦泽‘交锋’,姑女尽皆被秦泽压制一头,落入下成。
此次好不容易见得秦泽吃瘪,姑女心中自然是极为愉悦的。
甚至连姑女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情绪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被秦泽所拉扯住了。
“既然你明知不值的话,却缘何还要帮助平阳将军得罪幽王呢?”姑女好奇询问着,以她对于秦泽的了解,这家伙精明如妖,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不智的举动呢。
“为了平阳将军自然是不值得的。”秦泽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蓦然抬头直视着姑女,目光灼灼的说道,“不过为君,却是值得的!”
“为我?”姑女有些惊讶,有些疑惑,却又悄然挪了挪身子,妄图避开秦泽那炙热的目光,却发现只不过是徒劳罢了。
“情敌如仇寇,势难相容!”秦泽眼中绽光,又转而慵懒一笑说道,“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然是要帮上那平阳将军一把了。”
言至于此,姑女哪里还不知道秦泽的意思?
“你居然和幽王喜欢上了同一个人,,你就不怕幽王报复你么?”姑女故作糊涂,漫不经心的摆弄着手中的茶盏。
身为当事人的姑女,怎么可能不知道幽王对于自己的觊觎之心呢?
但是她打心底里不喜欢幽王这种阴鸠之人。
她喜欢阳光灿烂,才华横溢的人,,,比如眼前这个孟浪的家伙。
“和幽王喜欢同一个人?”秦泽咧嘴坏笑一声,而后居然用手撑在桌子上,老脸凑到姑女面前邪邪的说道,“是幽王想要抢我的女人啊!”
秦泽和姑女之间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秦泽甚至可以闻得到姑女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幽香,,,而姑女,亦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秦泽身上传来的阵阵莫名的炙热。
“他的女人,,”姑女如遭雷击,瞳孔微缩失神,显得极为的窘迫。
“上次我不过命气红白,是以碰不得君之面纱,,”
秦泽毫不犹豫的伸手捉向了姑女脸上的面纱,姑女身子一顿,却始终没有闪躲开来。
“这一次,也不知道能否成功呢!”
秦泽咧嘴一笑,一把捉住了那面纱,而后手臂摆动,硬生生的把姑女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
仍是一阵金光闪烁朝着秦泽激射而来,秦泽早有准备,在打算动手掀开面纱的时候,城隍印便已经蓄势待发,此时见得金光袭来,城隍印当中便绽放出道道光华垂下,把秦泽护持在其中,,,
叮叮。
居然有一阵金铁交鸣的声音传出,秦泽被那仿佛无穷无尽的金光击打,只得全力以玄黄真气输入到城隍印当中,加固着防御。
“到底是命气全金之辈,,,”秦泽感受着自己体内泊泊流失的真气,叫苦不迭。
秦泽的玄黄真气需要采集日月之精粹提炼,方才能够成为玄黄真气融入己身,,这是十分漫长且复杂的过程。所以秦泽轻易不会动用玄黄真气,只是用来催动神通和强化魂体罢了。
而此时体内原本还算浑厚的玄黄真气如泄洪一般倾泻而出,眨眼间便把秦泽这段时间积累的玄黄真气消耗得一干二净,这让其秦泽万分肉痛!
正在秦泽叫苦不迭的时候,原本仿佛无穷无尽激射而来的金光,却戛然而止了。
似乎是在秦泽的真气不足以维持防御的瞬间,那金光便已经偃旗息鼓了一般,,
“恩?”
见着姑女脸上再次挂起的面纱,感受着体内空空如也的真气,秦泽再次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色授予魂,恕为不智!”秦泽先是暗骂自己一声,而后却不免暗自愤愤的想到,“居然连一眼都没看到,,,哪怕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