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时臣沉思的时间有些长,他有些抓住夏尔的想法了,但是却又不太肯定,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夏尔也虽然不是很正统的魔术师,但是也没离经叛道到喜欢科学的程度,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自己看错了
不过时臣还是决定直说:“夏君,对于科学,我们魔术师的态度不适合太关注,那会让我们失去前进的动力,科学实在是太怠惰了,过于的方便了,这不利于魔术修行”
夏尔却摇了摇手指,逗趣的问道:“时臣啊,魔术和魔法的定义是什么?”
“这个···”
本来夏尔也不是要时臣来回答,直接说道:“该个时代中,用奇迹的手法实现的现象,就结果而言科技也能做到,那就叫魔术;将魔术或科学技术不可能实现的事象实现,魔术师们称之为魔法。当一个事象只要花费时间和资金就能实现时,即使它如何困难都不会被当做魔法,没错吧”
“没错的,这就是魔术与魔法的定义”
夏尔改变了坐姿,没错,又变成了正经形态,时臣也跟着认真倾听起来,夏尔说道:“从神话时代以来,人类从最早的将一切自然现象都当做魔法,到现在,只有五大法存在,然而上个世纪那位伟大的科学家爱因斯坦的出现让五大法的地位都岌岌可危,相对论直接讨论了时间和空间的定位,时臣啊,随着人们对于这个世界的更加了解,魔法的存在定义也就越发的稀少也越来越珍贵,而且天才实在是太恐怖了,难保未来几十年就出现一个类似于爱因斯坦的存在直接用科技理论解释了时间或者空间的真意,到时候你家大师傅就不再是第二法了,你觉得这个可能吗?”
时臣想到未来第一法和第二法全都变成魔术,想想就不寒而栗,声音都有些变调:“这个···不太可能吧?”
“是可能性从根本上就不存在还是时间问题?”
时臣的回答很果断:“时间问题”
“那就好,你也不否定未来有一天人类会理解时间和空间的真意不是吗?所以在未来人类可能将五大法全都破解掉,将它们变成魔术,到时候呢?”
夏尔抬起双手,左手高举右手平伸,抖抖左手:“这是魔术”,抖抖右手:“这是科学”,然后将左手慢慢下降右手慢慢抬起,最终双手在一个平面上然后一起上升
时臣沉吟道:“您的意思是魔术随着人类科学技术的增长,最终会达到科学就是魔术的境界吗?不可思议,但是却很有可能,从神话时代到现在人类的发展路线确实是这样的,未来虽然不能确定,但是可以预料”
“这样,你还认为科学是不好的东西吗?”
时臣想了一会还是说道:“嗯···我不否认科学,但是我坚持我自己的认定,科学是怠惰的,他会让魔术师们丧失修习魔术的动力”
“那就让更多人有机会接触魔术,大浪淘沙,总会有饥渴珍珠的,至于砂砾···本来也没什么用不是吗?”,夏尔做了个扬沙的姿势
“这么说的确没什么问题,但是这个世界根源的总量是固定的,越多的人知道魔术的威力就越小,这···”
夏尔不屑的“切”了一声:“你说的好像现在的魔术威力多大似的,一和二分之一的差距很大,一万分之一和两万分之一的差距看起来是一倍但是实际上没多大不是吗?”
时臣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不过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夏君的意思是让我以冬木领主的身份将冬木市作为魔术和科技的交汇处,让这里成为一个对于未来的试验地,但是为什么选择我?”
“这是因为你是个非常能干的人啊”,夏尔拄着下巴说道:“凛和樱可从来没见过爷爷呢,你的父亲在你年少的时候就去世了,时臣你以弱冠之龄扛起整个远坂家,到现在家产丰厚家庭美满,不得不说如果我在你这种情况下我是绝对做不到你这样的,所以时臣,你值得骄傲,所以如果说有一个人能够改变脚下这片土地,我也只看好你”
时臣非常谦虚的说道:“谬赞了”
夏尔摇了摇手指笑道:“不不不,你配得上所有我说过的话,不过我也只是提出一个设想,要不要做是你的事,但是我觉得你是最好的选择,你看啊,你脚下这个叫做日本的国家,明明没多大确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没有军队,政府无力,教会不在意,魔术方面也不怎么关注这里,死徒在这里也基本没有,多好的地方啊,嘛···不过事不是我来做,你自己考虑吧”
时臣点头表示自己会考虑的,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正好女哈桑出现在夏尔背后,时臣借此机会起身离开,女哈桑在夏尔耳边轻声汇报道:“主人,目标已经带到大门外”
“辛苦了,不过还是有任务,去监视肯尼斯和他的未婚妻索拉,一旦他们前往冬木教会···如果他们对老爷子下手抢夺令咒的话,你一定要保护好璃正老爷子,如果他们冥顽不灵···可以杀了他们”,夏尔说着也是揉了揉脑袋,对于肯尼斯夏尔是十分不放心,也许曾经年少的肯尼斯是个十足的天才,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被现实磨平,成为了广大平庸老派魔术师中的一员,为了名气参加圣杯战争,真亏了他能想到这个目的
女哈桑领命消失在原地,雅火也领着雁夜来到夏尔面前,正好时臣从另一个方向回到洋馆里面,两人没有照面
夏尔指着刚刚时臣坐过的地方:“哟,看起来不错,坐”
“多谢夏尔撒嘛,我能这样还是多谢您的照顾”,雁夜的修养也没的说,除了面对时臣和他那个怪物老爹以外都是非常有涵养的
夏尔明知故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吧?”
雁夜自嘲的笑了笑:“远坂邸呢,我知道”
“接下来这几天呢,你就住在这里”,在雁夜‘你在逗我吗’的表情中夏尔肯定的说道:“今晚就是我结束本次圣杯战争的时候,在我的预估中呢···我会有点小麻烦,当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是我的身体···真是没救了,大概会晕倒几天吧,所以如果这段时间内你被你家老虫子抓回去我会很困扰的,而整个冬木市能在老虫子手里保住你的···只有远坂时臣,而且还是在这里有着魔术阵地加成的情况下,你家老虫子不可小觑的”
雁夜一脸惊讶的表情,对于夏尔给老虫子这么高的评价感到吃惊:“他···真的这么厉害吗?”
“哪位?这里这个还是你家那个?”
雁夜又是自嘲的笑了一声:“哪位都不是,都不是我能面对的强敌呢”
夏尔撇了撇嘴:“还抱着幻想呢?就这么敌对远坂时臣?”
雁夜脸上也是有些红,用还完好的右手尴尬的挠了挠脸:“毕竟这么长时间···而且···”
正好这个时候远坂时臣带着妻女从洋馆里面出来,看起来两个小的刚睡醒,这会儿正精力充沛着呢,凛抱着时臣的腿撒着娇,樱则在另一边被爸爸妈妈一起牵着小手,一家四口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看到这一幕的雁夜突然停住了话语,瞬间泪流满面
夏尔轻笑着问道:“怎么了?”
“没···”,雁夜擦了擦眼泪,但是一只手擦眼泪有点费劲,眼泪越擦越多,哽咽着回应夏尔的问题:“葵姐她···她一直这么幸福吗?我都不知道呢”
“我也不知道”,夏尔回到道:“反正我能看到的时候都是这样的”
“这样吗?”,雁夜透着指缝用还在不停地流着眼泪的眼睛努力的看着眼前这幸福的家庭:“那就这样吧,我听从您的安排,我这几天住在这里”
“用我去帮你说一声吗?”
雁夜坚定的摇了摇头:“我自己去”
夏尔看着雁夜一步一步向时臣一家走过去,一家子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雁夜,两个大人都是吃了一惊没有反应过来,倒是小孩子更简单,小樱直接就扑了上去叫着雁夜叔叔,凛没走过去,不过也是很淑女的鞠躬问好
距离有些远了,夏尔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应该是在相互问好,然后雁夜提出要借住的请求,时臣相当腻歪,这也是时臣修养好,换个人面对对自己老婆死缠烂打好几年的家伙早就打出去了,不过时臣还是答应了
然后雁夜对着葵说了一句什么,葵突然就满脸泪水,很是激动的和雁夜说着什么,雁夜非常不好意思的面对葵和时臣,时臣在雁夜说完那就话和葵已经做出反应后也不再那么腻歪,似乎接受了雁夜,夏尔看见葵伸手摸了摸雁夜的头,很是心疼的查看着雁夜残废的身躯部分,时臣也说着什么,然后雁夜对夫妻俩鞠了一躬
夏尔看着这和谐的一幕笑了起来,雅火好奇道:“夏尔撒嘛很高兴呢”
“是啊,我是真心的希望这个一直到现在后活在阴影中的男人在以后的生命中能不在受苦受难,嘛···从现在开始就好”,夏尔说着又露出微笑,因为雁夜和远板一家相处的非常好,本来就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雁夜拥有的不是什么非分之想,他是在知道时臣将樱给了间桐家之后才疯狂的希望代替时臣的位置,之前只是不想面对自己曾经的挚爱成为别人的妻子这个事实而已,现在知道葵的生活很幸福,雁夜是最为这个幸福的女人高兴的
夏尔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在夜晚来临之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虽然这温馨的画面很值得欣赏,但是夏尔不得不离开了,叹了口气夏尔说道:“雅火,陛下那边就交给你了,叫木棉季收拾收拾可以去找切嗣他们了,我···我这边”
夏尔烦闷的挠着头发,雅火握住夏尔的手,将夏尔揽在怀里轻声说道:“夏尔撒嘛,不要委屈自己,不论您如何选择,您的身边都一直有我”
“啊,我知道”
雅火松开夏尔后去找木棉季,顺便让已经练了小半天的京介休息,夏尔注视着雅火的背影,就听到身边妩媚的声音:“真是个好女人呢!”
夏尔赞同道:“是呢,最关键的是超支持我去泡妞,真是没谁了”
紫优雅的用扇子掩住小嘴,调笑道:“阿拉,妾身就是你要泡的那个妞吗?”
夏尔看着雅火的身影转过屋角,收回目光看向身边的‘美少女’,转过身当先向前走去:“一起走走吧,好像从召唤出你之后我们是第一次独处呢”
“不是哦,上次独处你还让我放了一次二重黑死蝶呢”
“没错呢”,夏尔想起两人在已经被炸为平地的冬木大酒店里的第一次独处,笑出了声:“都怪你当时想都不想就乱放,弄得我还要用强与弱的境界补救”
紫嗔怪道:“都怪我喽?是你这家伙太气人好不好,居然敢向我要扇子,不过事后我不是用了破坏与完好的境界把房间修复了吗,男人太小气可不行呢”
“啊,是这样没错呢”
夏尔说完这一句两人就似乎都触动了什么开关一样的闭口不语,夏尔在前面默默地走着,紫落后夏尔左方半个身位,走着走着夏尔就感觉到了一种异样的熟悉感,脚步一顿碰上了没来得及停下的紫
“那个位置是雅火的,如果是她跟在我身后绝对不会碰上”,夏尔看着紫认真的说道
紫闻言换到了另一侧:“那我走这里好了,这里没人吧?”
夏尔摇了摇头:“没人”,说完又一次闷头向前走去,紫笑了笑再次跟上
两人从远坂邸出来走了近两条街的距离,紫才轻声说道:“难道就这样一直走下去吗?”
夏尔终于停下了脚步,回过身用复杂的目光看着美艳如花的少女,苦恼的揉了揉额头,也非常苦恼的说道:“为什么是你呢?”
少女优雅的笑了起来,眼中也和夏尔一样的复杂,轻声重复着夏尔的问题:“是呢,为什么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