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吃完午饭之后,菲尔纳的母亲在房间里忍不住和正在看最近的民事调查的老俄兹莫兹谈论起了陆明和菲尔纳的事情。
“老头子,你有没有发现咱们女婿和女儿好像有什么矛盾啊?刚才吃午餐的时候,女婿都没有说话,神色也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因为沙姆的事情,女儿和他吵架了?”
“我看不像。我反而觉得,更像是陆明因为菲尔纳贪婪,有些罩不住她了。”摘下眼镜,老俄兹莫兹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坐在椅子上,老俄兹莫兹颇为无奈苦笑着说道:“前两天陆明突然带着菲尔纳从大公府回来,我就发现他经常时不时看向窗外,很明显是在看有没有杀手。而昨天在宴会上,一向很期待着在贵族的宴会上一展舞姿的菲尔纳,却在陆明邀请她的时候,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而且,在他们跳舞的时候,我还看到菲尔纳故意的去踩陆明的脚。”
“这”
“菲尔纳因为一直住在大公的府上,几乎什么事情都要过问,弄得不少贵族都以为她要夺权。大公自然不可能容忍她,如果不是顾忌陆明和他手下的猎人们,你以为我们女儿还能够坐在那里生闷气吗?”
“怎么说,咱们女儿对女婿并没有什么感情吗?”
“感情是有,不过都是负面的。可怜人家陆明在我们面前还要装出一副很喜欢菲尔纳的样子,来哄我们。”
“可是,按你的说法,咱们女儿如果没有了女婿的庇护,那大公不就”
“我们还有两个儿女。菲尔纳如果保不住的话,就只能够弃车保帅了。不然,将大公的怒火引到他们的身上,就不妙了。”
“你就真的忍心舍弃专门女儿!?”
“这不是我说了算的!今天陆明回来之后,脸上就一直没出现过笑容。很明显是菲尔纳在大公那边,说了一些不能说的东西,弄得他已经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唉!菲尔纳这孩子,从小就不怎么听话。现在又搞出这么大的麻烦来,也不知道她以后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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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陆明独自一人拿着白羊圣杖出了门,留下菲尔纳和沙姆在房间里休息。
在这期间,沙姆打算和菲尔纳好好的谈一谈,希望她能够真正的看清楚利弊,不要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可惜还不等沙姆开口,菲尔纳就来了一句:“我用不着你可怜!”
看着一脸倔强的菲尔纳,沙姆无奈的摇了摇头,问道:“你真的以为我是在可怜你吗?”
“”
“你身上根本就没有值得我可怜的地方。你会被大公盯上,是你贪得无厌,又不知道收敛的结果。你会不被贵族们支持,是因为你在贵族大会上保守。而陆明会想要放弃你,更加是因为你不知道感恩,想要在那些个伯爵面前陷害他。你自己说,你这样一个胆小、保守又贪婪、不知道感恩的人,我为什么要去可怜你?”沙姆的话很伤人,如果她不是个剑术师的话,菲尔纳一定会和她拼命。但现在她却没有这个胆子。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让陆明他再给你一次机会吗?”
“为什么?”
“呵呵!因为我觉得就这样放弃掉你,那陆明这几月里背负的指责和付出的代价,不就都付之东流了吗?所以不将你身上还有着的价值压榨出来,我是不会让他放弃掉你的!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望着沙姆的那张和自己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的脸庞,菲尔纳紧紧地握着拳头,好一会之后,才松开拳头,十分生气的说道:“你的位子,我一定会抢过来的!”
“抢我的位子?你是说帮忙管理整个领地的位子吗?如果你有这个本事,且得到他的欢心的话,你可以试试看。不过,我想就你这个自私自利,不顾及家人的性子,他可能根本就不会喜欢你的!”
“你放心,我的事情用不着你来管!我自然有办法,让他喜欢上我!”
“但你能不能爱上他,却是一个问题。”沙姆笑着用一种弱智与愚笨之人的目光看着菲尔纳,看得菲尔纳十分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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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帮我的吗?”被一些人追着跑到一个小巷子,已经走投无路的洛斯里克,突然看到陆明紧随着那些人也走进了小巷子里,并且,将那些人全部打晕。不由一边喘着气,一边问道。
“因为让大公兽化的血液里,有洛斯里克的妖王斯罗艾斯的血,我想你一定会向大公要求来调查此事。所以我才来看看。”一圣杖砸在一个撞晕的小喽喽的脑袋上,将其砸晕,接着陆明便对洛斯里克伯爵说道。
见此,洛斯里克伯爵忍不住笑道:“因为三个月的狩猎,让你已经知道血疗的后果,所以即便要和我联手,也要将和那个老妖怪合作的家伙找出来吗?”
“是又如何?”
“呵!希望你不要拖我的后腿!”
“这句话,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正当陆明和洛斯里克相互看对方不顺眼的时候,又有十几二十个小喽喽跑了过来。
“看样子,我们的对手,势力很大啊!”
“应该是某一位伯爵做的。不然,这些人不敢将我们堵在这里。”
“伯爵?菲尼克拉斯·艾蒙吗?似乎只有他有这个动机和能力去做这事情。”
陆明一边拔出伊鲁席尔直剑,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些个小喽喽,一边摇了摇头道:“不是艾蒙伯爵。他虽然有动机,但在自己家里动手就太蠢了。哪怕是想要利用逆向思维,也不是这样玩的!”
说着,陆明就攻向了那些个小喽喽,几下就将他们砍得缺胳膊断腿,在地上哀号不止。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用伊鲁席尔直剑冰冷异常的剑身架在小喽喽们的头领的脖子上,陆明冷冷的问道。
“是是是”
“啊~!!”
见头领不愿将指使人说出来,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洛斯里克毫不犹豫的就抽出腰间的宝剑,一下砍断了头领的手指!
“说!”比起陆明那种杀意的冰冷,洛斯里克显得更加阴冷,也更加的可怕。因为他不想杀人,反而想要折磨人!
“是城西拉德曼的大人!”因为剧痛与恐惧,小喽喽们的头领立刻就将指使者给卖了。
如此陆明和洛斯里克对视一眼,就二话不说的开始赶往城西。不过,这些小喽喽嘛,自然要被以袭击贵族的罪名关个几年的了!
阿伽门农城的城西,是工业区和平民区接壤的地方。虽然这里没有平民区的那种脏乱差的情况,但也十分的要命。
因为有一个黑市在这里,陆明二人已经遭遇了好几个扒手了。
陆明身上穿着(猎人)组织订制的黑色风衣,所以几乎没有人敢去偷他的东西。但洛斯里克嘛,自然连身上的内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给偷了。
“六枚金币。三十七枚银币,都被偷了。这该死的魂淡,如果让知道他是谁,他非杀了他不可!”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钱袋子,洛斯里克伯爵恶狠狠的说道。
“谁让穿着一身魔法师长袍就出门的。那些扒手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不偷你,偷谁去?”陆明站在通过打听,才找到的拉德曼的家门前,笑着打趣道。
“你说,这些钱,大公会给报销不?”
“应该是不会。”看到洛斯里克吃亏,陆明笑得很开心。
“好吧。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一定要把这些该死的小偷抓起来,严刑拷打!”
“随你便!”微微笑了笑,陆明便推开了拉德曼家的大门。
刚刚走进房子里,陆明和洛斯里克立刻就闻到一股植物腐烂之后发出的味道。让两个人都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时,小喽喽头领口中的拉德曼听到自己家的大门被人打开了,急忙拿着两把短斧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对陆明和洛斯里克喝问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家里!?”
两个贵族对视一眼,接着拉德曼就倒了血霉。
三两下这个个子不高的矮人就被陆明和洛斯里克绑在了椅子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骑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陆明把玩着一个注射器,大量的幽邃黑泥从他的影子涌出,包裹着拉德曼的手脚,一点一滴的侵蚀着他的身体和灵魂。
“你早点把你幕后的那位给供出来,我可以让她放过你。不然,我们俩有的是时间,慢慢等你被侵蚀成游魂。”
即便被幽邃的黑泥不停地侵蚀,陆明的手里还拿着有着旧神之血和某些邪恶之物的血的混合物,拉德曼却也依旧死咬着牙,一句话都不说。
“城西,只有你一个叫拉德曼,我们不可能找错人。而且,也是你自己承认自己是拉德曼的。”
“如果你是想等别人来救你的话,那么,就大错特错了。因为我们两个一位是子爵,一位是六大伯爵之一,哪怕有人来救你,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够不够我们两个玩的!”
“所以啊!还是乖乖的招了吧!”
陆明和洛斯里克的话,拉德曼一句也没有听。他死撑着,怎么也不愿意将幕后黑手给供出来。
见此,陆明便站了起来,笑着说道:“你即便不说,我们也知道是谁。无非就是菲尼克拉斯·艾蒙伯爵和达尔·卡卡罗伯爵。”
见拉德曼不为所动,陆明立刻就想到了另一个人。顿时,笑道:“原来是安图·拉奎斯伯爵啊!多谢了!”
一听到陆明提起了安图·拉奎斯的名字,拉德曼立刻就慌了。
看到他脸上的惊慌,陆明和洛斯里克立刻就将目标确定在了安图·拉奎斯伯爵,这个雷尔斯嫡系贵族中的领头羊的身上。
“我会替你向拉奎斯伯爵问好的!”拍了拍拉德曼的脸,洛斯里克便和陆明离开了拉德曼的家。而那些幽邃黑泥也在饱餐一顿后,回到了陆明的影子里。
与此同时,雷尔斯大公在休息了一个中午的时间后,将老俄兹莫兹子爵叫到了菲尼克拉斯·艾蒙伯爵的伯爵府里。
“想必,菲尔纳·俄兹莫兹伯爵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吧?”坐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雷尔斯看向有些紧张的老俄兹莫兹。
“是的,大公。”老俄兹莫兹子爵点了点头。
“我要她死,你没有意见吧?”微微想了想后,雷尔斯大公很直接的问道。
面对雷尔斯大公几乎是绝情的问题,老俄兹莫兹想了想自己两个还在贵族学校的两个孩子,便无奈且悲痛的说道:“没有”
“很好!只要等陆明那家伙从菲尔纳那魂淡的手里收回纹章,我就可以毫不犹豫的干掉她这个一心一意夺取权力的魂淡!”
“这”一旁的菲尼克拉斯·艾蒙伯爵想了一下,今天菲尔纳的所作所为,虽然说她这种几乎可以说是出卖自己未婚夫的行为很可能会让陆明直接收回银质咬剑狼纹章,但这也有可能不会发生。大公现在就让老俄兹莫兹知道,并做出决定,真的好吗?
然而,他不曾想到,雷尔斯接下来的一句话,会让他和老俄兹莫兹都感到吃惊!
“我记得俄兹莫兹子爵还有个女儿吧?我想让她也嫁给我!想必你们两个应该都会答应吧?”
‘为了防止咬剑狼不收回纹章,而打算利用亲属的这一层关系,让俄兹莫兹俩姐妹反目成仇吗?真的是好计算!’想清楚这件事情的菲尼克拉斯·艾蒙伯爵笑着说道:“我自然是没有问题。家里也不可能有反对的声音。这一点,还请大公放心!”
另一边老俄兹莫兹闭着眼睛沉思许久,才仿佛泄了气一般的说道:“我自然是同意的”
“很好,过两天,就让你女儿来大公府吧!”
“是,大公。”因为自己的小女儿比雷尔斯大了七岁有余,老俄兹莫兹忍不住开始为自己女儿的未来担心起来,可是他并没有其他的办法,谁让他女儿菲尔纳在这三个多月里,做了太多不对的事情呢?
望着脸色在答应了自己之后,就有些憔悴的老俄兹莫兹,雷尔斯在心里幻想着菲尔纳的妹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最好她会一点武艺,不要像菲尼克拉斯·艾蒙的孙女一样,在刺客将旧神之血注射进他的身体里时,什么都做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