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的大雨,第二天天气很晴朗。楼道里的积水退了,时竟越的车发动起来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于是,两人把收拾好的东西全部搬上车,回到了时竟越的家。
把东西交给管家后,两人便直奔着时竟越的公司去了,并十分效率地顺利拿到了时竟越同意入股的合同。温润把合同复印了两份,又留了备用的电子档,然后才彻底放心下来。
做完这一切,温润正巧收到手下的信息,说是放出假消息的事情已经安排妥当,付安也很轻易地上钩了。
温润诧异付安上当的速度,不过转念想想到最迟今天下午,时诚就会和悬赏的人见面,也就不觉得奇怪了。付安若是想要向时诚证明温润确实有背叛他,还给他设局,就必须在那之前找到另一条真实性更高的走私路子。而付安不过刚刚涉世,见的大佬也就那么几个,自己找来散播假消息的几个人还都是走私这块上有着势力不小的人。别说付安这种门外汉,就算是最近四处打听了解了不少的时诚和盛恢弘,也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
这个局想要做成,并不难。
温润让手下在适当的地方放了窃听器,然后很快打车来到了会所。
进了大门,温润同在大厅的张慎打了个招呼,随意扫了一眼今天各个包房预约的客人,就奔着顶层自己专用的包房去了。
在温润走后,张慎抬起头,望了楼上一眼,又很快低下了头,继续自己手上的事。
温润专用的包房里没有人,不过桌上已经放好了窃听和远程通信的设备。温润适当调整了一下,然后就很清楚地听到了付安的声音:“兰老大,您这边请。”
对付付安的是兰青吗?温润勾了勾嘴角,那还真是有得好戏看了。
付安对付人最拿手的,不过是魅惑。不论对方是男是女,只要被付安具有强烈欺骗性的无辜眼神这么一看,就算是笔直的直男也都说弯就弯,更别说走私道上这些好色又男女不忌的家伙了。
兰青性别男,爱好男,长得很具有误导性。他五大三粗,孔武有力,可事实上却是一个……受。还不是因人而异的05,而是真真正正的零,传说中的肌肉受。据说,他曾经找了很多比自己更an的攻,可才刚刚风流一夜后,这些攻不是被压成了受,就是被其他粉嫩的受没有任何压力的勾了去。因此,兰青对装嫩和做作的小受厌恶极致,尤其是像付安这种还点亮了白莲花属性的受。
嗯……温润想想就觉得画面太美,不敢看怎么破。
于是下一秒,兰青强忍撕碎付安的怒意而显得有些僵硬的声音便传入了温润的耳中:“我……我坐这里就好。”
而在付安眼里,兰青这种既不敢直视自己,说话又有些磕磕巴巴的样子,和为自己倾倒而紧张的人没有什么区别,胆子也大了起来。他转变了自己先前正常的语调,换而用一种十分天真而甜腻的声音说:“您坐在哪里,怎么能感受到我呢?”
说罢,他上前了几步,依着兰青说:“人家没有了您的滋润,可是很容易枯萎的。”
想到自己肩上挑起的重任,兰青只能咬牙接受了付安的小鸟依人,然后伸手搭上了付安故意露出的腰。
“您要这样,完完全全地摸,才让人家舒服。”付安挺了挺腰,让兰青整只手臂都贴上自己的腰,然后伸手去解自己衬衣的扣子,露出了整个胸膛。
付安用自己胸前粉嫩的两点一点一点蹭着兰青的手,却是半天得不到对方的回应。他有些不满意,故意嘟起嘴,幽怨地说:“您是不满意我的主动吗?可是……人家真的忍不住了嘛。”
兰青做了一个深呼吸,像是做出了什么沉重的决定,终于豁出去,一把抱起付安软得像一滩水的身子,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他干脆利落地把付安扒了个精光,开始用力而肆意地玩弄起对方的身体。
付安一边娇喘,一边抚摸兰青的胸膛,整个人因为情动而染上粉红色,眼底却是一片清明。他手嘴并用,卖力地讨好着兰青,却是一点都不触碰对方的灼热。兰青想要在他身体上留下【情】色的痕迹,也都被他欲拒还迎地避开了。
果然是个没吃过肉的傻大个,自己故意不去碰他那恶心的东西,也完全不计较。付安嗤笑。要是换个老油条,指不准自己的身体还要交代出去,坏了时哥的规矩。
这样也好,很快我就能挖到消息了。付安轻笑,嘴上则是叫得更欢了。
两人对峙了有个十多分钟,温润只能干坐着听堪比啪啪啪啪视频一般激烈的【呻】吟。
终于,在付安的声音从最初喘息的急促转变到满足的绵长后,他才又开口道:“兰老大,人家把您侍候得那么好,您就真的忍心一点儿新路子都不透露给人家吗?我也想去试试,要是真能赚到一点,人家就可以有底气地撂下张慎那小子安排的重活累活,好好地侍候您了。”
“好好侍候我?你小子要真整得到钱,不出一天就消失得连影子都找不到。”兰青终于逮到机会,狠狠地给了付安的屁股一巴掌。
这完全就是为自己忍受了这么长时间而泄愤,力度半点水分都没掺,一巴掌下去,付安半边屁股肿得老高。
然后兰青不给付安挣脱的机会,对着另半边屁股又是一巴掌招呼上去,同时说道:“你要真想逃开张慎也行,爷有的是钱,施舍点给你。”
说罢,兰青一手捉住付安的手,一手从包里掏出一沓新钱,“啪——”地一声砸到付安的身上。新钱的边角未经折叠和使用,十分锋利,被兰青一砸,在付安的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清晰可见的划痕。
划痕还很深,付安一动,鲜血就从划痕口迅速地渗了出去,甚至能听到血液泫然而下的“滴答——”声。
付安吃痛,内心腾起一阵愤恨,面上却是湿了一双澄澈的大眼睛,连声求饶:“兰老大,兰爷,我错了,我不该惹您不开心的。您别这样对人家,人家安心侍候您还不成吗?”
见兰青的情绪平静了不少,付安连忙委屈地说:“我没有任何心思,只是想要好好侍候您。您也清楚,我现在对您而言不过是个泄欲工具,什么都不懂,上不得台面。您要带这样的我出去,指不准就说错话,给您惹不少麻烦。您为什么不让我去新路上闯一闯?这样既帮您去探了路,又长了见识,有什么不好的呢?”
兰青稍微平复下的情绪,又被付安这故意装委屈的模样激了起来。他虽然很想现在就解决了付安,再不济也要找借口泄气,但他牢记着温润交代的事情,也知道现在是最佳的时机,只能压下自己心里暴虐的心思,装出一副被安抚和取悦的样子。
付安见此,忍住身体上的疼痛,又缠上兰青,并乘胜追击地撒娇道:“人家会好好用身体报答您的,您就答应人家这个小小的要求嘛。”
兰青放着付安软磨硬泡了半天,这才慢慢地开口:“……好吧。不过我只说一遍,明天凌晨,在豪兴港151仓库……”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安一边在心里牢牢记下,一边撒娇撒得更欢。他甚至就刚刚兰青表现出的暴虐,兀自推断对方有s倾向,取下了自己的皮带递到兰青的手上。
兰青早就忍不住想对付安下手了,也没有半点推脱,拿起皮带抽得啪啪作响。
两个人就这样诡异地相处了下去,直至兰青其他事情预约的时间到了,门外的手下前来敲门提醒。
温润在听到兰青把假消息告诉付安后,就已经关闭了窃听的设备。他一个人静坐了会儿,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后拿起一旁的变音器和新手机卡,往楼下走去。
就在快到兰青和付安所在的包房时,另一边的包房门被打开了。而还没有一秒钟,兰青也打开了包房门。温润站在楼上的阴影处,看着从一旁包房里走出的汪思忆和兰青打了个照面。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在这里?温润疑惑。前世,就算汪思忆在黑道上混得再什么风生水起,也从不自降身份来到会所这种在她看来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如果上次是因为时诚,那么这次呢?温润陷入了沉思。
“兰老板。”汪思忆打了个招呼,正想说些什么,却见付安紧跟着兰青走了出来。
她的目光一下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落在付安眼中,这无疑是挑衅与轻蔑,而在兰青和温润眼里,却读出了危险的信号。
这危险当然不是指想要除掉付安,而是汪思忆作为在黑道上浸淫多年的老手,怎会看不出其中的暗藏的猫腻。
就在兰青和温润都以为对方会说些表露真相的话时,汪思忆却是笑笑,转而对着付安说了几句嘲讽和挑衅的话,把付安生生气跑。
等付安走远了,她才又看向兰青说道:“从昨晚开始,道上就因为一些小道消息乱得不可开交。”然后她对着温润隐蔽的地方说,“想必是你们做的。”
兰青正想出言否认,汪思忆却阻止了他:“不用和我否认或者辩解什么,我心里有数。至于你们的目的,就在刚刚我也清楚了。”
对着明白人,兰青没有其他能说的,只好问:“您不阻止吗?”
“我阻止?”汪思忆轻笑出声,“这是让时诚栽跟头的事,又不是我,我为什么要阻止?我是很看重时诚,也想和他结婚。不过,我要的是能被我控制住的入赘丈夫,而不是野心勃勃的情人。让他栽跟头,磨磨性子,连带着解决掉付安那个小东西,有什么不好?”
“当然,我不阻止不代表我支持。温润,你要是敢算计到我头上,我一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汪思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肆意的笑,看得人有些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