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就听到,身后跟上来的王侗焦急的喊道:“快拦住明哥,他要去曼陀罗!”
自从经历了大批小姐跳槽的事儿后,现在整个会所的人都知道了,爵宫和曼陀罗势同水火,他们一听王侗的话,脸色一变,尤其是璐璐,她踩着高跟鞋儿,一直追到外面后,才拉住了我。
不过,再怎么说她一个女孩子,力道还是比不上我的,憋得她小脸儿红红的,可她硬是咬着嘴唇不松手。
这时,正在忙的王猛也听到了动静,匆匆跑出来就拉着我,王侗那厮甚至是把车门堵得死死的,不准我上去。
经过这么一闹,我也清醒了不少,抬眼看了看四周,见到不少工作人员都看着我,影响极其不好,我只得挥手示意他们散了。
“猛子,我想喝酒!”我转过身对王猛说道,王猛哈哈笑了声,勾着我的肩膀往爵宫里面走。
璐璐也凑起了热闹,娇嗔道:“哎,等等,喝酒好歹叫上我啊!”
……
爵宫至尊包厢内。
等服务员将酒水送进来了后,王猛双手拿起两瓶啤酒,伸出大拇指一顶,瓶盖儿砰的一下就飞了出来,他将其中一瓶递给我,也不问我什么,很是干脆的道:“来,走一个!”
见此,我心里一暖,不管发生什么,他王猛永远都用行动在支持着我。
我也不再多言,接过啤酒和他碰了一下,,咕咚咕咚一口就吹掉了一整瓶,时候,只听到旁边的璐璐瘪着嘴说:“哎,你们不够意思,喝酒也不等我一下。”
我顺着她的话看过去,只见她此时正抱着一瓶啤酒,用牙齿使劲的咬着瓶盖儿,很是吃力的样子,把我给王猛逗笑了。
男人喝酒,基本上都不用起子的,我俩只顾着痛快,反倒是把她给冷落了。
王猛莞尔一笑,接过她手里的啤酒,蹭的一下又开了。
“来,喝!”
半个小时过去了,我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反正当时的感觉就是肚子胀鼓鼓的,地上躺了一地的空瓶子,璐璐的小脸蛋儿红扑扑的,跟熟透了苹果似的,娇艳欲滴,看得人恨不得冲上去啃一口。
王猛为人比较寡言少语,你要他说出什么安慰你的话那是不可能的,他只会在你最艰难的时候,站出来陪你喝酒,喝得大醉淋漓,那就够了,人啊,一辈子很难找到一个足矣交心,推杯掷盏的朋友,亦或者是兄弟。
借酒浇愁愁更愁,我打了个酒嗝,颤颤悠悠的伸出手搭住王猛的肩膀,大着舌头道:“兄弟,幸好我还有你,你没有离我而去!”
说着说着,我他妈不争气的流了马尿,一大老爷们儿竟然哭了。
赵远的背叛令我心痛的同时,又为我和王猛之间的袍泽之前而感动,鼻子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似的,异常刺鼻。
那天晚上,我就是一个劲儿的边哭,边喝酒,喝到中途,璐璐就不堪的醉倒了,我和王猛相视一笑,没说太多矫情的话,千言万语尽在啤酒之中,喝到最后,我的脸跟中毒了似的,脸色都发青发紫了,王猛扶着我去厕所吐了好几回,吐出来的秽物里面甚至是夹杂着血丝。
可那又如何,任然止不住我内心的伤痛,就算我是清醒的,那我的兄弟还能回到我的身边么?逝去的感情还能再挽回来么?很显然,不能,既然不能,那我还不如喝个伶仃大醉为好,最起码会暂时忘却那一段伤痛,尽管等到醒来后依旧会面对,但是,我去他妈的,能欺骗自己一时是一时,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
到最后,我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是被人送回了家,刚回到家,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我跌跌撞撞的被人扶进了卫生间,对着马桶就是一阵狂吐。
“哎呀,不会喝干嘛喝这么多啊,不要命了啊?”
隐约间,我察觉到一个穿着睡衣的倩影,朦朦胧胧的在给我拍着背,我想要看清楚,可是又觉得那道身影可望而又可不及。
吐完后,我又被扶到了房间内,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耳边传来模糊不清的声音,还感觉到有人在拉我,过了很久。
接着,我感觉的额头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凉,好像是有人用冷水打湿的毛巾在给我擦脸,这一下彻底把我惹毛了,我下意识的骂了句:“你他妈有病是吧,快冰死我了!”
那人愣了愣,没说话,又换了热毛巾给我擦,继而,我的意识又迷糊了起来,迷糊中感觉有人吃力的把我扶起来后,将我身上的上衣给脱了,跟着她又把我的裤子给脱了,只剩下一条裤衩。
这些细节,都是我在第二天醒来后,断断续续的回忆起来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人是素姐。
这些都不重要,令我尴尬的是,我他么睡错房间了,睡的是素姐本人的房间,人一旦喝醉了,身子都死沉死沉的,素姐扶我去卫生间吐完回来后,我无意识的就进了素姐的房间,还一屁股躺了下去,素姐把我拉起来,可是又拉不动,只得任由我那样。
之后,我又想起了一些,素姐那天晚上帮我洗了把脸,又去换了一盆水帮我擦身子,至始至终,我都没听到她说过半句话,当然也或许是她说了,但是我想不起来了,我只知道,她当时不断的摆弄着我的手脚,擦来擦去的让我很烦,不过脑子的那一丝理智使我没有发作出来。
然而,对于接下来的那一幕,我至今都不知道是自己做的梦,还是真的发生了。
素姐帮我擦完了身子后,并没有出去,反而是将脸贴在我的胸膛上,因为她垂下来的头发扎得我的皮肤很难受,所以我的印象也比较深刻,我隐约间记得,她好像是贴了很久,当时,我被她的头发扎得痒痒的,迷迷糊糊的就把手伸过去摸住了她的脸。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的原因,素姐当时居然没有躲开,反而是任由我的手摸着她的脸,而且,我记得那时候她应该是哭了,因为我的手摸到了湿湿的感觉。
只因为那时候我喝得太多了,人事不省的,除了将手放在她脸上以外,我没有多余的力气干别的。
我更加庆幸的是,幸好是我喝醉了,要不然就凭素姐那样,我真的不敢保证自己不会被酒精刺激得,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后来我就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睡到天亮的时候,我自然的醒了,当时,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懵逼了,我发现自己居然睡在素姐的床上,感受到鼻尖传来的阵阵幽香,我惊得赶紧爬了起来,用手揉了揉揉隐隐作痛的脑袋,什么也想不起来。
外面的素姐听到我的动静后,走了进来对我说早餐做好了,叮嘱我记得吃,然后,她不等我说什么,就转身说她自己要上班去了。
我尴尬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直到她出门去上班后,我在卫生间里一边刷牙,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回想着昨晚上发生的那些事儿。
那天早上,不管我做什么都很慢,思维一直处于短路之中,不是因为懒,而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昨晚的事情,我连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不过想来,多半是王猛送我回来的吧。
记忆中的那一幕幕如梦幻般,尤其是灯光,明明很亮,却给人一种泛着昏黄的感觉,犹如小时候家里面的白炽灯,我躺在床上,有着一个女人,他躺在我的胸膛上,手掌也放在上面,在轻轻的抚摸,抚摸着,尽管我只是在回想,可身体上仿佛还残留着那红温馨的暖意。
一早上的时间,我都有些迷糊,直到半上午的时候,我才猛然间惊醒了过来,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迷恋那种感觉了,还是怎么了,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我居然能够想得那么久。
再说,我所想的对象可是素姐啊,我占了人家的床不算,还害得人家一晚上不合眼的照顾自己,现在我更过分的yy她,妈的,我还是人吗?
在家里呆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我就去了爵宫,将王侗等内保着急在一起开了个会,会议讨论的话题是无非是,讨回赵远欠公司的那一笔钱。
尽管赵远没有给会所打下欠条,但是,赵远毕竟贩卖了会所的酒水,就凭这一点,我们就能去公安局立案,当然,事实上也没必要报警,要是让别人知道爵宫为了追债,竟然选择报警的话,那还不让别人笑话啊。
我不管赵远是怎么想的,但是,谁叫他和黄德文牵扯上了呢,会议足足讨论了一个多小时,具体细节我们才敲定了下来,那就是直接带人上门问黄德文要。
说白了,还是赵远太年轻,我估摸着他也是被黄德文给利用了,既然他黄德文是罪魁祸首,那当然就得找他算账。
决定好了后,我就叫王侗带着所有内保奔向曼陀罗,我和王猛他们没有去,主要是不想和赵远发生正面冲突,毕竟曾经兄弟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