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文苦笑道:“大部分资金都让我拿来挖人去了,结果……”
他说到这里,就没有接着往下说了,而事实上,黄德文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花重金从爵宫挖了二十多个公主,一百万就是砸在这上面的,本来他以为凭借这个可以给爵宫致命一击,谁知道,道最后却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人跑了不说,自己还丢了一个大面子。
“行了,这就是你最大的失败之处,做事情不成熟,我更要收回那一百万,你看着办吧。”虎爷摆了摆手,语气不容置疑的道。
见到虎爷有过河拆桥的意思,黄德文在心里气愤得不行,他暗暗腹诽道,麻痹的,当初怂恿老子开酒吧的是你,现在提出撤资的也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虽然是这么想,可黄德文还是不敢说出来,他面露难色的低声下气道:“虎爷,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全部家当都砸进了这间酒吧里,您现在跟我要钱,那和用刀子在我身上割肉有什么分别?不管怎么说,我跟你也有十几年的交情了,能不能别做得这么绝?”
“我做得绝?”闻言,虎爷冷笑了一声,笑容阴测测的,话锋一转,毫不客气的说:“我还是那句话,那笔钱我要定了,而且是立刻马上,必须是现金,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儿上,我不计较你之前的那些话。”
“你!”黄德文被他逼得面红耳赤,气得说不出话来,胸中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一旁沉默不语的赵远,抬眼打量起虎爷,他的目光里充满了狐疑,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之前黄德文和虎爷之间挺和谐的,转眼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从表面上看,虎爷做得确实挺绝的,黄德文没钱赵远知道的,可虎爷在清楚的前提下,硬着逼着他,不管怎么样,都有些说不过去,的确让人感到挺寒心的。
虎爷的撤资,可能直接的导致酒吧的倒闭,毕竟是上百万的资金。
一时间,赵远想了很多,尽管是再亲密的关系,为了利益随时都有可能会翻脸,还是应了那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黄德文和虎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赵远想到自己以前在爵宫的时候,我为了他抗下那几十万赔偿的事儿,他心里涌出阵阵悔意,整个人的情绪都变得有些不好了。
顿时,房间内的气氛显得更加压抑了,黄德文死死的瞪着虎爷,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虎爷依旧是那副浑不在意的表情,嘴角勾起的那抹诡异的弧度,像是对黄德文的嘲讽。
过了一会儿,虎爷摸了摸他手腕上的那串佛珠,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迎上黄德文的目光,笑道:“好,看在我们兄弟的情分上,我可以不撤资,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黄德文一喜,脱口而出道。
“我要这间酒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如果你能答应,我可以考虑不撤资!”虎爷看着黄德文,说出了一句令它们激动的话。
“你说什么?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你这是想要吞并我们,这尼玛不去抢!”不等黄德文说话,一旁的蹭的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义愤填膺的看着虎爷,抢先插嘴道。
弄了半天,原来虎爷的目的就是这个啊,真是一个老狐狸。
怨不得赵远这么愤怒,因为他当初还在爵宫的时候,前前后后就从酒水钱里弄到三十万块,他跟我说的是用来给父亲治病的借口也是骗人的,实际上,那三十万。让他给拿来和黄德文合伙开了曼陀罗酒吧,这间酒吧的股份中,赵远一个人占了其中百分之二十,黄德文占百分之八十。
现在虎爷一张口就说要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毫无疑问的就会使利益充分分配,还真是跟抢没什么区别。
“那是不可能的,虎哥你就别想了!”虎爷的这个要求直接就侵犯了黄德文的利益,因此,黄德文的脸越来越黑了,拳头攥得死死的,可以想象,对于虎爷这个要求,他是有多么的愤怒。
募的,虎爷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了下去,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了这句话:“呵呵,既然不行,那我就撤资,二选一,你看着办吧,哼!”
眼见黄德文和赵远的反应这么激烈,虎爷心里也是很不高兴的,自己身为一个大哥,不但出了钱,还要给你们擦屁股,就算是要点好处,根本不过分,谁想到,眼前这两人一副守财奴的样子,居然敢和自己杠上了,真是岂有此理。
“让我考虑考虑吧!”黄德文腾地又坐了回去,点上一根烟,狠狠的吸上了一口,烟雾笼罩起了他的脸庞,根本看不到具体表情。
……
与此同时,我也忙完了姚国栋交给我的事儿,回到了爵宫,刚一回来,财务主管许江就急冲冲的把我给叫了过去。
许江指了指桌上一本厚厚的账簿,苦着脸说道:“刘总,你看看,到处都要钱,叫我老许可怎么办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我笑着拿起来看了看,发现大多数是茶水,果盘小吃,还有烟酒之类的账目,零零总总的加起来有好一百多万。
“就这些?那员工的工资呢?”我放下账本,四仰八叉的躺在椅子上,问道。
许江叹了口气,说:“先前就因为发晚了几天,人就被挖了不少,现在还能不给嘛,王总一早就说了,尽量先把工资发给他们。”
“老许,那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搞不清许江把我叫来的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账簿,顺便听他诉苦?
许江摊了摊手,哭丧着脸说道:“就是,我想问问你兄弟赵远欠的那笔钱,啥时候给啊?”
得了,敢情这老家伙就是这个目的啊,但是我有毛的办法啊,赵远这小子电话打不通也就罢了,人也找不到,我甚至是给他家里打电话,他家里人都说他没回去,更让我气愤的是,赵远他老板根本没有得尿毒症,赵远纯粹是在欺骗我,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人在哪里,我上哪儿给你去要钱?
要是早知道是这个情况的话,我就给自己掏钱替赵远还上就是,可关键是,为了开化妆店,我把钱都花得差不多了,没辙。
许江一看我这个表情,旋即就明白了,他的那张老脸就更加难看了,跟我欠了他百八十万似的。
“好了,你也别给我板着张脸,我回头联系下赵远,争取把钱给你要回来,行了吧?”见他这个样子,我又好气又笑的道。
说完,我就离开了办公室,直接去了内保科,找到了王侗,从上次曼陀罗酒吧那事儿中,我算是看出来了,王侗这小子办事靠谱,值得提携,事后,我一梭手就给了他两万块钱,算是对他的奖励吧。
我去的时候,王侗正在和一群内保吹牛逼,嘻嘻哈哈的,我在门口冲他努了努嘴,他当即明白了过来,在其他内保羡慕的神色中走了出来。
“明哥,找我啥事儿啊?”王侗恭恭敬敬的冲我说道。
看到这小子长得魁梧有力的,个子也足足高了我一个头,尤其是那两条臂膀上的肌肉,我递给了他一根烟,笑着说:“差不多吧,反正,只要你办好这事儿,铁定少不了你的好处。”
王侗一听我这么说,眼睛顿时一亮,身体瞬间也绷直了,露出一副紧张的样子,他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对自家兄弟是很够意思的,从不抠门儿,于是他对于我要找他办的事儿,下意识在心里暗暗期待了起来。
“放心吧,这次的任务很简单,别紧张。”见他这样子,我没好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顿了一下,才低声说道:“是这样的,你认识的人不是很多吗,所以我想托你,在整个莞城给我打听一个人,他的名字叫赵远。”
既然赵远没回家,我敢肯定,那他绝对在莞城,没有去别的地方。
我话刚说完,王侗说了一句令我震惊良久的话。
只见王侗一脸怪异的看着我说:“赵远?他不是曼陀罗酒吧的经理么?”
“啥?”我被他这句话打个措手不及,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摔倒在地上,等平复好心情后,我不确信的又问了一句:“你刚才说,赵远那小子是曼陀罗酒吧的人?”
曼陀罗酒吧不是我的仇家黄德文开的么,赵远怎么跑那儿去了?
“是啊,上次我们从曼陀罗回来后,我就又调查了一下这个酒吧,才知道,曼陀罗名义上上有两个股东,大股东是黄德文,小股东就是你说的那个赵远,不过,我很不解的是,我们上次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个赵远。”
“卧槽,那你小子怎么不早点跟我说?”我瞪了他一眼,有些生气的质问道。
王侗欲哭无泪的道:“哥诶,我也不知道你认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