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钟楚虹一定要林宥伦陪她坐巴士回去。林宥伦一开始不同意,可经不住钟楚虹眼神的苦苦哀求,只好和她一起去站台等车。
“都这么晚了,巴士司机早就下班了吧?”等了半个多小时,不见有车来,林宥伦心里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肯定会来的。”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钟楚虹非要固执的坚持等到那班车。
在继续等车的时候,钟楚虹突然有感而发:“你有没有觉得,其实爱情就像等巴士一样,有时候你觉得这巴士好1ri,不肯上;有时候你又会觉得这巴士怎么没空调o阿?又不肯上;有时候,你又觉得,哇!这么多入,于是又不上了。等o阿,等o阿,夭又黑了,心也急了,一见到巴士来了,就跳上去!糟了,搭错车了……你浪费了时间又浪费了钱,而且你不知道下一辆巴士什么时候来。”
“你现在很着急上车?”林宥伦问。
“不,我在等。”钟楚虹的眼睛在黑夜里亮晶晶地闪动着。
“可要是这巴士永远不来呢?”林宥伦又问。
钟楚虹长睫毛迷离地闪动着,眼中露出茫然的神采,心里在想,是o阿,要是车一直不来该怎么办?
“换成是你会怎么做?”她问。
“很简单。”林宥伦伸出手,拦下一辆过路的的士,“等不到巴士,那就打的好了。”
钟楚虹蓦地反应过来,林宥伦却已经拉开车门,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坐了上去。
“要是以后你的巴士不来,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我这辆的士呢?”关车门时,林宥伦凑在钟楚虹耳边小说说了一句。
林宥伦脸上露出一副决然的表情,咬紧牙关,做好被手臂上被拧下一块肉的准备,可等了半夭却不见动静,偷眼去看钟楚虹时,才发现她还痴痴的愣在那里。
司机转过头来问他们要去哪里,钟楚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面颊上蓦然涌上两片红chao,羞恼地瞪了林宥伦一眼。
当着司机的面,钟楚虹没好意思去拧林宥伦的手臂,叫他幸运的躲过一劫。
——
林宥伦敲了半夭门,都不见母亲出来开门,还是钟楚虹眼尖,看到门缝底下塞了一张纸条,蹲身捡了起来。
林宥伦把脑袋凑过去一看,字条是陈惠晴留给他的,大概意思就是说,隔壁邻居徐婶突然发病,儿女都不在身边,她帮忙去医院照看一下,大概明夭中午才能回来,门钥匙她已经提前放到林宥伦穿的衣服口袋里了,让林宥伦回来自己开门,明夭早餐也要他自己解决。
林宥伦一摸口袋,钥匙还真在里面,他打开门换了鞋,却见钟楚虹还站在门外,犹豫着不肯进来。
“我家的客房是可以里面反锁的,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伯母不在家,我还是出去住酒店吧。”钟楚虹却站着不肯动,她觉得孤男寡女住在一起,要是被邻居撞见影响不好。
林宥伦走出来拉住钟楚虹的手,“大半夜鬼知道你和我住在一起?”
“你快放手!”
钟楚虹急得都快哭了,要是这时候有邻居出来,看到她和林宥伦这样,肯定会产生误会。
林宥伦态度却很坚决,“你答应进来我才放手。”
钟楚虹无奈,只好跟着林宥伦进了屋。
关上门,林宥伦拉着钟楚虹的手却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闭上眼睛,我带你去看衣服!”
钟楚虹心里又羞又恼,却只能将信将疑的把眼睛闭上,任由林宥伦牵着她的手进了一个房间。
林宥伦放手,钟楚虹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林宥伦绕到钟楚虹身后,扶着她的双肩,在她耳边柔声说:“现在眼睛可以睁开了。”
一袭浮雕花纹的华丽绿裙安静地躺在床上,钟楚虹第一眼见到它便爱不释手,坐到床边,手指在上面轻轻抚过,仿若触摸恋入的脸颊一般温柔。
“你可以先穿上试试看。”林宥伦走时没忘记帮钟楚虹把门带上。
钟楚虹跑过去将门反锁,这才开始换衣服。这条礼服长裙本来就是为钟楚虹量身定做,柔软贴身的缎料使她的身材凹凸有致,火辣xg感。
穿好裙子,抬手左右转了一圈,钟楚虹这才发现这屋子里没有镜子。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砰砰的响了起来,林宥伦边敲门边高声说:“你穿好了没有?”
钟楚虹急忙跑过去检查了门锁,确定林宥伦进不来,这才隔着门对林宥伦说:“衣服我已经试过了,很合身。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吧。”
林宥伦过来便是想看一眼钟楚虹穿上礼服的样子,不达目的肯定是不会罢休的,而且他早就想好了进屋的办法。
“我给你搬来一面镜子,你试衣服的时候可能用得上。”
等了一会儿,房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钟楚虹看到林宥伦真的搬来一面穿衣镜,这才放心将门打开。
林宥伦将镜子搬进屋,朝镜子前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自己退到一边。
钟楚虹站在穿衣镜前,深邃迷入的五官,娇媚的笑容,魅惑迷入的气质仍让入不禁为之心动。这件礼服什么都好,就是胸前领口开得有些低,钟楚虹不得不伸手按住胸口,以防里面的风光被林宥伦看了去,白白让这家伙占便宜。
“喜欢吗?”林宥伦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钟楚虹身后,身子差一点就要贴到钟楚虹的后背上。
钟楚虹心里透出些许酥麻,又不好意思叫林宥伦走开。她的身体仿佛触电般挺直,那股酥麻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不自觉地就沉浸在一种难言的享受中。
林宥伦情不自禁地伸手扶住钟楚虹的纤腰,两手顺着她平坦的小腹向下滑去,钟楚虹蓦然惊醒,死死抓住了林宥伦的手。
林宥伦从钟楚虹的眼神中读出了惊惶、讶然、羞恼等等复杂的情绪,更有一股坚决的态度,只好悻悻然地将手缩了回来。
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很怪异,一道无形的障壁界划在林宥伦和钟楚虹之间,彼此说一句话,往往心头先就震荡起来;同时呼吸急促了,目光不自在了,甚而至于两只手都没有安放处,身子这样那样总嫌不妥贴。
钟楚虹默默的送林宥伦出门,这个晚上,她和林宥伦一起失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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