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亲王疲惫不堪的身躯,如钢铁一样,耸立在将士们的心中,让他们相信,只要有肃亲王在,就有活着的希望。
只是肃亲王还有一个尚未懂事的女儿,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玉儿,她不能有事,我一定要救她出去,就算我们所有人都死在这里,玉儿也不能有事。
语言极少的张含看出了肃亲王的心思,公正地问道:“王爷,你打算从这里逃出去,这可不是什么良策。”肃亲王见此人面孔有些陌生,又看他一副遇事不惊的神情便问,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便问道:“你是谁的下属。”
张含行了一个军人的礼仪,“禀报王爷,我是王将军的下部。”
肃亲王连忙扶起张含,道:“快快请起,我也只是一个落难的阶下囚而已,”压低声了声音,问道,“既然你已道出我的心思,不知道你有何良策。”
张含听后摇摇头,指着这个洞穴便说,“你看看这个洞穴的构造,从祭堂到这里只有一个入口,盘旋型的石头阶梯,通过族长、巫师、蛊师这三个洞口,然后还要穿过土族人住的三十几个洞口,再加上每个洞口都有放哨的卫兵,守卫这么森严,想要从这里逃出去的几率很低。所以属下没有计谋,——但我知道,能在这种情况下睡着,居然还能打呼噜的,定然胸有良策。”说着便用手指向靠在角落里的张烨。
肃亲王看了他一眼便苦笑了起来,“他,你有所不知呀!此人到也有些能耐,尤其是嘴上功夫一流,但要他出谋划策,恐怕不行。”
张含故作惊讶地问道,“王爷你认识此人。”肃亲王脸色沉了下来,感叹道:“何止是认识呀!他可是王将军的老部下了。”
张含听后皱了皱眉头,突然跪在地上,做了一个请罪的手势,“禀告王爷,其实张烨是我弟弟,我刚入伍不久,所以王爷没见过我,我有个不情之请,此次若能逃出去,请王爷一定要带上我弟弟。”
肃亲王愁眉难展,看着这个洞穴“之前你说的到位,这里守卫如此森严,要想从这里逃出去,难呀!”
墙角边的张烨一直都没有睡着,听后有些不耐烦便大声说道,“我在旁边可是听了半天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横竖都是一个死,干脆给他们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张含低头沉思了一会,“这也算是个办法,但要等待时机,乘机而上才为上策。”肃亲王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既然他们现在没有杀我们,只能证明他们还有其他目的,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肯定还会有机会。”
肃亲王又看了一眼王将军,威严地下达命令:“张含,张烨,听令,你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给我把王将军的魂找回来,本王有事要和他商议。”
两人两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连忙回道:“是”
张含拍拍张烨的肩膀,“去吧”
赵华脸色突然沉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气焰,看着王将军这副模样,心中也添了几丝伤感,“多年的兄弟,居然落个如此下场,搁在谁心里都不好受,将军,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属下我何尝不是呢?”
“想当年,我们四人跟随王爷,扫边境,杀乱党,扬名海外是何等的威风。现在看他们一个个先走了,我心里也难受呀!可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我们呀!我求你别这样子。”
张含见张烨如此婆婆妈妈地陶醉在他们的回忆当中,一把推开张烨,过来就是一巴掌打过去,“将军,如果你还是一名军人,就不要像个女人一样作态,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现在连个女人都不如。”
张含的这一巴掌,这一番话,惊醒梦中人呀,让王侯清醒了不少,愣愣地看着张含,半响之后,“你说的对,我是一名军人不是妇人,我要拿起手中的剑,为我死去的兄弟报仇,对,报仇,我要报仇。”
赵华见状大笑一声,“你小子真行,我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却被你一巴掌就给打醒了,不错,都敢打上司了。”
张含张烨这么一说,连忙跪在王侯面前请罪,“将军,刚才是我鲁莽,出手打了将军,请将军责罚。”
王将军看着张含欣慰地说道:“我能有你这样的属下,是我的荣幸。你打的好,你打得好呀!居然敢打你的上司了,你可知道,在军营打骂你的上司,这可是死罪。可这次你打的真的是太好了,我要谢谢你呀!”
王侯说完便走到肃亲王身后跪了下来,“请王爷降罪。”
肃亲王回头扶起跪在地上的王侯,“快快请起,时间紧迫,我现在还有事要与你商议。”
肃亲王把王将军拉到了角落里,低声问道:“王将军你跟随本王可曾后悔,也许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也知道你,王将军不是个怕死之人,但本王的女儿尚小,本王希望你,只要有一线希望,你都要出救格格。”说着便从靴子里掏出一张地图,这是本王刚绘制的地图,你逃出去后,或许能帮上你的忙,说着又从靴子里摸出一把短刀,一并交给了王将军,我就把格格托付给你了。”
王侯接过地图,打开一看,惊愕地说道:“这是通往日本的地图,你早知道袁世凯通敌的事,所以你一直在秘密做抗敌的攻势。”肃亲王长叹了一口气,“这又能如何,大清还不是一样,走上了灭国的局势,只恨奸臣当道,天下才会战火不断,受罪的只有百姓,他们可从为百姓想过,——只恨国无圣君,臣无谋臣,这样的朝廷岂不灭亡。”
肃亲王回头走到福晋身边,看着躺在福晋身上的玉儿,“让你们跟着我受委屈了,福晋侧着脸贴在肃亲王身上,“能和你同甘共苦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又怎么会觉得委屈。”
玉儿,过来让阿玛抱抱你,玉儿坐到肃亲王怀里说,阿玛你能教玉儿骑马吗,肃亲王摸了摸玉儿的头,阿玛一定会教玉儿骑马。
玉儿说,“可是哥哥不能陪玉儿去打猎了,我想哥哥。”说着又哭了起来。
这时族长出来了,站在祭师台上挥了挥广袖,“我的族人们要时刻防备侵略我们的敌人,让这些该死的异族人有来无回。”
祭堂里的土著人齐声回应,“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杀死他们。”族长摆了摆手,道:“我决定让这些黄种人知道我们土著人的厉害,让他们永远都不敢踏越我们的土地。这次我会让巫师亲自押送这些不知死活的异族人到千尸洞,让他们永世不能超生,生生世世受噬骨之痛。
我打断了他的话,“您给我讲这个故事和我做梦有什么关联,你可不要和我说我就是那个格格,这编的也太没有逻辑性了,你以为是在看科幻片吗?”老头点了点头,从腰间取下烟袋,道:“不管你信不信,但你就是那个格格。”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那你继续往下说,我洗耳恭听。”他拿起了烟袋抓了一把烟丝继续往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