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做梦一样,一个星期之后,沈安琪顺利回到了威示。
当然,沈安琪回威示,是得到严重纪同意的。
严重纪找了很多人寻问拍他衣服的那个男人,都说不认识,而且那个男人说消失就消失,来无影去无踪的,真的很神秘,虽然严重纪的脸臭得要命,但还是保持了他男人应有的风度:说话算数。
当然,让沈安琪回威示是有条件的。
那就是沈安琪在他需要的时候还得给他工作,虽然沈安琪不再欠他什么,反倒是他每月还要额外付3000元工资给沈安琪。
“还让沈安琪帮你的话,每月付沈安琪3000吧?”威言力为沈安琪争取。
3000元对他真不算什么,但给沈安琪他可不乐意。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是沈安琪欠她的,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了他欠沈安琪的?可不给沈安琪付工资,再让沈安琪在他身边工作,却有些说不通。可就那么放沈安琪离开,他可是坚决不肯的。不要说邹家瑞交待的事情还没有结果,而是他真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想放手了。
虽然说他和沈安琪相处才两月,但他感觉自己和沈安琪仿佛相识很久。
“好,我出,不就3000元吗?”考虑再三,严重纪还是答应了威言力。
“那好,沈安琪今后每个星期帮你工作两天,其它时间她还要回公司上班,否则就勉谈。”。威言力发现了沈安琪的出色,怎么也不肯再松手了。
这样优秀的服装设计师,他不看得紧一些可不行。
严重纪在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同意。他不想和威言力弄得太僵,那毕竟是自己的朋友。
沈安琪有两个月没有在办公室呆了。
她在严重纪身边呆了也就60天,可感觉上却有很久。
严重纪的衣服让威言力150万又“拍”了回来。威言力不想让这件衣服落在别人手里,他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找郑亨利的,当时,郑亨利正要离开。
他没想到事情却出人意料的简单:“你想要,好,你出150万好了,我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一趟,就干了这么一件事,让我挣个路费得了。”
一肚子怨气的郑亨利心不甘情不愿地拿着“无意间”挣的20万又回到英国去守着“印象”的大本营了。
“沈安琪,明天你就回公司的设计室吧。”威言力打电话给沈安琪。
但沈安琪却出乎意料地说“威总,我还有事,过几天我再回去好吗?”
沈安琪的态度让威言力不能拒绝。
其实不是沈安琪有事,是严重纪有事。
那天,被严重纪拽回“家”。
那个她和严重纪一起“生活”了几天的家。
她和姚运天的那个“家”再没有让她想要回去的冲动了。
尽管姚运天没有找过她,但她明白姚运天不再属于她了。
姚运天连声招呼都没打,莫名其妙地就被另一个女人拉走了,可想而知她在姚运天心里的地位。
沈安琪觉得自己做人真的很失败。
她和姚运天在一起两年,都没能让那个男人守住心,除了在夜深人静的晚上默默地流泪,她不知道又该做什么。
她在严重纪的家里进进出出好多次,也在严重纪的那个客房住过几个晚上。
她和严重纪很少说话,但这样和平相处也不错,最起码,严重纪的这个家她暂时还能当避风港。
她正在寻找新的住房。
在新房子找下之前,她总得有个地方栖身。
慈善晚会结束后,她就被严重纪拽回来了。
但严重纪却没有再和她起冲突,反而自己躲到楼上不再下来。
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她的东西很少,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又收拾着严重纪的客厅。
严重纪也有30了,可生活自理能力真的很差,这是她和严重纪在一起时感受到的。
客厅电话响了。
这部电话自从她来了之后还没有响过。
她接起了电话。
却不料严重纪也在楼上接起了电话。
“重纪,你在家?真是太好了,你妹妹又犯病了,现在在临江二院。”
“我知道了。”严重纪放了电话。
两分钟之后,严重纪下楼。
严重纪没有说什么,但沈安琪还是自觉地跟着来了。
不管怎么说,她是严重纪的私人助理,工作还没有交接,她没有理由躲开。
她是第一次见到严重纪的妹妹。
这是严重纪唯一的亲人了。
平时妹妹是在临江的一家疗养院长期住着。
“没什么事,就是受了一些惊吓而已。”林医生,一个慈祥的中年女人安慰着严重纪,她是看着严重纪兄妹长大的。
“谢谢林阿姨。”
“你跟我客气什么?你那么忙,而且常来这里也不方便,我可以理解的。”
严重清,他的妹妹,父母已经过世,只有他和妹妹了,尽管妹妹是低能儿,但也是他唯一的亲人,他怎么能扔下妹妹不管不顾。
“你有事就先回好去了,我明天让疗养院来人接重清回去吧。”林医生体谅着他。
“没事,我暂时没什么事。”
他是真的没什么事。
平时他太忙了,总是让发哥到疗养院看妹妹。
他感觉都有好久没有见过妹妹了。
他在病房呆了很久。
妹妹一直在沉睡着。
久到沈安琪端着打来的饭他才意识到沈安琪陪着他呆了一整晚。
“你回去吧。”接过饭来,放到妹妹的病床前:“我不想吃。”
沈安琪没有离开,从床下搬了个凳子,静静地坐了下来。
沉默了很久。
气氛很是压抑。
“我要尿。”严重清被尿憋醒,严重纪刚要起身,却被沈安琪拉住:“我来吧。”
把盆递给严重清,睡的迷迷糊糊的严重清看着沈安琪:“你是谁?”
神情正常。
沈安琪还有些楞怔,却听得严重清嘻嘻笑道:“我知道,你是公主,你是陪王子来的,她指指严重纪:“他是王子,帅气的王子,你是公主,你们是来和我玩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饿了,我要吃饭。”
严重清端起饭来,把沈安琪打来的饭快速地吃到肚子里,心满意足地笑着:“清儿饱了,清儿要睡了,你们不许走,等清儿醒来,再和清儿玩。”
严重清又呼呼睡去。
严重纪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沈安琪,他看着沈安琪给妹妹把被子掖好,然后沈安琪到洗手间把妹妹用过的碗洗掉。
“谢谢。”严重纪低声说到,这是沈安琪在他身边他说过的第一句客气的话。
平时对沈安琪大吼大叫惯了,突然的客气却让沈安琪吓了一跳。
“你不会笑话我吧?”严重纪问。
当邹家瑞第一次见到妹妹时那厌恶的神情他至今难忘。
“不会,我很羡慕你妹妹。”
“你说什么?”
“我羡慕你妹妹有你这样一个哥哥。”沈安琪平静的脸上此刻有些动容:“我真的很羡慕有哥哥的女孩子。”
“你家就你一个吗?”严重纪从来没有了解过沈安琪,但现在,一种异样的感觉在他的心头乱窜,他真的想了解沈安琪了,不论是哪方面,他都想要了解。
但沈安琪只是简单地“嗯”了一声却不再说话。
“你和姚运天认识很久了吗?”
没有听到回答,却看到沈安琪投向他那疑问的目光。
“姚运天,那个摄影师。”严重纪略有些困难地,艰涩地吐出了一句:“他应该要结婚了,和邹家瑞,蓝翔图片邹诚信总经理的女儿。”
“你怎么会知道?”沈安琪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她知道这事是真的,可姚运天一直没有给她一个解释。她一直等着姚运天的解释。
虽然不期盼什么,但几年的感情就这样说消失就消失,她真的有些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