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萧清音睨着眼睛打量着萧若玫。
“没有。”萧若玫心虚,赶紧低着头吃饭。
“清音放轻松点,你看你板着脸孩子都害怕了,唔这乌鸡肉味道不错,你快尝尝。”慕容华借着吃鸡肉维护自己的女儿,而且给萧清音碗里夹了一块鸡肉。
“就知道维护女儿。”萧清音吃着鸡肉,喋怪,眉眼间却是笑。
“啊呀,夫人,在为夫的心里你们都是一样的,我们是一家人。”慕容华看着萧清音看看萧若玫故意老腔老调的唱到。
“哼。”萧清音轻哼,笑意更浓了。
这场战争中她终究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萧若玫见自己躲过一劫,破天荒的对慕容华报以感激的一笑。
慕容华顿时心里暖洋洋的,只感觉父女两的感情又进了一步。
在明黄温暖的灯光下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吃着晚饭,不时发出温馨的笑声,荡漾在整个墨园。
------------------------------------------------
今天的工作特别的繁忙,慕锦年处理完所有的事物后,已经出露月色了。
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地下停车库。
车库里稀稀疏疏的好多车位都空了,应该是早就回家。
今天艾瑞过来报告,上次500万款项有线索了。
业务部康莱刚在市区买了一套房子,两百万,据说是全款的,到底有没有关系,艾瑞还在查。
但是令人诡异的原本和业务部关系并不好的市场部的赵嵌和财务部闵洐,三人的关系日益密切了起来。
这其中包含额财务部,艾瑞不敢擅作主张,才来请示慕锦年。
财务部闵洐和慕锦年同期ba毕业的,关系好的无法言说。
慕锦年是在刚挂断项阳的电话的时候,艾瑞进来的,所以当时慕锦年心情还算不错,叮嘱艾瑞小心行事,莫要打草竟蛇。
然后事后想来,这事的确有些异常,原本慕锦年以为会是策划部的,没想到这件事策划部却排除在外,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艾瑞没有查出来,这和他了解的情况是有出入的。
慕锦年倚在真皮椅上久久还没有发动车子,一来最近头脑有些乱,二来他也不知道去哪里。
兰姨这两天旧疾犯了,在住院。
慕锦年颓然,活了二十几年了,突然他的家在哪里。
或许他一直都是没家的吧。
-------------------------------------------
a市,女子监狱。
慕锦年从来不敢白天来看他的母亲。
可是晚上监狱是不开门的,他求爹爹拜奶奶的使劲浑身解数才得到老狱长的怜悯,放他进去。
后来,慕锦年每次来看母亲都是晚上。
老狱长把柏沉香带出来。
探监室,慕锦年看着身子消瘦的母亲,只觉得心疼。
母亲五十岁还不到,却已经骨瘦如材。
母子两手而握,相拥。
“妈。”慕锦年忍着心痛,几欲哽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孩子。”柏沉香见慕锦年如此,心里也难受,轻轻的抚摸慕锦年背脊。
犹如小时候拍打着一般,是那样的慈祥。
“妈,你受苦了,是儿子无能,不能为你洗脱冤屈。”慕锦年心感愧疚。
十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查当年慕锦荣遇害的事。
十年来,所有的证据却都指向自己的母亲,无懈可击,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突破。
可是他的母亲是那么的温柔,善良,和蔼和亲。
他始终不相信也想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自己认罪。
“锦年,妈很好,你不用为妈担心。”柏沉香见自己儿子难过,心里也难受,轻言细语的安慰着。
十年前,那时候柏沉香还住在墨园,那时候萧清音还没有嫁进慕家,只是慕容华养在外面的生了一个儿子的情|妇。
那时候柏沉香还是慕家夫人,只是这个名分早已名存实亡,慕容华早在萧清音生下儿子慕锦荣以后,就已经不在回墨园了。
后来,有一天慕容华回了墨园,还对柏沉香十分温柔。
只是在柏沉香沉浸在慕容华回心转意的时候,慕容华却提出了离婚协议,并且理由是要娶萧清音进门。
当时柏沉香只感觉一个晴天霹雳,她和慕容华是自由恋爱。
柏沉香的父亲是军人,母亲是医生。
在那个年代是十分有身份地位的,并且已经给柏沉香物色了好人家。
只是那时年幼柏沉香对父母安排的婚事,并不接受,而且在婚礼当天逃婚,离开b市。
柏沉香父亲给他物色的同为军旅家庭出生的高干子弟,后来知道柏沉香逃婚以后,原本来往密切的两家当场大打出手,还轰动了整个军方,柏父气急,直接断绝了父女关系,并把柏沉香从族谱除名。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小一辈的人根本不知道,即便是项阳也从来没有听母亲提及。
“妈,你能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慕锦年松开柏沉香,问道。
当年他还在流落在b市,回来以后母亲却进了监狱,连给他们话别的机会都没有。
“没什么,是母亲失手。”柏沉香侧过身子,往探监室的窗边走去,淡淡的说道。
有些事她并不想让慕锦年知道。
“妈”慕锦年何等的聪明,在商海摸爬滚打了几年,早已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柏沉香绞着手指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他的法眼。
“锦年”柏沉香并不想说,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再在揭开来依旧是伤痕累,满目苍夷。
“妈”慕锦年乞求道,心里更加笃定,母亲一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孩子,天色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柏沉香并不给慕锦年机会,直接转身往探监室外走去。
老狱长见了,领着一个小狱警来压着柏沉香回监狱。
“年轻人回去吧。”老狱长见慕锦年不甘心,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缓缓的说道。
“狱长。”慕锦年叫住了老狱长。
“年轻人。”老狱长顿住脚步,回头看着慕锦年,让小狱警把柏沉香送回监狱。
“狱长,我妈拜托你了。”慕锦年上前一步,走到老狱长身前,从口袋把钱夹拿出来,拉出一叠钞票塞在老狱长手里。
“这?”老狱长把钱还给慕锦年,连连推辞。
“狱长,我这不是行贿,您就受着把,我妈身子虚弱,拜托您多照顾着,这钱就当是营养费。”慕锦年又把钱塞回去,看出了老狱长的为难,直言安慰道。
“这那好吧。”一番有情有理的说词,老狱长收下慕锦年递过来的钱。
这个年轻人总是晚上才来,开始还以为是做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工作,后来慢慢的接触下来才,发现这个年轻人身世可怜,他才动了恻隐之心。
不过这个小伙子却很懂事,从来不会在母亲面前表露半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