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南宫靖的嘴里发出一声高喝。
她死死的盯着徐寒眉宇阴沉其间煞气涌动。
哐当!
而一阵脆响也在那时荡开执剑人们纷纷将腰间的剑出鞘了三寸冷冽的剑身映着初升的朝阳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事情发展到了这般地步已经不是徐寒与赤霄门的私冤在吕厚德已经认输之后徐寒依然当着他们执剑人的面杀了吕厚德这便是对执剑阁的蔑视对这大夏江湖遵循了两百余年的规矩的蔑视。
一方是立规矩的人一方是坏规矩的人。
若是立规矩的人不惩戒坏规矩的人那么立规矩的人立规矩便不再是规矩。
这对于立规矩的人来说当然是不能容忍的事情。
所以这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徐寒你好大的胆子!”执剑人将徐寒团团围住南宫靖在那时迈步走到了徐寒身前美目中含着煞气声色内敛的喝问道。
面对如此数量的执剑人徐寒的脸上并未出现半分慌乱之色他随意蹬了蹬脚将脚上沾染的血迹甩了出去随后他对上了南宫靖冷冽的目光一脸不明所以的问道:“规矩都是南宫大人讲的徐寒只是按规矩做事南宫大人这是何意啊?”
“我说的规矩?我说过杀人的规矩吗?”南宫靖心头的怒意已经到了极点她当然没有与徐寒在这里耍嘴皮子的心思当下她便高声质问道而体内磅礴的气势也在那时奔涌而出将徐寒笼罩其中。
或许正如已经命丧黄泉的吕厚德所想的那样动用妖臂给徐寒带来的巨大的负担即使此刻少年的脸上并未出现半分的慌乱但煞白的脸色却已然将他身体最真实的情况展现在了诸人面前。
“南宫大人的意思是徐某人坏了规矩?”徐寒反问道。
“自然是坏了规矩。”南宫靖寒声回应。
“那坏了规矩当如何处置呢?”徐寒又问道。
南宫靖盯着徐寒嘴里吐出了一道冰冷的字眼:“死。”
这时从这一系列变故这回过神来的晏斩与方子鱼也赶了过来他们也看出了徐寒的疲态二人并未责怪徐寒的莽撞只是将自己身子挡在了徐寒身前警惕的看着包括南宫靖在内诸位执剑人。
而素来胆小怕事的楚仇离竟然也在那时冲了过来只是他终究没有晏斩与方子鱼这般的气魄反倒是躲在晏斩的身后狐假虎威的问道:“凭什么?”
“坏了规矩就得死这也是规矩。”南宫靖冷声言道目光却越过众人落在了徐寒身上。“你的朋友不错你是个聪明人。我想你在杀他们之前便已经想好了如何承受这样的代价。执剑阁不愿多造杀孽你此刻束手就擒我或许还可放过你这些朋友。”
“呸!你这老女人束手就擒你有这本事吗?”方子鱼可清楚得很以徐寒的性子或许真做得出来这舍己为人的事情她在那时赶忙喝骂道唯恐徐寒真的做了傻事。
只是这话方才出口徐寒的脚步便已然迈了出去。
“小寒!”方子鱼发出一声惊呼想要劝阻可那时少年却转头朝着她微微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方子鱼等人虽然心头担忧但见徐寒这般模样也只能暂时压下这么忧虑紧张的看着这个少年。
徐寒走到了南宫靖的跟前他苍白着脸色朝着这女人笑了笑:“南宫大人说得没错坏了规矩就得死。”
“嗯?”南宫靖的眉头微皱她有些摸不准的徐寒的心思她固然希望徐寒束手就擒平息这场骚乱可同时她又觉得以徐寒展现出来的性子如此轻易就范着实令她有些不安。
“徐某倒是想问一句这执剑人大比是不是还有这可请外人帮忙的规矩?”
而当徐寒的声音再次响起时南宫靖便明白了这少年的心思。
她面色一冷沉声言道:“就算他们救人心切坏了规矩但事出有因罪不至死”
“好一个罪不至死!”徐寒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他环视擂台下看着这番情景的诸人言道:“诸位听清楚了吗?徐某人坏了规矩便得死他赤霄门坏了规矩就是事出有因就是罪不至死!这也是你们执剑阁的规矩?”
听闻此言南宫靖便知自己着了徐寒的道她的脸色顿时变得紫青她沉着目光盯着徐寒看了良久这才咬牙言道:“好此事暂且不论那吕厚德呢?他分明已经认输你为何还是要痛下杀手?”
“因为他坏了规矩他赤霄门仗势欺人平日里也就算了可到了执剑阁这样的地方分明是公平的比斗他却联合着同门想要置徐寒于死地。徐某人帮诸位杀了他诸位难道不该感谢在下吗?”徐寒笑呵呵的回应道脸上却是寻不到半分的慌乱之色。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南宫靖自然看出了徐寒打的什么主意。只是这执剑阁可不是那文人墨客引经据典以理服人的地方。
对于江湖来说再大的道理也大不过手中的剑。
“满口胡言乱语来人!给我拿下!”南宫靖自知无法在口舌之上在徐寒这里沾到便宜可她却不是什么迂腐之辈在场诸人皆指着执剑阁的关系入那镇魔塔就是心头有千般怨气入了执剑阁自然得站在执剑阁这边她自然不怕什么落人口实领着十余位执剑人便要在那时出手。
“靖儿!”可就在那时远处却传来了厚重声音。“此事就此作罢。徐寒既然胜了从今日他便是我执剑阁的金袍执剑人。”
南宫靖在听清那声音之后顿时脸色一变她回头看去却见一道身影忽然落在了她的跟前南宫靖对此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而是皱眉言道:“可是”
“赤霄门那边我自会出面你无需担忧。”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料到了南宫靖想要说些什么在她出言之前便再次言道。
南宫靖脸色不郁的于原地呆立良久然后她终是咬了咬牙退了下去周遭的执剑人见南宫靖如此自然也纷纷退下。
那时一道臃肿的身影于执剑人的身后迈步而出走到了徐寒的跟前。
臃肿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徐寒忽然身子前倾凑到了徐寒的耳畔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言道:“臭小子老子这才离开多大会时间你便给我惹出这么大的祸端!”
听闻此言的徐寒微微一愣那倒是听出了这位阁主大人看似责怪实则相护的语调中的善意他只是不明白他与这男人并不相识这善意由何而来。
“谢过阁主大人。”他对于男人的提问避而不答反倒是朝着男人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如此言道。
男人见徐寒并不接招心底恨得有些牙痒却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表露出来。
他故作淡定的点了点头言道:“今日之事便如此吧诸位先行退下镇魔塔之事明日我便会派人将安排的时间送到诸位手里。”
周遭的族人虽然奇怪于这位阁主大人对徐寒的偏袒。但这毕竟与他们无关最重要的还是那镇魔塔之事因此纷纷朝着这位男人拱了拱手便退了下去徐寒等人亦然。
只是在诸人快要走到那下山的台阶旁时徐寒的耳畔却忽的再次传来一道声音:“小子今日若不是我出手以靖儿的性子你恐怕早已做了阶下囚我到是很想知道你哪来的胆魄作出这样的事情?”
徐寒一愣的他头看了看诸人发现身旁的诸人皆面无异色依然迈步向前。
徐寒心中便明了了一些事情。
他也不管男人究竟能否听见他的回答只在心里默默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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