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可不要乱说话,你一定得好好活着,要不然我老了依靠何人哪。”侍妇与张魅相依为命,互为依靠,她也是真心为了她好,不能让她大好年华就由于揭露潘玉儿和她的野男人的丑事而香消玉陨。
张魅决心已下,“我绝不能就这样看着女恩人给萧恩人戴绿帽子,却什么都不做,当作没有发生一样。也不能只是提醒一下,就凭萧恩人的木讷,对女恩人的宠爱和百依百顺,不说透彻、说得明明白白他是不会当回事的。”她心思细密,又都放在萧宝卷和潘玉儿身上,自然了解他待她是怎样好的。
“可是,女恩人已经回来,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会躲起来,他们俩肯定串通一气不承认,萧恩人见不到真凭实据,会相信你我的话吗?你这一说,萧恩人很有可能反而会误会你,对你的印象更不好。”侍妇还是有这方面的顾虑。
“是啊。”张魅也左右为难。
机会还是有的,潘玉儿自己提议,“卷哥哥还没有回来。赶路走这么久,现在快中午了,我们一起出去吃顿饭好不好?”
“好啊。走,出去大吃一顿去。”胡海狸更不愿意与潘玉儿就此分离,对于她的要求无不满足,他也认为,抱有侥幸心理,吃顿饭的功夫,这么点小事,不至于惹出什么灾祸来。
如果总有一天会发生,要被萧宝卷察觉,得到萧宝卷的严厉制裁,死在他手上,既然是躲不过的事,何必非得辜负潘玉儿现在的要求,惹她不开心。
潘玉儿和胡海狸这一再次走出去,给了张魅和侍妇向萧宝卷告状的机会。
与胡海狸的交往,对于让萧宝卷知情,潘玉儿蛮不在乎,她不喜欢他现在的谨小慎微,“没有你,就没有我,卷哥哥凭什么不让你跟我在一起呀,他应该一直感激你才对,我们可以大大方方交往,三人同行——大不了,他要是不高兴我们俩同睡一张床,你就当我亲哥哥好了。”她享受被大家都宠爱,向往那种生活。
萧宝卷可绝对没有潘玉儿希望得这样大方,他早就一再警告过胡海狸,他是容不下他的。
“你的卷哥哥哪有你想象得这样大度。”要是搁在胡海狸身上,他比萧宝卷本事大,能够制约他,他一样容不下他,把他赶走是最基本的。
“自从卷哥哥是人间皇帝时,你就一直躲开他,我们没有试过怎么知道不行。”潘玉儿坚持她自己的观点。她习惯于萧宝卷对她的顺从,至始至终都不愿意相信他是怎样狠毒地除去情敌的。
就连萧衍也不例外,“你明白萧衍为什么杀死我吗?就是我爱你,我暴露了。”
“萧衍可不是我卷哥哥,他那个阎王爷怎么可以跟卷哥哥相提并论呢。”潘玉儿最讨厌、也是最怕的,就是萧衍。
胡海狸知道他说服不了潘玉儿,只好使用缓兵之计,让她自己去萧宝卷那边碰钉子,“要不,你在你卷哥哥跟前提提我、我们的事试试,你就问他,原来你和我胡哥哥在一起,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再见到他;还有,他养了我近千年,没有他就没有我,我们找他过来,三个人在一起生活好不好。”
“好啊,好啊。”潘玉儿拍手称快,“就这么办,正合我意。”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可不要说,等你们离开末女绣坊以后,过个一年半载的,再提这件事。”不能急在一时,现在不是时机。
“为什么?是你还有什么事没有办,现在不能和我们在一起吗?”潘玉儿只会想到是胡海狸自己的原因。
“当然不是,只要能够办得到,我一直都躲藏在你们身边哪,无论我是什么,以什么形式存在,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只以你为中心。现在不是时候,我们俩的事,被末女绣坊那对主仆两个看见,她们有可能会坏我的事,为我引来杀身之祸,必须提防,等我们这次见过面这个事平息了再说。”胡海狸虑事周到,跟萧宝卷斗智斗勇,来不得丝毫马虎。
潘玉儿却不以为然,她怎么都不明白,“你还特意一再嘱咐她们主仆,她们怎么坏你的事呀?还‘引来杀身之祸’,谁要杀你?我让卷哥哥来保护你呀。”
这个杀手明明就只是萧宝卷。虽然有情于潘玉儿的,情敌们很多都不会放过他,但是现在他胡海狸还不是他们的目标,只有萧宝卷才是。
潘玉儿不可能认为萧宝卷会对胡海狸不利,更何况是残忍地杀害。跟她说这些是没有用的,反而让她以为是黑萧宝卷,至少不信任他。
泛指一下就好,“喜欢你的那些神仙嘛,我谁惹得起呀,谁脾气不好,一羡慕嫉妒恨我,偷偷把我给宰了怎么办。”
“你应该没有注意到那对主仆,那四只戒备和敌视的眼神,她们俩看我就跟防贼似的,就好象发现了我们俩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我才一定要嘱咐她们守口如瓶,否则要她们的命。”胡海狸尽管没有怎么注意到张魅和她的侍妇,但是过目过,她们的心思他就看得一清二楚。
胡海狸提醒潘玉儿,“你要小心提防她们俩,萧宝卷搭救过她们性命,她们早就被他给‘收买’了,成为他的人,他的眼线吧,他不在,她们认为你不利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关注中,会做出反应的。”这反应,当然就是向萧宝卷打小报告。
胡海狸不会明明白白告诉潘玉儿,张魅对萧宝卷动了真情。他其实盼望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让潘玉儿能够因此离开萧宝卷,他就有机会。当然,这种事发生的可能性太小,他不敢抱任何希望。
潘玉儿丝毫未曾觉察,就算正如胡海狸所言,“张魅和她的仆人知道我们俩的事,还能怎么样,也只能胡乱猜测,又没有亲眼看到什么,再说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做。”
“她们很可能会在萧宝卷跟前添油加醋地诽谤我们俩,使萧宝卷恨我,迁怒于我。”说得这样直接,潘玉儿应该明白了吧。(未完待续。)